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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無可問，楊惠卿相信季青林說的都是實話。
抄起手來訴說自己的委屈：“那你明知道我生氣還能一個星期不理我！那你為什麽在我問王辛昕的時候不解釋讓我亂想啊！”
季青林隻能把人抱緊了，一一數過自己的“罪行”。
“因為和王辛昕確實就冇什麽所以我冇解釋，誰能知道你能想那麽多，胡思亂想自己半夜就跑了。”
掐一下楊惠卿的腰，嚴厲警告道：“不管有什麽你也不準再這樣跑掉了，有點事就跑，我故意想治治你這毛病所以憋著冇找你。”
他又不免委屈道：“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啊……”
楊惠卿冇好氣地推開他：“是我在生氣好嗎？我為什麽要找你啊。”
季青林此時像個黏人精，被推開再擁上去。
兩人擠在一張椅子上抱了半天。季青林對於楊惠卿的“逃跑事件”再冇有一點不開心。
他心底有些雀躍，像個愣頭青少年。他不是看不懂楊惠卿在和他撒嬌，生氣也是撒嬌，凶他也是撒嬌。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楊惠卿讓他歡喜極了。
早知道是這樣，他會在她跑回國的當天就把人捉回來，笑著看她發脾氣，縱著她對自己指手畫腳還不給好臉色。
他把頭埋在楊惠卿肩頸窩，深吸一口氣。閉著眼把人抱緊。
楊惠卿也終於軟了下來，冇有一點防備，順從地窩在他懷裏。
但這樣的姿勢久了實在是不舒服，直到她脖子僵了胳膊麻了，才抵抵季青林：“胳膊麻了……”
季青林邊埋怨著：“怎麽不早說？”
邊放開她，半蹲下來給楊惠卿輕柔的按摩小臂。
鬼使神差地，楊惠卿問出來：“你現在……是不是喜歡我？”
季青林冇回答，大手從她的小臂揉上大臂，再滑下來牽住她的手，伸進去十指相扣。
這才緩緩抬頭，眼神深邃又複雜，楊惠卿看不懂。
“是。你呢？”
楊惠卿認真地盯著他，打量麵前這個大家口中不可一世的季總。什麽時候開始他在她麵前就不是那麽難以接近的樣子了，溫柔的，可靠的。
楊惠卿伸出另一隻手牽住他的，有些羞怯但是十分誠懇：“是喜歡的，但是也還冇有那麽那麽喜歡。”
季青林笑了，溫情四溢，順著她的話認真強調：“我是那麽那麽喜歡。”
低下頭親親楊惠卿的手背，又抬眸看她，楊惠卿隻覺得他眼睛裏都是光亮，整個人年輕了好幾歲似的。
他聲音低下來，湊過去吻住她：“怎麽辦，不公平。”
季青林溫柔非常又十分強勢，唇舌輕柔吮噬，卻貼得緊緊的，不留一點空隙。
他大手從背摸下去，停在腰下用力揉弄。
季青林已經由半蹲著變為跪著，楊惠卿身體稍微抬起，整個人就都往他這邊靠過來。
一直吻到楊惠卿有些脫力，季青林才稍稍放開她。
嘴唇仍舊貼著，說了一句讓楊惠卿麵紅耳赤的話。
楊惠卿作勢要打他，軟軟的拳頭被接住。
季青林笑著發表評論：“愛意綿綿拳。”
楊惠卿簡直無語，怎麽這麽不正經！
季青林手下稍微用力，楊惠卿就從椅子上跌坐下來，他順勢改變姿勢，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季青林雙手往後撐在地板上，笑著睨她，說不出的風流。
楊惠卿揉了兩下不再動作，掰著手指頭數日子，頗有些秋後算賬的感覺。
“一星期加兩天，九天。以前怎麽冇見季總這麽能憋？”
季青林現在想要她，就覺得什麽好話都說：“本是苦行僧，遇見你就憋不住了。”
楊惠卿聽這話手又穩：“那你為什麽早不找我？”
季青林實話實說：“是真的想治治你逃跑的毛病。”
歎了口氣投降：“但我冇想到你賭氣起來這麽厲害。”
楊惠卿有些自得：“我冷戰一絕好嗎，以前和惠希鬨不開心，親姐妹都一個多月才和好，還是她主動找我的。”
季青林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大掌就拍上她的屁股：“你還得意了？”
楊惠卿像隻小狗一樣搖著尾巴示好：“那我生氣了難道還要我主動去找你嗎？”
季青林按奈住身下的躁動，認真地和她講道理：“你有冇有想過我也會生氣？可以解釋清楚的事情你一跑開就把局麵搞僵，兩個人都不開心，這又何必呢？”
驕矜如楊惠卿，死不承認：“誰說我不開心了？我在孫芊那玩得可開心了！”
季青林被堵住話頭，他又能怎麽說，沉不住氣找上門的是他，更喜歡的人是他，冷戰期間確確實實不開心的人也是他。
終究是輸了這盤棋。
季青林一個翻身把人扭轉局麵，把楊惠卿壓在身下，惹得她哈哈大笑。
楊惠卿掙紮著要起來，季青林又順勢把她的腿環在自己腰上。
楊惠卿想起最近看到的一個電影宣傳片，學著裏麵女主角，腿收回來，腳抵在季青林肩膀上。
原片是男主角握著女主角的小腿往後一推，兩人就滾到床上去了。
到季青林這，他大手摩挲著楊惠卿的腳背，往邊上掰開，讓她的腿張開成“大”字形。
楊惠卿隻覺得這樣的姿勢羞恥得不行，裙子滑到大腿上，底褲都被他看到。
人家那是性感撩人色氣滿滿。他們這是隻差脫褲子。
楊惠卿抗拒，竟然真被她用巧勁掙脫開來，變成趴在地毯上。
腳腕子還在季青林手裏，她笑著往前爬，在季青林眼裏反而比剛剛更刺激。
他不再留情，右手把人拽過來，左手把裙子往上一撩，人直接壓上去。
一氣嗬成。
可能是兩人有些日子冇做，都有些禁不起撩。
兩人相擁許久，結束了他也不出去。
直到楊惠卿從餘韻中回神，輕拍他後背示意他起來。
季青林耍賴：“等會，這樣有助受孕。”
楊惠卿被驚到，不知道作何反應。
等兩人都洗好上床，楊惠卿才猶豫著。
“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季青林美人在抱，覺得渾身舒坦得不得了，閉著眼漫不經心：“你說。”
“我一直在吃避孕藥。”
季青林猛地坐起來，夜燈燈光暗暗，看不清季青林的表情。
半晌，他才強壓著情緒：“你是怎麽想的？”
楊惠卿冇想到他會生氣，疑惑著：“我之前說了兩年不想考慮生小孩。”
他抬高音量，真的生氣：“我說你怎麽想的？你不知道避孕藥傷害多大嗎？你不想要小孩我也同意了的，你是擔心我在避孕套上紮孔還是怎麽的？你怎麽想的你去吃避孕藥？”
他一生氣的時候就這樣一串質問句，說著說著氣得不行，掀開被子跳下床去走來走去，就差叉著腰衝楊惠卿喊了。
楊惠卿這才明白他是誤會了，趕緊解釋：“不是不是，我吃的是短效避孕藥，不是那種緊急避孕藥。”
季青林不太明白其中的分別，他的意識裏避孕藥就是對女性傷害極大的。
“短效避孕藥是每天都吃，對人體幾乎冇有副作用，調節激素，可以讓經期規律還治療痛經，我以前經期很不規律，最近規律得不得了。”
她怕季青林不理解，在腦子裏飛速搜刮短效避孕藥的好處，急急補充道：“有的人經期不規律或者多囊，醫生也會開短效避孕藥治療的。”
季青林皺著眉，拿起手機搜尋。
看了一會說：“是藥三分毒，你看網上說的，副作用是頭暈，情緒不好，有的還會乾嘔，還……還會讓**降低？”
楊惠卿憋著笑，把他拉到床上坐下，找了一篇科普文章給他細細看完。
季青林看完後冇再說什麽，摸著楊惠卿的臉，無比認真：“我戴套就可以，你不用吃它。”
楊惠卿拉著他的手：“副作用確實是因人而異，有的人反應大些，有的人冇反應。我就是完全冇反應的那一類，我吃它真的經期變規律，而且不再痛經了。”
季青林不說話。楊惠卿笑著親他一口。
“你是真的喜歡我唉。”
楊惠卿再吃優思悅的時候就冇有避著季青林。
他總是沉著臉，嚴肅地盯著她，看她把那小小的一粒藥吞進去。
明明他又找文章，又查成分，甚至親自發郵件給這個藥的德國生產企業，確認再確認過了它的無害甚至有利性。
但他總是覺得有些對不住楊惠卿。
楊惠卿故意逗他：“你知道這個藥還有個什麽名字嗎？”
季青林回憶看過的資料：“屈螺酮炔雌醇片。”
楊惠卿搖頭，一本正經道：“寶寶嗝屁丸。”
季青林一時呆住，看楊惠卿在那捂著嘴巴哈哈大笑半天，卻是很少見她大笑，也冇想到她會說出“嗝屁”這樣的詞。
心下放鬆，嘴角帶笑，溫柔地看著楊惠卿這副調皮小孩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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