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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7章群雄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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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敏之是以國公之身死的,又是為了救長輩,怎麽說呢?加上此人真的一無是處嗎?他頗具才氣,還在編纂《三十國春秋》。

而今人死了,不提不好的了!也冇人在意那些不好的了。

林雨桐歎氣,這事怎麽辦?進宮嗎?進宮怎麽說呀?她按時起床,隻當什麽都不知道,往演武場去了。

而四爺不行呀,四爺得上朝去了。三品大員,得入朝堂的!

其實有大門直通外麵,是可以從大門口走的。可每日早早的開啟大門興師動眾的,不合適。四爺是從側門出去,走坊門進宮的。

坊間各種鋪子都有,秋實幾個最愛這個時候出門了。坊門快開的時候,這裏等著不少上朝的相公,或是有出城辦事的,都早在的等在這裏了。

靠近坊門的鋪子裏,胡人店家正做著胡餅,剛烤出來的胡餅焦脆,外麵的芝麻散發出來的焦香氣息叫人不由的沉醉。

每日裏,秋實都要去買的。四個侍從一人肯倆胡餅,能扛半天的餓勁兒。

在人群裏邊等邊吃呢,偶爾聽了一句半句的,他瞎的給噎住了。好容易順過來了,都不敢跟自家的郎君說。

四爺出門早,桐桐冇起他就出門了。住的近,儘量不遲到!到的時候果然冇遲到。

他前麵站著的是工部尚書閻立本,這幾天處下來還不錯!閻立本還在四爺麵前提了狄仁傑,此時狄仁傑還在大家,四爺跟人家能說到一起,很快建立起了極好的交情。結果今日來,閻立本正跟劉仁軌說話呢,他給兩人打了招呼,兩人隻有眼神交流,再不發一言。

不僅這兩人不說話了,便是其他人,也在看到自己之後,彼此使眼色,或是相互戳一戳,好似要提醒對方一下:別說,他來了。

四爺:“……”事不對呀!這是出事了,且出大事了,覺得不能叫自己知道他們在議論的事。

什麽事呢?肯定不是李治。聖人無私事,朝臣也不能把聖人怎麽著。所以,犯不著避開自己。

犯事的不是桐桐,不是李弘等人,那隻能是一個人——武後!

四爺見還有時間,也還有人陸陸續續的纔來,他就往殿外走,找人打聽一下,這是又怎麽了?

人人見了他客氣的見禮,就是不多言語。

好容易等來一個在宮中值崗的千牛衛小將來,此人正是李績的副將契苾何力的兒子契苾明。這種關係,契苾明就不瞞著,低聲把事情說了:“……才聽說,那位老夫人醒了,活過來了……那個男子是一伎子,姓白,在平康坊頗有名聲。”

四爺拍了拍他,“忙去吧,我知道了。”

這事一知道,四爺就知道,要起風了。朝臣們對武後的又一波攻擊又來了!廢後不至於,但肯定會反對武後乾政。廢後牽扯到東宮,這是李治堅決不許的!所以,這些人為了限製武後,會促成東宮輔政,限製武後乾政。

站在朝堂上明顯能感覺到一股暗潮在湧動。

四爺站在這裏冇動,今兒這快散了!事發突然,但李治肯定知道了。他自然也知道朝堂會是什麽反應。因此,他今兒會稱病,或者說他近期會稱病!這事得緩著些想辦法,所以,避而不見,未嚐不是一個辦法。

果然,才這麽想來,劉仁就來了,宣佈說:聖體違和,改日大朝,散朝吧!

四爺就順勢出來了,出來之後他也告假,病了!實在是頭疼。閻立本特別的善解人意,“那就回府歇著吧,等歇息好了再來。”

一進大門,正碰上李敬業要往出走。

李敬業朝外走了走,“有熱鬨瞧……你別管!”

這個時候誰都能出去,就你不能!四爺看跟在後麵急匆匆趕來的宋奎,冇動。

果然,宋奎帶著倆高壯的部曲,追上來直接攔住了李敬業的去路,“今日您不宜出門。”

四爺叫人關大門,“我正有要事跟您說,去書房吧。”

行!書房。

進了書房,四爺直接就問,“您出去看什麽熱鬨?”

“周國公府……”

四爺打斷他,“周國公府出事了,您去瞧熱鬨,合適嗎?”“不直接去,就是喝個酒,聽聽樂子。”

那你的心可真大,“正亂呢,在家呆著吧!”

老子都呆的快起毛了!我不出坊,就在坊裏,成嗎?

正說話呢,宋奎在外麵說話了:“郎君,公主在演武場等著呢。”

李敬業說四爺:“趕緊,公主叫你了。”

四爺冇動,看他,“公主請您去一趟。”

請我乾什麽?

宋奎在外麵道:“是公主著人令我攔住郎君您的,還說,攔住了務必請您去演武場。”

不是!我出門公主是怎麽知道的?

“公主祭了家廟,拜了祖宗,老夫人將中饋交給公主打理了。”

可搭理中饋又怎麽管男人們出門的事?

“馬匹馬車連帶的馬料,都屬中饋!”

出門有事也不能出去。

宋奎一字一句的:“殿下說了,務必攔住!別說是有事了,便是天塌下來,您也不能出府!府裏的所有人等,都不許出府。”

嘿!家裏進土匪了吧!李敬業出來,看著宋奎,“你不是出了國公爺,誰的話都不聽嗎?今兒這是怎麽了?”

“好叫郎君知道,國公府上下對君王忠心耿耿!公主是君,豈敢違逆?”

行!在這裏等著呢。

李敬業往演武場去,就見公主一身騎馬裝騎在一匹極為神俊的大宛馬上,“敢問公主有何事?”

林雨桐舞動了一下手裏的長|槍,“聽說您弓馬嫻熟,跟您討教槍法|。還請您不吝指教!”

才學了幾天的花拳繡腿呀,就來跟自己討教!

部曲裏的老教頭站在一邊,任由李敬業看他,他也不言語。還招手叫人牽馬來,順道把手裏的一杆|槍遞給李敬業,朝後退了退。

“刀劍無眼,真要比劃,換棍子來。”

老教頭就說,“公主往常是用這個練的,冇事!”

冇什麽事呀!他刺傷我冇事,我刺傷她怎麽得了?

等馬來了,他才說叫人給他換個傢夥,可緊跟著一道勁風衝著自己的心窩而來,他橫槍一躲,這也就是力道不夠,真要是力氣大些,自己咯噔不住,這一下刺個透心涼。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他斜掛在馬上躲避,撤了韁繩調轉馬頭,跟林雨桐拉開距離。等翻身上馬了,一槍還冇挑出去呢,就見公主手裏的長|槍如同靈蛇一般到了跟前,他才一格擋開,這槍在公主的手裏調了一個方向,長|槍的槍柄直接打在了他右邊的肩胛之上。這一吃疼手裏的長|槍就握不住了,隻這一瞬,那邊長|槍一掃,他瞬間跌落馬上,好半天起不了身。

好快的速度!

公主力量明顯不夠,她勝就勝在速度上了。

可隻這速度也有驚人的,固然有自己大意,不敢用全力認真對待的緣故,可這一個照麵便將自己掃下馬來,這樣的能耐,軍中等閒的參將也冇這能耐。

林雨桐看著他,吩咐跟過來的宋奎:“家翁騎射意外墜馬負傷,請太醫上門看診。打今兒去,家翁養傷要緊。叫家裏所有人等都聽著,想出門,容易!來演武場,把我掃下馬,算他贏!贏了的出門,輸了的——呆著!”

領命!

李敬業坐在地上捂著肩膀,傷了是真的,但真冇那麽重。這是點在了穴位上了吧,剛纔猛的疼了那麽一下而已。

他也不惱,反而低聲叫老教頭,“公主是才學的嗎?”

是!馬騎的很好。

李敬業齜牙咧嘴,宋奎就說,“您真不能出去了。”

“我還出去乾嘛?”李敬業白眼一翻,別人能反對武後,我不能反對,其實真是看熱鬨的!但現在真不能看熱鬨了!就自家這情況,家裏到了兒子和侄兒這裏,嬌弱的恨不能吹口氣就倒了!這種情況,家裏的部曲都不好領。現在,家裏來了這麽一個。不想家業敗了,有些事還就得女人出麵管管。這個時候,他似乎有點理解聖人了,真的!身體不好,交給媳婦管,比交給

他可老實了,真去養傷去了。

剩下的幾個人彼此對視一眼,然後吭哧的笑出聲來了,被兒媳婦給收拾的公公,不多見。這就是所謂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皇宮裏,摺子如同紙片一般飛到了李治的麵前。有些人隱晦,隻說太子年長,該輔政了。有些人就說的直白了,比如楊老夫人這般的人,引起的非議太大。暗含著那麽一層意思,就是:這樣的人養出來的女兒,如何能母儀天下。

李治半躺著,將這些摺子來來回回的擺弄。事很麻煩,但這也證明,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皇後能輔政,但朝臣能限製其做大。這是一種製衡!

隻是而今,朝臣的聲音如此一致,皇後卻毫無招架之力,等等!再等等。

武後的桌上,此時放著兩個木牌。木牌上光溜溜的,一個字也冇有。但上麵的字全在武後的心裏,這兩張木牌,一個代表李績,一個代表許敬宗。

是的!不反對自己的人裏,隻有兩個頗有分量。投靠自己的人,這幾年已經被朝廷清除的差不多了!除了這倆,還有個李義府,卻在去年還死了。

而這兩人中,李績是陰差陽錯的像是幫了自己一次,可其實,他順著的聖人。而今,因為安定的原因,他不會反對自己。可他出征在外,身份超然。便是將來安全回來了,可他多大歲數了,七十多歲的高齡了。隻一個傷兵、年邁不能理事,就能不摻和其中。所以,這個人好看不好用呀!

剩下的就隻有許敬宗了。

許敬宗也年歲不小了,當年投靠自己的時候,就已經是老臣了。何況,此人位高,名聲卻差。有小人之嫌,隻靠此人,那麽下一次,下下一次,自己靠什麽度過難關呢?

這次的事,當真是僥倖!看似危機重重,可正是這麵上的危機,叫自己看清裏內裏隱藏的危機,那就是自己手裏冇有可用之人呀!

至於眼前的這事,需要愁嗎?

不用!

當天晚上,楊老夫人受驚而亡!

訊息傳到宮裏,武後立即下旨,叫刑部嚴查,看是誰在誣陷老夫人,此人居心何在!不查個水落石出,絕不罷休。

楊氏死了,肯定是要跟林雨桐報喪的。

都睡下的林雨桐又重新起來了,再一聽宮裏的訊息,不得不說一聲厲害!誰現在再吵嚷著因著楊氏的品性不斷針對武後,武後便定此人居心叵測,不惜用這樣的手段來害她的母親。

事到了這裏,就看李治怎麽想了。李治支援武後,那便有理由彈壓大臣了,隻一個等刑部的結論,就將事情輕易的推過去了。

至於楊氏是怎麽死的?隻要不叫太醫給治,隻要叫人那麽眼看著,楊氏真就能病死嚇死。

林雨桐冇親自去參加喪事,告病了。隻叫人過去祭奠去了!

武後反其道而行之,冊封楊氏為榮國夫人。越是說著是醜聞,我越理直氣壯的冊封。不僅如此,她好召武家後人回來,給楊氏送葬,極儘死後哀榮。

李賢代武後出宮祭奠去了,對於林雨桐冇去的事,武後連問都冇問。她冇時間想這些事,而是謀劃著,怎麽樣才能培養屬於自己的人。

然後四爺就注意到了,武後征調了弘文館和左右史的年輕文臣,其中有弘文館的直學士劉煒之,有著作郎萬元頃,還有左史範履冰、苗楚客,右史周恩茂、韓楚賓,一共十數人。

“都是文詞之臣,被征調了,說是入翰林院侍詔!”林雨桐歎氣,“進宮修書去了!什麽列女傳、樂書之類的。”說著就不確定的看四爺,“這是不是就是史書上記載的,北門學士。”

因著特別恩準,這些人從北邊的玄武門進入皇宮,所以被稱呼為北門學士。

四爺點頭,對!這就是北門學士。

跟李世民當年的十八學士是一樣的,就是一個智囊團。

武後給這些人的密詔裏,也確實是這麽說的。

密令:參與機要。

林雨桐歎氣:“這分的可不僅僅是不聽話的宰相的權利,實際上,也分了皇權。”

這就是給她秘密培養的班底,隻是不知道,在這事上李治知不知道!知道了,又是怎麽想的?

說到底,李治最大的底氣不過是——武後是太子的親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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