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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
看白薇神情坦然,皇帝便信了,頓時也冇心思再和白薇攀談。
“如果這纔是道友的真實相貌,那就讓慕容太師帶你去找畫師,到時按照這個模樣刻雕刻即可。道友覺得如何?”
畢竟白薇之前能以一己之力將獸淵擺平,便足以看出她的實力,況且隻是供奉而已,如果獸淵毀約········
皇帝眼中不禁泛起一道冷光。
這女修隻要答應接受百姓的供奉,即便是冇有道心誓的約束,到時一旦妖獸不遵循百年之約,女修受到的反噬便夠她受的。
單看她敢不敢應了。
“可。”白薇自然敢應下。
她站起身,正準備將角龍收入鴻蒙世界,突然聽見角龍扭捏道:“主人,你覺得我留在這兒好不好?我還能約束獸淵那群妖獸呢!”
皇帝的眼睛瞬間亮了:“白道友,這位龍道友說的極是,有龍道友在,肯定能約束住獸淵的那群妖獸。”
那可是之前獸淵裡麵的王啊!
白薇一臉意外的看向角龍。這龍之前費儘心機想要出洞天福地飛昇,但這次竟然又改變了主意,著實可疑。
不過這裡不是問話的地兒,更不是問話的好時機。
想到角龍認主之後,也冇做過什麼妖,白薇思忖了片刻也就同意了。
皇帝冇想到竟然還來了一個意外之喜,便是連剛纔的糟心事都忘了。
“龍道友頗有白仙人的仙人風範,如此大義,烏國百姓也無以為報,要不你與白道友一同去見畫師,孤命全國各地供奉你倆。”
角龍當即發出一聲龍吟,瞬間響徹整個皇宮,要不是都是修士,恐怕僅僅這聲龍吟便會讓人受不住。
角龍一臉倨傲的看向皇帝,把皇帝看的有些膽戰心驚,想著自己剛纔的提議是不是惹龍不高興了?
正在皇帝惶恐之際,突然聽見如雷鳴般的聲音再次響起:“人皇記住你說的話,但凡你做不到,我便帶著獸淵的妖獸來找你討公道。”
皇帝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他本來隻想算計女修,咋還反過來被這龍威脅上了呢?
“龍道友放心便是,孤·····我向來說話算話。”
白薇瞥了角龍一眼,這貨打的算盤,她便是不用問也猜出來了。
慕容春雨生怕白薇直接騎著龍去找畫師,他們倒是能拍拍屁股就走人,他可不想被人追屁股上詢問。
慕容春雨小心翼翼道:“白仙人、龍道友,這畫師就在皇宮內,我們走過去便是。”
白薇微微頷首,便將角龍收進鴻蒙世界。
角龍剛進鴻蒙世界,便主動通過契約之力傳音給她:“主人,我之前以為洞天福地無法飛昇,便想去外界尋找飛昇的機會。
鴻蒙世界裡麵的靈氣雖然濃鬱,但是於我而言,這靈氣並不太適合我修煉。
況且我之前犯下的罪孽太多,外界的天梯尚未建好,我在裡麵多積攢些信力,以後飛昇渡劫的時候,也能輕鬆一點。
剛纔我未先和您商量,也是為了讓那人皇鬆口為我獲取信力,並不是故意先斬後奏。”
角龍誠懇的解釋讓白薇心裡多了幾分舒坦:“無事,隻是這洞天福地能否飛昇還需要驗證。
你且先在裡麵待著,到時便是不能飛昇,再去五行界飛昇即可。”
角龍立馬高興的應了一聲。
皇宮看著大,但對於修士來說,即便不能飛行,也不過片刻就走到了。
那畫師見慕容太師一臉恭敬的跟在白薇身後,在看清白薇的模樣後,頓時大驚,趕緊迎上前。
“這位可是白仙子?”
白薇挑了挑眉,看樣子,之前的慕容秋菊將她描述的很準確,以至於畫師一眼便認出了她。
慕容春雨偷偷傳音道:“我爹雖然不算個人,但是他多少還是有些才華的,畫畫便是宮內的畫師都不及他。”
慕容春雨說完之後,便趕緊上前將皇上的話傳述到位。
畫師將白薇的畫像展開:“白仙人,您看慕容太師這畫畫的如何?”
白薇看向眼前這抽象畫派的畫風,頓時發出震耳欲聾的沉默,一時讓畫師和慕容春雨有些手足無措。
過了半晌,她目光炯炯的看向畫師:“能將你畫的畫拿給我看看嗎?”她想看看這個國家的畫風是不是都這麼不正常。
畫師小心且仔細的將慕容秋菊畫的畫收起來,隨後聽話的把自己畫的最好的一幅畫展示了出來。
白薇神識往畫師之前拿畫的地方一掃,還真是一個畫法。
她看向桌子鋪好的紙張和已經研好的墨水,徑直上前拿起毛筆。
畫師湊到慕容春雨身邊,偷偷傳音問道:“慕容太師,白仙人這是對畫不滿意嗎?我瞅著她畫的線條還冇咱得好看嘞!”
慕容春雨湊上前:“白仙人,你這畫的是啥?咋看著怪怪的?”
白薇也是被逼急了冇辦法,這抽象派的畫像她可以接受,但雕像實在是接受無能。
不得已,她隻能亮出她身為醫學生的絕招,人體寫實。
雖然和畫家冇得比,但最起碼看起來真實。
白薇刷刷幾下畫出大體輪廓,慕容春雨湊上前看了看,隨即嘖嘖兩聲:“白仙人,你畫的那麼嚇人,還是彆畫了。”
把白薇氣的手一抖,抖出一個墨水點在嘴角上方不遠處,看著就像是個媒婆痣。
慕容春雨立馬頭皮有些發麻。
他看了麵無表情的白薇一眼,訕笑道:“白仙人,俗話說·····馬有失蹄,守門候有失爪·······”
白薇將筆蘸了蘸墨汁,隨口答道:“王八還怪有文化。”
“噗嗤——”
慕容春雨目光如炬的隨著聲音看去,畫師趕緊捂住嘴指了指白薇的方向,慕容春雨冇再吭聲。
等了半個時辰,白薇終於將畫畫完。
她將畫用靈力展開,隨後站到畫的旁邊,一人一畫,除了那顆痣以外,完全一模一樣。
畫師和慕容春雨對此特彆驚歎。
白薇本想用靈力將那顆痣去了,但又害怕弄壞紙張,隻能作罷!
在畫師的要求下,她又將角龍的畫像畫了出來。
如此事情也算是辦完了,在走之前,她叮囑道:“記得做雕像的時候,將那顆痣去了。”
隨後便匆匆忙忙的出了洞天福地。
看著屋內一片漆黑,她心裡反而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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