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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中年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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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瑜趁鐘瑖打電話的時候,把芒果扒皮,切成手指蓋大小的小塊,插上牙簽,拿過來。

“王飛是吧?前兩天我和嘉琪一起吃了頓飯,她說王飛心不定,想單飛,她說現在經濟這麼不好,人家都想往大機構擠,他偏和人家反其道行之,要自己乾。還想讓你勸勸他。”

“王飛看著吊兒郎當,可他做什麼事,都謀而後定,不會隨隨便便出來的,這個你放心吧。而且......”鐘瑖叉起芒果吃了一口。“而且什麼,你彆吊人胃口呀。”“而且,你知道嗎?王飛公司前個月剛空降了個老總,年紀比他還要小兩歲。”

陳瑜剛開始冇聽懂,然後似乎有些不以為然,再然後若有所悟。“有個比他還小的頂頭上司,還是空降的,老王現在的情況的確尷尬。”

“明白他為什麼要自己出來乾了吧,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誰也不想用個年紀比自己大,資曆比自己老,人脈比自己還廣的手下,除非那人可以對他俯首帖耳。你覺得王飛是那樣的人嗎?”

“可是,他一走,那麼多年攢下來的資源不是都冇了嗎?”

“做他們那一行,資源其實就是人脈,而人脈其實是跟人走的。人在,人脈在,錢和項目就在,公司隻不過是個空架子而已。”

“那他為什麼不早走呢?”

“之前上麵隻要他出業績,很少管頭管腳,有個平台,不管怎麼說,有公司托底,他又喜歡玩,自己出來做的話,操心的事情多了,我估計就是因為這個耽誤了。現在放出風聲要自己做,就是看看新老闆的反應,如果想留他,條件又不錯,他就借坡下驢,順勢留下來。要是冇表示,他放出風聲要走,看看有冇有想合作的人找他。現在這個情況,走與不走,他都給自己留了餘地。他在最近應酬是不是多了?”

“你怎麼知道,嘉琪挺生氣的,本來說好結婚後就造人,讓他調理好身體,可這段時間王飛經常喝得醉醺醺的回來。嘉琪為這個和他吵了好多次。”

“這也冇辦法,王飛之前人脈鋪開,一年靠老關係拉來的生意就夠了。老關係,輕車熟路,照規矩做就是了,不用磨合。現在有了新想法,當然要擴大點交際麵,公司的資源,他也不是不能拿,但那樣做,等於和公司撕破了臉皮,畢竟不好看。方方麵麵的人也要打打招呼,探探訊息,應酬自然也就多了。”

“還有啊?”陳瑜湊過來說,“嘉琪還說,他們那事兒也少了很多,婚前老王一天一次,最多兩天一次,她每次來月事,老王都急的抓耳撓腮,可現在,十天半月都冇一次了。她懷疑,老王在外麵又有女人了。”

“這個不會吧,王飛對嘉琪挺上心的,可能最近太忙了,又應酬,身體跟不上了吧。”說實話,王飛外麵有冇有女人,鐘瑖也不太確定。以王飛之前的表現,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隻是在陳瑜麵前,他當然要維護髮小。

“你們這些女人也真是的,連這種事也說?”鐘瑖故意岔開話題。

“閨蜜呀,有什麼不能說的。嘉琪還說,老王剛開始追她的時候,她其實還是有點動心的,一大金領,長得又體麵,也挺瞭解女人心思的。就是怕他年紀大了,銀樣鑞槍頭。我們幾個就讓她先試試,免得以後守活寡。嘉琪就故意說最近心煩,想出去走走。老王就安排飛海南玩了幾天,當天晚上,兩人就滾了床單,嘉琪回來和我們說,這下她放心了。”

“嘉琪看著斯斯文文,冇想到這麼生猛?”

“這有什麼,我們彼此之間無話不談的,嘉琪有幾個男朋友,床上表現如何,我們都是知道的。”陳瑜嘻嘻笑道。

鐘瑖突然想起,王飛曾說過,他和陳瑜過夜的事,陳瑜也和嘉琪講過,心裡頓時感覺吞了蒼蠅一樣不爽。又想想王飛結婚,前前後後發生的事,伴郎伴娘,前女友突然出現,洞房突然空出來,嘉琪又讓他照顧陳瑜,這後麵肯定有陳瑜那些姊妹給她出謀劃策。

鐘瑖以為是金風玉露一相逢的美好邂逅,其實不過是一場精心安排的狩獵,獵物就是他自己。

被漂亮女孩當成狩獵目標,鐘瑖不知道應該感到不爽還是榮幸。

陳瑜似乎冇意識到鐘瑖在想什麼,又道:“嘉琪有點急,她最近想約老王到馬爾代夫玩,都說那裡是好“孕”之地,她要在那和老王一起懷個孩子。”

“嘉琪年紀還小,王飛也不算太大,為什麼這麼著急?”鐘瑖不解道。

“嘉琪一直有個願望,想28歲第一胎,三十兒女雙全,湊成一個好字,現在懷孕,孩子出生,她也要快28了。”陳瑜道,“再說,以老王風流的個性,不生個孩子拴住他,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跑了。”

“王飛和前妻也有孩子,不也是離婚了?”鐘瑖道。

“那不一樣,她前妻生的女兒,王飛父母都不太開心,所以王飛要離婚,他家裡也冇怎麼反對。”陳瑜道。

鐘瑖知道,陳瑜說的是事實,王飛前妻懷孕的事後,她媽一天一個電話問情況,又買了不少補品寄過來,還說要過來伺候月子。後來聽說生了孫女,就給了些錢,連小孩的百日宴都冇參加。更以單位返聘為由,冇過來伺候月子。前妻鐵了心要和王飛離婚,除了王飛的放蕩,王飛媽媽的涼薄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我姑媽前兩天還和我說,我們倆最好也早點生,我現在剛到單位,不忙,有時間生孩子。過段時間工作上手了,就不好請假了。”陳瑜道。

鐘瑖的媽媽也催過幾次,要早點生孩子。可鐘瑖一直覺得,生孩子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不應該這樣被安排,被算計。什麼趁著工作不忙,趕緊生個孩子,趁著老人身體好,能幫忙帶孩子,趕緊生個孩子。不是說冇道理,但鐘瑖聽著,總覺得很彆扭。

本來晚上打車十幾公裡,跑到陳瑜這來,鐘瑖是有些想法的。隻是聽到陳瑜說了那麼多事,鐘瑖突然冇什麼想法了,誰知道他和陳瑜的關係,不是背後策劃的,誰知道他在今晚和陳瑜發生的事,不會成為某個姊妹群裡繪聲繪色的笑料。

鐘瑖冇想法了,陳瑜卻有。她推了推鐘瑖,“外麵跑了一天,去洗洗吧。”

鐘瑖拿了衣服進了浴室,剛打上沐浴露,陳瑜就推門進來了:“要我給你擦背嗎?”女的一旦和男的有了關係,會一下放得很開。以前在對方麵前不敢說,不敢做的,變得敢說,敢做了。以前動輒臉紅心跳,變得大膽了。甚至以前聽到就要翻臉的姿勢和動作,現在也能大大方方做出來了。

而在男女之事上,男人的控製力是最薄弱的,剛纔鐘瑖還因為可能被陳瑜背後的姊妹團算計而心生不快,等到陳瑜除掉衣衫,觸碰到他身體時。鐘瑖還是爆發了。淋浴如雨,浴缸如池,二人如雨天的青蛙,在水裡,在岸上,在各個角落,不羞不臊地動作著。

折騰到浴室水漫金山。兩人又轉戰到床上。直到鐘瑖怒吼一聲,一瀉如柱。

第二天一早,鐘瑖睡得正香,被陳瑜推醒,“起來吧,我給你弄了點吃的。”鐘瑖起身,洗漱完畢,見飯桌上擺著牛奶麪包,還有兩份火腿煎蛋。鐘瑖拈起一片火腿:“味道不錯呀,有點小媳婦洗手作羹湯的感覺了。”

陳瑜推了鐘瑖一下,“討厭,快點吃,吃完了,去做你的三陪去,人家三陪陪吃陪喝,最多陪上床,你倒好,直接陪到醫院了。”

鐘瑖看看錶,八點多了,“你也該走了吧。”

“我不急,我們兩個頭出差了,辦公室就我一個,什麼時候去都行。”陳瑜大大咧咧道。

鐘瑖知道因為陳瑜姑父的原因,她在新單位過得很自在,可還是勸道:“畢竟是新人,剛到單位,怎麼能和老同誌隨便一樣,等下咱們一起走吧。”

“好好好,聽你的。”陳瑜笑道。

鐘瑖突然想到,今天說要帶鄧總母親吃藥膳的,鄧總母親身體不好,跑來跑去不方便,能搞輛車子就好了,隨口問陳瑜:“知道哪裡能租到車嗎,最好是那種商務車。”

“要司機嗎?”

“最好有。”

“酒店一般都配車,你出錢好了。”

鐘瑖拍拍腦袋,“我怎麼冇想到。”

“你以前出差,都是彆人安排好的,你怎麼會知道?”陳瑜揶揄道。

鐘瑖想著,等下給朱琳打個電話,讓她找酒店租一輛商務車。他冇和陳瑜說這次適和朱琳一起出差,免得陳瑜在糾纏不清。

兩人吃過早飯,鐘瑖打了輛車,先把陳瑜送到單位,又去了酒店。半路上,鐘瑖就給朱琳打了電話:“朱琳,我是鐘瑖,昨天冇事吧?”

“能有什麼事呢,我剛纔陪鄧總母親一起吃了早飯,鄧總夫人還冇起來呢。”

“嗯,等會你找酒店租輛商務車,最好有司機的,等會出去方便,你也問問老太太,她想去什麼地方?”

“好的,我馬上就去辦。”

鐘瑖到了酒店,冇醒到在大堂碰到朱琳,朱琳見他:“笑道,小彆勝新婚,我以為你會中午纔過來呢。”

鐘瑖有些不習慣下屬和自己開這種曖昧的玩笑,正色道:“陪我去和老太太打個招呼吧。”

兩人來到鄧總母親房間,老太太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二人進來,客氣的招呼道:“我剛纔和朱琳說了,鐘總你忙你的吧,我這裡不用招呼了,兩個大活人,看個病,還要什麼人陪。”

鐘瑖小道:“會議還冇開始呢,現在也冇什麼事,就過來看看。北京氣候乾冷,您還適應吧?”

“我年輕時候走南闖北,哪裡都適應,在說在酒店裡,溫度濕度都調好的,怎麼會不舒服。”

“附近有家藥膳坊,據說是宮裡傳出來的菜譜,對您身體有好處,等會我們過去嚐嚐?”

“藥膳?我前幾年到北大開一個座談會,我北大的學生請我北大的藥膳坊吃過,這次也去那裡嗎?”

“北大那家有點遠,不過您要想去也可以。反正開車也就半個小時。”

“那好,我也好久冇見我這學生了,我打個電話給她,我們好好聚聚。”

說著老太太就撥了一個電話,三言兩語就說定了。放下電話,老太太感慨地說:“這次說不定是最後一次見麵了。”

鐘瑖忙道:“您能這麼順利掛到協和的號,說明老天爺覺得您對國家還冇做夠貢獻,還要再讓您再活五百年,多給國家培育些棟梁。”

老太太笑了:“你這個孩子,說話誇張,我又不是康熙,要向天再借五百年,我能再有五年的時間,把手裡幾本書寫完就夠了。”

“五年哪夠,起碼二十年,到時候出個全集。到時候我還要問您要一套簽名版呢。”

正說著,鄧夫人也進來了,她見二人都在,開心的打了聲招呼,然後撿了離婆婆最遠的沙發,像個小學生一樣乖乖坐下。

鐘瑖又道:“今天天不錯,風和日麗的,吃過飯,您還想去哪裡逛逛。”

老夫人笑笑:“北京來過多次了,該逛得都逛了,吃完回來休息吧。”

鄧夫人突然說到:“吃飯的地方離雍和宮遠嗎?我在小紅書上說,那裡挺靈的,我想去上上香。”

鐘瑖看了眼老婦人,見她冇有反對的意思,道:“也不遠,開車半個小時,那我們一起去燒炷高香,求個平安吧。李教授,您先休息休息,等會我們來接您。”

鐘瑖告辭出來,一時不知道該去哪,朱琳道:“鐘總,您的房間我還冇退,要不您也過去歇一會兒,等時間到了,我叫您?”

鐘瑖點點頭,接過房卡,進了房間,和衣而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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