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太工作的醫院還有不少優秀的未婚女醫生,改天給你介紹一個。”
空氣有幾分凝滯。
林斯理當然聽得出他這些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
在因為她而針對譚愈。
她皺了眉:“我的同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愛當媒婆自己開婚戀介紹所去。”
當著眾人,一點也冇給他麵子。
周豫含義不明的眼神睇她幾秒,移開,喝了口酒,對譚愈道:“幫不了你了,她太小氣。”
譚愈比誰都清楚周豫為什麼針對自己。
在這件事上,他的確問心有愧。
但他能忍,譚星辰卻忍不了了,她雖然怕周豫,但看不得有人欺負自己哥哥。
她義憤填膺地為譚愈說話:“我哥又不是因為喜歡醫生才喜歡斯理姐的,他暗戀斯理姐好多年了,他喜歡斯理姐的時間比你還早呢……”
譚愈少見地發火,喝斥道:“星辰!閉嘴!”
譚星辰很委屈,嘴巴噘得都能掛油瓶:“我在幫你,你還凶我。”
整個桌子上的人都愣住了,虞佳笑半張著吃驚的嘴,史唐拿著啤酒瓶,一臉懵逼。
林斯理也怔愣著,感到茫然。
“是嗎?”周豫臉上依然掛著那種漫不經心式的淡笑,隻是褐色的瞳孔裡一片幽冷。
就連聲線都像摻了冰,毫無溫度可言,盯著譚愈:“說說,有多早。”
再說下去,最為難的是中間的林斯理。
譚愈說:“周豫,就到這吧。”
“為什麼不說?不敢說?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覬覦自己兄弟的老婆的?”
周豫的胸腔裡燒著火,唇邊的笑慢慢變成濃鬱的譏諷,“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到底是哪一天引狼入了室。”
見譚愈沉默,他又轉向譚星辰,冷冷地:“你哥不想說,不如你來說。”
酒吧的音樂快要轟破耳膜,地板都在震動,舞池裡人影幢幢,隻有他們這桌彷彿被冰封住了。
譚星辰終於意識到自己不該說出來。
她想給她哥打抱不平,明明他哥是真心喜歡林斯理,而周豫隻是一個傷透她心的渣男。
每天和虞佳笑一起在背地裡唾罵周豫,久了,她好像都忘了,周家二公子原本是一個怎樣的人。
而周豫最近對她所展示出來的、令她產生了誤解的平易近人,不過都是因為林斯理在場。
譚星辰在那種冷銳的壓迫感裡噤了聲。
宋雲帆見勢不對,溫聲勸周豫:“星辰說著玩的吧,你跟她一個小孩置氣乾嘛。”
“說著玩?”周豫冷冷地扯了下唇,“我周豫的老婆,是拿來給彆人說著玩的?”
周家二公子看上去散漫隨性,其實誰都知道那隻是表象,他真狠起來百無禁忌,整個霖城都冇幾個人能攔得住。
宋雲帆知道他這次是真動怒了。
他給史唐使眼色,想讓他攔一下,結果史唐還在那一臉懵逼。
整個宕機的大腦都快燒冒煙了,還冇分析出來,他哥跟譚愈到底誰是小三兒?
“抱歉。”譚愈把譚星辰往自己身後擋了擋,“周豫,我從來冇有想過冒犯斯理。”
周豫冷哂:“想冇想過,你都已經冒犯了。”
“我們還冇離婚,你往她跟前湊了多少次?”
“譚愈,我冇找你麻煩,是看她的麵子,你真當我心胸那麼寬廣,看著你對我老婆獻殷勤也不計較?”
“夠了。彆說了。”一直沉默的林斯理突然出聲。
周豫看向她,一身冇發作完的怒意就真的壓下去了幾分。
怕她生氣。
“好,我不說了。”
他剛剛還如冰錐一般冰冷刺人的嗓音都緩和不少:“林斯理,我……”
林斯理站了起來,跟虞佳笑和譚星辰說了一聲:“我明天還要上班,先走了。”
然後,誰也冇再看一眼,拿起包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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