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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為什麼你覺得憑作弊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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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五十六年,京城。

是日,夜幕沉沉,黑雲催壓,凝在皇子府上空死一般沉寂。

一聲悶雷炸開,照亮案台慘白羅紋紙上,狼毫筆尖滯卸,漸成一個“珂”字。

室內冥冥燭火搖曳殘影,門外焦急漸近的奔跑聲彷彿拽著人心口,使人無端後脊生汗。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燭影印在晦暗中無限拉長。

聞舟垂首望著筆尖洇出一團濃墨,空寂寂如吃人獸將他吞噬。

“何事?”

“聖上下令付氏滿門抄斬。”

話音落,燭火燈芯“劈啪”一聲爆開。

“轟!”

又一聲悶雷於烏層內炸開,叫囂著衝進聞舟的腦海。

他欲起身卻腳步虛浮,身形搖晃幾下跌倒在地。

“你說什麼?”

屬下當他未聽清,重複道“聖上下令……”

……

建安五十六年,皇帝焚書坑儒,百姓抵製文字。

纂刻師付氏包括一代天才付家小姐一族百餘人一夜殞命。

幾日後,有好事者欲尋付女屍首,連數日無果而終。

皇子府地下室,聞舟揭開搪瓷罐,他從裡捏出一隻肥碩血蠱蟲入口嚥下。

隨後,他又捏起另一隻,走到一邊碩大棺材旁,望著裡頭閉目的女子。

女子一身乾淨竹綠錦衣,脖間有刀口卻無血跡,往上是姣好麵容。

給她喂下蠱蟲後,聞舟躺進棺材依偎著她。

目光懸停至殷紅的唇,聞宿弦終是冇忍住,顫抖著身子,觸上那他曾無數次午夜夢中貪唸的唇瓣。

阿珂,待你再次醒來,與我重新認識一次吧。

……

“殺了他!殺了他!”

付珂迷離睜眼,日頭照下,晃地眼前景象清晰幾分。

還未看清,便覺手腳受縛,下意識掙紮幾番無果之際,耳邊高呼聲又如雷鳴侵襲。

她尋聲看去,破舊村莊空地,穿著布衣的村民麵黃肌瘦,正滿臉猙獰看著她。

“殺了他,儀式就完成了!”

眾人如浪振臂高喊中,付珂自腳下感受到灼熱。

她低頭一看,白煙從木架下成堆的柴火中鑽出,滾滾濃煙攜著焰火瀰漫,吞噬她的足底。

皮肉被炙烤收縮,散發出焦味。付珂燙地猛蹬腿,卻因被縛在木架子上隻徒勞一番。

火勢漸大,村民眼冒饑渴焦急等待,而她隻覺腦中白光覆蓋。

“等一下。”

“等一下!”

乳白煙霧中,跌跌撞撞跑過來一人,瘦弱身形,破洞衣裳。

他跑過來,撲上那火,又抓了地上黃沙蓋。少時,火舌便下了付珂的足底。

他這一套動作打的村民措手不迭,待反應過來,驚怒著蜂擁上前,對他拳打腳踢。

一拳拳落至細瘦的骨頭,發出砰砰的響聲。

“你竟敢打斷獻祭!”

“他就是存心不讓我們有水喝!”

“他怎如此狠心。”

少年抱頭蜷在地,滿臉血肉模糊,他大喊冤枉:“不是我,不是我。是方纔、方纔有個女人跳井死了。”

此話一出,眾人怒火稍息。

他抓著空隙忙道:“河、河神大人不收、不收多的祭品。不如……”他虛無的目光移至付珂,隻一瞬,便很快收回,繼續道,“不如留著下次獻祭。”

人群靜默半晌,有稀稀拉拉的人去看那死的女人,此事就算暫時揭過了。

被扔破布似的丟進柴房裡後,付珂便暈過去了。

但很快便咬著牙醒了,她閉著眼,心中默唸保持清醒,一邊用手掐腿肉。

褲子破開的口子裡佈滿青紫的月牙,付珂一個個數著,就聽見了牆壁一處穿來敲擊聲。

付珂冇有作聲,昏暗柴房裡,微弱光線從磚塊間細縫鑽進來,投下的光亮裡灰塵飛舞,敲擊聲響了一陣便不見了。

緊接著,有笨重移動磚塊的聲音,在一室寂靜中顯得突兀,付珂無聲無息弓起身子。

“公子,公子?”

一雙手搭上她的肩搖著,卻在下一瞬被睜開眼的付珂猛地反壓按倒在地。

那人的臉因此暴露在光線下,付珂定睛看了看,是個少年,瞧著不算小,但身板細弱,倒顯的人小了幾歲。

他被壓製,眼中閃過驚慌,很快又歸於平靜,臟亂的臉上綻開一抹笑,眼神空洞。

他似乎感知到什麼,笑道:“公子醒了?身體可好些了?”

“我給你帶了些止血的藥並些吃食,在籃子裡。”默一瞬,他又彎眼,“應當冇有被打翻。”

嗓子彷彿被割裂開,疼地說不出話,付珂手中用力,卡在少年脖子間的手便一寸寸收緊。

口中空氣被一點點收走,外頭空氣被阻斷吸入不得,少年的臉泛起一層層紫紅,窒息使他痛苦,雙手不自主地攀上她的,無力捶打著,喉間擠出幾個字:“我、我冇、有、害、害你。”

“我、我來、幫、你。”

脖間的力道鬆了一分,他喜上心頭,正要再說些什麼,脖子間的力道撤了,下一瞬口中便被塞入一團什麼。

恢複呼吸後,少年大口喘息,不留神便將口中的東西吞入肚子,他被嗆的不住咳嗽,摸索著地找水。

下一息,就被扯著頭髮仰頭灌了水。

緩解了咳嗽,他幾下吞了吃食。付珂等了幾刻,見他吃了無恙,將他踹開自己抓起吃食狼吞虎嚥。

少年捂著脖子,趁她埋頭之際,丟下一句“我過會兒再來看公子”便匆匆跑了。

吃飽了,付珂就盯著飛塵發神,寂靜的四周勾起了回憶。

付珂自一日醒來記憶全無,隻記得自己是個篆刻師,卻得知今朝皇命禁止文字已十年,唯一的手藝失了門道,生存成了問題。她無奈,扮男裝進了家醫館學了幾年,平日當個醫師問問診抓抓藥,似乎也樂得舒坦。

可冇有文字的日子太單調,她不甘心受束於人,冇有文字的生活怎麼過?她要解開束縛的枷鎖。

於是她一番週轉,找到了這處荒村。

一個,十年前多出文人豪客的村莊,在冇有禁止文字時,荒村當得那時數的上名的書香城鎮。隻是如今,人人荒誕,天不下雨,便獻祭年輕人求雨。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運用此理,解放思想,當從已孕育了多載文明的生機沃土而起。

於是她扮作外人路過,被利用綁了要獻祭,然而……

付珂聚焦的瞳孔轉至方纔被移開了的磚塊那處,神色若有所思。

那小孩,怎麼會救她?

她此前並未見過他,無恩無怨的,驟然出現。

是稚子心善還是彆有所圖?

付珂心中思索萬分,目光漸寒。

不管是哪種,但凡有害她之意……不過荒村少年,殺了便是。如今尚且有用,留著還能套些訊息。

這樣想著,她起身,行至磚塊處,以指叩擊兩下。

不多時,外邊有了迴應,少年虛著聲問:“公子,你吃完了否?籃子裡有些草藥,可止血的。”

付珂站於晦暗屋內,眼睛透過牆壁似乎看著誰,麵上卻笑著。

她嗓音帶了歉意:“多謝方纔小郎君救命之恩,隻某如今被困無以為報。”

話音落,磚塊摩擦急促響起,大片日光泄進來,付珂方看清,那是一道暗門,說是暗門,看其大小,叫狗洞也不為過。

纖細的身軀弓背爬進來,稚嫩的臉、清澈的眼中因她的話滿是慌亂,他跑過來,要去扯付珂的袖子:“公子莫要這般,我隻是不忍見無辜之人被燒死,不談求回報。”

付珂借話短促笑了幾聲,兩指捏上他的臉頰:“小郎君如此心善,日後必定善報不斷,多福多貴。”

少年紅了臉頰,他眼中似有星子閃爍,卻霎時想起什麼,對她焦急道:“我先前聽阿伯他們說河神不收那跳井的女人,等些時候要再抓了公子獻祭。”

那雙手終於抓上她的衣袍:“公子,我帶你跑罷!”

這番童真之言,付珂聽了隻覺有趣,麵上卻不顯,笑著問:“小郎君要如何帶我走?”

“我……”

他正要說話,卻聽得門外漸近的喧鬨。

少年再次抓上了她的衣袖,聲音更急切,欲要哭出來:“公子,不走你會被燒死的。”

“豎子,你竟膽敢攜帶祭品潛逃?”

“轟”一聲,木門被踹開,為首的村長一進門看見兩人這番情況,不過瞬息便了明前因,橫眉怒目罵道。

村長一發話,跟在後頭的一乾村民也反應過來,當下怒火中燒,口中罵起來。

“真是個賤皮子,當年幫你那老孃拋了你跑,如今你又幫著彆人跑。”

“哈哈哈可惜可惜,他娘跑前正眼都冇看過他,還常把他打的鼻青臉腫。”

“就是個賤的,天天想著幫彆人,得不來感恩,自己還弄了一身臟水。”

道道譏諷如利劍刺向少年,他捏緊拳頭,趁眾人始料不及間,猛地抓起酒壺衝過去。

“不許說我娘!”

陶瓷片在一人的頭頂炸開血花,那人摸下一手黑血,眼中瞬間點起一簇火,兩步上前提起他一耳光甩過去。

無人料到他會如此大膽,幾個男人雖然日日食不果腹,倒底還是成人,比之少年不在話下。

少年被砸到付珂幾步遠處,捂著胸口嘔血,大股大股的血吐出來,刺激的付珂眼瞳一縮。

那人餘怒未消,叫了其他人過來還要下手。

“夠了。”卻不想一道壓低的嗓音喊住他們,他們看向付珂,而她神色淡淡,道:“不是要抓我去獻祭嗎?”

說著,她忽地一笑:“耽誤了吉時,你們河神發怒了可怎麼辦?”

幾人聽了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又看向村長。村長目不斜視,盯著前方,隻道:“我們是來抓人的。”

“至於一些雜碎。”他轉身走出門,“無關緊要的東西罷了。你們最好有點分寸。”

幾個村民連連應聲,押著付珂往外走,路過少年,朝他臉上狠狠啐了一口,方消怒。

路上,付珂端著笑一直跟村民套近乎,卻被報以沉默。

她心中有些焦急,心道不能坐以待斃,可無奈幾人啞了似的不答話。

眼珠轉了幾圈,付珂這時笑道:“我先前聽幾位說要抓我去獻祭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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