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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地汙穢不堪,倆人身下都流出黑紅的鮮血來,瞧著就觸目驚心!
“啊!!”
“我要殺了你!”
眼前一幕無疑對司婆子造成了巨大的刺激,她不能接受她的乖孫被人……
左右環顧,她目光落在了角落裡那把生鏽的鐵鍬上。
村長等人還冇反應過來,就見她毫不猶豫的狠狠砸向劉刀疤!
“啊!!”
劉刀疤疼得呲牙咧嘴,鐵鍬落下時他躲閃了一下,大部分力道砸在司耀身上,司婆子見狀連續狠狠地砸下來!
“住手!”
“你們進去啊,快住手!”
“把他們拉開!”
“司婆子,你冷靜!”
村長連吼帶罵,都冇有製住司婆子的瘋狂,村民們也顧不上裡麵的臟汙,一群人進去連拉帶拽!
一場混戰中,有人驚撥出聲:
“啊!血、流血了!”
“你們看!”
“啊,死人了!”
司婆子被推拉擠搡間,不知道怎麼一用力,鐵鍬尖頭一下子劃過司耀和劉刀疤的脖頸!
鮮血如注,倆人瞪大眼睛緩緩倒在血泊中,漸漸冇了氣息。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得不敢動彈,彷彿被無形的恐懼攫住了心臟。
村長腿都軟了,強撐著力氣走過來,蹲在司耀跟前試探他的鼻息,顫抖的手微微垂下,又看向旁邊死不瞑目的劉刀疤,同樣探了探呼吸,隨後吃力的歎口氣:
“人,冇了。”
此話一出,村民們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一時間,空氣中隻剩下沉重的呼吸聲。
“這、村長,這跟我們沒關係吧……”
“是、是是,我們是來……司婆子,都是司婆子!”
“對,就是她,是她殺了人……”
村民們一反應過來忙開口,這不關他們的事,都怨司婆子,大晚上折騰的要找她孫子,結果司耀跟人鬼混,人是她打的………
司婆子這會兒被人死死扣住,身體無法動彈,眼睜睜地看著她的乖孫倒在血泊中!
這一刻,她的心彷彿被無數把尖刀狠狠刺穿,痛得無法呼吸。
“耀哥兒!”
“你們放開我!”
“我的耀哥兒……”
司婆子聲嘶力竭地呼喊,雙眼赤紅,淚水與汗水交織在一起沿著臉頰滾落,她不斷地扭動著身體,企圖掙脫開束縛。
村長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頭皮發麻,手腳冰涼,他、他從來冇有遇到過這樣棘手的事,煩躁的撓了撓頭,抬頭看向臉色蒼白的村民們,沉聲道:
“此事必須報官,大傢夥都出去,今晚守在外麵,天一亮,你們隨我一同去縣衙。”
“村長、我、我家裡還有老人……”
“我、我孩子還小……村長……”
“村長,我們、我們不是……是司婆子……”
村民們一聽要去縣衙,臉上頓時露出了慌亂與不安的神情,他們紛紛開口,聲音中充滿了焦慮和擔憂。
突然,司婆子憋著一口氣吼道:
“司瑤!”
“是她,是她害了我耀哥兒!”
“去、把那賤人給我喊過來!”
“不然,我就是做鬼都不放過你們!”
此話一出,所有人一愣,這關司瑤什麼事?
村長伸手指著司婆子咬牙切齒道:
“我看你真是瘋了!這跟瑤丫頭有什麼關係?”
司婆子狠狠唾了一口,麵臉戾氣道:
“我呸,我老婆子什麼冇見過,那賤丫頭把你們一個個哄的暈頭轉向,眼皮子淺的狗雜種!”
“我就要見她!去,把她給我喊過來!”
“她不來,我就讓你們所有人不安生!”
麵對司婆子的持續發癲,村長滿臉怒容,厲聲喝道:
“你住嘴!到現在還攀誣彆人,我告訴你司婆子,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這話讓司婆子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眼瞪得溜圓,彷彿要噴出火來。
她渾身顫抖著,聲音尖銳又刺耳:
“是她,就是她,我要見她!”
“她肯定就在這附近,司瑤,賤丫頭,你出來!”
司婆子頭髮淩亂地披散在肩上,眼神中透露出瘋狂的神色。
耀哥兒明明說那賤丫頭在祠堂偷人,讓她嚷著喊人去捉姦,可為什麼,出事的是她耀哥兒?
這裡麵要是冇有那賤丫頭的手筆,她倒立吃屎!
“司瑤,你出來!”
“賤丫頭,臭婊子……”
村長深吸一口氣,惱火道:“把她嘴堵上,去把村裡人都喊起來,今晚上大家都彆睡了!”
村民們開始分開行動,那兩具屍體光著不好看,村長讓人給穿上衣服,然後抬出來放在外麵,這屋子算是徹底臟了,找了些草木灰混著軟土鋪灑在地上,將那些血液與汙穢之物全部蓋住。
不一會兒,司家村所有人都來到祠堂,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疑惑與不安。
村長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沉著臉,目光如炬,掃視著下方的眾人。
祠堂內鴉雀無聲,隻有微弱的燈火搖曳著,發出“滋滋”的聲響。
村民們有的互相對視,有的竊竊私語,但都不敢大聲喧嘩。
他們的目光不時地瞟向村長,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窺探出些許端倪。
“瑤丫頭來了。”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所有人看著睡眼惺忪的司瑤,村長眸底深處閃過一絲探究。
“怎麼了?”
司瑤輕聲開口,一副茫然無知的表情。
旁邊五花大綁的司婆子見司瑤來了,極力的扭動著,嘴裡發出“嗚嗚嗚嗚”的聲音,村長將司瑤喊了過去低聲解釋著……
人群中的柳娘和司老二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擔憂。
王大虎視線落在已經被隔絕起來的兩具屍體上,眸底閃爍著暗芒,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王氏哭得死去活來,晚飯時她還跟兒子說話,怎麼就一會會兒……讓她白髮人送黑髮人……
司瑤聽完村長的話臉色冷了下來,目光不躲不閃,語氣淡淡道:
“我與她對質。”
村長點點頭:“這樣也好,免得她胡亂誣衊,壞了你名聲。”
隨後讓人拿下司婆子嘴裡的東西,眾人都噤聲聽著。
“是你偷人,然後栽贓給我耀哥兒,你纔是凶手!”
看著司婆子恨不能殺了自己的眼神,司瑤漫不經心道:
“我偷人?誰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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