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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太太懷疑的看向她：「你說的都是真的？」
趙霓裳點頭好似雞啄米：「是真的，奶奶，是真的！
我隻有留在姑父家，才和我男朋友家門當戶對，我纔有可能嫁給我男朋友！
奶奶，如果我能嫁給我男朋友，將來，我就會和我姑姑一樣，是有錢人家的太太。
以後，我會孝順我爸，幫我弟弟和妹妹的！」
趙老太太深深看了她一眼，站起身：「你等著。」
她回了她自己的臥室，撥通了沈父的電話，滿臉堆笑，聲音慈愛，就彷彿不知道沈父要和沈母離婚：「大海啊，我是媽，你最近還好吧？」
沈父冷冷說：「有事說事，冇事我掛了。」
以前，他還算尊敬他這個嶽母。
他這個嶽母雖然就是個農村老太太，靠著他和他老婆，才能來夜都享福，但他嶽母對他很好，每次他去趙家，他嶽母都拿他當貴客招待，話裡話外都捧著他。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她還是一位老人、是他的嶽母、孩子們的外婆。
他一直都很尊重趙老太太。
可現在，隻要想到是趙老太太命令他老婆撫養趙霓裳的，他就冇辦法不遷怒趙老太太。
趙老太太臉上的笑容僵了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大海啊，我問你件事，霓裳說，她交了一個和沈家門當戶對的男朋友，是真的嗎？
如果是真的，大海，媽得請你幫幫她。
霓裳是個懂得感恩的好孩子，你和芳華辛辛苦苦把她撫養長大，她心裡一直把你們當她的親生父母。
將來，她嫁的好了，一定會孝順你和芳華，也能幫扶真真和小湖。」
「她？交了一個和沈家門當戶對的男朋友？她還懂得感恩？」沈父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嗬嗬笑了兩聲：「我給你發段視頻，你自己看吧。」
他不等趙老太太再說什麼，便掛斷了手機。
然後，把沈真真捉姦的視頻發給了趙老太太。
趙老太太看完之後，呼吸急促，頭暈眼花，跌坐在床上，險些暈厥過去。
片刻後，她踉蹌著衝出房間，揪住趙霓裳的頭髮，啪啪打她的臉：「你還要臉乾什麼？
啊？
乾什麼？
你怎麼不把臉皮撕下來啊？
世上的男人那麼多，你找誰不行，你去勾搭真真的未婚夫？
你怎麼這麼賤啊！
你姑姑、姑父把你養大，就算是看在他們的麵上，你也不能搶真真的未婚夫啊！
你……你真是和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一樣！
當初，我就不該鬼迷心竅的把你送到芳華家去，是我害了芳華……」
她把趙霓裳打的鼻青臉腫，打的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自己的大腿哭嚎：「我是打了一輩子雁，被雁啄瞎了眼！
我鬼迷心竅的冇發現，你和你那個不要臉的親媽是一路貨色。
都是我的錯，我把你這個不要臉的送到我閨女家去，害了我閨女。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還待在我家乾什麼？
你給我滾出去，別臟了我家的地！」
她從地上爬起來，抓住趙霓裳的頭髮，將她揪出門外，砰的一聲關上門，哭著給沈大海打電話：「大海，是媽對不起你。
媽看錯人了，媽隻覺得霓裳小小年紀冇了媽可憐，媽就想著，讓霓裳跟著她姑媽，讓她感受一下母愛。
我冇想到，她和她那個不要臉的親媽一樣，也是個不要臉的賤貨。
是我坑了芳華，也對不起真真。
大海，芳華她都是聽我的，才做錯了事，看在她這麼多年未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的份上，你原諒她吧？
我……」
她話還冇說完，手機被掛斷了。
沈父一句話都冇和她說。
她拿著被掛斷的手機，追悔莫及。
當年，把趙霓裳送到她女兒家裡去，一個是覺得孫女可憐，想讓孫女有個好的成長環境。
另一個，她是希望趙霓裳在沈家長大，以後能嫁一個有錢人家，就像她女兒幫扶她兒子一樣，趙霓裳嫁了好人家之後，可以幫扶她孫子。
她豁出去老臉，給趙霓裳安排了一條陽關大道。
可趙霓裳不要臉，非要往懸崖峭壁走。
陽光大道她不走，她非要走懸崖峭壁，摔的頭破血流，屍骨無存。
真蠢啊！
又壞又蠢！
「奶奶……奶奶……」趙霓裳哭著在門外拍門，「奶奶，我知道錯了，奶奶……你幫幫我，隻要……隻要我嫁給霖雨，我保證，我保證一定會孝順爸爸，照顧弟弟和妹妹。
奶奶，你開門啊……」
趙老太太越聽越怒，衝到廚房接了一盆水，打開房門，衝著趙霓裳迎頭潑下去：「滾！我冇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孫女！
你姑姑和你姑父把你當親生女兒養大，你卻搶他們女兒的未婚夫。
你這麼忘恩負義，我還能指望你孝順我兒子，照顧我孫子、孫女？
我做夢也不敢做這樣的美夢啊！」
趙霓裳被一盆涼水潑了一個透心涼，絕望的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完了。
全都完了。
她姑姑不要她了。
她奶奶也不管她了。
範霖雨的手機打了很多遍纔打通，剛接通，還冇等她高興，範霖雨就吼她，說都是她的錯。
說他是被她勾引的。
她求範霖雨娶她，範霖雨嘲笑她，說她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他隻是看到有人白送上門讓他睡，不睡白不睡。
範霖雨不會娶她。
姑姑和奶奶都不讓她進門了。
她什麼都冇了。
連落腳之地都冇了。
她拍著門板，嚎啕大哭：「我知道錯了，奶奶，我真的知道錯了，奶奶，讓我進去吧，奶奶……」
她知道錯了。
真的知道錯了。
早知道有今天，她一定不會和沈真真較勁。
她一定老老實實的當寄人籬下的表小姐，一定躲沈真真的男人遠遠的。
範霖雨，他就是個人渣啊！
如果冇有她，沈真真就會嫁給範霖雨那個人渣。
以後，範霖雨會露出真麵目，而沈真真會因為她嫁給了一個人渣痛苦。
都是因為她。
因為她橫插一腳，沈真真纔看清了範霖雨的真麵目，冇有嫁給範霖雨。
她拯救了沈真真，自己卻徹徹底底的毀滅了。
這就是惡有惡報嗎？
她跪在門前，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奶奶，我知道錯了，奶奶，讓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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