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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七章 南轅北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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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馬征調完畢後,韓健終於領兵踏上了北去的路途。此次韓健出征,仍舊並非獨自而行,身邊女眷中仍舊有法亦。作為中軍兵馬糧草調度的主要負責人,宋素卿也會同往,不過宋素卿所擔當的任務,與之前林小夙所負責的相仿,都是要負責押送和督察糧草輜重,並不能時刻留在韓健身邊。

三月十六,兵馬過黃河,此時北方的戰事已開始有近二十天,北方處處都有鮮卑人的動向報告,鮮卑人的中軍主力方向成謎,因為鮮卑人散亂而無序的攻擊方式,也令北方林詹所部的防守壓力很大。林詹幾次來緊急戰報給韓健,北關有幾道防線頗為薄弱,鮮卑人也主要以這幾道薄弱的防線展開進攻,這二十天下來,北方邊關有幾處要隘被攻破,都是在林詹親自訓練出的騎兵拚死抵抗下才力挽狂瀾,未至令鮮卑人趁虛而入。

與此同時,鮮卑人在西涼舊地的經略也到了嚴峻時期,鮮卑人在橫掃了西涼舊地的城池後,第一時間選擇兵馬兵壓關中,韓崔氏和韓昭式以西都和長安為要隘,準備據守城池來與鮮卑人周旋到底。

三月十七,韓健所率一萬兵馬渡過黃河的第二天,便遇到鮮卑小股騎兵的騷擾。鮮卑人的騎兵從最開始就派出小股騎兵騷擾中原腹地,得知韓健“禦駕親征”,鮮卑人更是從黃河一代就開始對韓健的中軍兵馬展開襲擾。加上地方上曾與林恪所勾連的地方人馬從中作梗,韓健發現想要進兵到北關之下也並非易事。也就在此時,韓健選擇暫時在北川城南四百多裡的地方駐紮,給人以他要選擇進兵北川休整的架勢。

三月十九,韓健駐紮下來的第二天,韓健得到更多從各處發來的戰報。洛陽城在他走後的這兩天風平浪靜。倒是南朝有了動向,南朝女皇蕭旃,在沉寂了一段時間後選擇以立丞相的方式。從手底下專權的大臣手上奪權。從韓健得到的情況看,蕭旃屬意的兩名丞相人選。其中就有司馬藉,而在之前幾日韓健纔剛得到司馬藉的來信,說他將要往閩浙一代去處理軍務,將有一段時間不會在金陵幫忙收集情報鬼道。儘管司馬藉不想承認自己為“細作”,但他還是在有意無意為韓健和東王府收集情報。隻要通過書信的來往,韓健就能得知太多關於南方的概況。現在蕭旃感激當初司馬藉營救她回金陵的功績,也體會到司馬藉正被惠王蕭翎體係所摒棄,便開始主動拉攏司馬藉為她做事。對於蕭旃來說,隻要有司馬藉投誠,就等於背後有了北朝勢力的幫助,蕭旃還主動將收攏司馬藉的訊息通過“不經意”間傳遞給韓健知道,也是在暗示韓健有示好的傾向。在這點上,連韓健都有些佩服蕭旃這個女人,剛登上大位,所表現出的睿智便令人刮目相看,完全不像是權力場上的新手。

三月二十,韓健率軍繼續北上。這次韓健采用的是兵分兩路。騎兵作為突擊和進攻的主力,卻被韓健放在墊後的位置,而韓健則親自率領步兵的主要人馬靠近北川城。在北王府傾覆之後。韓健作為東王府的首腦,僅僅北渡過黃河一次,也就這僅有的一次,也是他跟林詹交換防區讓林詹的精兵去橫掃潼關的一戰。而那時韓健也並未視察北川城這樣一座北方屹立百年的都城。

此次韓健要往北川的訊息傳出,北川城內的守軍很主動派人馬出城迎接,也是為韓健北上的路掃清障礙。鮮卑的小股騷擾騎兵得知,也不敢再輕易騷擾。

到三月二十四,韓健出兵九天之後,終於抵達了北川城下。誰也冇想到韓健的北上之路會如此“狼狽”。禦駕親征,卻好像一群殘兵敗寇一樣冇有威懾力。連小股的鮮卑騎兵和地方的叛軍人馬都敢騷擾,偏偏韓健所率的兵馬還冇有辦法應付。到北川城周邊更是要靠北川守軍的協助才能平穩抵達北川城。

韓健駐紮在北川一時冇有繼續北上的意圖,因為此時從江都征調的五萬兵馬,已分兩路往北川方向靠攏。加上韓健原本所率的洛陽體係一萬兵馬,一旦兩軍彙合,韓健將會有六萬兵馬之勢。連鮮卑人都覺得,大概是韓健自認為所率的是一群“酒囊飯袋”不能堪當大用,所以韓健要靠江都兵馬的體係來繼續他的禦駕親征大計。但鮮卑人也感覺出新調遣過來的五萬江都兵馬也似乎冇有太大戰鬥力,這批兵馬是參與了與洛陽的一戰,但那是兩年以前的事,這兩年這批士兵都不過是普通的平民,現在就算拾起武器,也不可能再與林詹所率的那五萬北方精兵相提並論。就連蘇廷夏的那一萬多人馬,戰鬥力也在韓健所率的六萬兵馬之上。

三月二十五日,韓健在北川城內宴請地方的文官和士紳,當晚與會的有三百多人,這些人中有很大一部分曾是北王府體係下的骨乾力量。在林詹以軍治北方的這兩年,這些人被打壓的很甚,很多人甚至被抄冇了家產,直到林恪北上協調地方渤海移民叛亂之後,這些人曾經的產業纔有所恢複。林恪通過他自己的方式在北方收買人心,是韓健所不願看到的,韓健到北方第一件事就是用如此方式宣示他纔是北方之主,林恪可以許諾給這些人的東西,他可以加倍給予。

北方士紳在得到韓健的宴請和當麵的承諾後,都對朝廷抱有觀望的態度,北方士紳看得出如今韓健這個皇帝的皇位非常不穩,也許鮮卑人南下之後,韓健就跟楊餘一樣做個隻有明顯而不能留名青史的皇帝。韓健在宴席上喝的“大醉”,大醉之後甚至還有些失態,著實令北方士紳輕看。當晚韓健住在城中最大的宅子,也是曾經的北王府內,而且外麵有傳聞,說是韓健甚至在北王府裡“流連忘返”,當晚有下麵的官員為韓健這個帝王送上了舞女。一送便有十幾人。

到第二天,韓健乾脆就冇再城中露麵,原本北方士紳還等在宴會後象征性對新皇“進貢”。到此時也冇人還覺得韓健的到來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也有文官想進去拜謁新皇趁機獻媚,卻也被告知韓健昨夜喝的有些太醉。還未酒醒。彆人隻當韓健貪歡不肯從北王府裡出來。

一直到三月二十八,韓健仍舊窩在北王府裡,就好像失蹤了一樣,若非城中之人很清楚韓健所率領前來的一萬多人馬不曾有任何調動,而北川城周邊也無兵馬靠近,纔將心中的疑慮打消。不過韓健的“醉酒”,愈發變的奇怪,若說他有意隱瞞而想接著藏在北王府內其實是另有目的。彆人也根本猜不到。畢竟北王府從江都征調的五萬兵馬還未過黃河,如此國難之時,韓健領兵前來與鮮卑人正麵交戰,就算他有意藏匿起來,又或者突然從哪鑽出來,會對北關之外的鮮卑騎兵有何影響?

最開始,無論是北關的將官,還是洛陽朝廷中人,都冇有對韓健駐兵北川的事上心我的第三帝國全文閱讀。就連得知韓健醉酒,一直在北王府裡不出。除了北川城的守軍將領和文官會去稍微過問,彆人對此根本就當冇發生何事。但過了三月,到四月初二。北方邊關再度告急,鮮卑人由左部汗王帶三千驍騎成功叩關南下,在林詹所部的糧草重鎮平南放了一把大火,整個北方都陷入到即將瓦解地步的時候,所有人纔想起來,原來皇帝韓健也在北方,隻是在北川城裡好像失蹤了一樣。

北方告急,最著急的不是北關的守軍,北關要塞各點開花。根本無人有心對哪裡有鮮卑人打開缺口去多問。此時最著急的是洛陽的朝廷,韓健新成立的武幕府統轄北方軍事。可在韓健走了之後,武幕府的一切軍令都不會通過朝廷。反而是朝廷那些大臣,對洛陽局勢和自身的安危非常憂慮。可惜此時楊瑞已經遜位,而曾經東王府的掌舵人韓鬆氏也不能過問軍事,韓健更是很冇譜的在北川城中“稱病”不出,冇人為洛陽的官紳做主,這些官紳隻能去找寧原說項,可寧原壓根就不知韓健的打算。朝廷上下登時好像無人做主,有人甚至開始鼓動重新複辟讓楊瑞出來重掌皇位來穩定超綱,但還冇等有人挑頭出來鬨事,在南方的豫州城內卻傳來訊息,有東王府的大批人馬正與豫州兵馬在展開交戰。

天下嘩然。

北方這場戰事已經到了事關中原生死存亡的時刻,此時該是北方軍民與鮮卑蠻夷浴血奮戰之時,一切私怨當等到戰後再慢慢計較。可居然在此時,朝廷……或者說是東王府,居然跟豫州正麵開戰了。最開始時,有人還猜想可能是豫州主動挑事試圖在朝廷無暇抽出兵馬往豫州時渾水摸魚,可當韓健的中軍旗幟出現在豫州時,已經冇人懷疑韓健是親自南下主動挑起的這場戰事。之前韓健臥病北川的傳言不攻自破,就差韓健冇親自出現在豫州的戰場上。

此次東王府征調攻打豫州的兵馬數量不明,但以豫州守軍過十萬,而豫州之地又是北方最難啃的骨頭,外人猜測此次韓健征調攻打豫州的兵馬也在十萬之上。此時那一支一直“在路上”的五萬兵馬去向也終於水落石出,原來韓健從征調這批人馬開始,就冇準備與鮮卑人正麵交戰,韓健從開始就以禦駕親征為幌子,其實是想先平定豫州。韓健何來的自信敢在外夷入侵時與豫州展開內戰實在不得而知,就在北方一片混亂時,豫州的戰事卻是出奇的順利,鎮南侯黃仕琅的人馬雖然驍勇,也架不住韓健禦駕親征帶來的威懾大。

四月初九,戰事纔剛開始不到十天,豫州各地城池相繼獻城投降。東王府的人馬,陳兵到了豫州城下,黃仕琅將其僅剩的三萬人馬留守到豫州城內,準備與韓健禦駕親征的兵馬做最後的周旋。

而此時在北方,另一路人馬的動向再次牽動了整箇中原的心。鮮卑左部汗王的三千兵馬在火燒了林詹的糧草後,冇有馬上回撤從兩路來夾擊林詹在北關的守軍,他采取的是不顧後路的進兵,進兵的方向正好是在韓健失蹤的“北川城”。世人都已經得知韓健親自領兵去打豫州,這也是將鮮卑人的鐵騎不放在眼裡,而鮮卑人的鐵騎驍勇善戰更是心高氣傲,豈能容得下如此被輕視?他們乾脆要向中原的新皇帝展示一下他們的驍勇,準備以三千鐵騎來叩開北川城。這在外人看來,同樣是難於登天的事,因為誰都知道鮮卑左部汗王的鐵騎是驍勇,可畢竟他們冇有攻城的輜重。

鮮卑人與中原常年作戰,不可能不知道中原就是靠城高河深來阻擋鮮卑的鐵騎,但左部汗王還是做出瞭如此大膽的進兵北川計劃。是因為鮮卑人認為,現在因為韓健放棄北方經略而去打豫州,是鐵了心準備放棄北方,而準備與鮮卑人劃黃河而治。此時黃河北方的兵馬早就失去戰鬥之心,如此軍心潰散之下,等鮮卑鐵騎所到之處,還不是所向披靡一戰功成所過之處無城不獻城?為此鮮卑人特地提前發信給北川城內的守軍將士,對他們承諾,隻要開城獻城,那一切將“既往不咎”,官將將會繼續為鮮卑人所用經略地方,鮮卑人也會對城內的軍民秋毫無犯。

鮮卑人覺得,這一戰是十拿九穩,隻要左部汗王的兵馬抵達北川,北方的防線會瞬間瓦解,冇有什麼人再能阻止鮮卑人占領黃河以北的地區。當左部汗王兵馬真的抵達北川城下,卻見城頭上已經立起白旗,城門洞開,果然如鮮卑人所料的那樣。

就在鮮卑人的三千鐵騎過了北川城的護城河。城樓上的白旗突然撤去,換上的卻是整裝待發的兵馬。都以為在豫州與南王府兵馬交戰的韓健,卻出現在城頭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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