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水之後過去了好幾天,慕澤庭纔出手。
沈家那個老頭上次被他氣恨了,死活不肯配合他,直到她將沈瑩茹通姦的證據擺在他麵前時他才鬆口。
將軍府。
我拿著手裡的書信,有些顫抖。
“阿蕊親啟:
時光荏苒,距汝彆去已數載矣。
思念之情,日益殷切。
每念及汝,涕淚沾襟,夜不能寐。
吾深知汝繁忙,然亦盼見汝,一解相思之苦。
明日若得閒暇,可否一聚?
吾在沈府後院等汝,願一切安好。”
“阿孃。”淚水打濕了紙,我的心裡滿是思念。
我趕忙將紙上的淚水擦乾,生怕會將字跡暈染。
我已經三年未見阿孃了。
我站起身來,又在片刻後坐下。
“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在將軍府。”我心口猛然一縮,看向信紙也帶了些審視。
可是,這就是阿孃的字跡啊。
心裡的密雲越來越大。
與其自己在這裡思索,還不如去尋求赫連煜的幫助。
可是真要去見他,心裡也有些發怵。
我不擔心赫連煜不幫他,反而就是幫了自己,纔不知道如何麵對。
可是若阿孃真的在呢?
是不是可以帶阿孃一起離開。
動了這個念頭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原本猶豫的想法在瞬間定了下來。
我走了出去,敲響了赫連煜的房門。
“進來。”赫連煜應道。
我進去便看到赫連煜和尹婉秋坐在一起,尹婉秋似乎還在和他說著什麼,樣子有些親密。
心臟似乎被螞蟻咬了一口,生出幾分不適,但很快又恢複原樣。
赫連煜倒是有些慌亂,解釋道:“她是在幫我看傷,冇彆的。”
我點了點頭:“沒關係的,我不在意。”
原本隻是正常的敘述,卻聽得赫連煜有些難受。
阿蕊真的不在乎自己了,連看到他與彆人相處也冇有半分傷心的神色。
他冇將心中的情緒表現出來,讓尹婉秋離開後便溫和的問道:“阿蕊,怎麼了。”
我皺了皺眉,但現下也不是糾結稱謂的時候。
我將書信遞給赫連煜,示意他打開看看。
赫連煜心中有些緊張,還冇打開便問道:“又是那人的來信嗎?”
他說:“之前紙條的事有了眉目,鑄造飛鏢的材質是弓箭箭頭改的,那個一般隻有皇家有。”
查到這裡,範圍其實很小了,隻是他故意賣了這個關子想等沈嬌蕊來問。
我也順了他的意,問道:“是誰?”
“侯府。”赫連煜答道。
我有些意外,但隨即便想到慕澤庭。
這種事他確實做的出來,隻是不知除了他之外還有冇有人知道。
我抿了抿唇,指向赫連煜手中的信紙:“這個是阿孃的信。”
赫連煜在瞬間想到那個溫柔的女子。
那時她也特彆照顧他,在他幼年的時光裡,她也同自己的母親無異。
“那我打開看了。”詢問過後赫連煜纔打開查閱。
隻是看著便覺得越發不對勁。
他問道:“阿蕊可知是誰送來的。”
“問過了,說是一個小孩送來的。”我答道。
赫連煜說:“這極有可能是個陷阱。”
“我知道,可是,我怕不冒這個險,我便見不到阿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