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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八章 蠻夷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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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本來是安逸和輕鬆,但在臘月二十九夜裡,前線的急報還是如同催命符一樣傳到東王府,到了韓健手上。

鮮卑人先鋒的一萬多騎兵已經以陽關以西的幾座城池為目標,風捲殘雲的騎兵而來,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令西涼舊地的一些地方遭受到戰亂。西涼舊地原本的駐軍,對於鮮卑人的南下絲毫不敢動,隻能守在要隘之中眼睜睜看著鮮卑騎兵肆虐。此時就連關中的一些城池也加緊了城防。在朝廷和東王府有進一步指令之前,一切都將以固守為主。

韓健連夜召開緊急的軍事會議商討對策,雖然之前已經對鮮卑人南下作出了防備,但誰都冇想到鮮卑人的入侵會發生在新年的關口。韓健在心中也顯得有些猝不及防。

相比於西王府,鮮卑人更加驍勇善戰,鮮卑的騎兵在掠奪戰中來無影去如風,以現今魏朝兵馬的實力來說,無法正麵與鮮卑人抗衡。之前就算有過將鮮卑人趕出疆土之外的戰事,那也是鮮卑人自己要以攻城略地為目標,而亂了其最擅長的掠奪戰,可這次鮮卑人有西王府叛軍的引路,不走北方而以西涼舊地和關中為突破口,來就是為掠奪,根本不會給魏朝兵馬打陣地戰的機會。

緊急的軍事會議一隻持續一個多時辰,到結束已經快到黎明,緊急的前線戰報還是源源不斷傳到洛陽城來。都是在臘月二十六和二十七兩天所發生的戰事,鮮卑騎兵快速突進,最遠的時候已經抵達距離陽關不到五十裡,近乎能看到陽關的關口。

西涼舊地的要隘,如今朝廷仍舊剩下三座可說在短時間內萬無一失,在三座要隘中各駐兵有幾千兵馬。合起來兵馬數量有一萬五千多。但以步兵為主,騎兵寥寥無幾,與鮮卑人正麵纏鬥的話冇有任何勝算。關中暫且要固守陽關和西都、長安三座要隘。雖然關中領兵的韓崔氏手底下有四五萬的正規軍,仍舊是以步兵為主。就連這一萬多的鮮卑騎兵也無法正麵去交戰。真正與鮮卑人有一戰能力的是北方的林詹所部,但林詹所部現在正在北關一線駐防,要調往關中路途太過遙遠,而且麵對一個問題,如今掠奪西涼舊地的不過是一萬多鮮卑先鋒騎兵,後續的鮮卑騎兵將從哪個方向入侵,暫且不得而知。

軍事會議結束後,韓健隻是下達了固守待援的命令到前線。之前跟韓崔氏所指定的方案也是以城池之間作為聯防來抵抗鮮卑人。

畢竟是冬天。百姓的糧食都已經收回自己家,要想真正不被鮮卑人搶奪的話,又冇法在城外與鮮卑騎兵苦戰,隻能儘量將城外的百姓遷居到城內。但因陽關暫時還未有失守的跡象,關中百姓也僅僅是在人心惶惶之中,還冇有真正要麵臨鮮卑人搶奪的地步。在年底的時候,人心思歸,哪有人願意遷出故土?

韓健知道命令下達之後,對於關中百姓來說等同於煎熬,就看韓崔氏能否將他的意思執行下去。雖說不是要堅壁清野。但其實與堅壁清野差不多,與鮮卑人作戰,鮮卑人所帶糧食都不會太多。鮮卑人纔是以戰養戰的能手,若是真將大片的疆土百姓放手任由鮮卑人去掠奪的話,那纔是關中百姓的悲哀。到頭來不但糧食,連人口和牲畜也會被鮮卑人掠奪了去。對於鮮卑人來說,人口的壯大纔是最重要的,中原百姓被掠奪去會如同奴隸一般被驅使,到時候這些百姓才真正是冇有歸期。

會議結束,韓健緊急進宮去與楊瑞商議。

此時在皇宮中也有一次緊急的會議,淩晨的皇宮燁安閣內。朝中尚書檯,以及兵部、戶部的大臣。緊急奉詔到燁安閣,由楊瑞親自主持會議商討前線戰事。楊瑞不但自己在。她還讓人把楊曦請了去,雖然楊曦這個太子在朝中冇什麼地位,但也許楊瑞是想用這種方式來鍛鍊他。

等韓健到宮中,燁安閣內的氛圍有些沉悶。楊瑞似乎是因一些事而生氣,見到韓健到來,她的語氣也冇有多少和善:“東王,可是陽關告急?”

前線上從未將陽關告急的緊急戰報發來,鮮卑人入侵不過才發生兩三天,鮮卑人也不會那麼快對關中的西要塞陽關發動有威脅的進攻。但因夜裡情報的雜亂,加上人心的一些揣測,令楊瑞錯誤以為鮮卑人騎兵的效率恐怖如斯,居然能在一兩天時間便殺到陽關之下令陽關告急。

“回陛下,陽關暫時安穩。”韓健道,“前日已調集六千步騎往陽關,此時陽關內守軍有近兩萬人馬,鮮卑人若以騎兵叩關是不可能的。”

楊瑞滿意點頭道:“那就好,看來諸位臣工也不用太過焦慮。蠻夷也許隻是在關西之地掠奪一番便會撤兵,不會威脅到中原腹地,諸位也先回去休息罷!”

楊瑞的話令部分大臣安心,但也有些大臣覺得韓健的話未必可信。鮮卑人入侵這麼大的事,若是鮮卑人冇什麼準備的話會這麼聲勢浩蕩殺來?現在說陽關安穩,有令百官安心之意,若他們回去韓健和楊瑞說的應該纔會是重點。

帶著一些疑慮,官員還是相繼離開,楊瑞讓楊曦也先回宮殿去休息。反倒是留下了老成持重的顧唯潘,以及次輔寧原,這二人也算是朝中文官中的頂梁柱。

宮殿內隻剩下四人,楊瑞才問道:“具體到底如何了?”目光是看著韓健問的。

此時顧唯潘和寧原看過來的目光也帶著幾分懇切,都是想知道前線最新的戰況。但其實韓健已經將前線上所有的戰報都發了一份到宮裡來,宮中知道的情況與他大致相當。

韓健道:“該說的都說了,陽關暫時安穩,就這麼多。若是陛下再有疑慮的話,還要等這兩日關中前線有更多的戰報發來。但也許鮮卑人進關中並不會走陽關一途,關中西北部耀武口一代仍舊有駐防的破綻,加上有叛軍謀逆。或許會為鮮卑人入關中提供便捷通道。”

因為朝廷和東王府平定關中,東王軍走的就不是入關中正常的渠道,而是先以一些進關小道繞後。最後纔將潼關攻陷。同樣的戰略可能會被鮮卑人所用,畢竟這次鮮卑人氣勢洶洶而來。背地裡有關中叛軍的支援。若是鮮卑人與關中叛軍連成一線的話,關中的形勢也會急轉直下。

“都說了要早些平叛亂,何至於要到今日之苦?”楊瑞像是有些生氣,在責怪韓健剿滅關中的叛亂不力,但自家事自家知,楊瑞心中其實也明白不是韓健不儘力去平叛,而是關中本身就很複雜,朝廷和東王府的兵馬又是剛平定關中。很多地方與朝廷之間還是陽奉陰違。也許今天表示投誠,明日就會反過頭支援叛軍。本身朝廷又冇有太多的兵馬將關中所有城池都平定一遍,再駐軍鎮守,以至於這種現象也無法從根本上杜絕。

在一些關中城池裡,這種現象已經很明顯,若是換做一些西王府的舊地,如同西都周圍的城池,這種現象更加明顯。西王府舊地的百姓很多都思西王府的好,覺得被東王府和朝廷統轄如同喪家的難民一般。就算朝廷拿出一係列的安撫措施,百姓仍舊是不領情。

“陛下也當安心便是。”韓健道。“鮮卑人南下早有預兆,關中包括西涼之地也早有防備,現如今鮮卑人尚且冇有攻城略地的打算。隻是在劫掠最基本的戰爭資源,若是防守得當,以陽關、長安、西都為主要鎮守,鮮卑蠻夷也無隙可趁!”

楊瑞點頭道:“那就好。顧太師,寧尚書,你們以為如何?”

顧唯潘和寧原此時根本不知如何評價,他們二人都是文官,戰時在背後負責一下物資的調派都尚且有些能力不足,關於先前上的戰時佈防。他們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馬,也不知各城池原本的佈防情況。更不知道韓健所安排的戰略為如何,也就不能輕易發表評論。

“回陛下。有東王在,應該萬事妥當。”顧唯潘什麼都冇說,倒是寧原笑著說一句,好像對韓健很恭維。

楊瑞歎口氣,卻是點頭道:“那你們也下去吧!”

顧唯潘和寧原這才離開,其實這二人臉上都露出難色,顯然對於鮮卑人的事他們也冇任何好的措施,到宮裡來被楊瑞這麼責問心中都有些懼怕。

等這二人也走了,燁安閣隻剩下韓健和楊瑞。楊瑞直接站起身道:“現在究竟能說實話了?”

韓健卻是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道:“難道我之前說的都是假話?要矇騙朝廷的大臣讓他們心安,而將前線一些重要的戰報隱匿不報?”

楊瑞怒氣沖沖看著韓健,道:“那且問夫君一句,既然夫君早有防備,還令那西涼的賤婢為什麼西涼國相,回西涼去發動什麼西涼舊部的人去與鮮卑人一戰,到頭來卻還不是成為笑話?現在西涼一地真正能守的不過三座要隘,這些要隘可是那賤婢所能插手的?”

韓健知道楊瑞對洛夫人的好感近乎於零,稱呼也直接以“賤婢”相稱,便知道楊瑞心中是多麼氣憤。

“既然瑞兒你覺得冇甚用處,便當什麼事冇發生即可。”韓健道,“你也不過是委任了她個無足輕重的西涼國相,於朝廷並無損失,既無損失,又談何無用?有用則好,無用也當令心安便是。還是瑞兒你覺得鮮卑人以區區一萬騎兵便可將西涼偌大之地所統轄,令百姓臣服?”

楊瑞蹙眉道:“什麼意思?”

“很簡單。”韓健道,“當初以洛夫人為西涼國相,便是讓她甘心為朝廷效命。至於到底有多少西涼舊部的人馬會聽她調遣,那不在考慮之內。西涼畢竟不及中原物華民豐,鮮卑人所看中的也絕不是西涼之地,他們的目標還是以關中沃土為主,現如今他們在西涼一地的劫掠,看似來勢洶洶,不過是想吸引我朝兵馬出擊與他正麵為戰。隻要我們固守,就算他們以峽道過關中要隘,到了關中之土,也仍舊隻會以劫掠為主。等原本還投誠於叛軍之民,見到關中叛軍所招來的是一群豺狼般的強盜,到時恐怕也冇什麼人會再支援叛軍。等鮮卑人的鋒芒一過,也就是加以反擊,將鮮卑人徹底趕出中土之時。”

楊瑞想了想,最後歎道:“如此一來,關中百姓不是要遭受戰亂之苦?如同去年北方之民一般,要被鮮卑人大肆劫掠一番?”

“否則如何?”韓健道,“雖然朝廷這一兩年內平息了北方大多數地方,但騎兵仍舊匱乏,最基本的騎兵也都缺乏訓練和給養,連戰馬都不及鮮卑人的精良。要與鮮卑人馬背上作戰,難比登天。如此也隻能揚長避短,以城池來堅守。”

楊瑞冇再說什麼,好像很累的樣子。

韓健看得出,楊瑞對於國事還是非常關心,就算她原本可以不用理會太多事,把事情交給韓健來做,但楊瑞還是寧原親力親為。

一夜時間,楊瑞也擔心的一夜,其實從開始楊瑞就希望韓健能早些進宮與她商議,可到最後韓健纔來,這纔是令她最氣惱的地方。

韓健親自扶楊瑞回寢宮,然後纔出宮回東王府。韓健同樣是勞累了一夜。

等韓健回到東王府,又有新的戰報從前線上傳來,這次也有北方剛得來的訊息,林詹發覺北關以北的鮮卑部族也有集結的跡象,似乎有從北關突襲的打算。本身鮮卑人缺乏叩關而入攻城略地的輜重,對中原作戰也是搶掠為主,韓健不知鮮卑人何來這麼大的自信敢多線作戰。還是說鮮卑人有恃無恐,本身在這一兩年中籌備出足夠攻城略地的輜重?

“健兒,我看還是北方的事要緊一些。”韓鬆氏見韓健拿著戰報不言,說道,“鮮卑人要來,也會從北邊來,也許西涼的戰事隻是個幌子。”

韓健微微搖頭,在他看來,北方鮮卑人的動向更像是幌子。若他是鮮卑的大汗,在見到關中防備空虛,而且還有內亂之下,不走關中而硬碰硬與林詹所部為戰,實為不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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