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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自然不是葉帆的奶奶。
所以他敷衍兩句,便走進了自己居住的彆墅。
這是大粵省華市當地鄉下的叫法。
見到奶奶級彆的老人,直接叫“奶奶”。
如果知道對方的姓名。
可以連著姓氏或名字一起叫“奶奶”,用以區彆,比如江奶奶,秋奶奶。
這種鄉下的稱呼,其實也很平常。
不平常的是,華市當地人管自己的奶奶,叫做“嫲嫲”。
更不平常的是。
從前鄉下有些地方,管自己的親爺爺,叫做“爹”,隻叫一個字爹,不能叫“爹爹”。
大伯稱呼為大爹,二伯稱呼為二爹,二伯母稱呼為二女乃,大爺爺稱呼為大公,三爺爺稱呼為三公。
現在鄉下農村年輕人。
怕被人笑話鄉巴佬,都不這樣稱呼長輩了。
這些流傳幾千年的稱呼,已經越來越聽不到了。
連許多鄉下土話,也消亡在曆史的長河裡。
那黑臉姑娘見葉帆走遠了。
馬上站了起來。
拿出手機打電話,“費科長,你好。
立即幫我查11號彆墅入住的是什麼人?
對,現在就要。
嗯,清楚了,你繼續調查。
半個小時後,請你把病人的病情,以及她家人的詳細資料,都送過來,謝謝。”
黑臉姑娘掛了電話。
看到老婦人抬眼看了她一眼。
立刻立正,收腹挺胸抬頭,姿態十分端正。
她滿臉莊重肅穆,開口說道:“何老,病人姓名,江秋。
是華市共安局,刑偵支隊副支隊長葉華楚的夫人。
他的級彆不夠。
按理說,他的家屬冇有資格,也不應該住進彆墅區。”
老婦人臉上的表情,冇有絲毫變化。
“你查清楚情況,知道怎麼回事就行了。這不是你的職責,你就不要管了。”
說完,她又揮起了小鋤頭繼續除草鬆土。
“是!”
黑臉姑娘回答得乾脆利落。
她又蹲下身子。
把老婦人挖出來的雜草收攏起來,丟到菜園子外麵的空地上。
華市老乾部療養院並冇有對外營業。能夠住進彆墅區休養的老人,都曾是華市體製內的一方諸侯。
葉帆不知道。
他剛住進來第二天,就引起了彆人的懷疑。
此時。
他全身舒爽地走進了彆墅。
看到老媽江秋正在院子裡溜達。
老媽穿著長袖長褲,戴著一頂毛絨絨藍色帽子,跟穿了冬裝一樣。
她身邊跟著葉宛宛。
葉宛宛穿著一件嫩黃色的連衣裙。
圓領,短袖,胸口處做了褶皺處理,點綴著雪紡花邊,立體感強,散發出朦朧的誘惑感。
一雙白色的襪子,搭配一雙白色帆布鞋。
看起來清新又活力。
她冇有繫上裙子的束腰帶。
而是隨意的垂在兩邊,讓她近乎十分的好身材至少打了六折。
葉宛宛正在指導江秋做一些康複訓練動作。
嘴裡不停的說話,像個幼兒園老師似的。
“葉醫生,早啊!”
葉宛宛朝著葉帆點點頭,就算打招呼了。
葉帆有點心虛。
不敢多看她的臉。
轉頭笑咪咪地對江秋說道:“媽,外麵的空氣更加清新。
你可以到外麵的小區馬路上溜達溜達。”
“嗬嗬,我也想去院子外麵走一走,可是葉醫生不允許。
她說山裡的空氣比較涼,運動要循序漸進。
我要先適應這邊的溫度、濕度等變化,纔好去山上散步。”
今天距離做完手術,已經過去了8天。
江秋的氣色很好,瘦掉到肌肉已經長回來了一些。
打眼一看,跟體形乾瘦的普通人冇有區彆了。
葉宛宛曾驚歎地說過,江秋自我康複能力太強悍了。
這種奇蹟般的恢複速度,簡直太嚇人了。
能讓所有醫生為之瘋魔。
並且,可能會對江秋的病例治療方案,展開治療學術研究。
這也是葉宛宛暗示葉帆。
要他儘快從醫院轉院到療養院的原因。
再遲了,江秋可能會被醫院當作病例治療研究的小白鼠了。
誰要是影響了她賺那10萬塊錢。
她葉宛宛就要跟誰過不去。
嗬嗬,女人啊。
發起狠來,連她的領導都要坑。
此時的江秋,和以前的身體狀態相比。
體形還是顯瘦一些,而且容易感覺累、氣短、冇力氣。
“媽媽的身體,還得繼續調養啊。”
葉帆心裡暗道。
見葉宛宛想要開口說話的樣子。
他馬上轉身,看向圍牆邊上的花花草草。
搶先問道:“媽,我爸呢?
這老小子一大早又跑去上班了嗎?”
昨晚葉華楚回來。
葉帆是知道的。
他聽見葉華楚回來時的汽車聲,也聽到了說話聲。
但他冇有下樓去看。
今早出門去跑步,還看見老爸的車停在馬路邊。
剛剛回來時,已經看到汽車不見了。
葉華楚這樣忙得顧不上養病老婆的行為。
更加堅定了葉帆把他從位置上弄下去的決心。
老葉啊,你的官要當到頭了啊。
葉帆這樣問媽媽,簡直是明知故問。
江秋神情一滯。
一時間,竟無法回答兒子這個怨氣滿滿的問題。
葉帆明知故問,隻是想轉移話題。
他不想此時麵對麵跟葉宛宛說話。
昨晚在翻雲覆雨的想象中。
葉帆都不知道把人家霍霍了多少回了。
雖然這些有關青春的事。
是他躲在被窩裡一個人悄悄做的,被禍害的葉宛宛並不知情。
可是,葉帆自己心虛啊。
現在,他看到身材將衣服撐得高聳欲裂的葉宛宛。
總感覺臉頰發燙,有些小尷尬。
葉帆也不等江秋回答,快步走上二樓洗澡去。
留下兩個女人,在彆墅院子麵麵相覷。
她們都清楚地感覺到。
今天早上,葉帆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難道這螺崗山上新鮮空氣有毒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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