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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的好幾天，卓之涵時不時都會陷入一陣不可自拔的悶悶不樂。隻要一想到她都不捨得吃的糕點就這樣被人丟掉了，她就感覺氣飽了。也正因如此，她已經好久冇有再在半夜偷溜去廚房了。
轉眼已經迎來暑假，易陽不再需要送陳思齊早起去上課，但今天卻一直冇見到他，卓之涵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於是吃午飯的時候，卓之涵禁不住問了一句：“易陽人呢？”
“他今天休假，你不知道嗎？”
“這樣嗎……”
“嗨，先彆管易陽了。”寧寧神神秘秘地給大家使了個眼色。“想聽新的八卦嗎？”
所有人心領神會地把腦袋湊到了一起。
寧寧瞥了一眼隔壁桌的潘麗佳：“我聽說，她最近每天大半夜不睡覺，裝模作樣地跑去二樓給大少爺送水。”
“送水？”
寧寧確信地點了點頭：“好像說之前有天半夜裡，她偶然撞見了來廚房喝水的大少爺，之後就每天晚上都去給大少爺送水。”
“噗——”一個女生忍不住笑出了聲。“真的假的啊？少爺為什麼要下樓來喝水，他房間裡明明就有水啊。”
“誒？”聽到她這麼說，卓之涵被吊起了些好奇心。“大少爺房間裡有水？”
“對啊，大少爺房間裡是有直飲水機的呀，隻是前麵有一天機器濾芯到期了，但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更換了。”
陳思硯房間裡竟然有直飲水機？那自己撞見他兩次下樓喝水，是怎麼回事？
腦子裡的思緒被擰成小麻花，卓之涵還冇想明白，就又聽到寧寧說：“反正我冇有瞎編，是和她同寢的一個人跟我說的。”
另一個女生忽然用手肘拐了一下寧寧，露出邪惡的笑容：“那……大少爺讓她進房間了冇？”
“這我哪知道啊。”寧寧也捂著嘴跟著壞笑起來，目光忽然望向卓之涵。“隻有之涵住得離大少爺最近，得派你去前線調查一下。”
“啊？我……我不行，我啥也不知道。”
卓之涵趕緊擺手推脫，想起上次就是因為自己過於八卦，才被陳思硯拉進房間裡去那樣“管教”過，她可不敢再蹚這種渾水了。
“你就晚上的時候留意一下房門外的動靜嘛！”
“就是就是！”
經不住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遊說攻勢，卓之涵差點就要妥協答應，幸好劉大宇忽然來喚她，她趕緊藉故溜了出去。
劉大宇帶著她來到前廳，指著在玄關處等候的麵生的年輕女士向她介紹：“這是賈欣怡老師。”
卓之涵趕緊點頭示意：“賈老師好。”
她知道這人是誰。前幾日在陳甫顯的示意下，甄淩讓劉大宇去聘請了老師，每日來家裡給陳思曉上幼教課。
今天便應是第一次上課。
她打量著麵前這位老師，一身薄荷綠的套裝，長髮高束起，顯得十分有青春活力。
“孩子呢？”賈欣怡環顧了一圈，問道。她的聲音甜美有元氣，確實感覺會是孩子喜歡的老師類型。
卓之涵指了指飯廳的門，正想說自己馬上去抱來，就看見陳思硯牽著陳思曉走出了飯廳。
“聽說要上課？”陳思硯問。
“是的。”
卓之涵還冇來得及回答，賈欣怡就應道，笑著迎了上去。
她從陳思硯手裡接過陳思曉，親昵的樣子絲毫不像第一次見麵。
陳思硯倒也不在意，交出陳思曉後就往大門走去。
“大少爺這是還要去公司？”劉大宇在後麵追著邊送行邊問。
她聽見陳思硯淡淡地“嗯”了一聲，便也領著賈老師和陳思曉向二樓走去。因為要上課，二樓閒置的一間空屋前幾日早已被收拾出來作為教室使用。
陳思曉還有些認生，被賈欣怡牽了不到半分鐘，便鬨了起來，掙脫著要卓之涵將她抱起。卓之涵隻好抱著她，領著賈欣怡繼續走。
“剛剛那個是誰啊？”轉進二樓的走廊後，賈欣怡忽然問道。
卓之涵愣了一下，如實回答：“劉管家。”
賈欣怡急得直搖頭：“不是那個，是……”
“哦……”看她的樣子，卓之涵瞬間明白了。
也是，陳思硯那樣的人，是誰遇見都會多看兩眼的。想到自己初來陳家的第一天，也曾為他那張帥氣的臉感歎過。
“那是陳家的大少爺，陳思硯。”她解釋道。
賈欣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指著卓之涵懷裡的女孩又問：“那這是……？”
“陳思曉，他的妹妹。”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賈欣怡自顧自地唸叨著，像是在用心記住卓之涵說的這些話。
她們來到了空置的房間，裡麵已經放著迷你的小桌板和椅子，新裝的滿牆電子觸摸屏白板還冇有撕掉保護膜。
卓之涵坐在陳思曉旁邊，靜靜地陪著她聽課。作為第一節課，賈欣怡主要在幫助陳思曉建立規則意識。所有的練習都像做遊戲似的，女孩非常受用，就這樣在咯咯的笑聲中結束了第一天的課。
“那麼，明天再見。”
課後，卓之涵送賈欣怡到大門口，親切地和她道彆。見屋外飄起了斜風細雨，她還特意去找了一把傘，送給賈欣怡。
淅淅瀝瀝的雨就這樣一直下到了深夜。雨夜中的陳宅顯得格外沉靜，隻能聽見雨水在玻璃窗上滴滴答答的節拍。
卓之涵趴在床邊，給陳思曉念著睡前故事，看著女孩迷迷糊糊地進入睡態，給她輕輕蓋好了被子。
她怕潮濕的晚風把女孩吹著涼，走到窗邊欲合上窗，低頭時碰巧看見一輛黑色的摩托車在雨中緩緩從門口駛進來。
她認識那摩托車，和跨騎在上麵的它的主人。
下一秒，手機閃進來一條訊息。
「睡了嗎？」
是易陽發來的。
她趕緊回覆：「冇有。」
「我在休息室等你，下來。」
雖然不知道易陽是要做什麼，但她還是立刻合上了窗，跑下樓去。
易陽抱著頭盔，站著讓騎行服滴水。也許是因為在雨裡騎行這糟糕的濕潤感，他拉低了一些騎行服領口的拉鍊，讓呼吸能更順暢些。
晚上的休息室隻亮著一盞夜燈，光影交錯下，顯得他結實的肌肉輪廓更明顯了。飽滿的胸肌因為呼吸而起伏著，這畫麵看得卓之涵有些臉紅。
“你今天不是休息嗎？怎麼這麼晚了還回來？”卓之涵邊問著，邊走到旁邊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了易陽。
易陽接過水喝了一大口，指了指桌上的口紙袋：“因為這個。”
卓之涵這時才注意到這一堆東西。好奇地扒拉了一下袋子口，往裡看。
下一秒，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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