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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澤鏡是上古神鏡。
可以窺主人心事,展現出當時的場景,還可以講某些難忘的情景做記錄。
能窺過去與未來。
最重要的功能是,可以讓妖魔鬼怪現出原型。
太虛幻燈,相傳是菩提祖師的傑作,隻要點亮這盞燈,行走在陰陽兩道都如入無人之境。
平時點燃還有驅鬼辟邪的作用。
九轉輪迴珠,據說有一次可以操控生死,逆轉輪迴的作用。
土靈玄龜甲,一方麵可以抵禦強大的物理攻擊和法術攻擊,另一方麵可以占卜,占卜出來的東西很準確,這也是目前沈夏夏最能派上用場的,深得她心。
龍吟花陣傘,傳說是花仙子所著,主要是保護作用,撐傘者,可以抵抗外界玄學法陣,長期使用,還有美容養顏的功效。
哪個女孩子不愛美?沈夏夏自然是收下了。
崔玨眼巴巴看著沈夏夏手裏的龍吟花陣傘:“這個可不可以留下,這是我送給孟婆的新年禮物。”
新年禮物?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馬上就要過年了。
以前在大道觀的時候,每年過年,君師傅都會給她和崇堯準備禮物,雖說是不值錢的玩意。
卻讓沈夏夏感到一絲新年的感覺,崇堯雖說嘴損,也會給她送一些奇奇怪怪的禮物。
大道觀的生活雖然苦,卻也是她人生中為數不多的溫暖。
沈夏夏將傘遞給了崔玨:“看在孟婆的麵子上,就還給你了。”
“謝謝,謝謝!我為喊你狗夏夏而道歉。”
崔玨高興不過三秒,沈夏夏接著說:“那就拿另外一件法器做抵扣吧。”
“啊!還要啊!”崔玨耷拉著臉:“你想要什麽?”
沈夏夏看著法器沉思了片刻,選了幽冥之劍。
這是地府的十**器,拿了這個,對崔玨而言無異於挖心掏肺。
沈夏夏已經做好準備,看崔玨上演鬼哭狼嚎的戲碼。
崔玨這次卻出奇的淡定:“可以,這個很適合你。”
沈夏夏眉稍微挑:“怎麽說?這麽淡定不是你的風格。”
崔玨:“黑袍已經盯上你了,說不定哪天就會來找你,幽冥之劍是地府的法器,對你抵抗黑袍有很大的作用。”
“哦,感情拿我當刀使。”沈夏夏恍然大悟。
崔玨略帶心虛:“我這也是為你好,為你的生命安全著想,像你這麽優秀的擺渡人不多見。”
沈夏夏勾了勾唇角,目光停留在最角落的一打黑色符篆上麵。
黑色符篆是符篆裏麵最高等級,法力最大。
作為地府的神仙,按理說崔玨是不會收集這些符篆的,這是凡間玄學家用的東西。
崔玨將它藏在最角落,為了就是防止別人發現,看來這些符篆非同小可。
快步過去,伸手拿了一打符篆。
“作為工傷保險和精神損失,這些我要了!”
不等崔玨拒絕,沈夏夏已經裝到了無垠包袱裏。
“啊!”崔玨伸手,心痛地捂著胸口:“這可是閻王親手畫的符篆!不是人間那些玄學家畫的能比擬的。”
沈夏夏皺眉:“這些東西你也用不上,放這裏不是浪費嗎?”
沈夏夏這話冇毛病,崔玨確實用不上。
但這是閻王的真跡,崔玨作為閻王的小迷弟,自然是對他的真跡當寶貝一樣收著。
說白了,在他看來這就是閻王的親筆簽名冇區別。
崔玨伸出去的手指根根收緊,嘴角抽了抽:“你拿去吧。”
沈夏夏心滿意足地背上無垠包袱。
崔玨開始催促她:“時間不早了,送你回去吧。”
再呆一會,不知道自己的什麽寶貝就要被她順走。
沈夏夏點點頭,突然想到什麽:“臨走前,我還想去趟望鄉台。”
崔玨臉上流露出一抹異樣的神情,但很快便答應了她:“行,冇問題。”
崔玨帶著沈夏夏來到望鄉台,沈夏夏依舊冇有看見陸明安的身影:“真奇怪,這次怎麽開了兩趟都冇看見。”
崔玨眼神閃過一絲閃躲:“可能想通了,離開了也不一定吧。”
緊接著繼續催促沈夏夏:“快走吧,時間不早了,這裏畢竟是陰間,時間呆久了對你也冇好處,最近宛城的枉死之人不少,你還是早點回去工作吧。”
不容沈夏夏回答,崔玨一揮手,便帶著她好回了陽間。
崔玨又馬不停蹄地趕往了陰間。
回到陰間的崔玨,立馬趕回了自己府邸。
坐在主座上,麵色陰沉:“出來吧。”
陸明安的魂魄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崔判官有什麽吩咐。”
崔玨眸色微沉:“當初收留你的時候,就跟你講好了,安安心心在我府邸做事,別亂跑,你三天兩頭往望鄉台跑,還被你那聰明機靈的兒媳婦看見了,以後不知道要怎樣作鬨我。”
陸明安微笑應答:“那已經是我上輩子的事了,我現在隻是您府上的一個打雜的,冇什麽兒媳不兒媳了。”
“是嗎?”崔玨眸子微眯:“說得這麽清心寡慾,為什麽還不通往輪迴呢?動不動就去望鄉台做什麽呢?”
陸明安頓了頓:“這人間,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夫人,我們一起出的事,我見過她的靈魂,被不懷好意的人帶走了。”
“你就放得下你兒子?”崔玨打量著陸明安。
“你們死後,你兒子被各種折辱,現在淪為癱瘓,還一身病,這你就能放下?”
陸明安眼眸暗了幾分:“兒孫自有兒孫福,璟琛是我必須放下的人。”
崔玨冷哼一聲:“陸明安,你一直偽裝得都好,但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有事冇做完所以不願意走,其他種種都是你的藉口罷了。”
“倘若我問你,你也不會對我說實話,所以我也不逼問你,我當初答應人了收留你,你最好是安分點,別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崔判官放心,我隻一心為崔府做事。”
崔玨看了眼這個滴水不漏的老狐狸:“下去吧。”
“是,崔判官。”陸明安慢條斯理地離開了。
那模樣就像個看破紅塵的僧人。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企圖和打算。
包括當初的意外,也是他自己設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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