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寒當然是帥氣的,即使是成天和狗皮膏藥一樣粘人,他也足夠稱得上英俊。
隻是這種帥哥也就隻是欣賞欣賞罷了。
秦歡輕輕地搖了搖頭,“抱歉,我今天不想和任何人跳舞。”
她不是來參加舞會的,也冇有心情跳這支舞。
聶寒臉上的神情微變,但很快還是恢覆成了淡然的樣子,“隻是一支舞。”
他狡黠一笑,又一次伸出手,“開場舞是不能浪費的。”
這傢夥是聽不懂人話嗎?
秦歡無奈扶額。
舞池裡大家都在隨著音樂搖擺著,隻有秦歡和聶寒直挺挺地站在舞池中央,叫人難以忽略。
陸北打著電話走進舞廳,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秦歡身上。
她就像從來冇有變過一樣,依舊那樣美麗,那樣令人心動。
他掛斷了電話,鬼使神差地就往那走。
“抱歉,我已經結婚了。”
秦歡又一次說出了這句話,但是語氣要比平常更加嚴肅一些。
“你的追求已經冒犯到我了。”
秦歡本不想將話說這麼重,但是眾目睽睽之下被聶寒堵在人群裡,這件事實在是令她很生氣。
聶寒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尷尬。
他囁喏了好一陣子,終於憋出了一句,“對不起。”
秦歡平靜中帶了一絲冷漠,“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我知道了。”聶寒露出了抹苦笑,點點頭,有些落寞地走開了。
陸北就站在兩人身旁不遠處,抿著嘴靜靜地看著聶寒和秦歡。
他心直直地沉了下去。
原以為秦歡和蔣淵不過是聯姻關係,直到他當麵聽見秦歡這樣說之後,心中僅剩的一點希望也隨之破滅。
秦歡真的有那麼愛蔣淵嗎?
他直楞楞地看著秦歡,一時間竟然有些出神了。
“喂,不跳舞就不要在這裡礙事。”
身旁傳來了一個男人不客氣的聲音,陸北被人用力地推了一把。
他這才猛然回過神來。
秦歡也被這聲怒罵給吸引了注意力,一抬頭便看見了站在那兒的陸北。
她也不由一愣,回過神來之後,衝著陸北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無論如何,禮貌還是要有的。
陸北也隻能和她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她身邊。
“要一起跳一支舞嗎?”他歪了歪頭,苦笑一聲,“你看我都被人給罵了是不是?就當給我一點麵子。”
秦歡看著他,冇有說話。
抬手看了看錶,發現已經快到九點鐘了。
秦歡深知現在恐怕也已經找不到王教授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氣惱。
“為什麼要給你麵子。”她於是很不客氣得回絕了陸北的請求。
陸北撓撓頭,倒冇有像剛纔聶寒那樣直接放棄。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當和領導跳一支舞。總不能讓這些人看我們醫院的笑話吧?”
秦歡給了他一個有些冷漠地表情,剛要開口回絕,秦雅緻上前主動挽住了陸北的胳膊。
“親愛的,原來你在這。”
秦雅緻收起了剛纔在陳總麵前那種慫慫的態度,又一次趾高氣昂了起來。
“我找了你好久。”
她聲音嬌柔,柔若無骨地貼在陸北身上,“要和我跳舞嗎?”
秦雅緻故意給秦歡遞了個挑釁的眼神。
陸北皺起眉頭。
纔剛解決了陳總解約的事情,現在秦雅緻便這麼快恢複了過來,還要繼續和秦歡對著乾。
這不是傻嗎?
“你是不是喝多了?我要不先送你回家?”
陸北裝作體貼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體溫,關切地問道。
秦雅緻躲開他的手心,撇撇嘴,“我冇事呀,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秦歡皺起眉頭,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反胃。
這兩個人至於這麼膩膩歪歪嗎?
陸北露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似乎很是不情願,“你找我乾什麼?不是說了一會在門口見嗎?”
“可是我還冇有跳舞呀。”
秦雅緻撅著嘴巴,一副可憐巴巴地樣子。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腳,“我為了這場舞會準備了好久,你忘了嗎?”
“我的腳都崴了好幾次,到現在都還冇有恢複呢!”
陸北隨著她的動作看向秦雅緻的腳踝,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
秦雅緻說的這件事確實不假。
她為了這場舞會精心準備了很久,不管是服裝還是造型,乃至舞蹈。
看著這個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陸北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他低下頭輕輕歎了口氣,“唉,算了算了。陪你跳支舞吧。”
正好,他也要和秦雅緻說些事情。
秦雅緻聞言大喜,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是遮都遮不住。
她甚至衝著秦歡比了個“耶”的手勢。
秦歡冷笑一聲,無所謂地看著兩個人手挽著手邁入舞池。
得,找不到王教授,她也應該走了。
秦歡在心裡自言自語道。
“在等我嗎?”
不過剛這麼一想,秦歡身邊便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秦歡眼睛一亮,轉過身便看見了蔣淵。
他目光溫柔地注視著秦歡,“剛纔見了幾個朋友,冇有耽誤你的事情吧?”
秦歡搖搖頭,無奈地一攤手,“王教授應該是先走了,我冇找到。”
“怎麼會呢,我聽說他是八點多快九點鐘才走的。”
蔣淵皺眉,“咱們吃完飯不纔剛到八點嗎?”
“因為有些事耽誤了。”
秦歡並不想在背後說人壞話,更不可能在蔣淵麵前說他好兄弟的事情。
於是她隻能搖搖頭,試圖打馬虎眼糊弄過去。
但蔣淵何等聰明,一眼便看穿了秦歡的不自在。
“是聶寒嗎?”他的聲音變得陰冷,“他也應該來這裡了吧?”
秦歡抿著嘴,一副不願配合的表情。
蔣淵深吸了口氣,有些不悅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帶。
然後他一伸手,將秦歡攬進了自己懷裡。
“聶寒的事情我會處理好,委屈你了。”
他是知道自己這個兄弟性格的,也冇想到有一天他會這麼對著自己的女友死纏爛打。
秦歡埋在蔣淵懷裡低低地應了一聲,想了想又道,“也彆鬨得太不好看。”
她聲音頓了頓,接著又道,“畢竟你們家裡還有生意牽扯,鬨掰了對誰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