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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詩歌傳愛,暗生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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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司馬劫,擺脫了冰和火麒麟那凶猛的招式,也正朝著那原定的位置去補充兵源。而冰也迷迷糊糊地追錯了方向,此刻已經到了密林的深處。此處暫且不表。

再說那熔爐城的老四老五,堅力和爐光。此刻已經帶著大部隊來到了這闊劍山脈的腳下。放眼望去,兩邊那巍峨的大山綿延無儘頭,而在這正中間,彷彿一柄巨劍將整座大山劈開一般,一道狹長的裂口開在那裡。

照著速度眼下隻有半日的路程便可到達那六芒部隘口的營地,時間已是傍晚,爐光派出信兵前去報信,已經連續多日趕路,大部隊已經疲憊到了極致,索性自己帶著大部隊先行休息一晚。後麵都是上山的路,晚上趕山路,勢必有一定危險。這幾天的交流,熾對堅力和爐光二人多了幾分好感,從溝通中得知了他們為何大老遠帶部隊來這荒蕪之地。對他們守護北方的決心十分欽佩。就憑那查爾沁國主能借給他的十萬鐵騎,也可以說明這對兄弟乃真的可信賴之人。

而那查爾沁國的公主,雖然臉上那刀疤看上去十分嚇人,但那爽朗灑脫的性格,也讓熾十分歡喜。連續的急行軍一直冇有與他們好好交談,今日紮營,幾個人圍著火堆有說有笑,也好是愜意。而梵歌,看到自己的好兄弟逐漸恢複了昔日的笑容,自己內心也是十分高興。一群人圍著火堆吃著烤肉有說有笑,十分愜意。

幾日的休息,再加醫師的救治,懿馨的傷病也逐漸痊癒。眼下風雪已停,銀河伴隨著皎潔地月光,將那漆黑的夜空點綴出五彩斑斕。難得的好天,懿馨也在女仆的攙扶下慢慢走下了馬車加入到了眾人說笑的隊伍。

看著懿馨的加入,明珠自然十分高興,趕忙將她攙扶到自己的身旁坐下,一邊攙扶一邊說道:“快來快來,他們一幫男人欺負我一個瘦弱女子,你能來太好了,咱們凝結好戰線,防住他們這些傢夥。”

被明珠這樣一說,懿馨竟一下子語塞,平日裡嬌生慣養,外加那長生城眾星捧月的待遇,哪裡會有人這樣跟她說話,一時間也不知如何作答,隻能尷尬的笑了笑坐了下來。月色雖然皎潔,但畢竟依舊是隆冬時節。重傷初愈的懿馨難免還是有些寒冷。

旁邊的熾看到懿馨縮了縮脖子,知道她身體虛弱,將自己的披風脫下披在她的身上為她禦寒。懿馨感受著熾披風的溫度,呼吸著這久違地熟悉的味道。得到了熾的關心,懿馨那原本七上八下的內心也算是安穩了,開心的融入了大家的開心中。

這一切都冇有逃過不遠處梵歌的眼睛。這幾日急行軍,自己一直陪在熾的身旁,對於懿馨的事情,熾也跟他說了不少。從熾的所講中,梵歌也清楚了懿馨對熾的捨身相救。原本自己對這钜鹿國冇有什麼好感的,但按照熾所說,自己對這懿馨看來也是錯怪了。

錯的是她的哥哥,這個妹妹是無辜的。所以現在的梵歌,默默的也接受的懿馨的存在。畢竟在他的心裡,冰已經在熾抱她跳海那一瞬間死去了。自己的好兄弟能開心快樂,他自然是跟著高興的。

就在大家交談正歡的時候,明珠從口袋掏出一把笛子,藉著正濃的酒意和這溫潤皎潔的月光,獨自吹奏了起來。笛聲悠揚,婉轉悅耳。那時而高起時而低轉的音調,讓大家嘖嘖稱奇。

梵歌更是大吃一驚,原以為這查爾沁的野蠻醜陋公主隻是一個粗魯蠻橫之人,而此刻藉著這篝火的照射,卻給人另外一種絕美的視覺衝擊。一時間,梵歌竟也看癡了。伴隨著明珠的音律,看著那不遠處劈裂的隘口,梵歌跟著音律即興吟唱道:

月伴繁星雲漸遠,星映月華蒼海塵。

眾星羅列銀河水,月伴兒郎付沙場。

望銀河,似天水自九天而下,蒼白如神靈聖光純潔。

探山川,似磐石築千古大堤,阻豺狼猛獸千裡之外。

試問,多少兒郎空餘恨,灑熱血於荒野在所不辭。

而今,血肉長城築高千丈,隻留丹心映北境日月。

伴隨著梵歌的吟唱,眾人眼前彷彿映照了那不久將來的大戰。爐光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飲而儘,大叫一聲好。眾人一起舉杯:“為了北境!”

而此刻,明珠更是詫異地盯著眼前那吟唱的男子。在查爾沁國,一切都是以力量說話。原以為這男人冇有什麼武功,自己也一直冇拿正眼看他。但此刻,看他那仰頭吟詩的神情,彷彿有另外一種魔力在召喚著她,想著想著,她竟也看癡了。

好在這時大家同時舉杯,明珠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趕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端起酒杯與眾人一起一飲而儘。宴會繼續進行著。荒蕪的山野,一堆堆篝火與漫天繁星遙相呼應。溫暖了眾人的身軀,也為這酷寒的北境多了一絲溫暖。

而明珠此刻的心情已經完全不在宴會之中,不知為何,此刻她心裡想著的,隻有那梵歌悠揚的歌唱和那仰頭望天時他那專注的神情。眾人觥籌換盞,大多也有了些醉意。明日一早還要趕路,大家也都回去休息了。懿馨重傷初愈,此刻也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休息。

而此刻剩下的,也隻有堅力和爐光以及熾三人。關於自己這一路的遭遇和那一夥襲擊懿馨的蒙麵刺客,熾也都大致跟這兄弟二人講了一番,唯獨省略了自己是那羽人族太子一段。或許,這大荒的人心險惡,讓熾了多了幾分防範。聽完熾的訴說,堅力和爐光兄弟倆也陷入了沉思。

這一夥人真的令人太過懷疑。放眼整個北境,根本不可能有這樣一支隊伍存在,而對於這熾的武功,兄弟二人也是充滿敬佩。心中也暗自慶幸這樣一員武功高強之人是站在自己的陣營。要不然,就依照此人的功力,自己兄弟二人聯手,可能也很難戰勝得了他。

通過交談,熾也才瞭解到,原來這兄弟二人是在他們二哥木桶和三哥石錘的幫助下,才領了幾萬的兵丁得以支援六芒部。前麵剛出發兩天,後麵大哥雷石就派了信兵要求他們返回。好在他們二人機智,每次都以各種藉口給擋回去了。扛著巨大的壓力,他們才得以把士兵帶到這六芒部所處的天險隘口。

而這裡之所以叫六芒部,也是因為這裡的人都是南境那些滅國的殘存勢力建立起來的國家。因南境原有八國,現已被雄獅國統一。除了梵歌族完全滅族,隻有寥寥數人殘喘與大荒之外。其餘六國後裔商討後,定旗幟為六芒星,所以這裡就叫做了六芒部落,因這裡靠近西部高原,被習慣稱之為部族,久而久之就叫他們六芒部。

堅力爐光兄弟二人剛到之時,六芒部因貧寒根本冇有成型的防禦隊伍。若非這隘口一人當關萬夫莫開,估計也早就被那雄獅國的鐵騎踏平了。冇有辦法,弟兄二人憑藉自己熔爐城四子五子身份,遊說各族共同抗擊南境雄獅國,才從那查爾沁國領了十萬精兵,前去支援。

而那查爾沁的國主對於出兵的要求起先也是持反對態度。是兄弟二人承諾熔爐城必定身先士卒,待熔爐城部隊死乾淨,查爾沁騎兵再隨後補上。這樣,門度國主才同意派出自己十萬精銳,一起抗擊南境。

簡而言之,就是開戰之時堅力、爐光指揮的熔爐城部隊在第一線,以表決心。等他們死乾淨了,查爾沁的騎兵再頂上。聽著兄弟倆講完,熾對他們更多了一層欽佩之心。世人都說熔爐城五子是個頂個的鐵錚錚漢子,看來所言非虛。

一夜的暢聊,三人都已忘了時間。再一抬頭,東方的天已泛起了晨光。三人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頭,吩咐了下麵的官兵起營出發,然後一行人繼續向那六芒部趕去。路程已不長,但是這持續的上坡卻著實累人。

對於騎兵,這陡峭的上山之路簡直是噩夢般的存在。那原本馬車中的懿馨,這下也隻能暫且下車,跟在隊伍後麵慢慢往上爬著。而在那隊伍一側,明珠彷彿失了魂一般,慢慢悠悠往上爬著,絲毫冇有了往日那驕橫的神情。

懿馨好奇,趕上她追問著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明珠搖搖頭,表示一切正常。但那失了魂一般的表情,卻出賣了她的內心。順著明珠那躲閃的眼光方向看去,隻見梵歌正獨自一人悠閒地欣賞著清晨的景色。懿馨彷彿猜到了答案。偷偷笑了笑,冇有繼續追問明珠。

這時,熾從遠處走來,梵歌上前一把抓住了熾,絲毫冇注意到身後的目光。然後梵歌向熾介紹著南境的壯麗景色,訴說著自己當年跟著難民一起到那六芒部時候的落魄。還有那戰爭的殘酷和無情。

說到動情之處,梵歌揮舞著手臂比劃著但年的景象,在那陽光的照耀下,竟是如此迷人。而旁邊的熾,聽著梵歌的言論時而沉思時而皺眉,對於梵歌的訴說,熾聽得津津有味。突然,前方傳來幾聲慘叫,伴隨著一陣嘩啦聲,大片落石滾下。

怕什麼來什麼,隻見前方一匹馬因石子路滑,倒在了地上。這一倒不要緊,拉扯著後麵的大隊,陸陸續續也有人和馬匹倒地。順著這陡峭的盤山小路,嘩嘩落了下來。眾人極力安撫手中的馬匹,並且護住自己的身體以防被落石砸傷。

熾和梵歌也紛紛蹲下身來,用力拉住手中的馬繩和穩住身形,以防萬一。而有些不注意的士兵可就冇這麼好運,有些已經伴隨著落石慢慢滾下了山坡。萬幸不是懸崖,倒是也冇受什麼傷。

但這時再看那梵歌,一不小心還是被那落石砸到了額頭。一指長的裂口猙獰在那額頭之上,大滴的血從那傷口流出,不一會兒就染紅了他的半邊臉頰。傷口不大,但這表情著實猙獰。遠處的明珠看到這一切,還以為那梵歌傷的有多麼嚴重,趕忙上前檢視。

隻見明珠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為梵歌止血。坐在地上的梵歌,被一個女子以這樣的姿勢看著,隻感覺那無數的尷尬從自己的臉上爬過。好在那流血夠多,冇有看出此刻他的囧迫。

明珠專心地為梵歌清理著傷口,她接熾遞過來的水壺,為梵歌擦拭著臉頰。“嗯,算你命大,隻是一個小傷口。過兩天應該就能癒合了。”明珠一邊說著,一邊熟練地為梵歌包紮。“嗯,還是我自己來吧。謝謝。。。謝謝你。。。”

梵歌語無倫次地答應著,伸手想從明珠手中接過紗布。但冇曾想,自己這一張手,紗布冇接到,反倒將明珠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裡。梵歌心頭又是一陣尷尬飄過,趕緊鬆開明珠的手,放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而此刻的明珠看著梵歌這尷尬的樣子卻是一陣哈哈大笑,旁邊的人跟著這爽朗的笑聲也紛紛看了過來,然後也跟著都笑了起來。梵歌原本就是坐在地上,這下舉著手就彷彿那被生擒的俘虜一般令人好笑。看著大家看著自己在笑,梵歌知道自己鬨笑話了,惱羞成怒到:“我好男不跟女鬥。你趕緊放手,我自己來。”

明珠聽罷心中也是一陣惱怒,用儘力氣在梵歌頭頂勒緊了繃帶,梵歌疼的齜牙咧嘴。然後明珠扔下一句:“包好了,堂堂大男人居然被小石子兒給欺負了,也真的是太冇用了。”然後冇有理會那被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紅地梵歌,自顧自地走回去牽著自己的馬繼續趕路了。

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幕鬨劇,熾心底也暗自下了決心,看來以後要離這醜公主遠點。照她這脾氣,要是自己得罪了她準也得不到好果子吃。

罵完了梵歌,明珠的心情變得無比舒服。看著那依舊坐在地上看著自己卻又不知如何發作脾氣的梵歌,明珠感覺到了無比的滿足。她哼著歌兒,牽著自己的馬繼續趕路去了。而那梵歌,此刻隻能生著悶氣,忍受著頭頂的頭痛咬著牙繼續往上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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