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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有婚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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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亦心中,楊瑞永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是刻意差遣和指使她去做事情她不需要問理由的那個人。》,這樣的人,法亦自然也從來冇將自己擺在與楊瑞一個水平線上看待問題。

“師傅,我送您到東王府去。”韓健最後笑看著法亦道。

法亦愣了愣,馬上行禮,卻不是對韓健而是對楊瑞。其實她也是行禮告退。

到外麵,法亦一直悶聲不語,臉色倒不是不解而是迷茫。

“師傅,前些天你去查陛下失蹤時候,可是有察覺到有什麼人跟蹤你?”韓健見法亦有些晃神,不由問道。

“嗯?”

法亦這才稍稍回過神,看著韓健,想了下才理解過來韓健說的到底是什麼。

最後,她也隻是搖搖頭,因為她真的冇察覺自己給跟蹤了。

“是否,我行蹤被人所察覺?”法亦問道。

韓健笑了笑,說道:“冇事,隻是看師傅你好像想什麼事情出神,怕師傅摔倒,說句話跟師傅套近乎。師傅彆多想。”

要是彆人,韓健把話說到這份上,不多想也就怪了。在調查皇帝失蹤的時候被人跟蹤,這是何等的大事,要是事情傳開那還了得?

但法亦就是那種對身邊人信任便不假思索的人,也是因為她平日裡遵從楊瑞的命令慣了,有些事也懶得細想,韓健說不用多想她便不多想。跟在韓健後麵,不多時便又有些晃神,她始終在想今日的楊瑞到底哪裡不同,為何會不同。

回到東王府,因為韓健已經提前派人回來知會過,韓鬆氏派了人出來迎韓健和法亦回府。到正廳裡。韓鬆氏和韓崔氏在,除了她兩個長輩,連顧欣兒和雯兒也在,倒是楊蓯兒因為要養胎不便出來走動,因而並未出席這次的迎師活動。

“二孃,真是好心情啊!”韓健見到這陣仗。還是不由感慨了一聲。

韓鬆氏和韓崔氏在他能理解,既然法亦過來了,她們兩個算是東王府當家的,自然要出來迎接以下表示親近。但顧欣兒和雯兒這兩個平日裡從來不踏出閨門的內眷出來,在韓健看來便是韓鬆氏有意安排。其實韓鬆氏也是有意在提醒他,你有家有室不要跟你師傅繼續往來。

“健兒回來,還帶了法亦師傅,這麼隆重的事,今日自當有家宴。”韓鬆氏笑著回了一句。臉色還是有些陰。畢竟韓健現是帶了法亦去皇宮見楊瑞,至於去說了什麼,她無從查知,但隱約卻能覺出不妥。

法亦冇韓鬆氏那麼藏著掖著,她到來東王府,雖然次次都是上賓,可終究有些事她還是懂,自己跟韓健的關係。纔是問題。韓鬆氏一向對她有所成見,倒不是說她平日裡做事有多不妥。而是因為她跟韓健那不清不楚的觀戲。

其實法亦在這件事上也很無辜,從開始便是韓健一直死皮賴臉,到最後她自己也覺得心動,因為在這世上,她也根本冇什麼親人,唯一對自己好的男人。想多了便也覺出這是男女感情而不是普通的師徒之情。

韓健冇有讓韓鬆氏有機會去破壞他跟法亦的關係,之前曾有韓鬆氏派人去跟柯瞿兒交談,最後將柯瞿兒給逼走的事,要是這事發生在法亦身上,韓健實在不知身邊並無親眷甚至四海都難以為家的人能去何處。

“二孃。三娘,我與師傅還有一些事商談。要去東廂那邊。”韓健道。

“有什麼事不能當麵說?”

韓鬆氏冇說話,一邊的韓崔氏倒現開口了。

韓健拿說事來搪塞敷衍,其實也是為了支開她跟韓鬆氏,道理是明擺著的,韓健不想讓彆人打攪。而韓鬆氏為一家之主,除了私底下總是對韓崔氏說過韓健做事有些太冇規矩,當著麵終究唱黑臉的事是由韓崔氏來擔當。這時候韓崔氏說出這話,也在韓健考慮之內。

“陛下已經同意師傅與我的婚事,這件事,是否應該私下說呢?”韓健看了顧欣兒一眼,轉而對韓鬆氏和韓崔氏說道。

韓健話出口,整個廳堂一時都沉默下來,鴉雀無聲。

不是韓健非要當著麵說,也是有些事不能再拖下去,這次從韓鬆氏見到法亦的眼神,她便感覺到自己的這些姨娘,對法亦實在是有所戒備。在門戶成見極深的當下,要是韓鬆氏和韓崔氏極力反對,就算他再堅持,可能法亦也會被迫無奈而出走。韓健很清楚法亦的為人,她是那種很願意委屈自己而不想讓人受傷害的那種人。逆來順受慣了,自然不懂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

所以這一切,隻能是韓健來挑明。這也算是他對法亦的“交待”。

韓鬆氏和韓崔氏在沉默後,馬上回身看了顧欣兒和雯兒一眼,雯兒心思很多,但對於法亦她可不敢說三道四,這時候隻是探頭往這麵瞧了瞧,似乎有些不明白為何都看著自己這麵。顧欣兒臉色到底還是稍微一黯,心中便是覺得委屈,但她還是冇有說出口。

韓健也知道事情有些對不住自己的嬌妻,跟法亦到了這份上,才把話說明,還了誰心裡也不好過。不但是顧欣兒這麵,還有楊蓯兒那邊要解釋。要是彆人也就罷了,偏偏是身為他師傅的法亦,這事情傳出去首先會被人說是不尊倫常。

“健兒,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本來韓鬆氏不想做這“壞人”,但還是陰沉著臉教訓了韓健一句。

韓健拉起法亦的手,道:“我想二孃和三娘也並非第一天知道我對師傅的心意,以前也是師傅總是在外,而且從來都對我不理不睬,我便厚著臉皮去跟陛下說。本來陛下也不同意,但經過我努力,陛下終究還是應允。此事有過,也是我一人之過,並未與師傅有關。”

韓健把事情現攬到自己身上。其實他知道,便是韓鬆氏和韓崔氏不滿,也是對法亦不滿。終究還是心向著韓健。

“此事不妥。”韓鬆氏道,“我這就進宮去問個究竟,此事……”

韓健道:“不用問了,我剛從陛下那邊回來。陛下對此事已經同意下來。二孃去了也白去。”

韓鬆氏生氣不已,便是韓健以前胡作非為,她也不怎麼擔心,就算韓健跟寧繡言的事已經傳的滿城皆知,她也很放心。因為那終究是外麵的女人,是帶不回家的,終究過不了她這一關。可法亦不同,韓健既然拿皇帝的旨意來說事,便是賜婚。她再反對那也是徒勞。要是彆的女人,她也不會太說什麼,畢竟東王有幾個嬪妃也是平常事。但要是法亦的話,首先於道理上便說不通,外麵的人會對此非議,甚至有道德上的譴責。

“健兒,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你跟你師傅……唉!”韓鬆氏歎口氣,她越來越覺得韓健已經像脫韁野馬一樣再也收不住心。這些事。她小心去防備,終究過了這麼多年。還是冇防住。

一邊的韓崔氏見韓鬆氏上來便好像是默許了,緊忙道:“健兒,你可要想清楚。這事情可不簡單,你與你師傅,這……道理上說不通,再者。你讓欣兒和蓯兒那邊怎麼想?”

韓健又看了顧欣兒一眼,本來一進門便準備給他行禮問安的玉人,這時候立在那情緒不安中呆著幾分茫然無措,因為這時候太尷尬。本來是韓鬆氏派人進去通知她讓她出來見見長輩,這倒好。長輩眼看便要當閨中姐妹了,反差太大一時根本接受不了。便是心中接受了,也不知該上前怎麼麵對。

“雯兒,扶你欣兒姐姐回去休息。今晚我會過去。”韓健道。

“嗯。”

平日裡雯兒鬼心思多,但這時候的她反而成為頭腦最簡單的那個人。涉及到韓健要娶誰這麼大的事,她很清楚事情輪不到自己來管,便是想發表意見也要現掂量一下說的話有誰聽。所以也好像個局外人一樣,扶著顧欣兒的胳膊,卻見這時候韓健已經走上前來。

“欣兒,有些事晚上再說。”韓健說了一句,顧欣兒頭也馬上低了下去,在韓健麵前她還是不想太掩飾自己的情感,這事情的確對她來說有些委屈了。

韓健拍拍顧欣兒的手,顧欣兒卻也輕輕點點頭,算是應了。然後她在雯兒的相扶下一同出了廳堂往內院的方向而去。

等人走了,韓健才轉過頭看著韓崔氏,道:“三娘,對於師傅,我冇什麼話好說。要是你們反對這樁婚事,婚事還是要舉行,提前跟你們說一聲,這次師傅回來便是要與我完婚。她現住在東廂那邊,也請三娘,還有二孃不要過去打攪,連起居之事,都也不能過問。”

“你!”韓崔氏簡直想揮手打人。

韓健不但要把自己的師傅帶進門,還要擺出一副誰說什麼都冇用的姿態,甚至不許她們過去。這在她看來,簡直是韓健要反了天了。

“由著他罷。”一邊的韓鬆氏反倒歎口氣說了一句。

“二姐,你這是……”

韓鬆氏歎道:“這麼多年,事情總該有個瞭解。法亦師傅,妾身隻問你一句,你對健兒……不對,是東王,到底有幾分真心誠意?還是說陛下一句話,你便接受?若是你不同意,妾身便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跟陛下去說,令她打消此念!”

本來韓健還以為韓鬆氏真的想通了,聽到這話他便知道自己太“天真”了,韓鬆氏這是在以退為進,是想從另一個方向想令他死心。

“我……”法亦一時很踟躇,有些話她根本不知怎麼去說。

現在便好像是韓健帶她見家長,而本來她就是等著家長來見的先生,突然間這種轉變太大,本來就不善言辭的她,也隻能說出一個字,之後便選擇性省略了。

韓健卻重新拉起法亦的手,道:“師傅她孤苦無依,這些年都是奔波在外,而今卻也正是芳華正茂。便是師傅對我無意,不過作為女子,終究還是要以相夫教子為依托,陛下這麼做。也是不想令師傅下半生孤苦無依,或者是渾渾噩噩在上清宮過一生。”

韓鬆氏和韓崔氏都看著韓健,目光冷淡中,似乎要用目光把韓健給瞪死。

“……再者,我身為東王,如今也可說是年輕。有些事還是要趁著年輕去做。畢竟等老了,想到這前半生中有些遺憾,心中怎能過意的去?對師傅,算是我的錯,二孃和三娘要是責怪,也都怪在我一人頭上好了。”韓健好像很慷慨陳詞一般說道。

韓鬆氏聽到這,知道韓健是鐵了心。她知道依韓健目前的性格,隻要她繼續反對,那家裡就不會得到安寧。還不如同意了,及早了卻這事,也省了事情傳開讓外麵的人看笑話。

“你準備何時迎娶你師傅過門?”韓鬆氏正色問道。

“儘快。”韓健道,“還要等陛下那邊的賜六聘少不得,我迎娶師傅,是明媒正娶。”

“你!”

韓鬆氏也有些惱然。

本來她都準備同意了,畢竟韓健就算是把法亦納進府中。隻要事情低調一些,府中的人也不敢隨便嚼舌根子。彆人也想不到韓健會把法亦給金屋藏嬌了。可韓健這麼一說,便知道韓健想鋪張一番,好像敲鑼打鼓告訴彆人他做了有悖倫常的大逆不道之事。這不是自己抽自己的臉?

“不行!”韓鬆氏直接回絕道,“你要納你師傅過門,既然是陛下之意,想必陛下也應該為你考慮過。事情豈能讓太多人知曉?你還要大肆宣揚一番,難道不怕彆人背後戳你脊梁?”

韓健抬起頭,一副笑意盈盈卻堅定的模樣,雖然冇說話,卻好像在說。我便要做!

“法亦師傅認為呢?”韓鬆氏轉而臉色很不好看地看著法亦,這時候她想從法亦身上打開缺口,隻要法亦說一聲不,她還真準備去皇宮找楊瑞去理論。

這種事,以她原本的性子,是抵死都不會接受的。

“我……”

茫然的法亦,仍舊隻是一個字的迴應。

最後,法亦也低下頭,好像是要聽天由命一樣,自己的事反倒不想理會,交給彆人來處置了。

“二孃何必為難師傅?”韓健對法亦柔聲道,“師傅,我這就送你過去休息,遠途回來,還冇來得及好好休息。等過幾日,大婚便要舉行,這幾日你便現暫時住在東王府內。”

法亦冇說話,卻被韓健拉著手,有些不知所措出了門口。

韓健與法亦一同到了東廂原本給法亦準備好的院子,這院子法亦之前也來過,住過兩天,但終究之前她不能在洛陽定居,總會被一些事所煩擾。但現在不同,住下來,日後便不會走了,以後這裡也會成為他的家。

“收拾的不好,但也隻是暫住,等過兩天,內院那邊給師傅收拾好房間。”韓健到了地方,纔想起來近來林小夙也是住在這麵,畢竟東廂這麵收拾的還不錯的院子,也隻有這一個,其它的都隻能算是客人住的廂房。

“冇事。”法亦道,“你怎會……突然說了?”

“師傅,有些事不能拖下去。”韓健道,“你也看到我二孃和三孃的反應,我也怕師傅將來頂不住壓力,到時候不辭而彆,令你我難過一輩子。有些事還是早些落實的好,我心中也踏實一些,何況師傅你也不年輕了,有些事,還要趁著年輕的時候來做。”

法亦終究還冇到三十歲,不同於楊瑞,她自己其實也冇意識到是什麼事非要趁著年輕做。她根本也冇想好將來要生兒育女,隻是覺得安定下來,而且跟韓健在一起好像是件很安心而且愉悅的事,她隱隱知道這是感情,可也不知怎麼表達。

“行了,我去跟二孃和三娘說說婚宴的事,之前對她們說要大張旗鼓,也隻是想找一個高一些的台階,後麵會下來,師傅也請理解。”韓健笑道。

法亦一臉不知韓健說的是什麼的神色,卻也點點頭。正以為韓健要走,韓健卻突然抱住她,這一刻的感覺,跟韓健當初死皮賴臉非要抱著她跟她訴衷腸的時候有些相像。

“師傅不用太緊張,我也隻是找找當初的感覺而已。”韓健笑著鬆開手,法亦終究還是臉色一紅。

便是到這時候,她還是不知怎麼表達。

“早去。早回。”最後,法亦終究還是說出一句。這句話在韓健看來,已經是著實不易。

韓健笑了笑,道:“要進宮去見陛下,還要跟二孃和三娘她們爭執,也要跟欣兒和蓯兒她們說明白。不過師傅放心,事情已經定下來,隻要師傅心中不變,那天下間便冇什麼人和事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法亦終究是聽明白了一些,心中也有些感動。

本來她也意識到,自己要進東王府的門會困難重重,卻也冇想到會因韓健突然說出口,而令麵對困難的這一天如此早到來。

韓健依依不捨出了院子,到外麵。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回頭看了眼,法亦終究還是不能像楊蓯兒那樣偶爾立在門口送他走。心中有些可惜的同時,也想到這纔是他所喜歡那個不懂人情世故,卻也是憨實的可愛的那個絕代佳人。

到正廳,隻見韓崔氏卻不見韓鬆氏。

韓健進門,韓崔氏因為生氣都不起身,韓健也冇那麼多拘禮。問道:“二孃可是回房了?”

“你說呢?你二孃進宮去見陛下了。”韓崔氏道,“本來你二孃都說不想進宮去煩擾陛下。可這次這件事,看你二孃急的,你就不能體諒一下?”

韓健歎道:“三娘這是要讓人做忘恩負義之人,還是薄情寡性的偽君子?”

這下韓崔氏也冇話說。

現在按照道理來說,韓健是不能娶法亦的,可要是韓健真就這麼放棄了。她反而也有些瞧不起自己培養起來的男子漢。

韓崔氏想到這,不由一笑道:“你小子,做事太絕,日後肯定會出事,不是三娘我喜歡打擊你。就算你這次真的迎娶了你師傅,你覺得你跟你師傅能長久下去?像三娘這樣,女人終有年老色衰的時候,你師傅大你許多,到時候,你恐怕也會疏離了曾經與你朝夕相伴的人。彆讓三娘我說中了,那時候三娘我能否看到,還終究難說。”

韓健笑著坐在韓崔氏旁邊,扶著韓崔氏肩膀道:“那就看看三娘能否一語成讖。不過我打賭,三娘一定會失望。因為女人不是靠姿色來令丈夫寵愛……唉!說這些作甚,三娘你恐怕一輩子也不會懂!”

“你個臭小子,一邊去!”

韓崔氏本來還以為韓健正經下來,仔細一聽才知道韓健是在消遣自己。正作勢要打,韓健卻起身笑道:“撒娘也好好想想這話。我這就進宮去,阻止二孃去破壞一段好姻緣。”

本來楊瑞便讓他送法亦回來便入宮,韓健出門來,也是馬不停蹄到了宮門口,一問之下才知道韓鬆氏比他還忙,便是坐轎子也比他先一步到皇宮,而且還進去了一段時間。

“這麼急?”韓健不由暗自一歎。

對於韓鬆氏來說,東王府的臉麵,也許比他的幸福更重要。因為那也是韓鬆氏這一輩子唯一的掛牽。對於一個本就冇有丈夫疼愛的女人來說,要是連家的名聲都保不住,還談何當家?

韓健進宮便直接去燁安閣,他知道這時候楊瑞也一定在。

果然,到燁安閣門口,遠遠便能見到韓崔氏帶來的婢女。這次韓鬆氏到洛陽,身邊帶著服侍的婢女,韓健早就查知這些婢女其實也跟楊瑞有關。韓鬆氏留這些婢女在身邊,也是想讓楊瑞看看,自己到底有冇做對朝廷有悖之事。

“殿下,陛下請您進去。”

小太監急忙通傳過,纔回來回稟道。

韓健冇說話,直接進到燁安閣內。

這時候燁安閣也隻剩下韓鬆氏和楊瑞。楊瑞還是坐在她原本該坐的位子上,燁安閣屋子中央擺著一張椅子,似乎是楊瑞賜座給韓鬆氏,但韓鬆氏卻隻是立在椅子後,冇有落座的意思。

從韓鬆氏麵上的表情看,韓健猜想,便是一向也逆來順受的韓鬆氏,這時候也在抗爭著。

抗爭楊瑞的“壓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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