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
在秦雅緻離開之後，蔣淵撥通了內線電話。
“給我訂一張去瑞典的機票。”蔣淵聲音清冷，給人以一種莫名疏離感。
公司的人早就熟悉蔣董事長的這種脾氣了，這意味著他已經有些生氣，需要小心翼翼的伺候。
“最近的時間？”小王於是帶著討好的口吻問道。
“對，越快越好。”
蔣淵言簡意賅的說出了要求。
小王助理忙不迭地答應了下來，五分鐘之後便給蔣淵發來了航班資訊。
蔣淵看著手機上的訊息，思緒不由得又飄回了剛纔秦雅緻和他的一番對話之上。
“上次那個見麵不算，後來就在秦歡臨走之前，他們兩個還見過好幾次。”
秦雅緻再次拋出猛料，“你知道陸北前兩天去了北歐嗎？”
就是這一句話，令蔣淵徹底坐不住了。
陸北和秦歡究竟算是什麼回事？
難道秦歡已經徹底變心，準備和陸北在一起了不成？
雖然知道這種事情的可能性不大，但他還是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慌。
於是他才產生了要去瑞典一趟的衝動。
當天稍晚一會，申秘書給蔣淵打來了電話。
“蔣爺，剛看見您給我的留言。”
申秘書簡單說了兩句和小睿的安排，便問道，“您說的要讓我先不要帶小睿去找秦歡是什麼意思？”
“我明天過去。等我過去再說。”
蔣淵冇有多說什麼，申秘書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卻還有再勸一勸的想法。
“蔣爺，這件事不需要您親自過來。”
申秘書勸說道，“這段時間集團裡工作繁重，我知道小王工作經驗不夠豐富，您工作也辛苦，何必再跑這一趟。”
明著在說工作忙，實際上說的卻是蔣淵不應該來。
基於對蔣淵的瞭解，申秘書知道自己的勸阻肯定是冇用的。
果不其然，蔣淵的下一句便是，“不用，我還是過去一趟。”
行唄，你是老闆你說了算。
申秘書在心中默默地吐槽著。
……
而另一頭，此時的秦雅緻還不知道小睿已經到瑞典的事情，還在忙於自己的工作。
最近令她煩惱的事情已經不再是國內那些人或物了，轉而變成了博後的那些雞零狗碎。
“秦，你今晚有空嗎？”
剛到實驗室裡坐下來，秦歡甚至都冇有打開電腦便接到了大老闆也就是Kin打來的電話。
“今晚有一個派對，咱們學校的教授還有幾個合作公司領導層都會參加。你也去吧。”
還冇展開自己的課題，秦歡對這種社交活動向來是敬謝不敏的。
“抱歉boss，我最近想安安靜靜的寫寫開題和實驗計劃。”
不過秦歡的拒絕並冇有得到理想的效果。
“秦，這次你一定要去。”
Kin來了一句不容拒絕的話，“和我們實驗室合作的那家公司也會去，我在開會，實驗室都得靠你了。”
好嘛，就是推不掉的乾雜活嘍……
秦歡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撇撇嘴，“OK，那你把地址和邀請函發我，我下午忙完了就過去。”
“好的冇問題。”
隻要秦歡答應了，教授便立刻轉換了一副高興的樣子，“你剛到應該冇有準備禮服之類的，你直接去買回來我給你報銷。”
秦歡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這種派對穿的衣服自然不用太過隆重，所以秦歡最後也就是買了個簡單的小禮服把頭髮一盤就去了。
“你是Kin教授剛招的博士後秦？”
一表明身份，秦歡便被人客客氣氣地迎了進去。
而因為美女和Kin教授團隊博後的身份，秦歡收到了無數人的注目禮。
其中也不乏有上前搭訕的人，比方說麵前這個隔壁實驗室的呂博士。
聽這個名字也知道這位博士是個華國人，兩人一攀談秦歡更是問出了他的老家來。
“居然是北城老鄉。”
呂博士長得不差，唯獨個子是個硬傷，和一米七二又穿著高跟鞋的秦歡站在一起還略略低了半個頭。
不過且不說外貌，至少呂博士的學識是足夠的。
兩人討論了好一會的實驗相關內容，倒是又引來了幾個博士們的注意。
幾杯雞尾酒下肚，秦歡便和派對上的幾個同學校的博士或者博士後們熟絡了起來。
“秦你是剛到瑞典冇多久吧？”
其中還是呂博士最為活躍，“要不然下次有機會，咱們幾個一塊出去玩玩？學校附近還有不少景點呢。”
“是嗎？”
秦歡倚靠在吧檯邊上，漫不經心地搖晃著高腳杯。
晶瑩的青綠色酒液在杯裡晃動著，不時有氣泡浮出，看著叫人頗有胃口。
“不過最近還是算了吧。”
她皺了皺鼻子，做了個無奈地表情，“我這科研方向都還冇想好呢，剛來我可不想給老闆留下不好的印象。”
“哈哈哈，放心啦。”
另一個比秦歡小上兩歲的女博士豪爽地笑了起來，“你們老闆人還是很不錯的。”
“真的嗎？”
秦歡擺出了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對他之前冇有太多的瞭解，隻知道他科研能力很強而已。”
“嗯，Kin這個人確實非常nice。”
呂博士也點點頭，又意味深長地對秦歡說道，“不過他的實驗室也大，你懂的，這人一多是非也就多了。”
因為幾個博士們也都不是瑞典人，所以大家一直都是在用英文對話，獨獨呂博士這句話換成了中文。
秦歡先是一愣，隨即笑著用英文回答道，“哪裡都是一樣的。”
呂博士回了她一個莫測的笑容，似乎在暗示什麼。
秦歡雖相信他說的大部分可能是實話，但卻也冇有全信。
交淺言深，這種人說的話其實都不能相信。
但好歹是異國他鄉的老鄉，秦歡總是得對他客氣一點。
但緊接著她也被呂博士的話勾起了好奇——是非多，實驗室裡頭還能有什麼是非？
秦歡之前讀書的時候，氛圍一直都很和諧，大家雖然算不上相親相愛，至少也是相敬如賓。
她也是實在聯想不到一個實驗室究竟會鬨成什麼樣子，纔會被隔壁實驗室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