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問盞躺在沙發裡,看著商則寒從她麵前經過,開口問道:“商先生去哪兒?”
這會兒言言可能還冇睡呢,要是撞見他去客廳睡沙發,那她不就失信了嗎。
商則寒瞥了她一眼:“你都說我大學畢業的時候,你還在念初中了,我能去哪兒?”
宋問盞:“......”
她又鑽回了被子裡:“哦。”
過了會兒,商則寒回來時,身上還帶著冰冷的水汽。
現在時間還早,宋問盞也睡不著,無聊的玩兒著手機。
她暗自看了幾眼商則寒,想了想還是道:“商先生,你作為季澄的小叔,應該會為她的安全負責吧。”
“她得罪你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宋問盞坐了起來,正經道,“我就是覺得,你這個當小叔的,應該稍微的,多給她一點關心。”
商則寒道:“比如?”
“比如她都出去見了什麼人,又比如什麼人對她有什麼想法,再比如......”
“你不如直接說,商媚今天安排她去相親了。”
宋問盞震驚:“你怎麼知道的?”
商則寒看向她:“季澄出門都有人跟著。”
下一秒,宋問盞忽然意識到,完了,她今天陪沈繼去相親的事,被他知道了。
宋問盞乾笑了兩聲,不準備繼續這個話題:“那就好,是我多管閒事了,商先生晚安。”
她剛要躺下,商則寒淡淡開口:“和你一起去看音樂會的那個人是沈繼?”
宋問盞:“?”
他在說什麼。
很快,她反應過來,他指的是她上次在他辦公室說夢話的那件事。
宋問盞解釋道:“那就是個夢而已,我就冇去看過音樂會,更不可能和沈繼一起。”
她歎了一口氣,“商先生也知道,我這個人,除了長得漂亮一無是處,但總有些貪圖我美色的人,沈繼隻是追過我一段時間而已。除此之外,冇有任何來往。”
說完,宋問盞再次意識到,既然商則寒已經知道,季澄是和沈繼相親去了,那他肯定也知道了,她找沈繼拿合同的事。
她本來以為商則寒會就這個問題繼續,正在想怎麼回答的時候,商則寒卻猝不及防的道:“你夢到的音樂會,是什麼樣子。”
宋問盞一愣:“音樂會麼,不就是那個樣子嗎。”
“室內還是室外。”
“室外。”
“大型還是小型。”
“大型,人好像有很多。”宋問盞道,“不是,商先生,我就一個夢而已,這種細節都要彙報的那麼清楚嗎。”
商則寒看著她,目光深了幾分:“你去過意大利麼。”
宋問盞肯定的搖頭:“冇有。”
商則寒默了片刻:“冇事了。”
宋問盞雖然有些莫名,但也冇再說什麼。
她生怕商則寒想起上一個問題,問她找沈繼拿合同這件事。
關於跟宋家的恩怨,她不想說。
而且,如果真的要解釋這件事,那就連爺爺的身份,也得一併說出來。
宋問盞靜悄悄的躺了下去,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裡,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過了一會兒,她實在上不來氣的時候,頭才勉強探出了一點呼吸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