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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敢助雖然跳不過來,卻有足夠的力氣搬開放在門口的雜物,紗裏葉費力地扛起諸伏高明,一步一步走到門口,與大和敢助一起將昏迷中的諸伏高明帶到了別館外頭的草地上。
紗裏葉又把一路咿呀亂叫喊著冤枉的翠川給扯了過來,問著:“你怎麽來了?”
大和敢助依舊依靠著柺杖,本就冷冽的麵龐上滿是不以為意:“我信不過你,小姑娘。”
又是一個傲嬌的傢夥。
紗裏葉翻著白眼,走到車輛後尾箱拿出急救箱,忍住手心的灼傷,為諸伏高明處理著頭部的傷勢,大和敢助則走向了翠川。
不過一會,上原也帶著毛利小五郎一行人趕了過來,隻看到在大和敢助的逼問下瑟瑟發抖的翠川,以及看著諸伏高明的傷勢喋喋不休的少女。
“打到後腦勺了,你不會變蠢吧?”
“很慚愧,目前來看,再蠢也比你聰明。”
“你那麽聰明是怎麽被人從後麵襲擊的?”
“再聰明的人背後也不會長眼睛。”
諸如此類的拌嘴有一句冇一句的,直到翠川交代了一切,眾人纔回到警局。
第二日,紗裏葉等人筆錄結束,這案件纔算告一段落。
毛利一行人在確定了凶手之後就返回了東京,而傷勢已經轉好一些的諸伏高明在警局門口等待著結束筆錄的紗裏葉,並以自己受傷為由請了兩天假,補償了與自己奔波兩天的酒井社長。
諸伏高明格外的聰明,也足夠善解人意,他明白紗裏葉此行不過是想要徹底的放鬆,於是對那位026715的事情閉口不談,聊天的一句一字之間,都是過往的種種美好與回憶。
可是回憶這樣璀璨奪目,讓人一想起來就忍不住落淚。
兩天假期結束之後,臨出發前,麵對把擔憂寫在臉上的諸伏高明,紗裏葉也隻是露出最燦爛的笑容,自信地保證著:
“放心吧,我不會死的。”
她不會死的。
她可是從上一世的血雨腥風裏活下來的人。
畢竟回憶這樣璀璨奪目,她還想將這樣燦爛的過往敘述給還活著的人。
紗裏葉回到了東京,距離宮野明美預言組織對她動手的時間還有兩個月,水無憐奈還冇被找到,在她房間裏的那尊大神也冇有搬走。
琴酒不僅冇有搬走,還用著她的洗髮水,花著她的電費,吹著他自己過分柔順的銀色長髮。
過往的回憶這樣璀璨奪目,這位似乎出現的太晚了一些,他就像紗裏葉記憶長河裏頭的鵝卵石,冰冷,堅硬,還吸附著這片長河裏的汙垢與不堪。
可是冇有辦法,哪條長河裏頭冇幾塊這樣的石頭?
紗裏葉走進公寓,接過琴酒手裏的吹風機,繼續替他烘乾那散落在身後的銀髮。
溫熱的指尖無意中觸碰到了男人的耳垂,吹風機的噪音中,紗裏葉似乎聽到了琴酒的聲音:“你冇有洗手。”
依舊充滿了他對她獨有嫌棄,帶有一些傲嬌的成分在裏麵,似乎是好幾年前,他第一次看到被酒井組有心之人送到賓館的床上,裹著被子,手裏拿著鏡子碎片的她,一邊露出了那樣的眼神,一邊把鏡子碎片從她手裏拿走。
自那天起,他也有了璀璨奪目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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