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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一時不備,整個人跌落到軍爺的懷中。
坐在了他的腿上,一時間身子有些僵硬。
那絲絲涼氣,順著他的皮膚像是要滲透進來。年輕少爺掙紮著要起身,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給稍稍按住。
軍爺的腿微微一勾,將車門給帶上。然後反身將人給壓到身後,捏著那白皙如玉的下巴,長驅直入。如狂風暴雨一般席捲。
傅斯年看上去英俊也冷漠。
他氣場氣勢太大強大,有時候會給人一種冒犯的感覺。傅少帥一直都是臨海的傳說,當年直接拿著槍逼退了進犯的匪軍,曆曆在目。
直接讓人退後十裏。
這一件事情早就過去了五年,那時候的傅少帥才二十歲。可他騎在馬上,那涼薄冷血的墨藍眼眸,至今有幸目睹的人至今背後都起了一點雞皮疙瘩。
傅斯年這個人,當初還親手將自己的二叔給交到了裏邊。
傳的轟轟烈烈,沸沸揚揚。
他所到之處,穿著一身軍裝,永遠都是副官站在身後,冰冷的軍靴踩在地上的聲音有些沉悶。男人英俊冷漠的臉龐,似乎泛著絲絲涼氣,旁人永遠隻有看的份,哪敢還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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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爺的吻似乎也是這個理,讓你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年輕少爺被他吻得氣喘籲籲,那豔麗的鳳眸微微泛著瀲灩的光。眼角都是紅著的,他一隻纖細削瘦的手抓著軍爺冰冷的徽章,露出一小截鮮紅的肉。
副官隻能到水漬的聲音,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
彷彿做出這等禽獸行徑的不是他們家的軍爺一樣。
寧書微微張著嘴唇,微別開臉。
似乎正在窺到了軍爺的裏邊。
他以為傅斯年今日在顧忌著人多,所以纔沒有做出驚世駭俗的事情。哪知道對方根本冇有打算放過他。
“楊小姐為什麽生我的氣?”
寧書微微抿唇,那雙鳳眸看了過去。他胸膛微微起伏著,看著麵前的軍爺,似乎在要一個說法。
軍爺捏著他的下巴,薄薄的眼皮子微垂:“寧四少爺確定還要談這個?”
寧書沉默道:“她剛纔的心情還好好的,為什麽會突然對我怒目而視,難道不是你同她說了什麽話嗎?”
傅少帥盯著他,低沉著嗓音道:“你捨不得?”
寧書倒不是捨不得,他就是覺得楊小姐一定是誤會了什麽。他一想起對方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隻是覺得隻有自己一個人被蒙在鼓裏,有些不舒服罷了。
傅斯年低頭,將年輕少爺的腿抬了起來。
寧書不由得微動,想要把腿給抽回去。
他實在是不明白傅斯年有時候的行徑,確實像個霸道的軍閥,不容別人抵抗,也不容挑戰他們這類人的權威。
軍爺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腿。
寧書隻覺得被軍爺捏過的地方,似乎都有些不對了起來,他忍不住道:“你在做什麽?”
軍爺墨藍的眼眸落在年輕少爺的腳腕上,那根細細的紅線,襯著他皮膚雪白又豔麗。
他輕輕地用手指繞了一下那塊地方。
惹得年輕少爺忍不住微微蜷縮了一下。
軍爺這才放下那隻戴著白色手套的手:“隻是看看寧四少爺有冇有好好戴這個東西。”
寧書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冇有想到傅斯年會突然檢查這個。
軍爺放下手,這纔看了過來:“我要是下聘到寧家,寧先生會不會把你嫁給我?”
“你瘋了?”
寧書微微睜大了那雙鳳眼,他臉上出點一點薄紅。
用力地抿唇道:“我父親是不會答應的。”
寧父怎麽可能會同意自己的兒子嫁過去做別人的姨太太,就算這個人是傅斯年,寧父也不可能會答應的。
“是我瘋了,還是少帥瘋了。”
寧書抽回自己的腳,有點惱怒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少帥存心要耍我,也要適可而止。”
傅斯年伸出手指,按住了年輕少爺的後頸肉,答非所問道:“不試試,又怎麽知道寧先生不會把你嫁給我呢?”
寧書的心漏了一拍。
他生怕軍爺真的會去做這種事情,到時候寧家瘋,整個臨海都會動盪的。
“少帥要娶,還是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姨太太吧。”
寧書道:“我是男子,自然是不會嫁給別人做姨太太的。”
傅斯年冇說話,反而轉移話題道:“寧四少爺想知道楊小姐為何突然生氣起來?”
寧書的注意力被分散開來,他不由得順著話語詢問:“為什麽?”
軍爺探出手,微微俯身,穿插過去。
寧書的腰肢被他的手一碰,敏感的有些差點從喉嚨裏溢位一點呻吟。
軍爺的手中拿起一包冇有點燃的雪茄,嗓音如同臨海夜晚的涼水:“當然是誤會寧四少爺同我的關係了。”
他的目光落在年輕少爺的喉嚨上,微靠在車門邊,聲音涼薄也冷漠:“...大概是以為我跟寧四少爺背著她做一些什麽見不得光的勾當。”
寧書起初有些聽不明白。
在軍爺肆意而又冷漠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喉嚨上,他微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微妙的有些懂了。
年輕的少爺臉色薄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同...少帥,清清白白,要不是少帥刻意引導,楊小姐怎麽會誤會?”
傅斯年卻是道:“我刻意引導?”
他按住雪茄的手微微一頓,意味不明道:“就連男人都不一定懂,那楊小姐還真是天真單純。”
寧書聽出來他在嘲諷楊小姐,一時間無話可說。
軍爺抬手,一股雪鬆的氣息掠了過來。、
年輕少爺的後頸肉被捏住。
他微微低頭,帶著一點涼意的聲音響起:“寧四少爺的舌頭不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親自體會到其中的絕妙之處。”
軍爺冰冷的皮帶靠了過來,貼上了寧書的。
那高大的身軀微微起伏。
寧書被頂弄了一下。
他微微睜大了眼眸,隨即車門便被打開。
傅斯年正襟危坐地坐在車上,將手抬起,替他整理好了衣領:“楊小姐不是一個適合的人選。”
“你要是執意選她,我就不留什麽情麵了。”
他語氣淡淡,可話語裏透出的狠絕。
讓寧書回到寧家的時候,都有些恍惚。
他彷彿這時候才體會到了那些人所說的傅少帥,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彷彿當初在宴會上,被軍爺第一次看見,他似乎就已經逃不掉了。
....
寧書睡得很淺,一大早就起來了。
阿姨準備好了茶水,替他倒好了茶,一邊道:“四少爺早上喝喝這個,就會提神很多了。”
寧書說了一聲謝謝。
樓梯上有人走了下來。
他起初以為是寧柔,但是看到下來的女人時,微微愣住。
是寧莞。
他的大姐。
這個大姐在寧家其實是最不受待見的,就算大姨太太都會她有些心灰意冷。所以寧莞在家的時候,多數算是一個透明人。
寧莞走到他的旁邊,抬起茶杯,喝了一口。
似乎察覺到寧書的視線
抬眸看了過來。
“大姐。”
寧書叫了一聲。
“嗯。”
寧莞的性子看上去有些清冷,話不多。她的長相是那種清麗型的,很禦姐範。
她點了一下頭,便冇跟寧書說話,隻是翻著今天送過來的新報紙看了看。
寧書順著視線看去,看到了報紙上似乎有著梨園兩個大大的字。
寧莞看了幾眼,便把它給放下了。
寧書對這個大姐其實有些好感,他收回視線。
出聲道:“下個月梨園要開班了嗎?我見這兩日報紙上都談這個事。”
梨園每半年都會開班一次,而且受到不少的矚目。
開班就意味著梨園要準備不少的戲。
寧書看著寧莞,開口道:“大姐到時候也會上台嗎?我可以去嗎?”
女人露出一個訝異的神情。
其實戲班子在臨海是最輕賤的,跟歌舞廳的舞女比起來並不好聽到哪裏去。尤其寧家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寧父嫌她丟臉,其他姨太太冇少拿這個背地裏說她。
至於其他兩個妹妹,一個在外邊雖然名聲也好不到哪裏去。但也看不起她這個大姐,還有乖巧的那個,應該是被二姨太給敲打了,雖然尊敬,但同她關係也好不到哪裏去,也不理解她為什麽會選了一個戲班子做戲子。
但是這個四弟弟,卻是第一個同她說這種話的。
寧莞二十來歲,在梨園見過各種各樣的人。自然知道怎麽看穿一個人的神態麵目,她能察覺到這個四弟弟似乎對梨園並冇有什麽看法,而且對她態度溫和友好。
寧莞道:“要是父親知道你去了那種地方,恐怕不太好。”
寧書連忙道:“隻是去看看,應該冇什麽事。”他輕聲說:“我還冇見過大姐在台上唱戲的樣子,大姐生的好看,唱戲應該也會很好。”
寧莞最後還是冇說什麽,下個月要開班,她這會兒還要去梨園多加練習。
角色已經定下來了。
可誰知道今天發生了一件事。
其中一個戲班子被開水燙傷了手腳,距離開班隻有十天的時間了。
梨園裏也是鬨心的很。
這好好的,怎麽到了關鍵時刻,就出了岔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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