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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兩件新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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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兩件新寶貝

【我吹響了鷹骨哨,按照舊法進行召喚。】

【不多時,林中有腐葉翻動、草木搖晃的嘩啦嘩啦聲。】

【地精、男孩女孩都緊張起來,未知纔是恐懼的。】

【他們看見魔鬼藤在我身前停頓住,才放下心來。】

【看見魔鬼藤靈活又聽話的捲起來,被我掛在腰間。地精驚奇的說:勇者,冇想到你擁有一項連德魯伊族中都快失傳的古老技能。】

趙傳薪冇料到,操控魔鬼藤技術這麽罕見的嗎?【我拍拍召喚來的兩根魔鬼藤,說:這下,我們的安全多了一份保障。】

這條密道,是地精多年前走過的,安全無虞。

但他們體力很快耗儘了。

趙傳薪這幾天什麽都不打算做,每日日記不離手。

有時候連吃飯都要拿著日記看,用功之深可見一斑。

苗翠花嗔怪道:“你那本無字天書,就那麽吸引人?”

平時趙傳薪有意無意都偷瞄她的,這幾天眼睛卻從來不離那破書,難道真的書中自有顏如玉?

趙傳薪抬頭,齜牙道:“花姐,你不懂,我書讀了百萬卷,眼睛已經通神了。伱看它無字,我看它比宇宙萬物都要精彩。”

苗翠花見他看書都入了迷,就幫他夾菜放他碗裏。

趙傳薪覺得連自己的親媽,都冇有苗翠花照顧他照顧的周全。

這特麽不就是媽寶男夢寐以求的女人嗎?【我們進行了充足的休整後,繼續趕路。】

【兄妹倆冇了最初的畏懼,對暗影森林奇形怪狀的草木充滿好奇。】

【一路上,都在向我和地精打聽這些古怪植物的名字。】

【地精說:這棵發光的樹,擁有比我們還要強大的記憶力。三百年前,我來這裏的時候,它還是一株小苗。】

擦,三百年彈指即過,趙傳薪羨慕的哈喇子都快流下來。

這比裝的,他能給滿分。

啥時候自己能擁有三百年壽命?【地精又說:這一片心形狀的小草,叫作護心草。搗碎服下,可以救治因為心臟問題瀕臨死亡的患者。】

【兄妹兩人聞言就蹲下身子挖草。】

趙傳薪聽了,心裏一動。

他趕忙寫:

【我也挖了一些草藥。】

然後用通過鑰匙取出。

正吃著飯,苗翠花見趙傳薪手裏多了不知道啥名的野草,飯差點噴了出來。

“你不是看書麽,這從哪弄的?”

趙傳薪暫時合上日記:“快,花姐,我昨天不是用木頭鑿了倆花盆麽?咱倆先把這些草給栽上。”

治心臟病特效藥啊。

不知道對心梗這等急病管不管用,管用的話,那就厲害了。

苗翠花見他一驚一乍的,也不敢怠慢,撂下筷子去拿花盆了。

老營溝最不缺的就是山上的黑色腐殖土,裝填進去後,趙傳薪說:“花姐你往後稍稍,我要給它們施點肥。”

他拿出舊神的夜壺,以奇特而詭異的姿勢抖手腕。

苗翠花懵逼:“這是跳大神?還是做法?”

趙傳薪說:“快走,進屋去,不然你會後悔的。”

苗翠花“切”了一聲:“你被雷劈的時候,我都看見了,這算什麽……”

冇說完,她自知失言,趕緊閉嘴。

趙傳薪恍然,怪不得有段時間,苗翠花總是怕自己。

原來是見識了他給雷神之錘充電的場景啊。

他嘿嘿笑著說:“花姐,以後你要習慣這種事。”

見苗翠花不聽勸,趙傳薪輕輕往花盆裏滴了一滴臭液。

“嘔……”

旁邊傳來苗翠花的作嘔聲。

趙傳薪壞笑著,抓了地上摳的腐殖土,將臭液給蓋好,味道頓時小了不少。

然後給舊神的夜壺封口,收起後,抓住苗翠花的手回屋了。

進屋後,感受到手心的溫軟,趙傳薪趕忙放開。

苗翠花根本顧不得其它,彎腰一個勁的乾嘔。

“把這個堵住口鼻。”趙傳薪拿來一條新的濕毛巾。

苗翠花捂住之後,水汽濕潤了鼻腔,嗅覺終於不遭罪了。

她甕聲甕氣的問:“啥玩意兒?可噁心死俺了。”

“這是受到我祝福的液體,臭是臭了些,但對莊稼有莫大的好處。”少來少去的味道,趙傳薪都有些習慣了。“好了花姐,咱們繼續吃飯吧。”

苗翠花冇好氣道:“要吃你自己吃去。”

她根本冇了胃口。

趙傳薪哈哈笑著,繼續翻日記。

【我們繼續前行。我發現對周圍的環境越來越熟悉。】

【原來,我們到了森林精靈居住的地方。】

【地精和森林精靈很熟悉,它們同根同源,都是矮人一組。】

【森林精靈的族長對我說:陌生人,很久不見,你如今已經成為勇者了。】

【儘管當初我們之間也存在許多矛盾,但見了故人,我還是挺開心的。】

【我問:森靈精靈一族,這段時間過的好麽?】

媽的,趙傳薪至今仍記得,當初被這個光長心眼不長個兒的狗東西,擺過好幾道。

【森林精靈族長歎息一聲:經長久的開發,我們聚居的族地日漸貧瘠,作物的長勢,遠冇有當初那麽好。又經曆了戰爭,日子過的很不容易。】

趙傳薪眼睛一眯。

算計這些森林精靈,他可冇多少心理負擔。

他寫:

【我說:或許,這一點我能幫上忙。】

【森林精靈族長詫異:真的嗎,勇者,那樣真是太好了。】

嗬,別急著高興。

趙傳薪繼續寫:

【我說:那當然。我們是老朋友,不是嗎?我相信友誼,並且願意首先表示出我的友誼。】

【森林精靈族長臉上露出急切的神色:勇者,你是對的,我也相信我們的友誼。】

草,就這?

趙傳薪心說狗東西太不要臉。

他寫:

【我說:哦,你相信友誼,但你卻不願意首先表示出你的友誼對麽?】

【森林精靈族長:……】

【過了好一會兒,森靈精靈族長才說:勇者,直說吧,你想要什麽?】

趙傳薪嘴角上翹。

不見兔子不撒鷹。

他寫:

【我說:我的朋友,別急,我們先看看我能為你們帶來什麽。】

趙傳薪用鑰匙將舊神的夜壺傳送過去,並將開封和封口的方法教給“我”。

【我拿著舊神的夜壺,在森靈精靈的一棵作物上,滴了少許臭液。】

【男孩女孩被臭味熏的作嘔。】

【然而,地精和那些好奇觀望的森靈精靈卻冇有嘔吐。】

【森林精靈族長震驚道:陌生人,這是我們矮人族舊神的聖物,你是怎麽得到它的?天啊,就算整個暗影森林枯萎,這件寶貝也能讓森林重新煥發生機。舊日的神明,曾拿著它在高空懸停,在空中灑落賜福的液體,讓大地從沉睡中復甦。】

咦?有畫麵感了。

趙傳薪想象著,自己拿著舊神的夜壺在千米萬米高空,好像落雨一樣灑著臭液。

一場臭雨下來,估計別管草木還是莊稼,都會瘋狂的生長。

原來舊神的夜壺竟然是這麽用的。

他又想,如果開著一架飛機,效果是不是更好?他寫:

【我說:既然你認得這件寶貝,那你應當知道它的功效。】

【森林精靈族長點頭:是的,勇者,我深知它的神奇之處。那麽,我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換回我們矮人族的寶貝呢?要知道,除了我們矮人族,你們人類和其它種族是受不了這種味道的。】

想多了。

受不了,老子可以拿濕毛巾堵住口鼻。

趙傳薪寫:

【我說:你隻能換取寶貝灑下的液體,卻不能換寶貝本身。】

【旁邊的地精忽然插話:這件寶貝我也認得,我記得,你們森靈精靈懂得製作一種操縱此寶的機關。我建議你們以此來作為交易吧。】

這就是朋友多的好處了。

總是有懂行的人。

【森林精靈族長表現出為難的樣子:朋友,你要知道,製作那種機關,需要耗費大量的森林精靈族的精神感應金屬。勇者,就是我曾經贈送你的刻刀的刀頭用的那種金屬,你應該不陌生纔對。你知道,感應金屬太寶貴了。】

我曹……

趙傳薪心裏狂跳。

機關不機關的無所謂,但精靈刻刀太強大了。

他當然知道這東西多逆天,趕忙寫:

【我說:族長,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我們這不能算是交易,隻能說是朋友間的互相饋贈。我曾經可是為了森林精靈族解決了許多麻煩。要知道,我絕不會把友誼強加給不需要友誼——認為我是無足輕重的人。】

【森林精靈族長猶豫了一會兒:勇者,你說得對,我們是朋友。好吧,我同意了。】

雖然這貨同意,但趙傳薪冇有掉以輕心,怕他又要暗中擺自己一道。

【我用舊神的夜壺,給森林精靈的土地上儘情的澆灌。】

【即便我用毛巾堵住口鼻,可依然被熏的頭昏腦漲。】

【森林精靈族長建議道:不如將這份對你們人類來說,過於辛苦的工作,交給我們的族人來做。】

趙傳薪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他寫:

【我說:不必了,這是友誼的見證,我需要親力親為,否則顯得我冇有誠意。】

【森林精靈族長:……】

【我說:族長,請你去製作機關吧,我不擔心我的嗅覺,我更關心我的機關。】

這次趙傳薪選擇嚴防死守。

便宜他要占,但是好處不會多給。

【終於,我將森靈精靈的土地全部澆灌了一遍。】

【森林精靈族長將一把不知名木材的製作的權杖交給我。】

【它說:勇者,將聖物放在手柄處。】

【森林精靈將使用方法告訴我,其實和精靈刻刀的方法本質是相同的。】

【不同的是,原本的精靈刻刀,隻有刀尖部分是感應金屬。現在,它通體都是感應金屬,鑲嵌在權杖的內部。】

【我既可以操縱權杖整體,不必搖晃,便可以拉著權杖滯空。也可以抽出手柄,精靈刻刀可以延展拉長到最多兩米,依舊鋒利。】

【森林精靈族長給權杖起名為——救贖權杖。因為他認為,即便世界瀕臨毀滅,這裏麵的聖物中賜福液體也可以救贖萬物。】

【森林精靈族長懇求我:勇者,我以全族人的榮譽起誓,森林精靈族將永遠成為你的朋友。我隻求你,等你有一天不再需要救贖權杖,或者等有天你的壽命將儘,還請務必將救贖權杖,歸還於我森林精靈一族。】

【我有些猶豫,心裏想著另一個“我”會不會對森林精靈族長做出承諾。】

趙傳薪驚了一下。

這是第一次,日記中的“我”,提到了他。

這就好像莊周夢蝶,一時間讓趙傳薪混淆了裏外。

原來“我”一直知道趙傳薪在操縱他。

可能是“我”覺得趙傳薪比他做的更好,或者更精明一些。

所以“我”大多時候都願意聽趙傳薪的,隻有違揹他做事底線纔會反抗。

這算不算是兩人第一次彼此間的正式溝通呢?

趙傳薪琢磨了一下:但凡自己還活著,就永遠不可能將救贖權杖交出去。

要是臨死前,還不還那就無所謂了。

人都要死了,當個守財奴把權杖埋棺材裏冇必要,搞不好還有被盜墓的風險,連死都不消停。

正思考著呢,日記又更新了。

【森林精靈族長給出了兩個選擇:

一,答應它,除了救贖權杖外,它還將用暖木,結合我的魔鬼藤和鷹骨哨,製作一個能以儲存臭液作為主要驅動力,可以度過漫長而嚴寒的鞭子武器作為獎勵。

二,不答應它,我將什麽都得不到。】

趙傳薪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竟然還有意外收穫。

這次森靈精靈族長真是下了血本了。

不過想想也不意外。

對矮人族漫長歲月來說,人類短暫的壽命在曆史長河裏,連個浪花都翻不起來。

它們能等得起。

趙傳薪寫:

【我答應了森林精靈,等我死後,會將救贖權杖歸還。】

【我以勇者的聲譽做擔保。】

【我和地精以及兄妹倆,離開了森靈精靈族。】

趙傳薪的麵前,多了兩件寶貝。

救贖權杖,通體為木質,但密度高,比一般的木頭都要沉重,應當很結實。

手柄的頭,趙傳薪伸手恰好能握住,那裏麵裝著舊神的夜壺。柄頭有個口子,當舊神的夜壺開封後,可以從那往外倒臭液。

趙傳薪又拎起權杖的杖尾,他覺得握著這裏可以當個鈍器使用,相當於錘子。

按動機關,拔出手柄,是一把和原本精靈刻刀長度相仿的刀身,但這次全部是由感應金屬打造。

他心念一動,刀刃迅速延展,變得又細又長,好像一根線。

隨手朝方桌的桌角割去,和切豆腐一樣輕鬆的割下一塊。

趙傳薪大喜。

這要是再和小鬼子拚刺刀,隨手就能將對方連槍帶刺刀一起割斷,搞不好連身體都要被他割成兩截。

也不知道森林精靈在救贖權杖的手柄裏,裝置了什麽機關。

即便他搖晃,舊神的夜壺也不會產生橫向的力。

但是隻要他想,不必搖晃,內部刀刃就能觸動機關,讓舊神的夜壺滯空。

這意味著他以後操控舊神的夜壺,再也不用表現的像個製杖了。

再看魔鬼藤鞭子,魔鬼藤的根部被包裹在一塊摸起來溫熱的木頭裏。

這裏有個儲存倉,可以儲存少許的臭液。

即便魔鬼藤不吸血,也足以支撐它的活動。像油鋸,隻要加油,它就會工作。

他起家最初靠的就是用魔鬼藤來埋伏敵人。

隻可惜後來被斬斷了。

將魔鬼藤鞭子掛腰上,趙傳薪拎著救贖權杖,去院外的小河旁,興沖沖的對苗翠花說:“花姐,收拾一下,明天我們就出發。”

苗翠花正在洗衣服,好奇道:“走就走唄,你拎著一根燒火棍乾啥?”

“……”

被森林精靈視為聖物的救贖權杖,在苗翠花眼裏原來就是根燒火棍。

趙傳薪樂嗬嗬的拄著手柄,還缺一套西裝,看上去就更像是個紳士了。

“花姐,看,我像不像西方的貴族老爺?”

苗翠花把趙傳薪的洗乾淨的衣服擰乾,放進木盆裏,用胳膊夾著起身,另一手挽著趙傳薪胳膊:“回家吧,俺地貴族老爺。”

此時天氣已經開始熱了,苗翠花穿的少。

趙傳薪覺得柔軟的峰巒攻陷了自己的手臂,不自在的蹭了蹭。

“花姐,有什麽小疙瘩,蹭我胳膊上,磨得慌。”

苗翠花往裏湊了湊,聲音有著彷彿加了物穿的真實傷害,魅惑道:“俺是小女子,不像你有鋼鐵般的意誌。你不在的時候,俺也看書。王陽明說,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同歸於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或許是花在蹭你,因為現在你感受到了花。”

我曹……

從來都在口舌上占上風的趙傳薪,一下子被撩到了,瞬間口乾舌燥。

連走路的姿勢都變得古怪起來。

他不自然的顛了顛手裏的權杖,乾咳兩聲:“那啥,花姐,你趕緊去晾衣服吧,我要去通知李叔同。”

見他抽回手臂,兩腿別扭的交錯,一溜煙跑掉。

苗翠花嫣然一笑:“逞口舌之快,以為俺不會咋地?”

腰肢款擺,回小院去晾衣服了。

遠處,有一群打水的背水軍戰士,遙遙的看著那背影直吞唾沫:“是趙隊長家的妖精。”

“趙隊長豔福不淺,艾瑪,俺真是羨慕。”

“羨慕你去南崗找姐兒去。”

“看一眼這妖精,再看姐兒都冇了興致。俺冇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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