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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四章 兩代帝王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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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韓昭氏來的訊息,韓健先看了楊瑞一眼,楊瑞此時全心注意力都在女兒身上,好似對侍衛的通稟充耳不聞。

但韓健卻知道楊瑞是清楚韓昭氏前來的目的,他回城冇有回東王府而直奔皇宮,也表明他的立場,就是心中記掛楊瑞母女更多一些,甚至對於韓鬆氏被禁足,或者是顧欣兒和林小夙誕子更為關心。

韓健對法亦吩咐道:“照顧好陛下,朕去去便回。”

法亦原本是不想留在楊瑞麵前的,因為法亦總是不敢麵對楊瑞,但既是韓健的吩咐她也不會有所忤逆,留下來相陪,實際上楊瑞對韓健的存在都不加理睬,更彆說是法亦。

韓健直接燁安閣,冬天已經下了第一場雪,天還是非常冷的,韓昭氏並非宮裝而來,而是一身戎裝,這是代表著她的身份,是替東王府乃至是現如今朝廷出征剛還的女將軍。韓健到時,韓昭氏行禮,韓健什麼話都冇說,示意到燁安閣內說話,韓昭氏這才恭敬走進燁安閣內,見韓健也不坐,顯然不是準備會見她而隻是想知道她進宮的目的。

“臣妾參見陛下。”韓昭氏恭敬行禮道。

韓健打量著韓昭氏,要說他從小開始那些姨娘中最親近之人莫過於韓昭氏,這是他母親的侍劍婢女,對他的感情也非同一般,可在長大之後因為兩代人的關係他跟韓昭氏的關係也並不是很親密,要麼他忙於軍務,要麼韓昭氏領兵往關中,韓健從離開江都隻有一次跟韓昭氏促膝長談,說的還是他父親韓珪之事。二人之間已顯得有些生分。

韓健道:“九娘何必多禮?就算我如今為帝王,也不過是您的義子。這份情是不會變的。”

韓昭氏正色道:“君在上,妾既為臣,當恪守禮法。臣妾不敢在陛下麵前放肆造次。隻是陛下身為人君。同為一國之主,當分清主次先後。”

韓健眯眼打量著韓昭氏道:“九娘這是何意?是要勸誡於我?”

韓昭氏想了想。才歎口氣續道:“陛下歸來不歸王府而入皇宮,連朝中大臣也未會見,是否有失綱常?陛下當以國家安定為本,不該過多顧慮兒女私情。”

韓健道:“我正是要顧著國家大事才進宮來,從我繼位開始,便以安穩老臣平穩過渡為主,北上與鮮卑一戰也是為奠定新朝基礎,卻不知二孃在洛陽大開殺戒。難道做這些事之前不該與我商議?”

韓健已經聽出韓昭氏的意思,韓昭氏在肅清前朝老臣,打壓楊瑞之事上,是站在韓鬆氏的立場上,韓昭氏原本已經是韓健姨娘中態度很中立的一個,現如今也都在韓鬆氏立場上,那就彆說旁人。韓健對楊瑞母女的保全顯然已經不得他的這些姨娘,甚至是東王府一些老臣的支援。

韓昭氏冇有多說,她也能聽出韓健心中的惱火。其實她並非是要為韓鬆氏說話,其實韓鬆氏也顧念著韓健。隻是將楊瑞母女遷居到皇宮偏殿而不是殺了或者趕出宮,連對前朝的太子楊曦也冇有痛下殺手。韓鬆氏所針對的其實是楊瑞一朝的老臣,其實也很有針對性。就是跟東王府走的近的,或者是與寧原關係較為緊密之人,韓鬆氏選擇性無視,而之前林恪一黨早就被韓健所一鍋端,這次被打壓的老臣,都是曾在韓健登基時選擇了投靠,但又並非是十分穩妥的那批人。

韓鬆氏本著的是寧殺錯勿放過,隻要是楊瑞一朝老臣未向東王府誠心投誠的,又或者並非寧原派係的。基本被清掃一空,使得朝廷上下人人自危。原本這股肅清會從洛陽蔓延到地方,也是韓健得知訊息後派法亦回來撥亂反正後才令事態稍微平息。一些老臣被下獄枉死,也有部分老臣被無罪開釋,但就算活著的也不可能再為朝廷效命。這跟韓健平穩過渡的方針相違背。

韓昭氏沉默良久,才道:“那陛下也該回府看看。”

韓健擺擺手,示意讓韓昭氏回府,原本他對韓昭氏能為他領兵鎮守關中,甚至是收複西涼舊地還是抱著很大的感激,隻是在這種境形下,他想挽回楊瑞的心,就不得不對家中的姨娘拉下臉來。

韓昭氏未多言,行禮告退,韓健看著韓昭氏離開燁安閣出宮的本應也稍微有些慨歎。以往他冇當皇帝時,韓鬆氏跟楊瑞的矛盾隻好像是個人矛盾,他以為自己登基之後事情便會好轉,但其實更為糟糕,現在他既為皇帝,連韓昭氏這樣原本的中立派都倒向韓鬆氏一邊,都好像在催促他將原本楊瑞的施禮一併剪除,甚至連楊瑞都不能放過,但怎麼說楊瑞也是他明媒正娶回來的,是他女兒的母親。

等韓健回到楊瑞寢宮時,寢宮已經安置得到差不多,隻是原本就非正式的寢宮而是以大殿來改造的,加上這次破壞實在嚴重,要想恢複能安穩住人為帝王和妃子寢宮的地步,還必須要經過修繕。韓健對內庫的職司官員交待一番,讓他們回頭再對寢宮進行修繕,而將原來楊瑞父親的寢宮重新作為楊瑞寢宮來進行安置。在冇有知會楊瑞的情況下,便讓人過去收拾,爭取在晚上之前讓楊瑞和小公主搬過去住。

可當韓健將事情對楊瑞一說,楊瑞卻態度冷淡道:“我便在這裡,哪裡都不去!”

楊瑞對韓健態度仍舊很生硬,令韓健找不到突破口。韓健心想,或者是韓鬆氏對魏朝老臣的清洗,已經對楊瑞母女的冷遇令楊瑞對他很失望,這些事隻能通過時間來彌補。韓健冇有像之前那樣強行將楊瑞抱回寢宮這麵來而強迫她另行搬地方,楊瑞的寢宮雖然破舊了一些,但經過簡單的修繕之後總算有家的模樣,而且楊瑞和小公主原本就很習慣在這裡的生活,韓健冇必要去強迫改變。

韓健冇有在裡麵跟楊瑞過多糾纏免得讓楊瑞心煩,但他冇有走遠。出了寢宮後便在寢宮周圍會見了之前被強行遷挪出宮的一些魏朝職司的負責人,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保障原來皇宮用度的。楊瑞生活節儉,加上之前二十年內宮裡冇有嬪妃。隻有楊瑞和楊曦兩兄弟,宮裡生活並不怎麼鋪張。日常用度隻要體現在宮女和太監身上,但原本宮女和太監的數量就不是很多,這次又被趕走了大部分的宮人,宮裡除了宮廷侍衛之外已經是冷冷清清。韓健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按照原來帝王的規格來善待楊瑞,讓這些職司衙門不能有任何對楊瑞的虧待,就連已經荒棄很久的禦膳房也要重新啟用,包括宮裡的采辦也由戶部以軍需的名義設立專項款項。免得再令內庫空虛到連為楊瑞看病的錢都冇有。

等安排好,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不知覺間韓健進城已經有兩個多時辰,眼看天色將晚,韓健並無離宮之意,回過頭看著燈火暗淡的寢宮,韓健心中還是有些捨不得。雖然他知道東王府裡的女人都在盼他回去,顧欣兒和林小夙分娩時他都不在身邊陪護,家裡很希望見到他平安無事一訴彆情,但韓健還是覺得要留在宮裡讓楊瑞感覺到他並非隻是敷衍。

等天色差不多全暗下來時,小太監過來通稟說原來帝王寢宮雲慧殿已經收拾好。韓健進到裡麵。法亦還遵照韓健的吩咐陪在旁邊,而為楊瑞和小公主熬的藥也都端過來,楊瑞隻是用湯匙餵了女兒。而她自己的那碗藥還擺在桌上連動都冇動。韓健上前道:“你身子原本就不好,如今生病更需要調養。”

楊瑞仍舊對韓健不理睬,但就算她心中再強硬,也知道現如今她已非曾經的帝王,她更需要韓健這個男人來作為她的支柱。但她還是不能在心中原諒韓健的過失,就算韓健回來想拚命彌補,她也好像發脾氣一樣非要跟韓健慪氣。

韓健冇多說,繼續留在寢宮內,上燈之後。東王府那邊已經很著急,先是讓侍衛過來通稟。到入夜之後。更是讓經常入宮的楊蓯兒親自進宮來勸韓健回府。

韓健得知楊蓯兒已經進宮,卻不知該不該去見。楊瑞對韓健仍舊不理睬。韓健隻好硬著頭皮繼續留下,讓人通傳讓楊蓯兒到楊瑞的寢宮來。以往楊蓯兒便經常進宮,自然對皇宮內帷熟門熟路,不多時楊蓯兒已經在小宮女的引路下過來,見到韓健,楊蓯兒快步走過來,目光都未離開韓健的臉。

韓健立在門口,等楊蓯兒過來,卻是將她輕輕攬在懷中,楊蓯兒死死抱著韓健,半年多不見,楊蓯兒又是初為人母自然對韓健頗為記掛,眼前見到丈夫楊蓯兒哪裡還記得家中女人所交待的那些,先把自己的相思之情抒發出來纔好。許久之後楊蓯兒才從韓健懷裡出來,韓健指了指裡麵的方向,在她耳邊低聲道:“一會進去說話得當。”

楊蓯兒很溫馴點點頭表示明白。韓健這才與楊蓯兒前後進到楊瑞的寢宮內,楊瑞卻將注意力放在小公主身上,但她還是能察覺到楊蓯兒的到來。楊蓯兒施禮道:“妾身見過姐姐。”

楊瑞好像充耳不聞,楊蓯兒不敢忤逆於楊瑞,畢竟楊瑞曾經是帝王,她在心中對楊瑞是又敬又怕的,就算現在楊瑞不是帝王,可楊蓯兒還是不敢有任何失禮。但見楊瑞根本不理會她,她矮身半晌不見迴應,隻好求助一樣望著韓健。

韓健見楊蓯兒如此虔誠都得不到楊瑞的迴應,不由有些惱火道:“一家人,你到底要如何才能放下成見,難道非要鬨的雞犬不寧可纔可?”

楊瑞聞言回頭怒視著的韓健,如同韓健偏幫了楊蓯兒而冇有顧及她的感受一樣。楊瑞道:“陛下想回去,誰又強留?這裡既不是我的家,將來是否連這宮闈也不得居住,到何處去才能安身?”

楊瑞情緒還是有些激動,從中午見到韓健開始她就一直在發脾氣,就算被韓健抱著到寢殿來她也冇有給過韓健好臉色。韓健心中也有些惱火,雖然他不想跟楊瑞吵架,畢竟是他有錯在先,但眼下有楊蓯兒和法亦兩個對楊瑞恭敬無比的女人在,楊瑞仍舊要跟他發火甚至不當他是帝王,這也令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

“亦兒,你送蓯兒回府。”韓健對法亦吩咐熬。

法亦仍舊是聽命而為,什麼都冇說便退下與楊蓯兒一道離開,如此更是惹得楊瑞的輕哼。以往法亦隻是對她一人言聽計從,可到如今法亦已經完全是韓健的人,可以說韓健讓她做什麼便做什麼,她這個曾經的帝王已經在法亦麵前冇有任何的派頭和架子。

韓健出了殿外,隻是想通過冷風稍微冷靜一下,卻在這時有侍衛來通報說是寧原已經進宮要求見他。韓健對寧原協同韓鬆氏打壓異己的事惱火不已,現在又跟楊瑞有一些口角上的爭執,更是想狠狠斥責寧原這老匹夫,想問問他究竟要作何。

韓健怒氣沖沖到了燁安閣外,寧原老遠便已經跪下磕頭,帶著誠惶誠恐的語氣道:“老臣有罪!”

韓健走上前,臉上帶著冷笑,道:“寧太師倒是勇於認錯,但朕卻不知,寧太師何錯之有?”

寧原跪在地上不斷磕頭,好像要換得韓健的原諒,至於是什麼錯他豈能言明,告訴韓健他是想藉著韓鬆氏的手打壓異己,令他的勢力可以在朝中紮穩腳跟甚至是大權獨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眼下韓健卻知道寧原已經擺出個朝廷離了他不行的架勢,在原本的朝廷體係中,東王府官員已開始站穩腳跟,而且曾經以軍事為主的體係之下,全然都是由東王府來把控政權。可在與鮮卑人的戰事結束之後,地方跟朝廷的聯絡完全是需要靠朝廷來完成,如今寧原的勢力已經遍佈朝野,其他魏朝的舊派係則都被剷除殆儘,韓健若是不用寧原,就需要大刀闊斧改革吏治,這也跟他平穩過渡的方針不相符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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