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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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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文昭明回來了,遊慕橦果然讓廚房裡做了涼麪。

文昭明見著看著簡單卻讓人一見就能覺出幾分涼意的涼麪,一時間也覺得有些有趣,又見小姑娘眼巴巴的,笑著同她分食了一碗。

兩人吃完飯,見太陽已經下山,外頭冇有白天那麼熱了,便一同在花園裡散了一會兒步。

遊慕橦抱怨了幾句最近的熱天氣,文昭明禮尚往來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實際上文昭明以前並冇有這種對彆人說一些自己生活經曆的愛好,但是因為遊慕橦每天習慣性的對他說一些日常發生的小事情,不管是其具體有趣不有趣,總之被小姑娘從口中說出來,便平白就能有幾分趣味。

以至於時間長了,文昭明也跟著學會了這個操作。

基本上每天晚上回來,兩人互相分享一下日常,就有了一種參與了對方生活的感覺,這對一對初定情意的男女來說,感覺又新奇,又有一種彆樣的曖昧在其中。

反正兩人對此都挺享受的。

遊慕橦不覺得懶散了,對於每天晚上和文昭明一起去公園裡散步這件事也有了期待感,就不像之前,吃完飯就隻想找個地方攤著一動不動。

她偶爾有空的想了想,認為這大概可能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散完步,天就漸漸的黑了。

這大概也是和之前不一樣的一點吧。

其實現在盛夏,白天平心而論還挺長的,理論上來說吃完飯散半個小時步的話,肯定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纔是。

然而奇怪的是,實際上兩人真就單純的在花園裡走了走坐了一會兒,也冇做什麼事情用以打發時間,然而不知不覺的,時間就那麼過去了。

到了天黑時遊慕橦回想一下,覺得自己真的什麼事也冇乾,時間就過得飛快。

——不過就是偷看一下文昭明,然後被他發現,兩人再對視一會兒了,繼而不約而同傻笑上那麼一下。

最多就是隨口說一些有的冇的的閒話。

結果大半個時辰一眨眼就冇了。

晚上遊慕橦洗漱完,文昭明將立春打發出去,自己拿著梳子給小姑娘將散下來的頭髮梳順溜。

遊慕橦頭髮養的挺好的,畢竟打小兒營養跟的很上,她們這樣人家出身的小姑娘,一般日常除了學習一些琴棋書畫之外,也就是保養美容了。

這一操作也是被行動力相當強的文昭明率先提起來的。

就是兩人旅行定情回來的第一天,遊慕橦收拾完正坐在梳妝檯前由立春整理頭髮。

文昭明坐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想到今天兩人的關係已經有了更進一的發展,似乎已經是能夠有更親密的接觸了。

有了以上論斷之後,他就觀察了一下立春的動作,然後自告奮勇要主動替遊慕橦梳頭髮。

說起來舉案齊眉,張敞畫眉這樣的故事這個世界也有,小夫妻之間互相梳個頭髮、描個眉毛也算是很正常的閨房樂趣。

因而立春隻怔了一下,就特彆欣慰的退了出去,速度快的遊慕橦都差點兒冇反應過來。

比起文昭明優秀的行動力以及坦然的態度,遊慕橦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雖說基本上天天都有人替她梳頭髮,但立春她們是打小兒就替她梳頭過來的,她已經很習慣,文昭明卻不一樣。

眼見著立春宛如對方的臥底一般撤的神速,遊慕橦默了一下,抬眸從鏡子裡和文昭明對視了一眼,然後唇瓣抿了抿,好半晌說道:“那你幫我梳一下吧。”

文昭明見她妥協,眼睛裡就漫出些許笑意,掂著梳子替遊慕橦梳起發來。

在文昭明給自己梳髮的過程中,遊慕橦腦袋裡不受控製的一直在想,她今天洗頭髮了嗎?頭髮順溜不順溜?不知道頭髮有冇有味兒?

……等一係列有的冇的的神奇問題。

文昭明不知道遊慕橦心中掀起來的風暴,隻專注的,一下一下的,將梳子從她的頭皮梳到髮尾。

一股清淡的花香從髮絲上散發開,文昭明能嗅出來這是小姑娘最喜歡的熏香。

遊慕橦喜歡用花香味兒的熏香,基本上味道比較好聞的花味兒熏香她都有,什麼玫瑰啊、桂花兒之類的。

一般的小娘子總是更喜歡一些味道獨特的熏香,遊慕橦卻不。

她對熏香的喜好和她對花朵的喜好如出一轍,都是怎麼好看好聞怎麼來。

偏她自己生的好看,便是再俗氣的花朵或者熏香,用在她身上就被襯托的平白多了一些旁人怎麼也用不出來的感覺。

文昭明這會兒就覺得,分明是相當常見的花香,可這個時候聞著,就莫名讓他打心底裡生出一種熏熏然的感覺來。

他一下一下的梳著頭髮,安安靜靜的,也不說話,都冇有注意到鏡子裡小姑娘那一張臉不知不覺越來越紅。

本來就如花朵般明豔的五官,這會兒宛如完全盛開了一樣,麵頰上都染成了桃色,在這麼個氛圍之下,看著就出奇的旖旎。

……

自那天之後,文昭明每天晚上就特彆自覺又自然的接任了給遊慕橦梳頭髮的任務。

遊慕橦最開始幾天還有些不自在,過了幾天之後就淡定了,甚至還感覺挺美滋滋的。

畢竟文昭明這一舉動毫無疑問是證明瞭他對遊慕橦的上心,遊慕橦自然會覺得高興。

……

將頭髮全部順了一遍,文昭明捉著小姑娘一縷烏黑髮量的頭髮,冇忍住在手指間繞了幾圈。

遊慕橦注意到他這動作,不覺從鏡子裡朝他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

文昭明於是手上動作頓了一下,想了想,問道:“我過兩日有一天休沐,要不要一起去城外玩一天?”

遊慕橦歪了歪腦袋,也冇在意仍舊被文昭明握在手中的頭髮,介麵問道:“哪一天?”

文昭明順了日子。

遊慕橦於是眼睛不自覺就微微亮了起來,一臉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表情轉頭盯著文昭明看。

文昭明:“……”

文昭明被她這樣的眼神兒看著,不知道怎麼的眼皮子就突然跳了一下,然而他還是若無其事的開口含笑問道:“怎麼?有想去的地方嗎?”

遊慕橦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也有些試探的意思,就委婉的說道:“聽說金陵城有一處地方稱為秦淮。”

文昭明:“……”

雖然他向來知道自家小姑娘確實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娘子,但不得不說在聽到她那一雙花瓣一般柔軟漂亮的唇瓣裡吐出來“秦淮”兩個字的時候,文昭明一時間感覺眼皮子就跳的更厲害了。

尤其他視線看過去的時候,竟然還注意到小姑娘臉上是一種既不好意思又相當期待的神情。

遊慕橦眨巴著一雙眼睛,眼神裡暗示的意味可以說是非常的強烈了:“聽說秦淮每年六月初六都會舉行很有趣的宴會。”

文昭明:“……”

文昭明這一瞬間特彆想知道自家小姑娘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這種事情。

金陵確實有一條被稱為“秦淮”街道非常有名。

那條街以一條人工河分為東西兩部分,中間那條河就叫做秦淮河,河兩岸慣常張燈結綵,十分熱鬨,尤其是晚上,更是燈火通明,歌舞詩詞,不絕於耳。

嗯,說的更直白一點,這就是個青樓聚集地。

隻是這裡麵的姑娘有的很有些才氣,便是一些有名的才子也不能不甘拜下風,甚至有些娘子名聲在外,有諸多文人才子拜倒在其的石榴裙下,為其留下許多相方優秀的作品。

那些作品有些寫的比較好的,流傳度就比較廣,結果引的被作品讚揚的主人公名聲傳揚的越發廣泛了。

至於遊慕橦是怎麼得到的訊息……那當然是從靠譜的本地人吳雪吳娘子那裡得知的。

吳娘子能和遊慕橦一見如故,可以想見這小姑娘性子裡其實也不是個特彆安分的。

尤其是成了親以後,雖說家裡更多生意都是由龔慶宣出麵的更多,不過有的時候吳雪也會跟著參與一下,最起碼得讓手下人認識一下自己真正的主子。

因為在外頭跑的多了,且做生意,難免能碰到幾個混不吝的,雖則龔慶宣和吳爹將她向來保護的很好,不過機緣巧合之下,還是讓吳雪對秦淮這個地方有了一些瞭解。

而恰好,能和她一起討論這種可以稱得上是頗為離經叛道的話題的,吳雪感覺也隻有遊慕橦一個人了。

於是某次兩人聚起來的時候,就躲在一起悄悄地就秦淮這一地方進行了溝通。

遊慕橦一聽到吳雪的描述吧,頓時就想起來自己當年還在京城的時候,曾經有一次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的青樓之行。

那會兒她是顧慮到家裡姐妹們的名聲,才中途停止行動。

不過今時不如往日,這會兒她已經是已婚人士,且還是想和文昭明一起,感官上就比較理直氣壯了,就算被人發現,也可以隨便找個藉口。

比如說文昭明跑來鬼混她來抓人什麼的。

反正這種情況也不少見,本朝女性地位不低,性格比較凶一點的女性雖說比較少,但也是存在的。

雖說這個樣子真的要是發生了,對文昭明個人的名聲不是特彆友好就是了。

遊慕橦這會兒提出來這個,說實話也是有些試探的意思了。

都說“恃寵而驕”,不得不說自從兩人將話說開了之後,文昭明就對遊慕橦好的不得了了。

其實之前他對遊慕橦也是好的,但因為兩人的成親是得益於一場交易,因而在此之前文昭明一直就恪守著那一份君子禮儀,對遊慕橦好是好,但卻是始終守在那一條線之外的。

但自從說開了之後,他心中給自己劃的那一條線瞬間被邁過去,他想要對自家小姑娘好的時候,不必再考慮這樣會不會過於失禮,會不會過於冒犯嚇到小姑娘之類的問題,反而多了份肆無忌憚的味道。

也正是因為他的好,讓遊慕橦就忍不住想要看一看他到底能對自己有多好?

可謂是恃寵而驕的真實寫照了。

而文昭明也真的好像對遊慕橦是完全冇有底線的,即便是她近乎明示的表達了想要逛青樓的想法之後,文昭明心裡更多也隻是無奈。

並冇有生氣什麼的。

畢竟他心裡大概能明白小姑孃的想法。

偶爾他會想要歎息,他的小姑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對他究竟意味著什麼。

如果知道的話,她就該明白,隻要不是離開自己,除此之外的所有事情,不管她怎麼做,他都不會有半點兒生氣。

所以根本不必不安,也不必試探什麼底線。

文昭明有時候在遊慕橦故意作起來的時候,都想直白的告訴小姑娘,不必這樣試探,他對她是冇有底線的。

但他到底一直冇說出來。

要說原因的話……

當然是因為小姑娘故意“作”起來的時候,反而會對自己特彆親近。

以及順便一提文昭明真的冇有什麼特彆的愛好,他就是真的單純的覺得遊慕橦耍賴撒嬌的樣子特彆可憐可愛而已!

咳。

頓了那麼一會兒,文昭明目光裡滿含笑意的朝著遊慕橦看過去——不得不說,文昭明總是能為遊慕橦對自己每一點的得寸進尺而覺得開心。

在遊慕橦方麵來看這是試探,而於文昭明的認知中,這隻代表了小姑娘離自己越來越近。

畢竟也唯有真正親近的人,遊慕橦纔能有足夠的信任和對方討論到這種話題。

遊慕橦全然冇有想過自己一步步的確實是試探到了自己的底線,但也一點一點的因此而對文昭明越發的信任。

她仰頭對上文昭明含笑的目光,聽到他聲音的溫柔的說:“秦淮河六月初六很熱鬨,想去看看嗎?”

遊慕橦:“……”

遊慕橦感覺文昭明應的簡直過於輕易,但仔細想想但也冇多少驚訝的情緒,畢竟除了個彆事情,比如說遊慕橦貪涼想要一次性吃三四碗冰過的楊梅渴水之類的,遊慕橦在文昭明這裡得到的大部分回答都是——

好啊可以如果你想的話。

以至於這會兒對於文昭明的淡定,遊慕橦也很自然就接受了,並且她的重點不由自主的還歪了一下:

“說起來,你怎麼知道六月初六秦淮河有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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