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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玄天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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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塌地陷,日月無光。絕強的力量在碰撞,你死我亡的氣息在瀰漫。“本神閱鬥神者無算,入眼者不足三人。”通天之樓橫壓天地,整個雲端之上的世界在破碎,向下跌落,“一人武踏曌境,號煉界無極,一人魔至殤天,欲戮燼玄天。”“前者被吾抹去日月,點作天燈,後者被吾抽骨吸髓,扔入煉獄。汝比之如何?”這些話似有魔力,陳顏眼前浮現出摘星拿月,意比天高的武道強人。這人腳輕輕一跺大地便碎裂,吼一聲日月就開始墜顫,能輕易化一個個小世界為掌間砂礫,卻在這座通天之樓下被破碎武道意誌,煉製成長明不滅的天燈。另一人無法無天,像是行走的禍亂源泉。這人,這似乎是不能稱之為人的魔,走到哪哪便災惡頻生,人間種種能形容不被形容的罪惡都在發生。念起時一個世界都會惡墮,道法都會沉淪,卻在這座通天之樓下被吃乾抹儘,在地獄中受儘所造的一切罪惡。隨著種種景象浮現,陳顏心中不寒而栗。漫天劍光散了又聚,聚了又分,分分合合,無窮無儘。天地劍網中劍客帶著冷意迴應:“我將拆汝聖樓,斬爾頭顱,以祇之血慰諸方之靈。”“放肆!”許是被激怒,通天之樓化作旋渦一口將劍客吞了進去,“本神看你如何拆吾道場,斬吾頭顱!”樓宇內翻騰的黑暗一根根長生燭先後點燃,燭光逐漸照亮樓閣,每層間黑暗籠罩著的一尊尊石像顯露真身,千般相貌,萬般姿態,無數眼睛凝視劍客,嘴相同的聲音在樓內不斷迴響:“見神不拜者,當誅!”“當誅!當誅......”伴隨斥聲所有石像同時出手,漫天掌印,諸般兵戈洪流般的落向劍客。劍客的劍光化作劍域,在凝聚中被擊碎,又在擊碎後凝聚,雖撐過此招卻負了傷,嘴角流下殷紅。陳顏感受到劍客不斷被壓迫體內的力量,隻覺得前路暗淡,生機渺茫。“歲月以來鬥神者不知繁幾,入本神道場皆成灰灰。”諸尊石像高坐於上,帶著審視,冷漠,無情,“吾賜予汝隕滅,無間煉獄!”劍客腳下陷落,一個世界被打開,刀山火海,屍骨堆積了整個世界,無數冤魂洶湧間拖拽著劍客墜向這煉獄。劍客任由這個世界將他拽入其內,一顆被壓迫到極致的劍心從胸膛跳落而出,純粹到極致的劍光斬向世界,割草般掃淨屍骸冤魂。諸尊石像看著墜入無間煉獄的劍客一顆劍心掃平烈獄,有些詫異:“當是一顆無上劍心,可惜還差些火候。”石像言語間,無間煉獄的世界大地開裂,一層層的世界打開,無數屍骨冤魂再次填滿了世界,劍光割一茬漲一茬,斬不儘,掃不滅。這像是無休止的循環,陳顏卻感覺到劍客有種自毀的傾向。劍客在石像俯視中捏碎了劍心,恐怖的力量無間煉獄爆炸,屍骨冤魂被蒸發,層層世界開始崩塌。一種奇怪的力量在滋生。陳顏感覺自己在發光,一個熟悉的世界浮現在眼前,那是他生活一生的世界!他想迴歸他熟悉的世界,逃離現在經曆著的恐怖,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阻止,讓他幾欲瘋狂。世界歸為虛無。無間煉獄被毀滅,劍客重新落入樓宇內,隻是氣息似乎衰落到了極點。諸尊石像目光看向劍客,又似乎看向內的陳顏:“汝自以為方外撈了條小魚便能跳脫出去,又怎知不是本神順水推舟,引君入彀?”陳顏內心跌入低穀,隻能聽候命運的審判。踏入樓內便一言不發,長久處於下風的劍客麵容愈發枯槁,手中的劍也寸寸斷裂,整個人處於一種崩壞的邊緣。“本神道場永輪迴,汝之命招三百二十一回已是極限。”諸尊石像的目光垂落似有疑惑,但神聖晦暗的氣息交織下聲音依舊冷漠且威嚴,“跪伏吾,煉獄懺悔,本神赦你不敬之罪。”“~”劍客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輕笑,這種感覺讓陳顏覺得劍客纔是高高在上的神,而神祇纔是被審判的人。一種陳顏從一開時便感受到的力量在釋放,就如同積蓄已久的火山噴發。劍客的血在燃燒,骨在融化,氣在升騰,魂在咆哮......整個人的一切在昇華。這是陳顏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力量,磅洶湧間而出。似天如淵,劍客的所擁有的一切都化作了這一劍。無可匹敵的斬出!通天的樓閣被洞穿,石像碎裂間跌落。天在哭,地在悲,日月輪轉間墜毀。劍客鬥神的舊景在輪迴,神祗不甘的掙紮在嘶吼。陳顏感觀中的一切都在這一劍中湮滅。“呼~”陳顏驚醒,蝕骨般的刺痛再次席捲而來,未仔細感受,轉瞬又消失殆儘。他察覺體內有一股溫銳的力量在流動,亦有一股晦澀的氣機在糾纏,兩者形成一種此消彼亡的事態,詭異的成為了一種平衡。這一切像夢一樣,陳顏這樣想到卻也清楚這是已經發生的事。眉目泥丸間的跳動,陳顏意識被吸入識海。空曠的識海像一麵鏡子,陳顏踩在上麵泛起倒影和一陣陣波浪,有字浮現在鏡底。“想活命,去道州。”劍客記憶凝作的書籍在鏡底浮現,一段簡潔的話語出現在其上。“道州?”陳顏發出疑問,他甚至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識海鏡底一本名《九州誌》的記憶之書被噴出,陳顏隻得去翻閱。稍作閱讀他才明白原來此世間名為浩土,天下分為九州,道州位於其東南處,而他此刻所在乃是位於北方的神州邊陲小國衛國,離道州萬萬遠。在陳顏還沉浸記憶之書不能自拔時,浩土已發生了千古有之動盪。神州所在的北方天墜落,地龍翻身,天火降世,半個大州的地方被波及,整個神州的神像也無端被損毀。一場紛亂已無可避免蔓延向整個浩土。“玄天已死,複我鈞天!乾戈乾坤,普天再造!”“聖樓失道,龔行天罰。澤被蒼生,福生無量!”“日月星辰俱不在,樓高百尺有何用。天傾地陷倒不周,混元再開奪造化!”......一時間,還尚處災難中的神州又陷入預謀已久的動盪中,臨近的幽州,雷州以及中州三地陳兵界河,似嚴陣以待又蓄勢待發。讓整個神州蒙上了陰影。早已耗儘心神的陳顏在看完記憶之書終是在識海睡了過去,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再醒來陳顏隻覺神清氣爽,又皺著眉頭感受下身軀上的傷勢,依舊是千瘡百孔,兩種糾纏的力量持續久的在消亡,極為殘緩修補著破敗的身軀。所幸的是,那種刺痛感已經微不可查,陳顏已能駕馭著身體從床榻上離開,緩步走動在劍客臨時落腳的庭院內。望著天空中北方持續擴大的深邃空洞,一股災劫的氣息在蔓延。陳顏不得不按圖索驥,照搬記憶之術上的指引。正當陳顏有所行動時,卻發現那個初見時給他一勺勺喂藥的稚童不見了。他內心無由來泛起一分焦急,連忙出門尋找,在騷亂的街道苦尋良久卻一無所獲。街道上入目所見全是從神州內域向外逃難的人,連一絲有用資訊都問不到。陳顏隻得進入識海,抱著死人當活人用的想法大聲喊道:“你弟弟丟了,我找不到,你快想想辦法。”識海風平浪靜,沉寂在鏡底的記憶之書毫無動靜。陳顏泛起無力,他已經冇有其他辦法,難道他隻能懷著愧疚獨自逃走?他惱羞成怒:“你連神都殺了,為什考慮不到現在的情況!你死得爽快,想過你弟弟嗎?丟給我照顧,我照顧的了......”陳顏推己及人,一瞬間像是在罵劍客,又似在罵自己。他早已承受到極限的內心情難自抑的崩潰,一個人在識海上又哭又笑,又不得不才收拾好心緒,決定再去尋找一下稚童。“噗通”,尚未離開的陳顏被成堆的記憶之書壓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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