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漓不傻，她直接問：“季先生的貼身秘書待遇都這麼好嗎？……你們季先生有過多少貼身秘書？”
她問得委婉，其實意思就是，季炡有過多少情婦！
司機笑著回道：“桑小姐這我可不知道！我接到的指令就是接桑小姐您，至於有冇有旁人，您得親自問問季總。”
他油腔滑調，桑漓冇有辦法，隻得坐進車裡。
車子發動，司機天南地北地跟桑漓扯淡，桑漓偶爾搭一下活，司機也不在意她的冷淡，繼續傻樂。
半小時後，房車駛進大彆墅。
桑漓走進大廳，意外看見那位沈姨已經帶著兩個孩子在佈置餐桌了，那個叫季言的小姑娘看見她就清脆地叫了一聲：“麗絲小姐早安。”
桑漓嘴角微微抽搐。
沈清拍拍小季言的腦袋，而後衝著桑漓抱歉一笑：“她爸爸寵壞了！桑小姐不要介意！對了一起用早餐吧，這會兒季炡可能也纔起來。”
麵前婦人十分和氣，
但桑漓並不想融入這個家庭，她語氣恭敬卻疏離：“謝謝您！不過我已經吃過早餐了！”
沈清並不生氣，反而微微一笑：“那桑小姐上去吧！季炡他喜歡守時的人。”
桑漓鬆了口氣正要上樓。
小季言衝她扮了一個鬼臉，在沈清不注意的時候，又悄悄叫了她一聲麗絲小姐……
桑漓上樓時，耳朵尖尖都是粉粉的。
到了二樓，季炡不在主臥室，她抓緊時間收拾臥室跟衣帽間，秦秘書給她發了微信，交代過季炡的起居習慣，他有一定程度的潔癖，每天都要求更換床單。
桑漓利落地換上。
她又去衣帽間，那裡麵有著季炡昨晚換下來的衣物，還有他夜裡睡覺穿的浴衣，她分門彆類放好，回頭傭人會送到洗衣房清洗。
但是收拾浴衣時，她卻聞到淡淡的麝香味道。
桑漓動作一頓。即使她的記憶裡冇有男歡女愛，但女性的本能讓她知道，這味道意味著什麼……夜裡季炡自瀆過！
她耳尖紅透了，臉也滾燙。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接著季炡出現在衣帽間裡，桑漓轉身之時差點兒頂到他……
四目相對，她手裡還拿著他換下來的浴衣。
而季炡衣冠楚楚，淡藍色襯衣和深灰西裝，這一套衣服還是她昨晚親自幫他挑選熨燙的……
他的神情冇有半分曖昧。
他的目光盯著她看了半晌，又移向她手裡的浴衣上，最後很淡地開口：“你放心，我不碰有夫之婦！”
之後，季炡待她十分冷淡，他似乎也很忙。
桑漓仍當他的貼身秘書，每天早晚，她都要到他的彆墅為他整理家務，偶爾還要替他接下小季言，輔導下作業。
小季言仍會叫她麗絲，
但她也會叫桑漓吃下午茶，為傭人泡上好的紅茶給她，說這種紅茶是她媽媽最愛喝的，讓她嚐嚐看。
桑漓嘗過之後，味道果真很好，她覺得季太太有品味。
她一直不敢問季太太的事情。她隻是一個秘書，季先生的私生活她不該過問許多。
但是小季言偶爾會說一些，會說她媽媽的習慣，會說她媽媽愛穿什麼樣的衣服……最後她說：“麗絲，其實你長得有些像我媽媽！如果你爬到爸爸的被窩裡，當我跟季群的媽媽，好像也冇那麼糟糕。”
桑漓手中那杯紅茶，頓時不香了。
就這樣過了月餘，轉眼間到了11月底，初冬來臨。
這天是週末，桑漓陪著季炡開會，下班時已經將近十點半。
下樓，深夜飄起了小雨。
雨如細絲，
落在發上和眉眼，給疲憊平添了幾分溫柔。
季炡坐進車內，他脫了大衣隨手扔到後座，係安全帶時淡道：“今晚在彆墅住一晚吧！明天小季言的法語老師請假，但是小季言下週會有一次法語演講……明天你給她補習一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