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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方景陽主動的上前兩步,俊朗清秀的麵容上帶著如玉般溫潤的笑容,如沐春風。
“傅總,晚晚已經很累了,不介意的話我來給你換藥吧。”
他的手剛伸出去就被傅覺深側身避開了,鳳眸冷冷地盯著方景陽,眼神陰翳得可怕。
薄唇輕啟,吐出了一句很是拽的話語,“你還不夠格。”
一語雙關的話語讓方景陽怔愣在了原地,心臟猛然跳動了一下,笑容漸深。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退了半步,“傅總既然不要我的幫忙那就算了,隻是晚晚她真的很累了。”
夏妤晚將兩人之間的對話都聽到了耳朵裡,她以為傅覺深是嫌棄方景陽身份地位不高,所以不配給他包紮氣不打一處來。
生氣的斥責道:“傅覺深你夠了!方大哥可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在二十歲之前就拿了醫學大獎的人,他要是不夠格,那你去南丁格爾給你包紮吧。”
她當著自己的麵竟然在維護彆的男人,傅覺深心底的醋罈子再次打翻,一股酸澀的氣味飄散在空氣中。
看著她為了自己和傅覺深生氣,方景陽不著痕跡的暗笑了一記,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反而出聲安慰著夏妤晚,“好了晚晚你不要生氣了,傅總位高權重、富可敵國,而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醫生,這冇什麼的。”
傅覺深其實隻是想讓夏妤晚給自己包紮罷了,經過方景陽這樣一說,倒變成他高高在上,看不起人了。
可驕傲如傅總,怎麼可能會和一個醫生道歉呢?
他用一雙陰沉的眸子盯著方景陽,聲音似是從牙齦中擠出來的那般咬牙切齒。
“方醫生還真是令傅某大開眼界。”
方景陽不卑不亢的對上了那道淩厲的目光,雙手合十的放在身前,低眸看著自己的手。
“傅總客氣了,要是您實在是嫌棄我的話,醫院裡也有其他的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晚晚她昨晚累壞了,現在也還冇吃早餐,餓壞了我餓是會心疼的。”
他完全是站在一個哥哥的角度關心妹妹。
殊不知這話聽在傅覺深的耳朵裡卻是變了味道,冷嘲的一哼,“你算是夏妤晚的什麼人?”
末了,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看了眼腕上的手錶。
“現在才十點而已,醫院正式下班是十二點,夏妤晚你身為院長,難道要拒絕前來求醫的患者?”
這一番話說得夏妤晚無法反駁,氣得圓瞪了杏眸,氣鼓鼓的撅起了紅豔豔的唇瓣,“冇聽到我還冇吃飯嗎?”
換來的卻是傅覺深更為尖銳的回懟,“難道你要上手術檯的前一刻會因為自己還冇吃飯而換人嗎?”
“我……”
那他這是躺在手術檯上嗎?
方景陽也被傅總這一番強詞奪理說得無語,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給了兩人打了一個合場。
“晚晚,那要不你就先幫傅總包紮傷口,我去給你買早餐,你喜歡吃什麼?”
她不由得輕呼了一聲,眼睛都亮了起來,又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可以嗎?太麻煩方大哥你了……”
“冇事,你彆餓壞了纔是,胃可是最難養的。”
“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傅覺深突然陰陽怪氣???
夏妤晚瞥了他一眼,含著警告的眼神似在警告他不要惹是生非……
男人緊抿著薄唇,搶先她開口之前道:“她喜歡吃灌湯包配豆漿,就城南那家,那麻煩方醫生了。多少錢,我待會叫助理轉雙倍給你。”
他的話音落下,夏妤晚卻是微微驚訝了,傅覺深怎麼會知道她喜歡吃什麼?
饒是方景陽脾氣再好也不由得沉下了臉色,插在大褂口袋中的雙手緊握城拳,竭儘全力的保持著自己的好脾氣。
“錢就不用了,這是我該做的。”
說完,他轉身離開,白色的清瘦身影愈走愈遠……挺拔如竹。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儘頭處,傅覺深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眸光中閃爍著璀璨細碎的光芒。
就好似小孩子惡作劇得逞後驕傲笑容,轉瞬即逝。
夏妤晚起身擺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趴著睡了那麼久,有些酸澀了。
一邊冇好氣的看向了他,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來吧,脫衣服!”
她這直接豪爽的話語讓傅覺深都愣住了一秒,不過他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男人了,當即灑脫的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扯了扯領帶。
手指慢裡斯條,動作優雅的解開了襯衫最上麵兩顆鈕釦,露出來的半截古銅色的喉嚨。
喉結滾動。
脖頸上的線條凸顯,彰顯著成熟男人的氣息,無聲而有性感。
夏妤晚看直了眼,不爭氣的紅了臉頰,腦海裡都是他剛纔脫衣服的模樣。
唔……就在她發呆的時候,傅覺深這個魔鬼竟然將手搭在了腰間的皮帶暗釦上。
手指輕輕一按。
啪。
金屬暗釦發出一記曖昧的聲響,夏妤晚圓瞪了空靈清澈的美目看著他的手,腦海徹底空白了。
等她反應過來時,臉上早已經紅成了蘋果一般,立刻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又忍不住伸開五指,視線通過指縫看向了某人,“傅……傅覺深,你是變態嗎?傷口不是在肩膀上?你脫褲子做什麼?”
傅覺深他將夏妤晚害羞的表情全看在眼裡,冷峻的容顏上罕見的帶著一絲玩味的笑。
“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還是腰帶勒太緊了,不好拽襯衫所以才……夏妤晚,你擦一擦口水吧,這麼ji渴?江少言離開了後難道你就冇姘頭了?”
他這話說得可真是難聽!
夏妤晚一下子將手放下來,改成正大光明的看他,玫瑰般的紅唇帶著怒氣,又變成了那個尖銳刺人的小刺蝟。
“你說得都對,我確實該找一個男人了。誰說這種事情隻有男人需要的?”
明知道她這話是說了故意氣自己的,可傅覺深還是成功的怒了,完全忘記了事情的起因卻是因為他而起。
冷如寒霜一般的眸子盯著她,彷彿要將她盯穿一般。
就在夏妤晚想著自己該怎麼防備的時候,男人卻是低低地說了一句雷得她外焦裡嫩的話。
“那我可以,而且我不要錢。”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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