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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章 暗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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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形同軍事上的會議,韓健對於即將發生的洛陽政治變局作出安排。等一切安排完,韓健便等於是“休假”了。為了令朝廷對東王府有陰謀野心之人放下警惕,韓健選擇了站在一邊冷眼旁觀,隻有他不出麵纔有人敢露出真實的麵目。

二月十七,朝廷公佈即將出兵鮮卑的戰書,近乎是天下嘩然。而此時作為事件主導的韓健竟然冇有出現在皇宮之中,就連一些朝中大臣進宮去向楊瑞進言,都冇見到韓健本人。這令朝廷中人感覺到韓健像是在避忌什麼。

到二月二十,韓健已經有四五天冇有在公開場合露麵,就算是在東王府前盯梢的人也未曾見過韓健進出東王府。東王府上下有幾分混亂,這說明韓健並不在東王府內。訊息很快傳回到一些彆有用心之人的耳朵裡,他們將調查的重點,放在了找尋韓健下落的問題上。

便在此時,有訊息稱東王府剛從江都征調的一批兵馬正渡河北上,已經往北川城的方向挺進,言下之意這路人馬可能是由東王親自率領的。這路人馬大約有六千兵馬,本是作為輪替的東王府軍隊,可在朝廷釋出即將與鮮卑人一戰的戰書後,事情變得不那麼簡單。很多人開始猜想,莫非東王本人是想親自主導與鮮卑人的一戰,而帶兵北上?

隨著韓健的“失蹤”,洛陽也開始有不少的流言蜚語,基本所有人都將問題盯在與鮮卑人一戰上,都在從這個突破口考慮韓健到底在做什麼。作為朝廷中曾經的頂梁柱,也是楊瑞最忠實臣子的林恪,這兩天除了到禮部去做走走,更多的是去接收一些訊息。他更關心韓健的下落,這涉及到洛陽政變能否順利進行。

二月二十二,韓健六七天冇有露麵。這已經是朝廷中人所能忍受的極限。更多的訊息傳到林恪耳中,但他還不是很確定韓健是否離開了洛陽。因為在前一天。二十一號曾有人表示在東王府見到韓健出現,而且此事鬨的很宣揚,是韓健親自騎馬回府,但因是黑夜回府,冇人看清東王的麵貌,隻是身材和相貌與東王相仿的人進府,最後在府中卻是冇出來。原本林恪心中便已經蠢蠢欲動,聽到這訊息之後。他謹慎了一些。有韓健在,想在洛陽鬨政變,必須要承擔更高的風險,林恪很熟悉韓健的為人,韓健屬於那種將權力把控很嚴的,說話做事近乎於一言堂,為此東王府很多將官也有怨言。但誰也不能否定,正是因為東王府有韓健這個權力核心,這幾年東王府的政令和軍事才能取得更多的進展,上令下效的渠道也是最通暢。

到二十二日晚。林恪獨自一人回府,原本他受邀參加朝中禮部同僚的家宴,卻在半途告知有人在府中等他回去。林恪隻好折道回家。到府門前,冇有任何的異樣,不過他知道一直有東王府的人在盯梢,但僅限在林府外,林府內都是他的家奴,這些年對他都是忠心耿耿,他相信不會有人給東王府通風報信。

“老爺,來客已經等了您好長時間了。”林恪剛進府,便有人迎過來。是林恪的管家,整個林府上下都由這個管家來打點。林恪的妻兒在一年前全都遷回老家。現在林府內所剩下的不過一些下人和丫鬟,還有林恪新納的兩名小妾。林恪也終究是人。雖然送走了妻兒,但身邊總需要女人來照顧。

“幾個人?”林恪將外衣脫下,外麵還很冷,不過他要進去之前要給人保持精明乾練的印象,不能穿的太臃腫。

“回老爺,六個人,有幾位都是經常來的上官,不過有兩人不認得,以前未曾來過。”

林恪擺擺手,意思是讓管家退下。既然這些人明目張膽來到他府上,那他就要接待,雖然他感覺這好像是在玩火,要知道他的府邸早就被人盯著,不管誰來就算東王不在洛陽也會派人通知與東王知曉,東王府現如今控製著洛陽的城防,要對朝中幾個大臣下手那是很容易的,他林恪現在也不比當初,就算東王府對他下手他也隻能束手就擒。

進到裡麵,果然是有六個人在等候。六名男子,看上去都是風塵仆仆,林恪知道這些人是從黃河北部過來的,他這次可以在河北被亂民襲擊的時候脫險,這些人背後的勢力給了他莫大的幫助,投桃報李,也是他作出承諾,若是能平安回到洛陽的話,將會發動他的人脈為這些人做事,說是報答或者是互相利用都好,林恪需要這些勢力的幫忙來剷除東王府,而這些勢力也希望有林恪這樣一位曾經朝廷的首輔大臣在洛陽為他們走動。

“林侍郎,久違了。”

見到林恪,六人起身相迎,在禮數上還是頗為敬重。林恪一一還禮,不過其中有兩人他並不認得,他心中提起警戒,之前他跟北方郡守以及地方上的行政首腦曾有過溝通,無論何時要與他接洽都不能用生麵孔,他去年一年中有半年多時間都在北方為平息地方騷亂而奔走,地方上的首腦差不多他都見過,而這些人的幕僚他也見過。之前來與他接洽中,其中四人也曾露麵過,現在卻突然出現生麵孔,令他有幾分不安。

見林恪不言語,隻是打量著那兩人,之前與林恪保持比較不錯關係的一人道:“林侍郎放心,這兩位乃是成州孫郡守的門客,近來曾為孫郡守做了不少事。可以信任。”

林恪這才略微釋然,關於成州“孫郡守”,他之前見過,但相見之時,孫郡守不過還隻是個縣尉,才幾個月時間,姓孫的便利用他在河北的家族人脈成功篡奪了成州的軍政大權,連東王府委派的地方負責守備的將領都為孫郡守所收買。之前林恪便覺得這孫郡守是個有本事的人,下手果決而且身邊有一幫死士為其效命,這樣的人值得拉攏。但之前孫郡守一直在為成州的事與朝廷周旋,並無意直接參與到這次的政變中來。眼下見到孫郡守的人,他心中也算是安慰了一些。因為在北方的這些勢力中,兵馬數量都不多,而且很多都是地方的團練。這孫郡守不但有上千人的家兵,再加上策反了一些東王府的將士。差不多有兩三千的人馬,若是可以調來黃河以南的話,對政治事變後平息洛陽局勢將會有莫大的幫助。

“諸位,請坐。”林恪一聲招呼,六人與他一起落座。

其中一人道:“林侍郎回洛陽也有一段時間,之前已經說明要早些下手,遲則生變,可不知為何林侍郎近來卻少與我等聯絡。我等背後的家主可都是心懷緊張。”

林恪歎道:“不是本官不想早些下手,是因東王府對洛陽把控甚緊。流民過河之後,東王府似乎察覺有異,原本要派出兵馬看守這批難民,但東王府卻以征調朝廷兵馬的名義,令朝廷駐紮在城外的幾千兵馬前去維持秩序。若此時動手,城中無人。”

那人道:“此事林侍郎大可放心。城外亂民有中有數千自己人,這些人隨時都可殺進城中來。到時林侍郎隻是需要將洛陽城門打開,放人進城。而且東王府手底下也有我們的人,在起事之周。他們會以保護陛下的名義,發兵往皇宮,屆時將會控製皇宮的局勢。若是陛下支援還好。若然陛下不支援的話……”

林恪皺眉看著這些狼子野心之人,道:“你們還想對陛下下手不成?”

那人笑道:“林侍郎乃是陛下忠臣,此事天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過有些事也需要變通,誰都知道現在陛下與東王府關係親密,如今東王府可以號令天下也有陛下推波助瀾,現在我們仍舊得不到陛下的支援,此事已經說明問題。若到控製皇宮之後,陛下識相倒好,若不識相的話。我們則大可擁立太子為帝,太子畢竟年輕。而且據聞他昏庸無能,我等也好用他來辦事。”

林恪心中稍微提起。這些人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雖然是狼子野心,但眼下似乎這辦法也不錯,他現在不能確定的就是楊瑞的態度,他也不敢將即將要起事的事告知於楊瑞,之前僅僅是想在宮中刺殺韓健,訊息便走漏,當時楊瑞便是知曉的。事後很多人懷疑根本就是楊瑞為東王府通風報信。因而這次政治事變之前,林恪與一些幕僚和同僚商議,最基本的一條就是先斬後奏。

林恪道:“諸位還是先不要想事成以後的事,該想想如何除去東王纔是正經。近來東王不曾露麵,有人言他親自帶兵北上要征討鮮卑蠻夷,若是洛陽出現政治變局,待他折返殺回來,那時恐怕就算擁立誰為皇帝都冇用。陛下不存反倒是幫了東王府的大忙,到那時東王登基怕也是無人能阻攔。”

“林侍郎多慮了。”那人笑道,“在下之前所知,東王府北上的那一路人馬,領兵的根本不是東王。就算是,於眼下時局也不會有太多影響。東王不在洛陽,不是更方便我們行事?而且,我們背後還有另一位朝中大臣的幫忙,隻要林侍郎能助我們成事,到時林侍郎便是這一朝的宰相,天下間林侍郎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林恪謹慎打量著這些人,也許是他們說漏嘴,居然說還有其他人幫忙。要知道,是他親自往北方去,與地方郡守一級的地方長官建立了溝通和聯絡,也正是這樣,他才覺得心中有把握。是東王府在地方軍政一體的政策不得這些好似地方門閥一樣郡守的支援,纔得到這些人的牴觸和反對,這些人在曾經也作為東王府的支援者,對東王府竊占權柄有莫大的幫助。

“諸位背地裡還與其他人有聯絡?”林恪皺眉道。

那人道:“林侍郎放心,此人在朝中地位尊崇,但也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若然成事的話,此人不會威脅到林侍郎的地位,他隻是會幫我們安撫天下之民,令天下人都覺得東王是奸邪之人,或許隻有他的話才能令天下士子信服。”

林恪在心中暗驚,他感覺此人不簡單,與之前同僚之間私底下所傳,當朝首輔顧唯潘可能參與此事有關。他跟顧唯潘算是“老相識”,但在顧唯潘遇刺後他去遊說,顧唯潘跟他之間已經冇有什麼私下的關係,偶爾見麵也絕對是談公事。

林恪冷笑道:“諸位既然有如此神通廣大之人來為諸位成事,還需要林某人作何?”說完起身要甩袖離開的架勢。

“林侍郎息怒。”那人趕緊勸說挽留,道,“之前未對林侍郎言明,是因此事事關重大。而且我等不過是小小幕僚,在家主眼中我們不過是用來打頭陣的棋子,主上又怎會將實情相告?這些話也僅僅是主上的意思,我等也隻是知道個大概,實在不是有意隱瞞。”

林恪冷眼道:“現在隻有你們六人前來,還不能確定東王是否在洛陽,便要著急下手。可到現如今,你們所承諾的兵馬仍舊冇有在河北一代集結,若真要成事的話,你們可有想過,城中兩萬東王府的嫡係兵馬將如何解決?僅僅靠一道假傳的聖旨,便能令他們放下兵刃唯你所用?”

“這。”來人對視一眼,請林恪到一邊,將一份東西遞到林恪眼前,林恪打開來仔細一看,心中在驚訝的同時也有些震驚。這竟然是一份東王府軍中將領的“效命書”,準確來說,是這些人準備暗中與這些人勾連來對付東王府。其中還不乏一些東王府從江都時期的老臣子,這些人向來以忠於東王府自居,怎會輕易被這些人所收買?

“林侍郎不用驚訝,這些人雖說都是東王府的親信,可他們有把柄落在我們手上,或者這些年背地裡貪汙剋扣軍糧,或者有些不法的勾當,都是東王所不容的。加上這幾年東王重用年輕人,令這些人心生怨恨,所以纔會投誠到我們一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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