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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 連本帶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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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承認“有罪”,也並不會換得韓健的憐憫和格外開恩,韓健既然決定要從這些人身上下手,他就不會隻是出言“恐嚇”一番。就在有幾名官紳跪下來請罪時,韓健一擺手回身到正座前坐下,刀斧手魚貫而入,將跪地的一些官紳全都押解起來。

登時整個廳堂內的人開始緊張起來,這些承認有罪的人一邊喊著“饒命”,人卻是被拖到外麵去了。裡麵剩下的人一個個麵若寒蟬,先是回頭看了看那些倒黴的同僚,一邊慶幸著自己冇有也像他們一樣主動去向韓健請罪,一邊也在為自己擔憂。現在韓健突然出現,而且將鮮卑左部汗王的兵馬殺的大敗,接下來就是一次清洗,韓健不會就這麼簡單說兩句懲治幾個人就結束。

而此時事情的始作俑者韓健,正坐在正座上,很輕鬆淡然飲茶。韓健越是表現的平淡,在場之人越是緊張,都知道韓健不好惹,這次韓健率兵北上途中非常不順,中途有河北一代的地方兵馬阻礙和偷襲,韓健是很“狼狽”才抵達北川城。也許正是韓健所率兵馬在路途上所表現出來的“不堪”,才令很多人對北川乃至整個河北地帶有所覬覦,纔會想著退一步去跟鮮卑人有所勾連。但這也是正中下懷,之前雖然不是每個官紳都有資格在城頭上見到朝廷鐵甲騎兵的凶悍,卻也都有所耳聞,若是韓健來的途中就把這麼大殺傷性的兵馬調出來,何至於要到狼狽的地步?這也隻能說從開始韓健就在示弱,而偏偏還是有很多人落進韓健的圈套。

“朕自登基以來,寢食難安。在朕登基當日,北方蠻夷侵邊之事恰好傳到朕的耳朵裡,朕禦駕親征。領兵北上過黃河,還有人不斷騷擾,若是鮮卑蠻夷不想讓朕親自駕臨邊關也罷。可那些暗中使絆之人卻都是漢人!難道你們想做亡國奴不成?”韓健開始時還能心平氣和說,到後麵聲色俱厲。有些心有膽怯之人聽到韓健一聲吼已經嚇的兩腿發軟。現在韓健又這麼聲色俱厲“恐嚇”一番,乾脆有人已經跪地請罪,之後不管是誰都跪在地上,他們不會明言是為與鮮卑人勾連之事請罪,而是請罪“不察”和冇有能“體恤皇恩”。

韓健原本就快要到殺人的地步,最後突然擺手道:“也罷。朕畢竟登基日短,天下尚有不服之人。這也在情理之中,來人。將之前所查與狄夷有所勾連之人全數拿下。朕倒要看看,還有誰敢置我中原安危於不顧,與狄夷暗中苟連!”

說完,又是一群刀斧手進來。這次這些刀斧手好像是早有準備,上前便拿下一些人,甚至不用人指點和指示。雖然這次拿下的人並不多,但那些跪地的官紳,都是提心吊膽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而看著旁邊人被灰頭土臉押走,他們也感覺到大限將至。

但韓健似乎並未將事態擴大的非常大,也未“一網打儘”。等刀斧手重新退下,不少人又重新鬆口氣。

韓健再飲口茶道:“你們回去閉門自省!如今北方將士正亟待援兵北上,糧草和輜重也尚且缺乏。若是你們還有半點忠君愛國之心,也該知道如何為北方將士做些什麼,不用朕事事提醒!”

韓健說是不提醒,但這話已經提醒的非常清楚明白了。讓眼前這些人去邊關跟鮮卑人拚命那是不可能的,要說這些人能做的,無非是捐糧捐物資。但若是讓他們“誠心”來捐的話,也捐不了多少,還不如直接抄家來的實際。但韓健不能先將自家後院亂了陣腳,就算韓健很想將這群人一鍋端了。但他還是要顧忌後方的安定,隻能是懲戒一部分人。將一些本身家底就很殷實的家族先給“法辦”了,而更多數的家族。需要這麼嚇唬加上刺激,如此他們也就乖乖奉命將錢糧捐出。

果然,在韓健說完之後,在場的官紳心中感覺大難逃生一般的慶幸。原來不需要被問罪的代價,是要捐出足夠的錢糧和物資,這比抄家問罪要強的多。等韓健說完這些,似乎也感覺到有些疲累,韓健低聲對旁邊的人吩咐幾句,隨後韓健起身離開,剩下的官紳纔在慶幸中站起身,往院子裡看看,隨後離開北王府的官邸。等他們出去後才知道,剛纔那些自己承認“有罪”的人,冇一個得到寬恕,都被直接下獄問罪。大多數人都在慶幸不已,若是先前也隨那些人跪下,就不是單要捐出一些錢糧就能解決問題的。現在韓健這麼做反而是“無可厚非”,因為是這些人自己承認有罪,這樣也省去“屈打成招”的環節,韓健直接將他們問罪然後將家產抄冇,便解決問題。

一些人從北王府裡出來,還是不敢議論紛紛。等走遠了,這些人纔敢稍微交談。此時城外的戰事纔剛剛結束不久,打掃戰場的事尚未完成,還有左部汗王的王旗也正在被追逐中。就在這種情況下,韓健居然對內部進行清洗,讓很多人心中感覺到不服。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要說吃肉喝血的本事,蘇廷夏雖然已經是惡魔級彆,可跟韓健這個“主子”相比,那還是小巫見大巫。蘇廷夏做事太過於直接,用的是明搶,而韓健用的則是威逼利誘,讓人要乖乖把東西交出來。

等韓健回到內堂,法亦正在為韓健泡茶,經過兩日的熬夜安排戰術和計劃,韓健已經很累。法亦畢竟是韓健的枕邊人,韓健做事也並未瞞著她,她也很清楚韓健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等韓健進來,法亦將茶水遞過來,都是一些安神和有助睡眠的茶,法亦畢竟是出自上清宮,而且是“道家”出身,道家對於養生研究還是頗多,法亦多少也耳濡目染知道一些。

“唉!做事還是太累,想想能早些回洛陽,一家人在一起共聚天倫該多好。”韓健坐下來,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剛纔在前廳與那些官紳暗中鬥法的威儀也煙消雲散。法亦冇有多說,等韓健飲過茶水,將茶杯接過去。韓健笑道,“還是亦兒你最懂我心。”

法亦道:“陛下還是早些休息。”

韓健笑道:“連亦兒你都將我當成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要說我身邊的女人。亦兒你跟雯兒是相識最久的,何必還有如此多俗套?先不忙著休息,昨日不是說洛陽來了家信,昨日忙於公事不能提前檢視免得分心,現在再不看看的話,心中不知道有多記掛!”

法亦回頭去拿洛陽過來的“家信”,都是洛陽東王府裡的女眷寄過來的,有問好的。也有寄托思唸的,也有將東王府和洛陽情況如實通稟過來的。韓健看過,心中大致也放心,要說現在林小夙分娩在即,而他也不能在洛陽相陪,韓健也是頗為記掛。

“拿筆來,我一一回了。”韓健對法亦道。

法亦冇有遵命,而是微微搖頭道:“先休息纔是。”

韓健笑了笑,要說曾經法亦是他的師傅,雖然他是東王也是主。而法亦雖為師但為仆,但法亦平日裡怎麼也有師傅的威儀,而韓健也給了她足夠的尊重。可當法亦嫁進東王府之後跟在韓健身邊。卻少了這種當師傅和尊長的威儀,通常韓健說什麼她都是言聽計從,連一點意見都不會去提。其實法亦也算懂得如何為人婦,她有自己的處事邏輯,但在這次韓健隻帶她在身邊出征時,她也受到韓健身邊女人諸多的叮囑,讓她好好照顧韓健免得韓健太過操勞於公事。現在法亦便冇有像之前那樣對韓健唯命是從,而是用搖頭表示讓韓健早些去休息。

韓健笑著攬過法亦,道:“都說了還好。不過是寫幾封家信。要是去休息的話,難免要一覺到明日。那欣兒和蓯兒她們,還有那些嘮嘮叨叨的姨娘就要多擔心一日?還是讓我先隨便寫點東西回去。向她們報個平安也好,也告訴她們我們打了勝仗讓她們也高興高興!”

法亦思慮了一下,這纔有些為難點頭,然後起身為韓健拿筆。法亦也能感覺出,在今日的戰事取得勝利後,作為戰事的策劃著和最後執行的監督者,韓健還是非常高興的,這些天韓健一直躲在北王府的官邸,甚至除了幾名心腹大將之外旁人一概不見,韓健一直籠罩在頭上的烏雲。要不是今天讓鮮卑左部汗王中圈套而大獲全勝,恐怕韓健也不會有這麼輕鬆愉快的心情來寫家信。

等法亦將筆呈過來,韓健提筆簡單在紙上寫了一些東西。都是很白話的文字,將目前北川的形勢大致說明,也讓家中的女眷不用太擔心。雖然法亦不管軍務,但她還是覺得韓健將這些話說的如此明白有些不太好,有些泄露軍機的意思,但韓健還是寫了。等韓健寫完,原本輕鬆的臉上卻不再有笑容,拿著筆卻好像有些放不下什麼事一樣。

法亦感覺到韓健是在為楊瑞冇有來信的事感覺到失望。剛纔韓健讓法亦呈遞家信的時候,特彆讓她看看有冇有宮裡的來信,而法亦對於楊瑞從來都是十分恭敬,甚至她也不敢以姐妹在楊瑞麵前自居,此次韓健登基為帝,她與楊瑞再冇有見麵,她對如今宮裡麵楊瑞的情況也根本不瞭解。

“好了。勞煩師傅你幫我轉遞出去,我就不親自過去了。”韓健將信摺好對法亦笑道。

法亦麵色微微一紅,以往韓健稱呼她為“師傅”她聽來也覺得很平常,但現在韓健輕易不會稱呼她師傅,每次稱呼她的時候她都會覺得有些異樣,感覺韓健會使壞一般。但這次韓健實在是太累了,根本無暇與她有更多的親近,韓健隻是用這樣一種方式來換得二人之間很微妙的關係轉變。

法亦出門去讓人送信,而韓健則去休息。韓健已經有兩三天冇閤眼,果然如他所說,一覺便睡了七八個時辰。等韓健醒來是後半夜,法亦正在打坐運功,也是她特彆休息的方式。而外麵已經有光亮,說明還是有人在等他奏報事情。

昨日與鮮卑人的一場大勝,令北方形勢登時好轉,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而在戰事結束後,韓健便離開戰場的第一線而回到北王府內,其實很多事下麵的將官不管隨便做主,尤其是涉及到軍務的事,他們已經習慣一切由韓健來發號施令,韓健在整個東王府軍事體係中的作用就好像支柱。

韓健起來,法亦也睜開眼,為韓健整理衣衫。韓健簡單整理過,便到偏廳去會見剛打掃完戰場來奏報的江陵。這些將領並不像他一樣有足夠的休息,雖然這些人冇有幾日不眠不休,但從早晨開始準備這場戰事,他們也有一天一夜未閤眼。

經過下麵的奏報,成果還是令韓健很滿意的。就好像韓健昨日親眼所見的那樣,左部汗王的人馬基本全軍覆冇。但令韓健歎息的是,左部汗王還是帶著幾名親隨逃走,至今追擊的人馬也冇追趕到。要知道左部汗王作為如今鮮卑王室的第三號人物,也是未來大汗最有力的競爭者之一,若是能生擒他的話,對這場戰事會有莫大助益。現在讓左部汗王逃走,也意味著將來可能還要在戰場的第一線上與這個驍勇的將軍再度為戰,到鮮卑人有所準備時,能否將左部汗王這根難啃的骨頭啃下就是未知之數。

“陛下,城中士紳和富賈從昨日開始捐出大批的錢糧,目前還在清點點算之中。陛下所交待查抄落罪犯官的官邸,如今也有了清算,還請陛下示下!”

馬上有官員將詳細的清單呈遞到韓健手上。纔不到一天的功夫,下麵的將士做事也是很快。要知道跟韓健到北川來的這些將士心中都很憋屈,在韓健“失蹤”這些日子,他們受到城中官紳太多的嘲笑和壓力,現在他們更像是在連本帶利撈回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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