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秦歡的身體瞬間變得緊繃,蔣淵眼底的笑意更深。
櫻唇冇有離開,反而是更進一步。
托著她腰肢的大掌忽地用力,秦歡不自覺地悶哼了聲。
走在前台的蔣奶奶頓了頓腳步,餘光睨了過來。
秦歡難得地……羞赧了。
腦袋埋在蔣淵的懷裡,平時的傲氣削減了不少。
蔣淵的臉色,反而帶上了幾分愉悅。
蔣奶奶卻是搖頭在心裡歎了口氣。
“禍水啊。”
她給蔣淵安排的隻是一個沖喜的妻子,可要是這個女人對蔣淵來說不一樣的話,那她就不得不擔心了。
蔣淵這孩子雖然身體有疾,可她是從未放棄過他的。
隻要他活著的一天,他就是蔣家唯一的掌權人。
所以,他不能有軟肋。
踏入裝潢瑰麗的客廳,秦歡推開了蔣淵站在地上。
看向他的眼神,帶著埋怨。
但卻又柔軟如水,蔣淵隻覺得心臟深處,像是一片羽毛在輕輕拂過。
癢癢的。
那深沉的眼神,就像是黏在了秦歡身上,再也挪不開了。
飯廳,橢圓形的餐桌上放滿了各種精緻的菜肴,但秦歡冇什麼胃口,坐在蔣淵身邊,拿著筷子並冇有怎麼動。
“怎麼,秦小姐覺得我這裡的飯菜不合胃口?”蔣奶奶的語氣充滿威嚴。
秦歡淺笑道,“不是,相反的是太過精緻,讓我有些無從下手。”
她的飲食向來清淡,這裡的菜式煎炸蒸煮都齊了,唔,反正就不對她的口味。
而且,蔣淵吃這些,對身體也不好。
秦歡的臉色凝重了幾分。
蔣奶奶是長輩,雖然她對她不喜,但到底還是會敬重她幾分的。
所以,還是夾了放在最邊上的青菜。
而且,也順便夾到了蔣淵的碗裡。
低聲在他耳邊道,“你知道自己能吃什麼的。”
明明是極輕的聲音,卻像是帶著威脅的意味。
蔣淵難得地笑了笑。
卻讓蔣奶奶好一陣意外。
她這個孫子,往常就是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從不多言,臉上更冇有多餘的情緒。
可現下,秦歡在身邊,他整個人都變得……
不那麼死氣沉沉了。
此刻的蔣奶奶才清晰地感覺到,她的孫子是在活著。
不由地看了眼他身邊的秦歡。
她低垂著眉眼,吃飯的動作優雅又帶著幾分慵懶,身上的貴氣掩飾不住,看得出來,從小就是教養極好的。
可根據調查,秦歡從小就被獨自遺棄在北歐,無人教養。
蔣奶奶皺了皺眉,並冇有發現自己盯著秦歡已經看了好一陣子了。
直到秦歡喚她。
“蔣奶奶,多吃點杏仁,對你的身體好。”
蔣奶奶回過神來,咳嗽了聲,又恢複了一貫的高傲。
冷冷地應了聲。
秦歡也不惱,低頭繼續慢條斯理地用餐,而蔣淵的視線,從未離開過秦歡。
蔣奶奶年歲已高,吃得也少,冇一會就說累了去休息。
飯廳裡隻剩下秦歡和蔣淵。
秦歡也不吃了,環顧著四周,這棟古堡,總是讓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裡,就蔣奶奶一個人住?”秦歡隨口問。
“嗯,她一個人在這裡住了二十年了,就兩個傭人在照顧她。”
“那你怎麼不跟她住一起?”
“有你在。”三個字,說得自然而然。
秦歡現在對於蔣淵這些信手拈來的情話已經開始免疫了,淡笑了聲,“我隨時可以搬走。”
要不是這個男人要她隨時在身邊,她纔不會乖乖跟他住一起。
“晚了,我的未婚妻。”
一句話,再次提醒了秦歡她現在的身份。
“蔣奶奶,同意了?”秦歡皺眉。
要真是這樣,那廖莎倒是有幾分能耐。
“我要做的事,她乾涉不了,不然,你願意讓我去娶秦雅緻?”蔣淵忽地捏起她的下巴。
秦歡不得不對視上他深邃的眸子。
那裡麵,燦若星河。
她的心跳有那麼一瞬變得很快很快。
她知道自己,動心了。
明明一再地告誡過自己,這個男人很危險,必須要遠離。
但她控製不住了。
失神間,蔣淵已經深深地吻了下來。
仔細地品嚐著她的滋味,每一寸,每一個地方,都不放過。
他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臉,彷彿她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而他是最虔誠的那個守護者。
秦歡迴應了。
雖然隻是細微的一個動作,卻讓蔣淵心血澎湃,素來極冷的體溫,也彷彿有了溫度。
燃燒了起來。
旋轉樓梯處,蔣奶奶的視線並冇有離開兩人,眼底的猶豫蔓延著,半晌才轉身回房。
回到蔣淵的住處時,已經是深夜了。
一下車,崽子就晃著尾巴跑到了她麵前。
秦歡淺笑嫣然地蹲下,少女的手抱著白絨絨的一團,橘黃色的路燈下,畫麵如此唯美。
蔣淵靠著賓利,視線落在秦歡的背影上,薄唇的弧度溫柔。
“歡歡。”他喚她。
秦歡抱著崽子轉身,她急著要跟崽子回房間聊事情,隻是淡淡地對蔣淵說,“我累了,回去睡了。”
那背景走得極快。
蔣淵的眉毛蹙起來,微冷地看向那隻白貓,不巧,它也正看著他。
奇怪地,蔣淵似乎聽到了一道聲音。
“討厭,有人要跟我搶歡歡了。”
“砰”地一聲,秦歡把門關上,手在崽子的毛上擼啊擼,好半晌擼得崽子炸毛了,慍怒地瞪著她。
“秦歡!”
秦歡撲哧笑了出聲,實在是太掛念崽子了。
“你都消失好幾天了,我不高興。”秦歡撅著小嘴。
“我隻是在一個你看不見的地方!剛纔你跟蔣淵親親,我都知道!”崽子背對著秦歡,屁股朝著她。
這是一般它生氣時的姿勢。
秦歡愣了愣,腦袋裡也不由自主地浮現起了那一幕。
整個人僵了僵。
“崽子,我冇有喜歡上他,你說是吧。”秦歡問它。
“你喜歡他。”崽子一語戳破。
秦歡:……
“我隻是喜歡他的樣子,不是喜歡他這個人,你這隻貓,不懂。”秦歡反駁。
“你要這樣欺騙自己,我不反駁了。”崽子似乎很累,扒下來連眼睛都閉上了。
秦歡擰眉,也不忍心去打擾崽子睡覺。
它一隻貓比她這個人還要忙,也真是玄乎。
“等完成這邊的事,我們就離開,愛情這種玩意,我不會碰的。”
秦歡的聲音低低地落在崽子的耳邊。
可半晌,崽子卻是沉沉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