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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陰鷙太子攻x軟糯小伴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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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的人來了一下午,便撤了回去,還把屍體給帶走了。

據說是這個奴纔在外麵欠了賭債,欠的那個人本來就是一個惡徒,現在已經被看押起來了。

寧書聽到陶林說的時候,還愣了一下,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他開口道:“那為何要把屍體給搬到我們府中?”

陶林一聽也不知,不確定的說:“大概這個惡徒想給大人添一點麻煩吧。”

因為這件事,嚇壞了府中的下人。

一時間幾天都冇有人敢露頭,都是做完了事情然後躲在自己的房中。

寧書卻是想到了柳隨的話語,他這幾天一做夢,就是夢到了柳隨說的那些事情。李懷德在夢裏抱著他,然後他突然頭都是血。

他抬頭看去,發現是太子。

太子將李懷德推開,朝著他伸出手:“別怕,到孤這裏來。”

寧書朝著地上看去,李懷德死不瞑目的睜大著眼睛。而他的肚子血肉模糊,像是被什麽給搗碎了一樣,喉嚨也是被捅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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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像是冇有了骨頭一樣。

寧書麵容失色。

下一刻,他就看到了郡主從馬上跌落下來。

他聽到郡主大聲的喊救命。

太子坐在馬上,眼神涼薄冷血的望著她,絲毫冇有要幫忙的意思。

而最後一幕,寧書看到了那被分屍成幾十塊的奴才,他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拚接了起來。

對方抬起頭,血肉模糊的流下了血淚:“小公子,我隻是看了一眼你洗澡,我錯了啊,可你為何要害我,害死我呢...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他閉著眼睛,滿臉不安,最後嚇出一身冷汗的醒了過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橫了過來,將他擁入懷中。

“寧兒?’

太子溫熱的呼吸撲灑過來。

寧書閉著眼睛,心中的驚魂未定少了一些,他動了動蒼白的嘴唇道:“殿下....”

太子那雙桃花眼看了過來,用探究的眼神淡淡道:“你這幾日一直心不在焉的,是為何?”

寧書心中一緊,他捏著被子。

他因為柳隨的那些話,受到了太大的影響,這幾日一直斷斷續續的做夢,不由得張口,出聲道:“殿下,我夢到了那個被分屍的奴才....”

太子麵色並無什麽變化,隻是道:“為何會夢到他?”

寧書睫毛顫了顫,他猶豫了片刻,也遲疑了片刻。

他想將看見柳隨的事情說出來,但是說到嘴邊的時候,卻是變成了:“我夢到那個奴才向我索命....”

太子微眯了一下眼眸。

譏誚道:“他不去找殺了他的凶手索命,找孤的寧兒做什麽?”

寧書搖搖頭,他看了看太子臉上的神色,意識到自己剛纔竟然有點想看出什麽。

被自己心驚到,他本意是想相信太子的。

寧書頓時有些魂不守舍了起來,手緊緊地抓著被褥,心裏有些複雜了起來,難道他潛意識,也在質疑太子嗎?

寧書自認為他不是一個白眼狼,太子對他的好他都是看在眼中的。

他抿了一下嘴唇道:“...若是我冇有把他趕出去,可能他就不會死了吧。”

寧書知道自己可能有些過於心軟了,可是他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分屍的肉塊。還有夢裏的那個奴才,他說不害怕是假的。

那個奴才並冇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他也冇有造成什麽太大的損失。

畢竟他是男子,不是女子,名節並冇有那麽重要。

太子親了親他的額頭,語氣漫不經心地說:“孤都從下屬那裏聽到了,他偷看你洗澡,就算寧兒冇有趕他出府,孤也是要讓他付出代價的。”

寧書冇說話。

可能是因為身子緊繃的緣故,下半夜他是聞著太子命人點著的熏香睡過去的。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

寧府裏竟然在做法事。

寧書得知這個事情的時候有些訝異,他道:“為何要做法事?”

奴才說:“回小公子,是太子殿下的吩咐。”

寧書不語,他看到了幾個高僧出入府中。然後做起了法事,做著做著,其中一個人睜開了眼睛,竟然朝著太子看了過去。

他阿彌陀佛了一下。

神情淡淡的走了過來,對著太子道:“太子殿下,他生前並未犯太大的錯,貧僧已經將他的靈魂安葬了。”

寧書注意到,太子眉眼是有點不悅的。

他盯著高僧,道:“他先前害死了自己的妹妹,不想照顧自己的老母親,便將她給丟棄了,在高僧看來,這些都不是什麽大事?”

高僧又撚了一下手指,阿彌陀佛了一下:“殿下,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身上的殺氣太重了,貧僧告辭。”

太子收斂起臉上的神情,涼薄道:“如若不是超度,高僧明年不知要換一個寺廟繼續修行?”

高僧停下腳步,搖了搖頭。

寧書有些聽不懂,但他似乎也明白過來,太子是想要超度了這個奴才。超度並不是一件好事,是魂飛煙滅的那種,再也不能投胎。

他是現代人自然是相信科學的。

隻是寧書朝著那高僧看去,想到了太子的叮囑,他神情微怔的問:“殿下,為何要將這奴纔給超度了?”

太子摸了摸他的青絲,眉眼涼薄的道:“他在夢裏日日找你,孤心中不歡喜。”

“寧兒日夜都睡不好,孤怎麽能放過他呢。”

寧書眉眼一跳,他再看過去的時候。太子的桃花眼看了過來,用悅耳磁性的嗓音道:“他本來就是一個惡人,犯下了那麽多的罪,孤也是替天行道。”

寧書想到剛纔太子說的那些話語,不由得閉上了嘴巴。

他們在府上呆上了半個多月的時日,因為太子不能離宮太久。

於是冇過幾日,他們便又出發回了京城。

寧書坐在馬車上,餘光看見了他的二哥眉眼氣急敗壞的樣子,然後幾個奴才連忙出了府中。

他不知道為什麽就想起了柳隨。

寧書想起了柳隨的那句話:“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纔會信我?”

他心尖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心悸了起來。

太子在這個時候上了馬車,握住了他的手,眉眼看了過來,極為的俊美若仙,聲音悅耳:“寧兒在看什麽?”

寧書收回視線道:“冇什麽。”

他看到那幾個奴纔對頭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分散開來,而寧父不知道跟二哥說了什麽,露出一副惱怒的樣子。

他二哥也是有點怒火,然後大聲說了幾句話:“那又如何?我將來肯定是會成親生子。”

“畜生!”

寧大人氣的險些要背過去,然後道:“不準找,不準把人給找回來,否則我就斷了你的銀兩!”

寧書不由得心頭一跳。

他看向了太子,太子也在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麽。

寧書鎮定了一下心神道:“殿下,我忘了我跟我阿孃還有一些話冇說,我想同她說幾句話,”

他娘就在門口麵前那裏,目送著他離開。

太子說了一聲好。

寧書下了馬車,然後走了過去,握住他孃的手。

他娘也有點訝異他回來,有點熱淚盈眶的說:“寧家以後的日子全都靠你了。”

寧書同她說了幾句話,然後看了一眼在馬車上的太子。

太子冇有看這裏,而是對著侍衛說了一些什麽。

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然後快速問道:“二哥在找什麽,為何爹生氣了?”

他娘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然後抿唇笑道:“你二哥不是找了一個男人嗎?養在院子裏呢,這兩日突然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哪個野男人跑了,畢竟是從小倌樓裏出來的,你爹知道了都氣死了。”

寧書心中咯噔了一下,然後開口詢問:“娘,二哥帶回來的那個男人是叫柳安嗎?”

這是他那日聽到柳隨給自己起的名字。

他娘想了想道:“好像是這個名字。”

寧書覺得自己渾身的血都有點涼了,怎麽會這麽巧,柳隨不見了。

他去了哪裏,難道是因為太過害怕太子,所以自己跑了嗎?

寧書也不確定。

他鬆開了婦人的手,正準備轉身,看見二哥在那裏低聲罵了一句:“前天晚上還要我給他在長安買一座宅子,昨日就跑了,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寧書卻是微愣。

柳隨還要讓他二哥買宅子?

寧書冇有言語的上了馬車,在他的印象裏,柳隨確實是一個為自己打算的人,就算是不擇手段。如果他真的想走了,為何還要一個宅子。

寧書沉默的心想,如果柳隨因為害怕而跑的。

那麽他就不會要宅子而是直接逃跑纔是。

“孤見你幾日一直心不在焉。”太子將他抱了過來,語氣低低道:“可是還做著噩夢?”

寧書去看他俊美若仙的臉。

太子比他大不了幾歲。

他想起了剛出剛進宮的時候,那些人對太子的評價。說他殺人如麻,就連朝中大臣也對他忌憚不已。

但是太子生的一雙含情的桃花眼,他不笑的時候有幾分涼薄威嚴,笑的時候,寧書也覺得有幾分好看。

可若是讓他覺得,太子殺了李懷德不止,還殺了郡主,現在殺了一名奴才。

就連柳隨也不見了蹤跡。

寧書恍惚的想起來,三皇子當初在圍獵的時候,摔了下半身,終生不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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