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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兩天就這樣過去了。
廣春閣的門口來了兩位神秘的人物,趁著守在門口的保鏢換班的空隙,溜了進去。
剛進門,雅南博士就看到了一位穿著藏青色浴袍的年輕男子坐在夏妤晚的床邊,大手正“猥瑣”的在她的臉上撫摸著,嘴裡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念些什麼。
這背影,頗為熟悉。
但是不的不說,帥哥就是帥哥,就連一抹背影都那麼好看。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雅南博士一看到躺在床上,臉色煞白的少女,整顆心臟就不由自主的高高懸掛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小跑了過去。
“晚晚,晚晚你醒醒啊。”
一邊說著,她一把將男人的身體推到了另外一邊去,動作可謂是和她平時溫柔的形象大相徑庭的粗魯。
他冇有防備之心的就被推到了旁邊,肩膀“砰”的一聲撞到了旁邊的櫃子上,發出了一道細微的悶響聲。
“五少爺,您冇事吧。”
一旁守候的兩個女傭花容失色的跑了上來,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伊藤灝城扶著自己的胳膊站立起來,他知道這是夏妤晚身旁的長輩,於是對她的態度也恭敬許多。
儘管後者剛纔對他不敬。
雅南博士也是這會纔看清了眼前的青年是之前見過的。
他不是晚晚的好朋友嗎?
怎麼會變成了伊藤家族的五少爺?
方景陽也同樣在驚訝此,不過他到底是個男人,很快就沉澱了下來,平靜以待。
“五少爺,嗬嗬……伊藤先生還真是讓我感到意外。”
他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三年裡見了也不下十次麵,在方景陽的意識裡,他除了是個瞎子,更是一個集優雅、理智、藝術、溫柔於一體的善良男人。
他有時也很感激他的出現,若不是她,或許晚晚三年前就死了。
然而就是這樣的他,讓方景陽默默讚賞的他,竟然是一個隱藏在晚晚身邊的騙子!
關於他是日本貴族的身份,他竟然一句也冇有透露過。
伊藤灝城哪裡聽不出來他話語裡對自己的嘲諷,可這件事情是他欺騙了大家,到底心裡有愧,於是隻能選擇沉默。
垂下了頭顱,過了好幾秒,他才薄唇輕啟,吐出了一句“對不起”。
方景陽難得冷了一張臉,目光似寒潭裡淬過的一般冰冷,“高高在上的伊藤家族五少爺,竟然給我這種平民道歉,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我對你的身份並冇有興趣,我隻想知道晚晚到底怎麼了?”
大步上前,方景陽坐到了伊藤灝城剛纔的位置上,開始檢查夏妤晚的狀況。
她看上去和睡著了無疑,睡顏恬靜,隻是臉色略白了一些而已。
心跳、眼白、舌苔都是正常。
可是為什麼就是不醒來呢?
隻怕要做一個全身檢查才行,可他們現在在伊藤家,隻能先帶著晚晚出去再說。
方景陽決定了之後便在心底暗唸了一聲:冒犯了。
彎下腰,一手護在少女的後腦勺,一手搭在她纖細如柳的腰肢上,雙臂用力一提,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抬腳欲走。
見狀,伊藤灝城哪裡還有空想彆的,他上前幾步一把握住了方景陽的胳膊,極為認真的目光裡喊著警告的看了過來。
“不,不行,你不能帶她走。你這樣會害死她的!”
方景陽剛纔簡單的給夏妤晚做了一個檢查,人很好、孩子也很好,他又想欺騙自己,眉毛輕挑。
“你還想騙我,晚晚現在情況不明,隻有接受專業的檢查才能真正的幫助到她。從落水到現在三天了,你把她留在這裡到底意圖為何?”
彆以為他冇有看到晚晚身上穿的這套昂貴和服,這是結婚的時候的禮服吧。
在方景陽看來,他就是想要趁著晚晚昏迷,意圖不軌。
還好他和雅南博士看到外麵張燈結綵,感覺情況不太對勁,所以今天不顧外麵的傭人阻攔,闖了進來。
伊藤灝城下意識的握緊了雙拳,眼底散發出了堅定而悔恨的光芒。
是,今天是他的訂婚宴。
原本的訂婚對象是秋田市的阪田小姐的,不過他並不喜歡那個女人,所以同父親做了一個交易。
臨時將準新娘人選換成了夏妤晚。
父親已經到答應了他。
可他害怕晚晚不會同意,所以在雞湯裡放了一點點的迷藥,那藥服下去之後會暫時昏迷十二個小時。
等晚晚醒來,宴會已經結束,木已沉舟。
他相信晚晚對自己並不是毫無感情的,不然她也不會總在他敢打孤獨無助的時候給她溫暖。
小時候,他老是被父親打罵,稍彈得不好,便會被罰不準吃晚飯。
是那個古靈精怪又故作老成的小姑娘將自己的饅頭分了他一般。
稍大了一些,每當他感到身心疲憊的時候,是夏妤晚寄來的生日禮物讓他感受到了溫暖的力量。
偶爾是一兩句話。
偶爾是一片樹葉,或者她親手編的風鈴。
這些,他都一直珍藏著,是不是拿出來看一下,回憶她小時候的可愛模樣。
可他萬萬冇有想到,有人會在湯裡麵偷下了黑祝由術。
到底是伊藤永星還是……至於後麵那個人選,伊藤灝城也不確定。
兩人誰也不讓誰,互相用眼神對峙的看著彼此,空氣裡的氛圍凝固了下來。
無形的閃電在兩人之前遊竄,宛如銀蛇。
“他冇有騙你!你要是不想她死,最好是乖乖的把人放下。”
就在這時,一抹洪亮而帶著笑意的聲音從眾人的身後傳來,在這個空曠的房間裡傳來了回聲。
雅南博士下意識的回首看去,目光定定地看向來人,曈空緊縮。
“是你!”
來人穿著一席黑色的西裝,配著白色襯衫,長款的黑色大衣及膝,映襯得他儀態優雅而華貴,整個人精神奕奕。
蹭亮的皮鞋踩在地麵上,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他的身旁跟著一名將長相嬌媚玲瓏的,身材高挑的女子。
她穿著一襲黑色的碎花長裙,搭配著一件同樣黑色的風衣,一頭烏黑靚麗的長髮披散在腦後,配上一頂歐式的淑女帽,帽簷遮住了大半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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