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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妖魔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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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尊廟遺址之處,昔時端莊雄奇的廟宇此刻唯剩殘壁斷梁,破磚碎瓦,再無昔時群雄頂禮膜拜之盛況,至於瀟瀟風聲,一片淒涼。

倏然,地麵鬨動,一道人影破土而出,正是龍輝,隻見他灰頭土臉,樣子甚是狼狽,但氣息悠長,似乎並未遭煉神火炮之傷害,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暗忖道:「幸好風望塵可以估算出炮彈落點和爆炸範圍,若不然恐怕我還冇用土遁術就被炸成碎片了。」

一陣香風飄來,隻見一名青衣麗人款款走來,朱唇勾笑道:「龍將軍,咱們又見麵了!」

龍輝眉頭一簇,哼道:「鷺眀鸞,竟然是你!」

鷺眀鸞笑道:「怎麼不能是我?」

龍輝冷道:「你來做什麼?」

鷺眀鸞歎道:「來看一個傻瓜是怎麼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又是如何心甘情願地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

龍輝怒眉一挑,真氣猛然爆發,氣氛倏然一冷,戰端隨時都會爆發,然而鷺眀鸞卻依舊是那副巧笑嫣然的嬌俏模樣。

望著這得天獨厚的女子,龍輝心緒又回

到前一晚,當時為瞭解決這個潛在禍端,龍輝等人徹夜未眠,一同商討對策。

楚婉冰和龍輝簡略地將鷺眀鸞的事蹟簡單地說了一遍,聽得風望塵不禁讚道:「此女竟然將自己在煞域經營多年的基業捨棄,如此胸襟氣度端的是叫人歎服,難怪可以孤身遊刃於天下亂流之中。」

楚婉冰道:「風首座,鷺眀鸞十分狡猾,再加上對我孃親的手段十分熟悉,我們的許多佈局和計策都難以實施,現在唯有寄希望於智流座能想出妙計,一舉平息內患。」

風望塵蹙眉思索,雙手負後在帳內踱步起來,喃喃道:「此女不但武藝高超,而且智謀出眾,最可怕的還是那份果決與隱忍,尋常手段難以奏效。」

龍輝朝玉無痕望了一眼,說道:「無痕你有何意見不妨明言。」

玉無痕搖了搖頭,說道:「無痕現在還冇想出什麼,隻是覺得這鷺眀鸞的狀況幾分熟悉……」

龍輝奇道:「這話何解?」

玉無痕蹙眉道:「我說句不敬的話,鷺眀鸞與師姐當年的境地甚是相似!」

此話一出,風望塵不禁一僵,雙眼一陣迷濛,喃喃自語地道:「鷺眀鸞……林碧柔……相似?」

倏然他猛地拍手,大笑道:「哈哈,有了,無痕祀嬛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龍輝奇道:「智流座,莫非已有定計?」

風望塵笑道:「回

龍主的話,屬下是有一計。」

龍輝喜出望外道:「速速道來!」

風望塵手握羽扇,嘴角輕揚道:「此女可謂當世天嬌,但卻有一名叫她又恨又妒的宿敵,這與當初咱們盤龍聖脈的狀況頗為相似。」

他指的便是當初碧玉相爭以致六部內亂之事,龍輝點頭表示同意。

風望塵繼續說道:「依照龍主和夫人所言,這鷺眀鸞與妖後孃娘皆視對方為畢生大敵,一有機會,定要對方永世不能翻身,而這鷺眀鸞性子高傲,想必無時無刻不在思索如何擊敗妖後孃娘,又如何在擊敗宿敵後狠狠羞辱對手。」

楚婉冰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依照鷺眀鸞的心性和跟孃親的仇怨,定當如風首座所言。」

風望塵笑道:「夫人所言甚是,風某還敢斷言,鷺眀鸞不但要贏這場鸞鳳之爭,而且還要贏得漂亮,最好能將當年所經曆的失敗一一加諸在宿敵身上,若不然她那憋了十幾年的怨氣怎會消散!」

經風望塵這麼一說,龍輝也感到極為合理,當年林碧柔以迷藥製住了六部高手,控製大局後卻不將眾人殺死,而是故意將自己如何佈局設計說出來,以此羞辱六部主事,特彆是對玉無痕百般嘲諷辱罵,這也算是一種對心中怨氣的發泄,誰料她的一舉一動皆在風望塵算計之內,若非她練成九卷合一,恐怕早就被風望塵硬生生氣死。

也是因為經曆此事,龍輝對風望塵的智謀是極為讚賞,特彆是對人心的把握,那份拿捏可謂是準之又準,分毫無差。

風望塵道:「依照夫人所言,昔時妖後孃娘曾策反鷺眀鸞之兄長,使她慘遭眾叛親離,含恨跳崖,想必她無時無刻都在想一雪此仇!」

楚婉冰花容一變,朱唇開闔道:「首座意思是,鷺眀鸞也想讓孃親一嘗眾叛親離之慘劇?」

風望塵點頭道:「在下正是這般思量的,若不然當初鷺眀鸞也不會三番四次地挑撥龍主與妖後之間的關係。」

楚婉冰心忖道:「要增加雪恥報仇之快感,莫過於讓其至親背叛,我與孃親血脈相連,鷺眀鸞想策反我根本不可能,也唯有小賊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再加上這幾次孃親對小賊的做法著實有些過分,鷺眀鸞可能已經目光鎖定在小賊身上了。」

龍輝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想法子讓鷺眀鸞再來離間我一回

給她來個詐降,然後找個機會將其除去!」

風望塵道:「龍主切莫大意,這詐降之計非同小可,在這個詐降過程中你既不能太快答應對方,又不能拖得太久。因為太快變節反倒引起外人懷疑,但若拖得太久,鷺眀鸞有可能會失去耐心,放棄策反之謀改為其他毒計,到時候不但前功儘棄,龍主更會身陷險地……」

楚婉冰急道:「夫君你現在元神未愈,難以抵禦玄媚奪神術,這詐降實在太過危險,不如我們另尋他法吧。」

龍輝笑道:「傻丫頭,這看似危機,但也是一個契機,若另尋他法,不但你和娘娘得處處提防鷺眀鸞,而且我也得時刻小心這玄媚奪神術,可是我若能取信此人,便可一勞永逸,同時解除兩大隱患,如此美事何樂而不為呢!」

楚婉冰見他心意已決,而且又在一乾下屬麵前,自己也不好過於堅持落丈夫麵子,於是便隻好點頭答應。

龍輝說道:「等我將元鼎老道的正陽內丹打出來後,尹方犀和韋陀這兩個老狐狸一定會上來搶奪,到時候冰兒你便對準我們打上幾炮,就算炸不死他們也要將他們炸個七葷八素,而且還能給鷺眀鸞製造一個離間的機會。」

楚婉冰花容大變,驚叫道:「不行,這太危險,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跟孩子怎麼辦!」

她怕龍輝繼續冒險,於是便拿出孩子來勸阻,希望丈夫可以放棄這凶險的苦肉計。

龍輝溫溫一笑,撫了撫她秀髮,柔聲道:「傻丫頭,大不了到時候我用土遁術鑽到地下,那不就冇事了嗎?」

楚婉冰咬唇道:「不行,這口煉神火炮乃是經過月俊宛長老改良的,威力比當初鷺眀鸞那幾口還要厲害,一旦發炮,其威力直透地底。」

龍輝又道:「我可以用混沌虛空界逃到另一個境界。」

楚婉冰又道:「火炮濃縮的地心烈焰堪比迅雷閃電,隻怕你到時候還冇來得及化界遁走,早就被炸成碎片了!」

風望塵忽然開口道:「夫人請放心,屬下曾接觸過煉神火炮,對其炮火的軌跡和範圍都瞭然在胸,完全可以事先判斷出炮彈的落點,以龍主的能為足可全身而退!」

龍輝微微一愣,奇道:「風首座,你什麼時候有這門絕技的?」

風望塵不好意思地道:「天機院主事一直懸空,屬下在眾同僚的推舉下暫時接掌天機院,這五年來成天對著火器機械,也擺弄出了一些皮毛來。」

龍輝喜道:「既然如此那這樣定下來吧,到了那天冰兒你便給為夫來個炮轟武尊廟,然後立即從小路撤走,因為我有預感魔界可能會有所動作。而這火炮太過沉重,帶著實在是個個累贅,倒不如直接毀掉,反正隻要人還在,要造多少就有多少!」

楚婉冰乖巧地點了點頭,柔聲道:「我會的,但你也得小心……」

望著眼前青衣麗人,龍輝壓住心中殺意,暗忖道:「冰兒應該已經撤退了……如今我也冇了後顧之憂,便陪你玩玩!」

隨著夜色加深,冷瀾又命玄甲兵發起一次攻擊,雖隻是佯攻擾敵,但也叫正道群雄疲憊不已。

藉著玄甲兵之佯攻,端木瓊璿親率三十精銳摸黑上山,一路上氣息凝重,她玉手始終按在那口魔刀斷天行的刀柄上。

忽然,她的心腹妙瑛開口道:「公主,屬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端木瓊璿淡然道:「有話便說,何須支吾!」

這身材高大豐滿的美貌女子,開口說道:「公主,此番上山尋找煉神火炮,恐怕並非易事。」

端木瓊璿對這個心腹也是極為寬容,笑盈盈地道:「何以見得?」

妙瑛歎了口氣道:「如今與黑水魔君對陣的是天劍穀與三教的教主遺脈,而元老派的卻行蹤不明,若在路上撞上他們,恐怕……」

端木瓊璿笑道:「那三大先天遭煉神火炮重擊,就算不死也隻剩半條命,有何可懼,而剩餘的高手中也就靳紫衣、三大尊者以及元鼎手下的幾個弟子,更難成氣候。」

妙瑛嗯了一聲,又道:「可是,公主,若押送煉神火炮的人是……妖後呢?」端木瓊璿微微一愣,展顏笑道:「那打道回

府便是了,這煉神火炮雖然銳利,但爭奪天下並非仰仗區區火炮,而且此番上山不過是碰碰運氣罷了,能取到火炮最好,若不行也冇什麼大不了的。」

妙瑛略帶擔憂地道:「若是這樣,魔尊怪罪下來的話……」

端木瓊璿笑道:「區區一架煉神火炮父尊還未放在眼裡,就算是這次圍剿正道也不過是父尊做的一場戲罷了!」

妙瑛花容一僵,露出驚訝的神色。

端木瓊璿見她滿臉疑惑,卻又不敢再問,那個欲言又止的模樣著實有趣,不禁莞爾道:「好了,彆擺出那麼一副摸樣,我稍稍告訴你一些內情好了,不過你千萬要保密,若敢泄露出去,就算我也保不住你!」

妙瑛眉開眼笑地道:「多謝公主器重,屬下定然守口如瓶。」

端木瓊璿讓眾人就地休整,拉著妙瑛到一旁說道:「妙瑛,具體事情我不便透露太多,總之父尊正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這盤棋乃是以大地為棋局,眾生為棋子,而博弈之人便是各方梟雄霸主。父尊一直隱而不發,便是為了不讓這些博弈之人注意到他真正的動向,但若一味的隱而不發,卻有可能會叫外人懷疑,所以父尊便藉著這次機會發兵臨夏山,與其說是要剷除武林正道,實際上不過是故佈疑陣罷了,能除去這些人固然最好,若不能成功也無傷大雅,大不了退兵魔界便是。」

她頓了頓又說道:「就連斬殺大悲菩薩也是一場戲罷了,對父尊來說,根本就不屑與殺這些雜魚小醜,但元鼎真人殺了黃土魔君,父尊若不對正道進行報複,反而顯得不正常。」

妙瑛聽得更是雲裡霧裡,心裡滿是疑問,卻不知從和發問,隻聽端木瓊璿又說道:「如今天下群雄,以皇甫武吉勢力最大,滄釋天最為難纏,三教則因教主過世,教徒內亂,而煞域方遭慘敗,元氣大傷,妖族雖有精銳,但卻因人丁凋零,無從爭霸天下,而天劍穀更是偏居一隅,隻能偶爾製造麻煩,不足畏懼。」

妙瑛點頭道:「這個屬下倒是聽明白了,目前能與我魔界爭雄者唯皇甫武吉與滄釋天,但這與魔尊之棋局有何關係?」

端木瓊璿笑道:「滄釋天暗殺泰王的事你也是知道的,你對此有何看法?」

妙瑛道:「嫁禍魔界,挑起戰端,以便昊天教從中得利。」

端木瓊璿點頭道:「當初父尊便跟我說過,庸人會認為是魔界殺害泰王,而人纔則會看出是昊天教的嫁禍之計,唯有真正的奇才方可看出這背後深意。」

妙瑛愣了愣,奇道:「這背後深意又是什麼?」

端木瓊璿答非所問,繼續說道:「若真是要嫁禍魔界,為何還要行刺晉王?從頭到尾,魔界與此事可冇分毫關係哩。」

妙瑛蹙眉道:「那便是要把臟水潑到齊王身上。」

端木瓊璿含笑道:「妙瑛,你確實是個人才!」

妙瑛白皙的臉龐湧起一片紅暈,低頭道:「多謝公主誇獎!」

端木瓊璿噗嗤一笑,嘖嘖道:「可惜人才也僅僅看到了一半,最深層的東西還是冇瞧出,尚未到達奇才的地步。」

妙瑛拱手道:「還望公主明示!」

端木瓊璿笑道:「嫁禍齊王僅僅是一個方麵。再深層的戰略目標便是要讓齊宋兩王真正衝突。泰王和晉王一死,原本的四王奪嫡變成了雙雄爭霸,這矛盾便會加直接和劇烈!」

妙瑛點頭道:「確實如此,四王奪嫡又或者三王鼎立,各方皆有牽製和顧忌,不敢撕破臉皮火拚,但若隻有兩王的話,便少了這些顧忌,可以放開手腳,儘全力鬥跨對手。」

端木瓊璿道:「鬥到最後,這兩名王子隻有一個最終勝利者,而失敗者唯有死路一條。」

妙瑛點頭道:「確實如此,這皇家爭鬥之凶險不再戰場之下,依照齊王之大才,就算三王聯手也難占上風,更彆說隻有一個宋王,這皇位非齊王莫屬。」

端木瓊璿點頭道:「父尊也是這般看法,但就算齊王鬥跨宋王,滄釋天也會設法將他除去……到了那個時候,四個最出色的皇子一一喪命,那麼這帝位傳承便會落到其他皇室成員手中,若滄釋天再設法控製其中一個皇族,又或者化身為其中一人,那他豈不是可以順理成章地接管大恒!」

聽聞此言,妙瑛頓時大吃一驚,喃喃地道:「這樣也行麼?這事實在是聳人聽聞……」

端木瓊璿搖頭道:「有何不可,要知道當初滄釋天的先祖與吾端木先祖爭奪魔尊之位時可是無所不用其極,其手段更是千奇百出。更何況四大皇子一一喪命,剩餘皇室成員皆不足畏懼,要麼自負,要麼懦弱,滄釋天要控製他們,或者是假扮一個,皆非難事。」

妙瑛略加思索,點頭道:「公主所言甚是,妙瑛還需多留些心眼。」

端木瓊璿咯咯一笑,說道:「父尊便說過,滄釋天這套做法便是以皇甫製皇甫,最後再來個鵲巢鳩占,名正言順地取而代之!」

妙瑛聽的是膽戰心驚,正想再說幾句,卻聽一名魔兵過來稟報道:「公主,前方發現幾具屍體。」

端木瓊璿揚眉道:「走,過去瞧瞧!」

兩人隨著魔兵而行,來到發現屍體之地。

隻見幾具句慘白的屍體橫臥在雜草之中,替這幽深的夜色增添了幾分詭異和淒婉。

端木瓊璿瞧得真切,一共有八具屍體,而且都是女屍,其衣不掩體,身上佈滿瘀痕,腿股間一片狼藉,顯然是生前遭受了極大的淫辱。

端木瓊璿朝妙瑛使了個眼神,示意她檢視這些女屍的死因。

妙瑛彎下修長的身子,對這八具女屍一一進行探查,最後稟報道:「回

公主,從服飾來看,她們生前似乎是飛羽門的弟子,而且曾與人發生過激烈衝突,這裡四周皆是打鬥的痕跡,很有可能便是遇害之地。」

端木瓊璿道:「照這麼看來,這幾名女子是想從小路離開臨夏山,從而避開玄甲魔兵,但卻在中途遇上敵人。」

妙瑛道:「應該是這樣,這八名女子其身上並無致命傷痕,似乎是被硬生生吸儘精氣而死的。」

端木瓊璿莞爾道:「吸儘精氣,那豈不是采補之法,這次上山有趣的事倒真不少。」

說罷便朝前走去,妙瑛不由一愣,這個公主娘娘所走的方向十有**是那個淫徒所行之去處,不由得叫道:「公主,閒事莫理,我們還是去找煉神火炮吧。」端木瓊璿嗬嗬笑道:「說不定早在妖族撤退前就把煉神火炮個拆解了,就算找到也是一堆廢鐵,倒不如去瞧瞧那個采補淫徒是何方神聖!」

妙瑛無奈暗歎一聲,便帶著眾魔兵跟上,這一路走來並無發現,正當妙瑛想勸端木瓊璿放棄之時,忽然聞到空氣中飄來一股腥臭異味,端木瓊璿臉色一沉,壓低聲音道:「眾人隨我來!」

說罷手按刀柄迅速奔往異味源頭,妙瑛也提高警惕,緊握佩劍,準備隨時出手殺敵。

拔開茂密雜草,卻見不可思議之景象——雜草之中隻見一塊剔透的紅色晶石,端木瓊璿頓時一愣,訝道:「罪烙血晶?」

妙瑛奇道:「什麼是罪烙血晶?」

端木瓊璿說道:「當初我曾聽愆僧大師說過,修為越是高深的佛者犯戒後所遭到的業果報應也越為強烈,一身佛血遭罪業侵蝕,痛不欲生,但若是根基足夠深厚便可將汙穢佛血逼出體外,而這汙穢佛血遇風即凝,化石結晶,成就這罪烙血晶。」

妙瑛蹙眉道:「這麼說來,那個采補淫徒是佛界中人?」

「然也,而且表麵上還是一個得道高僧。」

端木瓊璿露出一絲不屑道,「但實際上卻是一個藏汙納垢的淫僧,什麼罪烙血晶,不過是為自己脫罪的手段罷了,遠不如愆僧大師那般以罪入道,孤身擔業的氣度!」

「公主,屬下有發現!」

一名魔兵捧上一口長劍,向端木瓊璿稟報道,「屬下在前方發現這口佩劍。」端木瓊璿接過長劍掃了一眼,說道:「是飛羽掌門的佩劍。」

妙瑛道:「飛羽門總舵在江北,其掌門柳飄霜不但劍術過人,而且還是聞名江北的美人,當初慕容熙也曾想過將她繪入九天仙子榜,如今佩劍離身,莫非也遭遇不測?」

端木瓊璿冷然道:「那個淫佛擅長采補之術,這個嬌滴滴的掌門人恐怕已經遭遇狼吻了。」

端木瓊璿心知勁敵在前,於是便下令眾人小心前行,順路而下,卻聞聲聲低喘嬌啼,端木瓊璿打了個手勢,讓眾人守在外圍,自己與妙瑛小心接近聲源之地。

輕輕撥開雜草,隻見兩道身影正在交纏,一名女子被人壓在樹乾上,雖不見麵目,但身段婀娜,腿長臀翹,顯然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端木瓊璿好女色,見到如此佳麗心中不免一陣火燎,咬牙暗罵道:「該死的淫僧,竟如此對待絕色佳人,實在該殺!」

隻見那女子正是柳飄霜,此刻她衣不掩體,裙子被撕成碎步,兩條**白嫩嫩地裸露在外,上身被男子壓在樹乾上,衣衫也被掀開,兩團豐腴的玉峰更被粗糙的樹皮壓出紅痕,圓潤挺翹的**含羞帶恨地向後撅起,白花花的臀肉被撞得一抖一抖,一根肉柱粗暴地灌入其腿股中心,將寶蛤插得通紅,兩片花唇就像是被燒紅的貝肉,被肉柱狠狠地摩擦抽送,一注又一注的陰精隨著柳飄霜**而瀉出。

那名男子披頭撒發,無法看清其麵目,隻聽他說道:「小美人,這滋味可夠**……」

柳飄霜泣聲道:「淫賊,你有本事就殺了我……若不然日後定當將你碎屍萬段!」

男子發出一陣淫笑,猛地將她上身板起,手掌握住兩顆**,在她耳邊輕笑道:「碎屍萬段?隻怕你捨不得哩……」

說話間,下身加速抽動,肉根狠狠探采花心,殺得柳飄霜語不成聲,詞不成句,唯有陣陣嬌啼哀吟。

「舒服嗎,小美人?」

「舒服……不舒服,淫賊,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柳飄霜強忍體內快感,以最後一絲清明哀求道。

但那淫賊卻毫不收斂,宛若未聞,肉槍挑蚌心,刺得女人花枝亂顫,臀搖乳晃,**連綿,快美不斷。

端木瓊璿暗歎一聲:「這女子的陰息已經快被那淫佛吸光了,就算不死也成廢人。」

隨著一聲無助般的泣血哀鳴,柳飄霜緩緩倒下,小腹不住抽搐,豔紅的乳珠漸漸變得慘白,而腿股處淫跡斑斑,流出的花漿由濃稠變為稀薄,隨後便是鮮血直流,竟是被此人硬生生姦淫至脫陰而亡,一身元功儘被吸納。

端木瓊璿玉指抹眼,魔瞳倏開,以無上瞳力欲窺此淫佛之虛實,誰料那人卻是小心謹慎,不但以亂髮掩麵,更帶著人皮麵具,叫人無從窺探。

就在此時,一道劍光橫空劃下,一柄軟劍吞吐著劍氣直取淫佛喉嚨。

「淫徒納命來!」

隻見一名白衣佳人手持銳器忽然殺出,玉容含煞,誓誅此賊。

端木瓊璿看清此人麵目後,芳心又驚又喜:「是冰妹,她果然也來了!」

出劍之人正是楚婉冰,按照原本計劃,她與燹禍、月俊宛、漣漪等人在負責火炮的攻擊,待夷平武尊廟後,便毀去火炮從小路撤走,誰料行至半途,發現了好幾具女屍,細細查探之下竟發覺這些女子是被人以淫術硬生生采補致死的,楚婉冰當時便是火冒三丈,也不顧什麼身懷六甲、撤退大計,撇下燹禍眾人便來尋找凶手。

一路尋來恰好撞上此賊正在行凶,這小鳳凰性子不如其母那般沉穩,行事頗有幾分率性而為,看到此事便要拔劍平仇,討回

公道。

那人身法甚是敏捷,腳步挪移硬生生避開了楚婉冰含怒一劍,楚婉冰暗叫一聲賊子了得,當下施展靈蛇身法追了過去,連環出劍,逼得那人狼狽不堪。

楚婉冰窺準時機,使出八臂通猿手,頓時劍氣幻化無邊,形成八方圍殺之局。

那人怒喝一聲,化掌凝氣,頓時金華大作,卍字法印強勢拍出,擋下楚婉冰劍勢。

「大梵聖印?」

楚婉冰驚怒異常,「想不到你竟是佛界之人!」

那人陰沉笑道:「我也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個妖女送上門來,而且根基甚是不俗,取你陰息相助,助我複元!」

楚婉冰見他笑得陰邪,不由得火冒三丈,嬌叱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姑奶奶今天就要把你這淫佛刺出十八個窟窿!」

那人依舊冷笑,暗忖道:「這丫頭確實媚態撩人,比起二十年前那個妖女也不遜多讓……當初被界明那叛徒所阻,未能一嘗那妖女之元陰,頗為遺憾,今日說什麼也不能放過這丫頭!」

楚婉冰見他眼神閃爍著灼烈光芒,心中警惕大增,屏氣凝神,覓敵破綻:「這淫佛似乎在用采補之術療複功體,這麼說來他便是重傷未愈。既然如此我便不與他硬拚,改為遊鬥,耗也耗死你!」

楚婉冰雖一度被怒火衝暈頭腦,但冷靜下來後依舊能準確地把握敵人弱點。

「淫佛,納命來!」

楚婉冰揮劍再攻,那名淫佛反手便是一掌,其掌力雄沉磅礴,然而楚婉冰卻使了個雲霄六相,化出六個身影,讓他重掌落空。

淫佛掌力無處宣泄,反傷其身,頓時又吐一口鮮血,采補飛羽門弟子陰息修複的部分元功再度耗損,反倒是白忙一場。

楚婉冰心知機會稍縱即逝,當下劍不容情,元古大力灌入劍身,鳳嫣寶劍逼得筆直,直取淫佛心口。

外有利劍逼命,內有舊傷複發,淫佛不禁仰天叫苦,隻有閉目等死。

然而就在劍鋒距離心口還有半寸之時,楚婉冰忽感胎氣躁動,真元難以為繼,劍招也隨之一頓。

生乍現,淫佛不敢怠慢,豁出餘力,當下鳳嫣劍,使了個羅漢步掉頭便走。

楚婉冰豈容他逃脫,嬌叱道:「淫佛,哪裡走!」

提著鳳嫣便去追趕,誰知胎動難受,她的身法不複昔日靈動,眨眼間便被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眼看此獠即將逃走,楚婉冰又氣又急,無奈身懷龍胎,氣力不濟唯有眼睜睜地目送淫佛離去。

忽然,一陣銀鈴脆響,伴隨著一聲熟悉的冷笑:「冰妹讓你留下,你便留下!」

聲音未止,沛然刀氣攔路而來,硬生生地截斷淫佛退路。

隻見端木瓊璿持刀攔路,魔瞳含煞,花容凝霜,冷笑道:「佛界高僧也行此淫穢之事,倒也有趣。」

淫佛見狀,心中叫苦不迭,一個楚婉冰已經不是他現在這個傷體能夠應付,再加上一個白骨陰魔,恐怕今天是難以全身而退了。

乍見故人,楚婉冰甚是驚訝,說道:「端木姐姐你怎麼也在這兒?」

端木瓊璿笑道:「咱們姐妹先將這淫佛擒下,再好好細說一番。」

楚婉冰嗯了一聲,挽劍封界,與端木瓊璿一前一後將淫佛困住。

端木瓊璿手持魔刀斷天行,率先進逼,施展斬地根之魔界刀術,對著淫佛首級便是一刀。

淫佛鼓起餘力,施展佛光卍華鏡抵禦刀鋒,但斬地根刀術專門擾亂敵人下盤,甫一接招,淫佛雙足便被雄沉詭異之刀氣震得發抖,猶如置身沼澤泥地,難以自拔。

端木瓊璿嘿嘿一笑,刀鋒再轉,以三順一逆之刀勢劃開佛光卍華鏡,使了一招「山海崩」橫向削往淫佛喉嚨。

淫佛也是了得,看準刀勢,施展佛門的易筋驅骨之法,將身體變得極為柔軟,腰身向下一縮,在毫厘之間避開刀鋒,隨即使了個金剛腿,一腳踢向端木瓊璿丹田。

端木瓊璿左手撮指成刀,一擊手刀朝下切去,這一手刀暗藏「山海崩」之刀勁,霸道剛烈,雖隻是肉掌,但威力不在兵器之下,端木瓊璿有絕對信心將其腳踝斬斷。

掌刀劈下,山海崩坍之刀氣未取得意料中的效果,僅僅是發出一聲骨裂的脆響,並未將他整個腳都斬斷。

端木瓊璿暗吃一驚:「我這一掌也僅僅震裂他的踝骨,這淫佛明明已經是身患重傷,居然還能擋住我的山海崩,其肉身依舊如此強悍簡直難以想象,若他功體十足,恐怕我跟冰妹聯手也未必能拿得住他……」

受傷之時任由如此能耐,若是精神十足之時,其身軀豈非金鋼不壞,端木瓊璿腦海裡泛起一個詞語——菩提金身!淫佛腳踝未斷,但骨裂也是極為劇痛,他豁儘身法逃出端木瓊璿刀氣範圍,誰料竟然撞上了楚婉冰的劍鋒。

楚婉冰殺機大盛,難容他活命,冰髓勁、蒼木淬火、獅王拳三大神通彙聚一劍,攔腰劈下。

淫佛無處逃避,將殘存的元功一次爆發,頓時佛光大作,金身不壞,楚婉冰含怒一劍竟是劈之不入。

「菩提金身?」

楚婉冰又驚又怒,劍氣再催三分,將元古大力彙入劍鋒之內,誓要腰斬淫佛。

菩提金身刀槍不入,可惜卻需要足夠的內力運功,此刻淫佛氣力已衰,也僅僅能保住性命,整個人被楚婉冰劈得四腳朝天。

他經驗老道,藉著倒地,使了個江湖中最為無賴的招數——懶驢打滾,看著這淫佛連滾帶爬的姿態,楚婉冰也是哭笑不得,一時間難取其命門。

端木瓊璿見狀,拔刀相助,使了一招「碎後土」,隻見她魔刀朝地麵倒插而下,霎時魔元迸射,化土氣為刀,自下而上絞殺淫佛。

這刀氣是從地下冒出,淫佛唯有躍起身來,避開刀氣,誰料他這一起身卻給了楚婉冰機會。

鳳嫣揮灑,劍鋒斷根,楚婉冰這一劍不偏不倚,正中其襠部,隻見寒光劃過,淫器離體,血滴四濺,淫佛又痛又怒,叫罵道:「賤人,你竟然敢傷佛爺!」

閹了此等淫徒,楚婉冰心情大爽,不由咯咯嬌笑道:「妾身下手重了些,還望這位佛爺公公海涵!」

一句公公叫得嬌俏可愛,聽得端木瓊璿也是忍俊不禁,彎腰大笑。

這妖魔雙姝爭芳鬥豔,笑聲悅耳,人比花嬌,淫佛看的是心火撩動,可是就在他慾念暗動之時,引得下體血脈勃張,加速傷口流血,端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淫佛冷哼一聲,運功止血,並不惜自損根基,猛然使出逃命絕技,整個人化作光華飛遁,楚婉冰柳眉倒豎,握劍便要繼續追殺,誰被端木瓊璿拉住了:「冰妹,窮寇莫追,此人根基雄厚,若逼得緊難免會誤傷自身。」

楚婉冰不甘心地道:「難道就這麼便宜他。」

端木瓊璿笑道:「冰妹你那一劍可不算便宜哩,直接把一名佛界高僧送到宮裡當差,姐姐可是佩服不已。」

楚婉冰笑道:「姐姐說的甚是,這淫佛斷去子孫根,以後再無法行淫邪之事,這比殺了他還解恨!」

兩女又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陣,忽然端木瓊璿神色一斂,肅容道:「冰妹,姐姐想向你借一樣東西。」

楚婉冰也收起媚笑嬌態,攏了攏腮邊秀髮道:「不知姐姐想借何物?」

端木瓊璿一字一句地道:「煉神火炮!」

此話一出,四周草叢裡立即竄出數道人影,正是與端木瓊璿同行的魔兵。

深陷重圍,楚婉冰媚眼依舊秋波流轉,不見絲毫慌亂,嬌笑道:「端木姐姐,哪有你這樣問人借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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