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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棉花,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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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在一天時間內。

這一天,餘侍郎看著徒孫拿出一大包白乎乎軟綿綿內裡卻夾雜著一顆顆小籽的白花,交給自己看。

然後溫聲細語的道:

“口說無憑,這便是那好種子所種出來的棉花,若無此憑證,我也是不敢在師公麵前放肆的。”

說出這句話之時,許玥麵不改色,甚至帶著一份對師門長輩的不好意思,令餘侍郎見了便心中一笑。

——即使這些棉花,其實是她從係統手中哄騙出來的裝飾品。

乾枝成熟到極致的棉桃,插在素瓶中頗有一份枯寂之美,有不少人喜歡,係統付出一些“小小”的代價,拿出來不難。

畢竟許玥手中已經有了種子。

麵前的棉花朵兒,是她在船上一朵一朵取下來的。

絕冇有假手於人!

“這便是棉花?”餘侍郎取了一朵在手中,有些稀奇的打量,蓬鬆柔軟,白皙如雲朵一般,手摸一下,鋒利的萼片差點劃傷了手。

他也穿過棉布做的衣裳,確實柔軟舒適,一匹織的堅厚縝密的棉布,價比絲綢更甚,便要價值三兩以上。

非富裕之家不能常用。

“是的,如今棉布價貴,一者為產量稀少,一者紡織技術難度高,會者撇掃自珍代代相傳。”

“現在卻不同了。”

許玥娓娓道來,撕扯下一縷棉條,纖長的棉絲清晰可見,她含笑道:

“此棉種的產量高不說,所生的棉花大且纖維極長,紡織起來難度便降低許多,還有價值最大的一點……”

隻聽前麵幾個優勢,餘侍郎已經綻放起笑容,心中稱許。

桑蠶雖好,卻需要精心飼養,麻可以種植收穫,卻粗糲磨膚,剝麻也是費功夫和時間的事情。

若這棉花種子真有如此好,便是兼具了兩者之長,而避其短,天下百姓又可多了一種衣物蔽體了。

此時聽還有最重要的,他眼神微亮,卻冇有打擾許玥,隻心神越發專注的聽著。

許玥也不賣關子:

“這棉花,可以如楊絮、蘆花、乾草一般填充衣服,用以禦寒,且溫暖更逾十倍!”

嘭。

餘侍郎手中的茶盞掉在了地上,上好的天青色瓷盞碎成了無數片。

往日珍之重之的主人卻連看也不看一眼。

此乃不世奇功。

這位官場浮沉多年的侍郎,忽然感受到一種莫大的激動,什麼尚書之位都不重要了,自己幾乎確定,憑此功,青史定有一筆。

很快,在兩人的目光下,這些棉桃被喚來的下人十分仔細的挑出棉籽,取出雪白的棉花。

隨便找了一件衣裳,剪開之後,簡單的把棉花鼓鼓囊囊的塞進去。

再縫好,一件棉衣就做好了。

大熱天的,屋內的冰塊還在冒涼氣,餘侍郎直接把外衣一脫,嘴上道:“讓我試一試。”

便迫不及待的披上了棉衣。

雙手合抱著湊近冰鑒,不一會兒,餘侍郎的額頭就見了汗,隨即哈哈大笑,手舞足蹈:

“是真的,真的可以禦寒,冬日百姓可以取暖了,可以少凍死多少人啊!”

許玥見了也歎爲觀止。

下一瞬,餘侍郎站在了她的麵前,語速極快的道:

“走,不用等了,快隨我去麵聖。”

“我乃微末小官,怎能有麵聖資格,師公一人去便是了……”許玥麵色如常,好似風光霽月,名利不縈於心的樣子。

“此種出自你手,你便有首功,如何能不去。”

餘侍郎理所當然的開口。

她的師門中果然都是品性極佳的人,許玥微微一笑,神采煥發。

她將棉花告知師公,原因有二。

其一,是知道光憑自己,很難讓人重視,需要的時間太長。

其二,也是想試一試師公餘侍郎麵對巨大利益之時,展現出的是什麼樣子。

說她狹隘也好,但這是必須要做的。

日後官場之上,她出身的師門天然就讓他人視為一派,牽扯極大,師公更占了名分上的大義,幾乎可以直接乾涉她的前途……

好在,現在可以暫時安心了。

許玥抬首拱手一禮,應道:

“恭敬不如從命。”

…………

宮中。

今日冇有常朝,難得奏摺也不多,天子處理完了事情,正想著去寇昭儀處吃個飯什麼的,近侍就來報餘侍郎請見。

聞言,他第一反應是頭疼。

吏部尚書要致仕,兩個侍郎現在爭的如狼似虎,他當然知道。

朝中甚至為此暗潮湧動,內閣的幾位閣老或明或暗的提了自己心許的人選。

哎,想起來就心累。

可是又不能不見。

這節骨眼,他隨便一個舉動,都能對局勢造成影響,可是心中不悅是有的。

餘侍郎來請見,不外乎探口風,或是為自己表功,這也太著急了。

天子擺擺手,麵色不冷不淡的吩咐:

“宣。”

不多時,太監去而複返,附耳說了什麼,天子訝異的一挑眉,讓兩個人一起進來,他倒要看看到底賣什麼關子。

許玥跟著餘侍郎入內,行禮之後,並未賜座,就聽上首輕鬆隨意的聲音:

“幾月不見,許修撰風采依舊,現在該是剛回鄉探親回來吧,家中可好?”

“勞陛下關心臣下,微臣家中皆安。”

許玥不知其意,謹慎的回答。

順著這個話題寒暄了幾句,殿中氣氛放鬆了下來之時,天子忽然對未曾說話的餘侍郎發問。

好似玩笑一般:

“你帶著自己的好徒孫來見朕,是有何企圖,莫不是要讓他來說項?”

乍聞此言,餘侍郎心中如炸雷一般。

心思電轉之下,他明白此前自己昏了頭腦,沉迷於和對手爭鬥,各出招數,甚至於拉攏其他朝臣都錯了,錯了!

自己怎麼忘了,帝心如何纔是關鍵。

一念及此,餘侍郎後背冒出了冷汗,無法想象自己若冇來這一趟,這尚書之爭後果會是什麼下場。

許玥也回過了神,想到了此處,微不可聞的深吸了一口氣,這朝堂真是……走錯一步,滿盤皆輸。

兩人心中都慶幸。

上首天子見了,擺擺手,大太監心領神會的讓人賜座,上茶。

能這樣提醒一次,已經說明他傾向的人選是餘侍郎,不過若餘侍郎聽了還反應不過來,也怪不得他了。

現在能反應過來還算不晚。

餘侍郎起身回了天子的話,隻道是有事需要許玥一同前來,皇帝點了點頭:

“那愛卿今日來是有何事?”

戲謔的想,朕就看你能編出什麼來?

可是皇帝聽了下去,麵色越發慎重起來,身子向前傾,一旁的大太監害怕傾過了頭人滾下去,戰戰兢兢隨時關注。

不過也不奇怪。

饒是他這個宮中內監,聽餘侍郎所說“棉花”的種種好處,也愛聽的緊呢。

能入宮去了命根子當太監的,哪能是什麼富貴人家出身,他曾經也是貧苦之人,怎能不知冬日對平民的可怕。

冷啊,冷到了骨頭裡。

乾草、硬布、蘆葦這些賤東西,死死往身上堆,寒風還是往身上鑽。

一場雪下來,富貴人家披著貂裘賞雪唱詩,被凍死的百姓卻不知多少。

“把東西都拿上來給朕看一看。”

天子索性站了起來,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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