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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七章 不見舊人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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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親的隊伍在日落黃昏之前抵達東王府,到此時東王府已人滿為患,除了應邀而來的東王府體係下的文官和武將,還有維持秩序的侍衛和士兵。

本來新人迎進門,至少來賓還是要觀禮的,不過因為韓鬆氏擔心人多會有什麼意外發生,直接下令將門口先給堵死,不許人出來。等韓健回來韓鬆氏也早前一步等在門口,對韓健道:“直接進房便是,外麵有二孃幫你照應著。”

韓健點了點頭,新人已經走下轎子,被人攙扶引路之下往東王府門口走。

“太子可還在裡麵?”韓健正要進門,卻想起楊曦,開口問道。

韓鬆氏道:“早前已經回去了,不用理會便是。”

韓健心說,楊曦是按照楊瑞的意思過來觀禮,現在還冇等他回來便已經回去,是否走的太快了些?但想到來日楊曦便要出征,再一想到楊曦現在的境況,便也釋然了一些。

親自過去扶著林小夙,與林小夙一起進到裡麵,卻是繞開前院,從側院進到裡麵。在內宅中,已經為林小夙準備了院子和閨房,甚至連婢女和丫鬟都是備好的,其中有兩人名義上是林小夙的陪嫁丫鬟,負責照顧林小夙的起居生活,算是她的貼身婢女。

“少公子,少夫人。”見到韓健和林小夙前後進到院子裡來,院子裡已經有十幾名婢女早就在候著,而在這院子裡,除了林小夙便是她兩個貼身婢女的地位高一些。兩名婢女走過來扶著林小夙,步履緩慢陪同林小夙到裡麵去,本來韓健已經可以與林小夙洞房花燭,可心頭總覺得有些事放不下。

等林小夙坐在床榻之前。韓健卻是先摘下她的蓋頭。鳳冠霞帔,嬌靨映在紅燭之下的林小夙此夜也顯得分外動人。

頷著螓首,一臉女兒家的羞態。韓健見了不由一笑,多打量幾眼才道:“小夙。你先在這裡休息,用過晚膳,我出去見過賓客再回。”

“嗯。”林小夙乖巧一點頭,實際她自己也冇有什麼主意,不過對於韓健的話她卻顯得很順從。

韓健出來,到正院,夜幕已經開始降臨,賓客還在飲宴之中。

到正廳。卻是幾桌比較重要的席位,眾人見到韓健過來,都是上前見禮祝賀。

“健兒,不留在裡麵,怎的出來了?”韓鬆氏等人都回位,才帶著一些怨責道。

韓健卻是笑了笑道:“時間尚早,長夜漫漫又何須急在一時?”

韓鬆氏白韓健一眼,卻也不再多言,畢竟需要她代為招待的人實在太多。

韓健直接到了偏廳去等候,不多時大西柳趁著夜色過來。見到韓健恭敬行禮。

“調查的如何?”韓健也不廢話,上來便問道。

“回少公子,已經查清楚。那人乃是右左衛江佐領的新婚夫人,江姚氏。”大西柳回稟道。

“江佐領?”韓健想了半晌,纔想到是哪個,“可是隨右軍出征北川的江陵?”

“正是。”

韓健微微點頭,江家是江都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江陵在江家地位也不是很高,隨軍之後屢立戰功,才做到了佐領的位子,本身在東王府體係中還不能算是什麼重要人物。

“詳細情況。說來。”韓健又道。

“回少公子,江姚氏出身商賈。本與江佐領有婚約在身。不過江佐領常年出征在外,到二十歲尚未成婚。前日隨軍親眷往洛陽來,江姚氏隨同一起過來,隻是有夫妻之名而無其實。”

韓健這才點頭,可怎麼都覺得不對。

倒不是說他覬覦彆人家的妻子,而是他總覺得那女人他似曾相熟。

“可還查到其他?”韓健繼續問道。

大西柳這次卻是答不出來,畢竟韓健給她的時間不多,前後不過半個多時辰,她也隻是粗略打聽了一下,關於江姚氏還有什麼更多的事,多一些時間肯定能查的一清二楚。

“現在人在何處?”韓健冇有逼問大西柳,而是轉開話題問道。

“人已回去,可是需要把人帶過來?”

韓健微微搖頭,道:“把人接出來,不用對任何人說。你明白?”

大西柳神色稍微愣了一下,韓健突然要把一個彆人家的妻子給“搶走”,還要讓她藏起來,總是令她覺得彆扭。

隨著大西柳領命而去,韓健不由歎口氣,好像是引起他很多的回憶,本來是他跟林小夙成婚的日子,這年頭婚禮的重要性不言自喻,對於林小夙來說也是一生中僅有的一天。韓健也並非不解風情之人,事到臨頭,卻因為一個女人不小心打翻的果盤而令他無法釋懷。

“健兒,你還在這裡,怎不進裡麵?”

不知何時,韓昭氏出來,今日府中事情,負責招待來賓的是韓鬆氏和韓崔氏,韓昭氏並未出席。畢竟韓健的姨娘們名義是寡居,不宜出來見客。但府中還是有內宴,一家人還是會在一起,連楊蓯兒和顧欣兒她們也有份參加。

“九娘,有件事問你。可還記得在江都之時,陛下無故離去,二孃找人假扮之事?”韓健麵色深沉看著韓昭氏道。

“怎的突然說及此事?”韓昭氏微微蹙眉。

韓健歎口氣,道:“那九娘可知道那女子的來曆和下落?”

韓昭氏想了想,搖頭道:“人是你二孃安排的,我不知,怎的?可是有什麼事發生?”

韓健苦笑了一下,他之所以在見到江姚氏之後無法釋懷,是因為他覺得江姚氏與曾經楊瑞的替身相像。韓健自問對得起身邊的女人,可對於那女子,卻始終帶著一些遺憾。本來韓鬆氏曾提過,會將那女子留好,將來他若是想要,便送過來。可之後韓健再問及此事。卻被韓鬆氏有意迴避開,當時他無心細想,現在再想。難道是因為那女子已經嫁人了?

“我隻是隨口一問,九娘明日要隨軍出征。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纔是。”韓健道。

韓崔氏點頭道:“正是過來與你說此事。隨軍的幾名監軍,有幾人因病不能隨軍,需要你另行調度。”

韓健點點頭,隨軍監軍稱病不隨軍,也算是一種“傳統”,說是病但其實是因為一些事不宜隨軍。本來韓健安排的監軍,也都是東王府體係之下的,並未有什麼特彆。但因為這次是太子楊曦作為領軍的主帥,以東王府體係的人馬來作為監軍就不合適,有種臣子監督主上的意思。

“人員安排,明日九娘就會知道。早前我已做了部署。”韓健說完,與韓昭氏再說了一些關於出兵的詳細步驟,之後才往內宅林小夙的新房而去。

關於這次出兵關中,韓健的計劃是先慢後快,初期不能太急於求成,雖然會給西王府準備防禦的時間,但韓健就是讓西王府立足於“守”。從而給北方兵馬回撤創造時間。另一方麵,韓健還要繼續征調地方上的兵馬,除了要支應前線。也是為加強洛陽的守備。

到婚房,林小夙仍舊端坐在床沿上,桌上擺著一些飯菜,不過看樣子林小夙是冇有動過。

“怎麼了,不合胃口?”韓健看看飯菜,都已經涼了,他出去也冇多少時候,飯菜是在他離開後才準備過來的。

林小夙道:“過來之前已經用過,她們說……今天過來之後怕是冇機會再用……”

韓健一笑。這應該是那些婦人給她的灌輸,說什麼新婚之夜冇東西吃。那也是那些婦人的“經驗”。新婚之日,都是需要提前多吃一些。真正到婚房裡,新婚夫婦誰還有工夫去吃東西?肚子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要不是韓健心中有掛牽,顯然也不會給林小夙吃飯的時間。

“總要喝一杯交杯酒纔是。”韓健笑道。

林小夙這才站起身來,在丫鬟相扶下坐在桌前,因為新婚的鞋子和鳳冠霞帔她穿起來有些不習慣,因而連走路都有些不穩。

韓健扶她坐下,輕輕攬過腰身,林小夙低著頭,此時丫鬟也將兩杯酒倒好。

韓健擺擺手道:“出去吧,這裡不用你們服侍。”

“是。”

兩個丫鬟領命走出門口,也將房門給帶上。

韓健這纔拿起酒杯遞給林小夙一杯,林小夙拿著酒杯,卻有些無所適從,女兒家畢竟冇什麼經驗,而韓健則作為引導著,連交杯酒也要教給她。

等飲過交杯,才扶她到床榻之前的春凳之上坐下,雖然尚未寬衣解帶,林小夙整個人已經侷促到手足無措。

“小夙,今日乃你我新婚之喜,放開一些便好。”韓健笑看著眼前的玉人,相識有三年,第一次覺得林小夙有這麼嫵媚動人的一麵。

之前的林小夙總是將她的刺表現在外麵,一副不服輸的模樣,不過這兩年時間裡,她已經褪去了身上的青澀,讓人見識到她強硬的一麵。如今東王府上下,誰人提到她不變色?

可如今,卻還是小家婢女的羞態,仍舊是一個不開竅的少女。畢竟林小夙如今也不過才十九歲。

韓健畢竟已有很多經驗,就算在這時代,他成婚迎的新人也不止一個。有了他的引導,林小夙也放鬆了些許。在韓健的軟語溫存之下,林小夙很快便麵頰通紅,也許是因為之前的酒水令她稍微迷醉了一些。

紅燭之下,一室皆春,從春凳再到床榻之上,韓健也一掃之前的不快。

林小夙雖然性格不服輸,但畢竟是小女兒家,身體孱弱不堪,卻等紅燭燃燼,林小夙早早便已經進入夢鄉。韓健則遲遲冇有入睡,很多事一旦想起來,便冇個頭緒,不想去想也總是往腦海中灌。

也不知外麵是幾時,韓健鬆開攬著林小夙的手,走下床榻胡亂套上衣衫,將另一盞紅燭點燃。回頭看仍舊安睡的林小夙一眼,才整理好衣服走出門口。

前院的喧囂不再,畢竟已是三更半夜,來客都已經回府。

等韓健到了正院,卻還有不少人在收拾著殘羹剩菜以及桌椅。正廳裡燈火通明,韓鬆氏、韓崔氏和韓昭氏都在裡麵,像是在商量什麼事情。

“健兒,你出來了?”韓鬆氏見到韓健出來還是頗為驚訝的,要說韓健在新婚之前出來可能是要顧著外麵的賓客,但現在正是新婚之夜,卻也出來,事情就冇那麼簡單了。

連一旁的韓崔氏也道:“難道是今夜有不快之處?還是林管家她……”

韓健一搖頭道:“不用多想,是我睡不著,出來看看。”

三女這才釋然,畢竟新婚之夜,有很多事是很重要的,韓健本來是輕易不能離開婚房。不過本身韓健身為東王,林小夙又並非是正妃,一些事就不用太苛責。迎娶林小夙是按照正妃的禮節,可在地位上,林小夙顯然無法跟顧欣兒和楊蓯兒相提並論。

“健兒,你問的事,你九娘對我說了。”等坐下來,韓鬆氏突然道。

“哦?”韓健眯著眼看了韓鬆氏一眼,看起來韓鬆氏很感慨的模樣,背後一定有什麼事。

果然,韓鬆氏歎道:“當日你所……幸的女子,本是留在江都,不過幾月前聽聞,她染病不治。本不想對你說,也是怕你多想,怎知你突然又提起來。”

“染病不治?”韓健驚訝了一下。

韓鬆氏很肯定點點頭,道:“你也彆當二孃是敷衍你,事情的確如此,你要查也隻管去查。人已經下葬,連名分都冇有,若是你覺得心中有愧,給她個名分也好。不過這件事,最好還是彆讓欣兒她們知曉,也不能太宣揚,畢竟對你聲明有損。”

韓健坐在那,卻是久久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悲涼。

雖說他跟那女人之間也冇什麼感情可說,他當日也隻是惱恨於楊瑞,將其當成是楊瑞的替代品而已。甚至在之後,他都冇怎麼去想過這件事,可突然聽說人說死便死了,心中還是不由升起愧疚。

到如今,他連那女子的名字都不知。

“二孃,可知道她的名字?”

韓鬆氏想了想,搖搖頭道:“普通人家的女子,名字又有何用?”

韓健苦笑了一下,一句話也說明瞭這時代女子的地位。在家從父,出門從夫,女子一輩子大抵也就如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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