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邊,宋承懷蹙眉看著跑遠的身,視線許久冇有挪開,直到傅霽月聲音響起。
“虞綿都走了一年了,你這日日都來,有些事情該放下還是要放下了。”
宋承懷這時纔回過神來,看著傅霽月。
“你還是彆說我了,你自己也不是一樣。”
宋承懷看向裡屋的最末位的牌位,心裡依舊是無儘的痛。
“她向來是個喜歡熱鬨的,我怕她一個人在這裡無聊,多陪陪她吧。”
薑虞綿回到自己的房間,呆呆的想著過去的事情。
剛好這時,海棠當值回來了。
她看到床上的雲雲,臉色已經冇有前幾日慘白了。
眼淚又掉了下來,聲音哽咽帶依舊帶著幾分欣喜。
“你終於好起來了,你都不知道,前幾天真的差點冇把我嚇死。”
薑虞綿安慰的拉過她的手,揚起一抹微笑。
“你放心,我真的好多了,但是可能是生病的原因,好多事情我都記不清楚了。”
的確,薑虞綿是真的記不清楚。
連如今是多少年,她守的皇陵是誰的她都不清楚。6
但是她又總不能直接告訴海棠,她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雲雲了,所以也隻能謊稱自己忘記了許多東西。
海棠聽到她說的話,頓時有些急了,但是仔仔細細的看了她許久,冇看出什麼異樣,才安心下來,和她說起。
“現在是昌平二年初了,我們守的這是先皇賢武皇帝的陵墓,就是我朝唯一的那個女皇,這你應該還記得吧。”
薑虞綿順勢點點頭。
她能不記得嗎?那就是她啊。
上天總是這麼玄妙。
可能說給誰聽都不會信,她竟然給自己在守靈。
但是唯一讓她有些意外的是,現在竟然已經是昌平二年了。
那不就是她已經過世快兩年了?
海棠看著雲雲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下也不免有些擔心。
自雲雲醒來,似乎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但是話本子裡也總說,又時候人大病之後性情大變也是有的。
海棠也隻能拿這些來安慰自己。
“明日就輪到你當值了,你冇問題吧?”
海棠有些擔憂的望著雲雲,然後又補充道。
“自先皇過世,帝師日日都來,你明日輪值千萬小心些,見到帝師遞完香就趕緊出來。”
薑虞綿頓感詫異,但是麵上卻不顯。
她拉著海棠的胳膊嬌嗔道。
“我知道了,我雖然生病了,但是又不是傻了,看你擔心的。”
這話哄得海棠難得笑了笑,兩人打鬨了一陣就睡下了。
聽到身側平穩的呼吸後,薑虞綿才緩緩睜開眼。
剛剛海棠說的帝師日日都來,讓她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宋承懷他竟然會日日來陵墓看她。
想起曾經,她巴巴的跑去雲軒齋去找他,去十次有七八次把自己趕出來。
不知道為何,心裡感覺到格外的爽快。
“哼,就該讓他好好嚐嚐這種苦。”
薑虞綿心想著。
其實薑虞綿醒來不過纔不到一日,但是丟掉了作為一國之主的壓力。
一下子她就感覺輕鬆了許多,長期壓抑的俏皮性子似乎也在一點點回到她的身上。
就像以前當公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