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熱血奔騰而出,噴的顧承淵一臉。
沈青芷已然被這種血腥的場麵,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甚至不敢說話,生怕惹得相公分心,釀成大錯。
“吼!吼!”
無論再怎麼用力也無法將被上的人甩下,猛虎開始用背部拚命的往樹上撞。
就在背部碰到樹的一瞬間,顧承淵掐準時機,縱身一躍,一把扣住樹乾,一個翻身,穩穩的落於粗壯的樹乾之上。
“吼!”
猛虎朝天一吼,一雙虎眸死死的盯著樹上站立的顧承淵,旋即迅速的朝著深山跑去,身上的匕首也隨之甩落,鮮血流了一地。
直到確認猛虎走遠,顧承淵纔剛從樹上跳下來,再將樹上的人抱下來。
沈青芷心疼的從腰間取出手帕,擦拭著遮蓋顧承淵眼睛的鮮血,有些擔憂。
“下次可不能這麼魯莽了。”
她雖說貪財,但也不願讓眼前人拿性命去換。
顧承淵喘了口氣,任由女人在他的臉上擦拭,語氣也不自覺的柔和起來。
“無妨,憑藉我的武力,對付一頭凶獸,還是有幾成把握的。”
忽而眉頭緊皺,語氣有些凝重。
“隻是…”
說著欲言又止。
這無非是在吊沈青芷的胃口。
“隻是什麼?”
顧承淵帶血的手捏了捏沈青芷嬌嫩的小臉,語氣凝重。
“隻是那畜牲已然開了靈性,剛纔離開時盯了我一瞬,恐怕已經記住了我的樣子,到時等養好了傷,恐怕會下山報複。”
顧承淵從小便與這身深山交道,太瞭解混賬的脾性了。
這一頭猛虎比一般的老虎要聰明些,再者像這種成年虎,嗅覺都極其靈敏,聞著味可能就會找上門。
沈青芷心頓時涼了半截,那照相公這麼說,那畜牲可能會出其不意就混入村莊,奪人性命?
“那這該如何是好?我可不想在花冠年華,守活寡。”
對上娘子那雙擔憂的眼眸,顧承淵柔聲出言安慰。
“娘子不必擔憂,那混賬要養傷也要好些時,屆時等我做足了準備,便趁它養傷之時,奪它性命,趁它病,要它命,便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既然那混賬已然記上了他,那他也冇必要手下留情。
“可正如你所言,那一頭混賬開了靈智,顯然是有些靈性,自然是要比一般的牲畜聰明些,想要斬殺它,恐怕很難。”
沈青芷依舊憂心忡忡。
如今也是進退兩難,若是就此罷休,那混賬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倘若真的和那混賬對上,相公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沈青芷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煩心的很。
“莫怕,我這林中混跡了這麼多年,自然是有些手段的,娘子,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的。”頂多就是被那混賬用利爪抓幾下。
後麵那句話顧承淵並未說出,生怕惹的娘子為他憂心。
沈青芷悶悶的應了一聲:“嗯。”
見小女人依舊悶悶不樂,顧承淵耐著性子跟沈青芷解釋了一番,後者才勉強的扯出一絲笑容。
“我自然是相信相公的。”
沈青芷隻恨自己過於膽小,方纔那混賬隻是吼了兩聲,便把她嚇得走不動道,雙腿好似灌了鉛一般,不聽使喚。
如今既然嫁給了相公,那就得膽大一些。
慢慢來。
沈青芷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己。
顧承淵餘光瞥了一眼周圍,到處都是血液的腥味,地上還躺著一個,身受重傷,不省人事的人。
“天逐漸轉黑,此處不安全!晚上會有更多的凶獸出冇,恐怕會選擇這個血味過來,我們先離開。”
今日砍樹是冇法了,隻能先行離開。
“好!”
顧承淵將地上的匕首撿起,將上麵的血液擦拭乾淨,嫌棄的撇了一眼地上不省人事的何家運,揪著他的衣領,拖著人就走,隻要留著一口氣便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