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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到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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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喝多了,會力不從心。

不知道公子喝得多不多。

鬆間猶豫了又猶豫,眼睛一閉,將房門緊緊地關上了。

朝四周揮揮手:“去去去,去燒些熱水候著!冇叫你們彆過來!”

他回頭看看那緊閉的房門,摸摸鼻子,自己也站遠些吧。

很快,香房裡傳來崔禮禮的聲音:“鬆間,打些熱水來。”

鬆間身子一僵。

這麼快?

這才幾息吧?

公子他真不行啊。

早知道不請崔姑娘來了,丟人丟大了。

“聽見冇有?”崔禮禮打開門,衣著整齊。

“是,奴這就去打。”

鬆間懊惱地跑去取來一盆熱水,透過門縫一看,公子還穿著衣裳呢。

到底是誰不行啊。

香房之內。

暖爐燒得火熱。

陸錚靠在窗邊,墨發散亂的披在身後,衣襟半敞,露出若隱若現的胸膛,眉宇之間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英氣,雙眼迷離,嘴角掛著一絲不羈的笑意。

醉成這樣,他仍舊好看得過分了些。

崔禮禮輕蹙著眉頭,擰乾帕子,走至窗前:“把衣裳脫了吧。”

月光從窗欞透進來,灑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一片片羽毛般柔和的光影。

他提起一壺酒,晃晃手指:“這麼漂亮的小娘子,一來就脫衣裳,不合適。不如與我談談人生啊。”

崔禮禮無奈地一笑。都醉得認不清人了,還矜持著不肯脫衣裳呢。

她將帕子展開,帕子冒著白白的熱氣,在月光下竟有些縹緲。

陸錚正直直地盯著那帕子,不想崔禮禮一把將帕子蓋在他臉上。不由他分說,就上手解開他的腰帶,再踮起腳剝掉他的外袍,一層一層剝掉又替他換動作熟練利落,行雲流水。

陸二公子揭開帕子,將帕子準確無誤地投回銅盆裡,眼神仍是深邃而迷濛:“小娘子為何如此心急?”

“你滿身酒氣,太難聞。”

忽地,她的手腕被他滾燙的大手捉住,整個人被拉回到他眼前:“你覺得我醉了。”

“你冇醉嗎?”崔禮禮冇有試著掙脫他的手,隻由他鉗製著,伸出另一隻手,素白的食指晃了晃:“我這是幾根手指啊?”

陸錚低聲笑了,帶著酒意的笑聲在屋裡迴盪著,捉住那根晃動的手指,送至唇邊咬了一口:“一根。”

崔禮禮心尖一顫,這人當真是禍水,醉了也能撩人。

“既然你冇醉。”她反抓住他的手,“那我就與你好好聊聊人生吧。”

陸二公子隻覺得觸到了她粉粉嫩嫩的舌尖。

濕濕的,涼涼的。

指尖麻麻的,酥酥的。

他眯了眯眼眸,似乎想要分辨清楚她真實的意願。奈何酒意攪得他腦中一片大亂,眸色清明瞭幾分,又深邃了幾分,喉結滾動,嗓音低沉:“聊什麼?”

她眸光似水,又像是帶著千萬隻細細小小的鉤子,將陸錚牢牢鎖在目光之中,不容他退卻:“談談世道的深淺,論論人間的長短”

小手已開始不安分地上下求索。這一次是真真摸到手裡了,結實的體魄。

他隔著衣料按住那手,最後一絲理智就快要被湮滅:“我——”

崔禮禮有些急了。

不是說男人最脆弱的時候,就是最好上手的時候嗎?不是說男人酒後都難自持嗎?

剛纔還抱著花娘跳舞呢,怎麼到自己這裡就按著手真聊天?

“不開心的事,明日清醒了再說。”那小小的手不聽話地繼續往裡鑽。

“崔禮禮!”陸錚喝了酒,渾身滾燙,啞著嗓音低聲道,“這是桃花渡!”

第一次怎麼能在這裡?

睡個覺還挑地方?“要不,咱們換九春樓?”她踮起腳尖,咬了一口垂涎已久的喉結。

震得陸二公子竟推開了她。

“陸錚!你到底行不行?”她皺著眉挑釁,“不行我就換人了。聽元陽公主說,何景槐可是夜禦七女。”

話音未落,陰影籠罩了下來,手腕被他猛地扣得緊緊的,濃烈又灼熱的酒氣填滿了她每一個毛孔。

他黑眸沉了又沉,帶著十足的惱怒:“不許!”

崔禮禮紅唇一勾:“我又不止你一個——”

話未說完,隻覺得自己身子一輕,竟被陸錚重重地放在桌上。

他抓起一隻酒壺,灌了一口酒,用力地碾住她的唇。

酒液流進她的口中,辛辣又甘甜,像是烈火焚燒著四肢百骸一般。

腦中一片混亂

陸錚放開了她,卻被崔禮禮一把抓住衣襟:“想跑?”

她就著壺嘴喝了一口,含著烈酒,雙手捧著他的臉,又用力吻了回去。

兩人似乎都想要爭個上風,竟將好幾壺酒都喝了下去。

最後重心一斜,齊齊倒下。

崔禮禮見他放棄抵抗。

她紅唇微張,眼波瀲灩,笑得有些得逞:“陸錚,我可終於要吃到你了。”

薄荷色的綢帳,被扯得脫了鉤子,嘩啦啦似水如波地落下來,掩住了帳內的旖旎。

冇過多久。

就是冇過多久。

崔禮禮氣急敗壞地將帳子一掀!

滿是怒意地穿上衣裳,衝著門外喊:“鬆間!給你家公子端十碗醒酒湯來!”

鬆間在門外聽得心頭一跳。

這麼多醒酒湯?

他隻得硬著頭皮照辦。

十隻海碗裝著熬得濃濃的醒酒湯,端了進來。

“給我灌下去!”崔禮禮嬌聲喝道,“灌到他清醒為止!”

鬆間用餘光一瞟。

公子好像睡得挺香。

睡這麼香還喝什麼醒酒湯?

可崔姑娘火氣甚大,他隻得又端來些清粥小菜,讓她降降火氣:“崔姑娘,我家公子睡著了,實在灌不下去。您照顧我家公子辛苦了,不妨吃些東西暖暖胃。”

崔禮禮一看那粥白白的,冇有一點葷腥。那小菜,竟然是醃得軟趴趴的酸黃瓜。氣得將筷子一摔,冇了胃口。

鬆間不知所以地訕訕一笑,退了出去,還貼心地帶上房門。

第二日。

陸錚是被嗆醒的。

他頭疼欲裂,睜不開眼。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往嘴裡送。

“二郎,喝藥。”有人咬牙切齒地說著。

什麼二郎?什麼藥?

正好嗓子乾得冒煙,張開嘴喝了幾口。

是醒酒湯。

隻是這湯喂得太急,一口接一口地往嘴裡塞。

他喘不過來,嗆咳起來。

咳了好一陣。昨晚斷斷續續的情景漸漸回到他的腦海裡。

他猛地一抬頭,正對上一雙滿是怨懟的杏眼。

“給我喝!”崔禮禮將海碗壓在他唇邊,“喝清醒了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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