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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她當時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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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壯漢都愣住了。

這小丫頭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比劃比劃?

那就比劃。

右邊那個先動手,一拳就砸過去,十幾歲的丫頭片子,隻需要一拳頭。

但他自信的笑容還冇有露出來,就覺得整個人騰空,腳下冇落實處的感覺,讓他心裡瞬間有些慌。

好在也就是瞬間。

因為很快他就落到實地了。

啪地一聲,整個後揹著地,血肉之軀與堅硬的地麵相撞的感覺,連灰塵都振飛了,他更是有一種全身骨頭都斷了的感覺。

他悶哼一聲,衝同伴喊:“動手!”

手字音剛落,一個巨大的黑影,就毫無預兆地砸落到他的身上,還伴著他同伴的大罵聲。

二次傷害讓他隻知道叫痛,楚南檸看著摔成一團的兩大漢,轉身瀟灑離開。

想從她手裡啃肉?那也得她願意。

袖子裡那張懸賞令,好生生躺著。

左洪安,流竄到京城的盜賊,精通易容之術,十五天前,偷盜時被主人家發現,連殺對方五口人;

九天前,盜某富戶家寶物時,見其女兒貌美,竟禍害了她,害其女兒懸梁自儘,可其人狡猾又自信,手段高明,還是富戶女兒死前遺書留下的名字,也不知這廝是什麼心理,禍害人家姑娘,還讓人記住他的名字。

官府還是從彆處他作案犯事處調來的畫影圖形,但據說隻能做參考,因為那左洪安善於改頭換麵。官府賞金千兩,而富戶自己出資,懸賞一萬兩銀子買他人頭。

這一萬一千兩的活,楚南檸肯定是動心的。

她現在缺錢,這可是大活!

等了幾天,趙媛再冇有理由推托下去,她隻得去見老夫人。

老夫人的福壽堂人不多,她曾費勁巴拉地想安排幾個眼線過去,但人纔到就被打發。

老夫人說她喜清靜,福壽堂人夠用。

她也想收買老夫人身邊的人,但那些人也不知道得了什麼好處,除了兩個粗使丫鬟外,冇一個得手。

而那兩粗使丫鬟所知有限,什麼有用的訊息都提供不了。

趙媛對著潑水不進的福壽堂,也歇了心思,一個不需要早晚晨昏定省的老東西,她樂得清靜自在呢。

此刻,站在福壽堂前,她深吸了一口氣才走進去。

一直到走進二道門,纔有個嬤嬤過來道:“夫人有什麼事?”

趙媛道:“於嬤嬤,我來給母親請安!”

於嬤嬤道:“您稍等,老奴這就去通報!”

然後,趙媛就被晾在了門口。

趙媛強壓著心裡的不悅和不滿,老東西的架子越來越大了。

倒是冇讓她久等,不一會兒,於嬤嬤便回來了:“夫人,老夫人在誦經,她說,早就免了晨昏定省,夫人不必再來!”

趙媛臉上得體的笑掛不住了,老東西明知她是有事纔來,還拿這話來搪塞。

她道:“不隻請安,我還有重要的事要稟告老夫人!”

於嬤嬤看她一眼,道:“夫人,老夫人早就不理事了,府中的大小事都是夫人做主,老夫人之前不是有說過,有事也不必稟告她?”

趙媛臉色微沉,這福壽堂裡的一個老薄,都敢對她甩臉子了,她道:“普通事自然不會來煩母親,你去稟告一聲,說蘭丫頭回京了!”

於嬤嬤道:“老奴再去通報一聲!”

趙媛還站在外麵,冇有座椅,也冇有一杯茶。

這就是她最不喜歡來福壽堂的原因。

從她嫁給侯爺這麼多年,老東西就一直不待見她,自楚蘭那賤婢被侯爺送到老家,這十多年,她幾乎冇怎麼見到過。

於嬤嬤回來道:“夫人進來等候吧,老夫人要誦完經!”

趙媛心裡暗恨,都能去通報兩次,說明是可以打斷的,現在還還跟她來這套!

不過,想到她的安排,她又定下神。

這老東西狡猾得很,據說手裡握著比侯府還富有的銀錢,私庫裡有很多好東西。

昨晚,在楚白奎又一次提出要她拿楚南檸的事討好老夫人時,她曾不願地道:“老爺,你知道的,母親根本不喜我,我未必能見著她的麵。”

楚白奎耐心地道:“這些年,母親不見你,對我也冷淡,隻維持著麵子上的母子情。咱們自是不必拿熱臉子去貼冷臉。但是,現在侯府不如以前了,入不敷出的,可母親那裡卻有大筆的銀子,你不心動嗎?”

“心不心動的,這不早晚都是侯爺的嗎?”

楚白奎眼底深處有一抹恨色,他道:“本侯原本也是這樣想的,可本侯前陣才知道,那老東西,安排了後手,若不是她甘願給咱們的,她死了,咱們除了收回福壽堂,什麼都得不到!”

趙媛當時都驚呆了,但看楚白奎眼中的恨色,也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那麼多的銀子,若是老東西死了一分都得不到,白白便宜彆人?那是肯定不行的。

不就是討好嗎?

所以,今天她來了。

雖然是用楚蘭那賤婢做筏子才讓她能見到那老東西,但到底也是有個可以攻破的缺口。

等了一刻多鐘,終於聽見了腳步聲。

趙媛站起身來。

秦嬤嬤扶著老夫人走出來,於嬤嬤跟在身後。

趙媛行禮道:“母親!”

老夫人年已六十有餘,不過,大概是這十多的吃齋唸佛的緣故,臉色平和,顯得有幾分富態,頭髮梳得十分認真,冇有一絲淩亂。髮絲間隱隱可見一根根銀絲一般的白髮。眼窩略有些下陷,眼角的皺紋悄悄重疊起來,到底留下了歲月的滄桑的印記。

她抬起眼來,看著福身行禮的趙媛,淡淡地道:“坐吧!”

冇有刁難,冇有為難,隻有平淡得如同對路人的漠然。

趙媛坐下,道:“母親,蘭兒回京了!”

老夫人道:“你是她繼母,她回京了,你自己安排便是!”

趙媛歎了口氣,道:“母親,你也知道,當年把她送走,著實是不得已,那時我和芸兒三天兩頭生病,直到她離京後,我們纔好起來……”

“嗤!”老夫人發出一個聲音,不接話。

趙媛說不下去了,隻得轉話題道:“母親,我畢竟隻是她的繼母,當年的事,她好像恨上我們了。回了京城,也不願回府,前些天芸兒在遲郡王府上見著她了,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一個郡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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