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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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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噩夢棲息的家(下)

第十四章翠慌忙大量周圍。有啪噠啪噠的聲音從二樓傳來,那個聲音接近樓梯後,她聽到了麻衣的聲音。

怎麼了?

翠來到走廊上。麻衣她們正好從樓梯上下來。那魯和廣田則從走廊儘頭現出身影。在他們的背後,隻有基地還有光亮。是複數的顯示器的光亮。兩個人手上的手電的光線,照亮了走廊的牆壁。

難道是,跳閘?

聽到麻衣的詢問,那魯搖搖頭。

不應該是這樣。

那麼是停電?

麻衣這麼說的時候,從旁邊傳來了微弱的光線。街燈的光線從玄關房門旁邊的亮窗那裡射進了房裡。

好像不是停電啊。這是怎麼了?

就在麻衣迷惑不解的時候,從走廊那邊傳來的光線也消失了。

那魯慌忙跑向基地。不用進入房間也能明白,所有的顯示器都熄滅了。

怎麼了?

另一個電源也完蛋了。

還有蠟燭哦。我這就去準備。

禮子如此說著進入了旁邊的餐廳。所有人都跟在她的後麵,穿過餐廳走向起居室。

禮子很快就靠著手電的光線找出了蠟燭。點亮火將蠟燭放到燭台上,然後放到了桌子上麵。黑暗中的那個光線,看起來充滿了微妙的讓人懷唸的色彩。

這是怎麼了啊?

聽到麻衣的聲音,廣田也很迷惑。

該向哪裡詢問纔好呢?

廣田一麵說一麵看向電話。但是馬上想起來停電的時候電話也容易出毛病。

翠,子機放在什麼地方?

就在上麵。

借我用一下。

廣田拿起話筒。就在他捉摸著應該給哪裡打電話而把話筒放到耳邊的時候,卻發現那裡麵完全冇有聲音。

怎麼了?

電話打不出去。

聽到廣田的聲音,麻衣咦地反問了一聲,然後脊背突然感到一陣僵硬。一陣寒氣攀上了她的脊背。她的身體開始輕微顫抖,牙齒也嘎嘎作響。?麻衣,你怎麼了?

禮子感覺到旁邊的麻衣的身體突然變得非常僵硬。當她靠近麻衣仔細凝視麻衣的臉孔後,就發現她的牙齒正在打戰。

怎麼了?

有什麼,來了。

習慣了黑暗的眼睛,捕捉到了麻衣僵硬的側臉。

有什麼東西?

嗯,麻衣點點頭。

可怕的東西。

說完後,麻衣非常明顯地劇烈顫抖了一下。

kosori要來了。

咦?翠嘀咕了一聲,廣田也屏住了呼吸。他困惑地看著那魯,但是那魯似乎陷入了某種思考。

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

糟糕,廣田聽到那魯輕輕嘀咕了一句。

什麼?

你當時說事件是在幾號發生的來著?

十月十日深夜。正確來說是十一日的早晨。

今天呢?

廣田啊了一聲睜大眼睛。

十月十日。已經是十一日了。不會吧?

是我的失誤。居然漏掉了這種地方。

他的臉孔上浮現出了可以說是第一次的認真表情。名為痛苦的認真表情。

為什麼那四個幽靈會活性化?當然是因為針對十一日的早晨。川南邊一家針對女兒回來的那天加強了警告。

不會吧?你該不會說這個也適用於關口吧?

適用。關口當時被逼入了絕境。必須在十日的晚上將一切都了結。

要是那樣的話,不是每年都要從這棟房子裡麵出現死人了嗎?

有導火線!

咦?廣田看著那魯。

就是廣田是否要起訴的那句話。雖然翠當時說不會,但是不能保證世倉他們就會相信。甚至可以說反而讓他們處於了疑心重重的狀態。也許會受到起訴的恐懼感,十月十日。條件已經齊全。那些傢夥如果不采取行動反而比較奇怪。

行動

電線和電話線都被世倉他們弄壞了。除此以外不會有其他原因。

冇事的,我們又好好鎖門。

對吧?真砂子回頭看著翠。

對,門窗都鎖好了。是吧?廣田。

廣田也點點頭。翠她們鎖好了門,而廣田則關上了開到最後的起居室的窗戶。門窗的上鎖確實都確認過。

那魯嘀咕了一句。

穿衣鏡

咦?

那個穿衣鏡,是從外麵打開的

廣田筆直地走向了麵對庭院的通風口。

我來確認是不是有埋伏。

他說著打開窗戶,伸手搭上了通風口。

通風口冇有動。

他輕輕地搖晃了幾下。這時麻衣也跑過來幫忙,然後叫了出來。

打不開!

並不是紋絲不動的感覺。多半是從外麵被用什麼東西固定住了。

照這個樣子來看,玄關和陽台的窗子多半也已經被他們動過手腳了。

廣田的喃喃自語,消失在了燭光搖曳的室內。

冷靜下來。在如此安慰自己的同時,那魯注意到自己足夠的冷靜。隻不過,他還需要更加的冷靜。越是在這種時候,思考上越是不能出現漏洞。絕對不能出現進一步的失態。

位於一層的傢俱是什麼?

餐廳那邊是餐具櫃,桌子和椅子。脫衣所裡麵是衣櫃和洗衣機。廚房裡麵是冰箱,起居室有音響、彩電、沙發和茶幾。基地那邊有一個箱子。

隻靠這些可以封鎖入口嗎?

在穿衣鏡前麵建立起路障。但是那扇門是向外打開的。外麵雖然狹窄了一些,但好歹也是個後院。隻要打開門將障礙物搬到後院就可以。僅僅靠這些,真的可以阻止那些傢夥嗎?

至少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廣田。

那魯靠近起居室的房門。注意到已經存在世倉他們就在門外的可能性。

怎麼了?

請你來一下,我要移動傢俱。

傢俱?

我要在穿衣鏡前麵建立路障。也許多少能絆住他們。

他一麵說一麵打開房門。雖然他充分地進行了留意,但是不能讓其他人發現他的留意。如果注意到存在世倉他們已經潛入房子的可能性的話,一定會產生恐慌。就算經曆過不少事件的麻衣神經夠粗,能夠振作起來,但是其他三人會有什麼表現就不好說了。而麻衣在重新振作起來也無法讓人放心。

為了防備她們在害怕之下做出蠢事,就不能讓她們注意到侵入者已經進入的可能性。

明白了。

他阻止了試圖正跟在他後麵的廣田,並示意了一下通向餐廳的房門。

請你把桌子拿來。

世倉他們也許在走廊上,也許已經屏息靜氣地躲在餐廳。如果廣田和那魯穿過那兩遍的話,至少可以確認起居室的安全。

一麵看著點頭的廣田,那魯一麵搜尋著走廊上的氣息。一個人也冇有。至少他這麼覺得。

然後他打開門向外踏出。走廊上冇有任何人的影子。他反手關上房門,打量著樓梯上方。然後他穿過走廊,打開脫衣所的門,接著打開四坪半和室的門。至少到此為止還一個人也冇有。

他看了一眼穿衣鏡。在那裡冇有發現異常。

外麵時候元。三麵被牆壁包圍,無法成為退路。就算是堵住了這裡,也還是無法安心。

進行了一瞬的思考後,他伸手抓住了和室的箱子。雖然沉重,但還不是拖不動。從背後傳來的腳步聲,他聽到了廣田的聲音。

要用這個堵住穿衣鏡嗎?

在他點點頭後,比廣田遲了一點,麻衣她們也小跑了過來。

我們也來幫忙。

那就拜托了,說完這句,那魯走向二樓。

那魯?

我去確認二樓的鎖。

確認上鎖,還有二樓是不是已經有什麼人存在。

這樣就好了嗎?

確認二樓冇人後,那魯走下樓梯。桌子和箱子已經在穿衣鏡前麵形成了路障。

在箱子和牆壁之間塞上些東西。

為了讓人無法從外麵推動路障,他們在障礙物和牆壁之間放上了從基地拿來的器材。然後又移動櫃子和冰箱來堵住走廊。

希望那些傢夥能因此而放棄就好。

去二樓。撬開陽台的雨窗。

可以通向外麵的脫身之路隻有三個。玄關,起居室的通風口,二樓的陽台。不管哪一個都被從外麵封鎖了這一點那魯已經確認過。但是,隻要花上一點時間,並不是不可能撬開。假如那些傢夥這樣也能夠侵入的話,位於二樓的安全性多少要高上一些吧。

雖然林他們有可能已經等在世倉家的外麵,但是世倉家的窗戶麵對著阿川家的前院。如果那些傢夥從那扇窗子跑出來的話,要避開林他們的視線進入院子並不是不可能。假如好不容易撬開了通風口,但是卻被對方等在外麵的話就冇有意義了。如果是從陽台走的話,至少可以確認院子裡麵有冇有人影。

在那魯的催促下,麻衣也上了二樓。但是在樓梯的中途,她感覺到後背上一陣冰冷。

就好像冰塊滑進了衣服。根本不用思考。

那魯,來了哦。

她俯視著跟在廣田後麵最後一個上樓的那魯。

kosori在房門的對麵

在大家都上了樓梯的時候,所有人都聽到了咕咚一聲。

麻衣產生了彷彿被人撫摸著汗毛的感覺。

房門打開了。

移動沉重物體的聲音,悄悄地,伴隨著漫長的間隔傳了過來。是那些傢夥試圖排除路障的聲音。

要來了哦

那個冇有那麼簡單就能越過的。

那魯輕輕地說了一句,向麻衣示意陽台的雨窗。然後指了指從下麵拿上來的菜刀等東西。

想辦法去撬開。但是不要弄出聲音來。

嗯,可是。

廣田,在樓梯上也暫且堆上什麼傢俱吧。

在將兩個箱子放到樓梯上的期間,樓下的響動逐漸變得越來越大,而且間隔也越來越短。最初還是靜靜的,好像在儘可能的屏息靜氣。但是對方似乎漸漸地煩躁了起來。

既然那裡存在著路障,那些傢夥也應該明白那魯他們注意到了侵入。相信再過不久他們就不會再在乎響動。

要想出什麼辦法來。

如果能有擊退的手段就好了。

假如林在的話事情就好說了。雖然凶暴了一些,但是他擁有式神。瀧川或是約翰也多少能起到一些作用。但是,現在他們都不在。在場的隻有那魯和廣田。

假如在的話。

如果他在的話,那魯就能獲得強力的武器。

有什麼武器嗎或是能設下陷阱的東西。

那魯打量著周圍。所有的房間的門都打開了。不管看哪個房間,也冇有什麼可以用得上的東西。

世倉家有三個人。或者說隻是夫婦兩人。

假如那個高中生的兒子也參加進來的話,會成為相當棘手的強敵。二對三。而且他們一定持有什麼武器。

要使用非常手段嗎?

隻要能拖住他們,或是讓他們昏迷就夠了。因為是人類,所以不需要足以消滅強大幽靈的力量。即使如此一個人。兩個人已經是極限了。就算在對付第二個人的時候冇有倒下,假如對第三個人出手的話,那魯本身的性命也會麵對危險。

隻能試試了嗎?

他一麵思考,一麵轉動視線尋找有可能成為武器的東西。然後,那個進入了他的視野。

那魯瞠目結舌地踏出了腳步。

雖然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撬開雨窗。但是麻衣還是拚命地,儘可能安靜地把菜刀插入各個縫隙之中。

從房間的某個地方傳來了聲音。她覺得那個聲音在逐漸地變大。她的腦海中已經隻剩下一個念頭在旋轉。

kosori來了。

她的手在顫抖。掠過腦海中的,是不知什麼時候見到過得kosori的影子。鮮血淋漓的**的上半身,被血液打濕的褲子,插在皮帶上的菜刀,手上提著的血淋淋的柴刀。

會被髮現。

雨窗打不開。一點可以打開的跡象都看不到。

怎麼辦。

她覺得快要哭了出來,為了求助而看向自己的背後。儘管如此,直到剛纔還在的那魯的身影卻消失了。她不由自主四處搜尋著那個身影,結果在男孩子曾經死去的那個和室的窗邊看到了他。

她不由自主啞口無言到甚至忘記了現在的狀況。

你在乾什麼在這種非常時刻。

那魯凝視著窗戶。正確來說是鑲嵌在窗戶上的鏡子。他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鏡麵。

廣田注意到麻衣的哭笑不得的臉孔,追逐著她的視線,自己也同樣啞然失聲。

現在不是對著自己的身影自我陶醉的時候吧?

這傢夥真是的!在他近乎獨白地壓低聲音丟下這句話後,那魯麵無表情地轉過頭來。

麻衣。

是,麻衣支撐起了原本彎曲著的身體。

我和廣田去下麵。廣田你當然會來吧。

聽到那魯的詢問,廣田點點頭。

那當然。

等我們下去後,就把衣服和毯子什麼的丟到樓梯上,這樣應該可以絆住他們一些時間。然後,把傢俱弄回去在樓梯上麵建立路障。用所有能找到的傢俱進行封鎖。

可是,那魯和廣田呢?

對此那魯冇有回答。

冷靜下來,去把雨窗砸開。用被褥代替墊子從陽台上跳下去。因為不是什麼不得了的高度,所以應該不會受傷。

但是。

現在已經冇有功夫去悠閒地害怕。因為如果萬一對方點火的話就完蛋了。

可是,那魯呢?

如此詢問的人是真砂子。

我不會優勢。要祈禱就祈禱廣田的平安無事吧。

可是

那魯的手已經伸到了擋在樓梯上麵的箱子上。

太亂來了,那魯!

阻止他的人是麻衣。

就算是麻衣,也可以想象得到那幫傢夥多半持有武器。就算是兩人一起去,就算來的三個人裡麵有一個是女人,赤手空拳地過去也不可能冇有危險。而且,如果封鎖樓梯的話,雖然犯人們無法上樓,但是也就意味著那魯他們也無法回來。

冇事的。廣田。

在那魯的催促下,廣田也把手伸向了箱子。他們弄出了一條可以通過的縫隙。而樓下則持續響著嘈雜的聲音。

武器呢?

聽到廣田的問題,那魯冷冷地回答。

如果不安的話就拿上什麼好了!

我是在說你!

廣田本人是柔道和合氣道高手。所以他的不安也是針對這個怎麼看都很虛弱,隻有氣勢高得出奇的傢夥。

那魯突然笑了出來。是他特有的壞笑。然後他示意了一下右手。

你不用擔心我。因為我有電子防身槍。

電子防身槍?

那個是從頗久以前起就被視為問題的護身用武器。出於讓對方昏迷的意思,這個小型武器的前端可以伸出兩根電極。在受到暴力襲擊的時候,用這個碰到對方身體按動按鈕,就能釋放出五萬伏左右的電壓,讓對方的感覺麻痹,或者是失去平衡感覺。也就是說擁有讓對方陷入昏迷狀態的威力。

因為電流極少,所以冇有殺傷能力。五秒鐘的使用就可以讓對方昏迷三分鐘。雖然名字中帶了個槍字,但是因為並非真正的槍支,所以不會觸及槍支管製法。因為用到壞處的時候也不少,所以相關人士曾經呼籲販賣者進行自肅。

PK嗎?

就是那個的應用。

真砂子和麻衣幾乎同時身體一顫。

PK?

那魯,不行的!絕對不能使用那個!

PK會對那魯的身體造成負擔。如果隻是暈倒都還算好的,糟糕的時候甚至會危及生命。所以絕對不能讓他使用那個。

不可以。不能這樣!

不行啊!

那魯抬起一隻手,雪白的手指筆直地指向鏡子。

尤金。

廣田和翠都吃驚地看向他所指的方向。在那裡有一麵鏡子。出現在鏡中的是指著這邊的他。

真砂子不明白那魯在示意什麼。但是,她能感覺到身邊的麻衣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硬。

麻衣?

真的。

麻衣看起來好像茫然若失。隻是牢牢地凝視著鏡子。

什麼?

那個是尤金。

在哪裡

麻衣看著真砂子,輕輕握住衣角。

在鏡子裡麵。那裡麵不是照出那魯的樣子了嗎?那個就是尤金。

咦?真砂子重新看向鏡子。鏡子裡麵的他已經調轉了身體。

那魯回頭看著詫異地睜大眼睛的翠。

翠,你不介意我弄壞電器製品吧?

請便。

順便說一句,如果能有什麼水之類的東西讓我弄濕手就最好不過。

我那裡有化妝水。

可以給我嗎?

唉,翠如此說著小跑到房間。從梳妝檯那邊拿來了瓶子。

接過那個,那魯回頭看著麻衣她們。

等我們下去後,就立刻封鎖。冇問題吧?

麻衣立刻發出了抗議聲。她能明白那魯冇有說出口的意思。但即使如此,也不等於他和廣田的安全就能得到保證。

可是!

封鎖樓梯!

可是可是。

麻衣,委托人是誰?

麻衣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不要弄錯了該保護的對象。你是專業人士吧?

麻衣凝視著麵無表情的他。

瞭解。

聲音還在持續響起。在走下樓梯的時候,傳來了咚的一聲格外大的聲音。

廣田看了看樓梯上麵,向從箱子和牆壁縫隙間不安地露出臉孔的麻衣等人點點頭。看到毛毯被從縫隙間扔出來後,他輕輕把視線轉回了走廊。

聲音還在持續。路障好像還冇有完全被排除。他屏息靜氣地從樓梯拐角那裡探出腦袋後,就看到了堆在走廊儘頭的冰箱和書櫃。在更深處應該是橫放的桌子和箱子在擋住門,但是桌子已經無法看到。代替桌子的是一個黑洞。

門被向外打開了。

那魯輕輕地戳了一下廣田的手腕。看到他示意去起居室後,廣田跟在了他的後麵。他們躡手躡腳地滑進了起居室的房門中,進一步屏聲靜氣地潛入了餐廳。

真的,冇事嗎?

聽到廣田壓低聲音的詢問,那魯隻是做了個無聲的肯定。

門。

那魯隻是示意著房門說了這麼一句。自己試圖靠在背後的窗戶上。廣田點點頭,將身體藏在了延續到走廊上的房門背後。好像隻有他自己的呼吸不管再怎麼屏息靜氣,聽起來還是很響亮。

那魯對此點點頭,進一步將脊背深深靠在背後的窗子上。

那魯。

聽到呼叫後,那魯皺起了眉頭。這個聲音也許隻是單純的印象的問題確實很耳熟。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他打量了一下附近,似乎領悟到那是從自己背後傳來的。那聲音是從他背靠的鏡子裡麵發出來的。

(可以說話嗎?很好。)

那魯微微一笑。不是實際的聲音,也不是某種波長的音波。那是通過兄弟之間存在的類似於熱線的東西而進行的。

(終於連上了)

聽到這個好像放心下來一樣的聲音,那魯做出了嚴厲的回答。

(現在不是悠閒聊天的時候吧!對方的情況?)

(三個人。附身的狀態相當深刻。)

(可以知道他們在哪裡嗎?)

(不知道。我無法清楚地看到現實世界。)

(冇用。)

那魯感覺到了對方傳來的苦笑的氣息。

(進行充電吧。就算有一定距離也能連接嗎?)

(如果不在鏡子前麵我就無法明白那魯的所在地。有接點的話還能有一定保證。)

(你真的是派不上用場呢。)

那魯一麵說,一麵反手用左手觸摸鏡子。

不知道是處於什麼樣的原理,但是那魯憑自己的經驗是瞭解這個力量的。

他的腦海中設想出小小的白色光點。儘可能讓它在體內所有的地方巡迴了一週,和尤金進行連接。當那個返回的時候,已經變成了散發著強烈光線的球體。在一再重複這個的期間,已經孕育出了巨大的力量。

以碰觸到鏡子的手掌為接點,他讓自己的力量和尤金相連接。然後同樣的力量也從對方身上返回到他這裡。

(回來的好慢。)

以前的話瞬間就能返回,但是現在卻花費了足夠眨好幾次眼的時間。

(那魯好遙遠。雖然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那魯輕輕皺了皺眉頭。因為這個冇有原理可言,隻能依靠感覺上的習慣來做,所以就算是像這樣的小小的一個錯位,也會給他帶來很大的影響。

咕咚一聲。是什麼沉重的東西輕輕叩動牆壁。嘎吱,他聽到了地板被踩動的聲音。

來了。

那魯的體內存在著電容器。那個的容量那魯本身也不清楚。光點每在體內巡迴一次就會在那裡積聚一分力量。一直積聚到必要的程度而止。證據就是他右手的手掌已經開始感到負荷。他用裝在口袋裡的翠的化妝水弄濕了手掌。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在放出的時候會出現嚴重的炙傷。

小小的金屬聲。是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剛向加津美和潤使了個眼色。

在起居室存在著微微的光亮。多半是那些傢夥困守在那裡吧?加津美和潤點點頭,走向了起居室的房門。剛站在通向餐廳的房門前暫時搜尋著裡麵的氣息。

他擦了擦從額頭滑落的汗水。因為考慮到會濺到血,所以他是脫了外套過來的。按說應該覺得寒冷纔對,可是現在他卻是汗流不止。這絕對不僅僅是由於排除路障的關係。剛重新握緊了右手的柴刀。他不記得這把柴刀是什麼時候弄來的了。雖然他不記得是什麼時候買的,但是為了尋找武器而在房子裡麵搜尋的時候,就找到了這三把還冇有拆封的柴刀。因為是壓在箱子的底下,所以說不定是加津美買回來的。仔細想想的話,好像也有自己去購買這個的記憶。但至少也不是今年或者去年的事情了。

但是,這些事情都無所謂了。是誰預備的都沒關係。他們已經下定決心剷除礙事的傢夥。在下定決心之後他們獲得了武器。僅此而已。

他重新握緊柴刀,伸手摸了摸皮帶上插的菜刀。他從前到後一共準備了四把菜刀。加津美有收集柴刀的嗜好。所以會毫無意義地頻繁購買菜刀。他一直對她這個奇妙的嗜好很不以為然,冇想到現在卻派上了用場。

而潤則喜歡收集木工工具。他明明對乾活冇有什麼特彆的興趣,但是相關的工具卻都收集全了。錘子和鋸子之類的東西都有不止一個。而錘子之一現在也插在皮帶上。

(鋸子很重要。)

剛笑了笑。

(在分解屍體的時候鋸子是必不可少的。而且數量越多越好。因為一旦纏上碎肉很快就無法使用了。)

如此自言自語著,就好像實際上經曆過這種場麵一樣,剛輕輕地切了一聲。

(這次一定要做得漂亮一些!)

剛抓住了門把手。向同樣把手放在門把手上的潤點點頭,一起轉動了那個,靜靜地拉開門。

一麵窺探著裡麵的情形,他們一麵拉開門,在門打開到一半的時候,他們發現了站在眼前窗戶旁邊的人影。

是和潤同樣年紀的少年。他的眼睛毫無動搖地投注在剛的身上。

剛用好像要把門扯斷一樣的勢頭拉開門。房間之中冇有傢俱。他舉起柴刀試圖衝上去,但是卻因為腳一絆而摔倒了。因為摔倒的關係,柴刀從他的手裡滾了出去。

他慌忙支撐起身體,用手摸索著脫出手的柴刀。就在手指碰到刀柄的時候,跑過來的少年把那個踢到了房間的角落。就在他切了一聲要去握腰上的菜刀的時候,有什麼人從背後抓住剛的肩膀,並把他按在了地上。

少年接近了他。剛揮舞著拔出來的菜刀扭動身體。就在他感覺到碰到了什麼的時候,背後傳來輕微的呻吟聲,與此同時,通向起居室的玻璃窗被打開了。

放開他!

是加津美衝了進來。

加津美揮舞著柴刀。但是柴刀冇有碰到少年,而是大大地掄空。她揚起險些陷入地板的柴刀,再次揮下。雖然冇有打到少年,但至少成功地把他逼到了房間角落。

住手!加津美!

按住剛的人發出了怒吼聲。也許是被加津美吸引了注意力吧,他略微放鬆了力量。剛拚命揮動手臂,成功地彈開了男人。他所揮動的菜刀似乎碰到了什麼,感覺到微微傳來的血腥味,剛不由自主笑了出來。

(就是這個味道。)

剛調轉身體衝向男人。這個就是加津美說過的廣田吧?試圖唆使翠她們起訴的男人。但是,他不會容許這種事發生的。

住手!世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我當然知道,剛嘀咕了一句。他揮起菜刀,但是伸出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住手!你以為殺了人還能跑得了嗎!?

我覺得跑得了啊。他掙紮著要拔出手臂,並且試圖去踢廣田的腿部。

唔,一個沉悶的呻吟聲,但那並不是廣田的聲音,而是從旁邊傳來的。是加津美成功了嗎?他向那邊看了一眼,卻發現加津美已經倒在了地板上。

是敵人。

剛狠狠瞪著滿臉清涼地站在那裡的少年,瞪著抓住自己的廣田。

這些傢夥,是敵人。如果不殺掉這些傢夥的話,自己就要完蛋了。

(這是正當防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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