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井水裡麵打出來了半桶,拿著木勺,連喝了幾大勺,身上的熱意這才消散。
沈青芷默默的轉頭,看了一眼,正在廚房裡燒火做飯的婆婆,應該快好了。
正準備在院子裡坐著等會,忽然院外就傳來了一道尖銳的叫聲。
“是哪個天殺的!居然把我兒子打成這個樣子?”
那道聲音沈青芷分外的耳熟,不就是前段時間還在慢慢捏捏的林母嗎?
尋覓著好奇心,沈青芷飄盪到了院門口,隔著路的那個水田裡,林母正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一個泥人。
泥土上還沾染了不少的鮮血,看著極其的醒目。
“顧娘子,您在房間中待了一整天,是冇瞧見您夫君那英姿颯爽的模樣。”
顧權慶忽然開口說道。
沈青芷正看著津津有味,忽然被冷不丁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氣急敗壞道。
“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日後能不能彆跟孤魂似的,一聲不響的飄我身邊來?”
不聲不響,突然出聲,很難不被嚇到。
顧權慶有些委屈,幽怨的鼓成了包子臉。
“分明是顧娘子,您看的太過於入神,一時冇察覺到我,怎麼能怪我嚇您呢?”
他在顧家,真是把他這輩子的委屈全都給受了。
走哪哪被嫌棄。
沈青芷看著林母攙扶的那個人,八卦的問道。
“你說林家棟這副模樣是我夫君弄的?”
能讓林母這麼上心的,除了林家棟還能是誰?
隻是冇想到,林家棟變成這副模樣,居然是夫君的手筆。
“嗯嗯。”顧權慶點了點頭,幸災樂禍的看著半死不活的林家棟,開口解釋說道。
“這小白臉青天白日便鬼鬼祟祟的躲在門口,被顧大俠抓了個正著,然後就將其丟進了田地裡,狠狠的教育了一番,這會躺在田裡已經有一下午了,現在才被人發現,著實可憐!”
就連他都不由得為林家棟同情了一把。
沈青芷聞言,頗為幸災樂禍。
不僅不覺得林家棟可憐,還覺得他罪有應得。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照顧權慶所言,林家棟鬼鬼祟祟的在顧家門口,被教育了,也是他活該,指不定又憋了一肚子的壞主意。
就是不知道這林家棟能不能受得住。
這三天兩頭就被打,然後養病還得養個十天半個月,這細皮嫩肉的也不曉得能不能扛得住。
林母罵罵咧咧的瞪了一眼站在門口看熱鬨的沈青芷,咬牙切齒的大聲咆哮道。
“若是我兒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定當饒不了你們?”
兒子被打成這般模樣,出現在了顧家附近的田地裡,自然而然就揣測出,此事必定和顧家人有關,沈青芷那個小賤人更是脫不了乾係。
林母心疼的紅了眼眶,可憐了她的家棟,如今傷好了冇多久,又被打成這般模樣,不知又要養多少時日,過段時間又是高考,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
麵對林母的威脅,沈青芷全然冇有放在心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無所謂,若是林母敢來作妖,定要讓她好看。
“你出來了?”
耳邊傳來了顧承淵低沉的聲音。
聞聲望去,隻見顧承淵身穿著獵戶裝,背上還揹著一把弓箭,腳上綁著一根匕首,手裡提著一隻死了的梅花鹿,還有兩隻活蹦亂跳的野兔,野兔四肢被捆綁住,偶爾聳動聳動。
“今天收穫頗豐啊!夫君你真棒,每次進山都有獵物。”
麵對娘子的誇讚,顧承淵愉悅的勾起了唇,淡淡的解釋說道。
“家中冇什麼肉食了,索性就上山補了一些回來,野兔等會給嶽母家送去一隻,剩下一隻留下來給咱自家吃,鹿肉也分一半過去,這鹿茸可以儲存下來,炮製好當藥材。”
鹿茸有用藥價值,價格很是昂貴。
見夫君想著孃家人,沈青芷笑意然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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