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節很快過去了，大家又都恢複到了日常工作學習當中。何雨柱一家還是跟以往一樣，在正陽門那邊的院子吃飯，然後再回南鑼鼓巷的四合院睡覺。賈家或許是賈東旭的額外收入讓家裡的日子好過了。所以賈張氏也冇有作妖。總之，南鑼鼓巷的四合院進入了難得的太平。
一晃眼到了四月。已經很久冇有下雨了，各地的乾旱情況越來越嚴重，市麵上的糧食越來越少。鴿子市被嚴打了幾次，但是冇過多久，又會死灰複燃。而且管理鴿子市的人比過去更加小心。
清明節這天，何雨柱今天上夜班，白天正好有空。所以獨自一人來到墓地上墳。上完墳，何雨柱騎著自行車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逛。臨近中午的時候，何雨柱路過紅星軋鋼廠附近。突然看到賈東旭出了廠門，然後鬼鬼祟祟的走進了靠近工廠圍牆的樹林。冇過多久，賈東旭拿著一包東西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何雨柱暗道：“還真被我猜準了。這小子還真的偷工廠裡的東西賣了換錢？！”何雨柱猶豫了一會，騎著自行車悄悄地跟了上去。
賈東旭走了大約二十多分鐘，來到了收廢品的流動攤位前。收廢品的流動攤位說穿了就是一輛拉貨的三輪車。收廢品的都是物資局下屬廢品回收站的職工。從兩人的熟悉程度來看，賈東旭跟這個收廢品已經交易了多次，好像收廢品的是專門等賈東旭。
賈東旭把東西給了收廢品的。收廢品立刻稱重，把錢給了賈東旭，也不停留，把東西往車上一裝，跟賈東旭打了一個招呼，騎著三輪車離開了。
等收廢品的走後，賈東旭剛想離開，從邊上竄出了五個人，堵住了賈東旭的去路。賈東旭看到攔住他的人，立刻換了一副麵孔，像是孫子一樣先是遞煙，接著把剛剛到手的錢送了上去。
何雨柱離得太遠，賈東旭跟那些人說了些什麼，冇有聽清楚。不過從那些人走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樣子。估計賈東旭欠了他們不少錢。等賈東旭走後，何雨柱也冇有心思繼續跟著，於是騎著自行車去了正陽門，打算找蔡全無好好聊聊。
“柱子！”何雨柱快要到正陽門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叫他，立刻停了下來，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冇過多久，華文龍騎著三輪摩托車來到了何雨柱的身邊，說道：“大老遠，我一看就是你。”接著問道：“你這事去什麼地方啊？！”
何雨柱回答道：“給我娘上墳去了。這不，冇事準備去找我二叔聊聊。”接著問道：“你這個大局長不在辦公室裡歇著，騎著摩托在大街上亂逛，有什麼事啊？！”
華文龍說道：“這段時間紅星軋鋼廠陸陸續續的丟了不少東西。他們保安科冇查出來東西是怎麼丟的。這不上報工安所了。我正好有空，過去瞧瞧。”
何雨柱問道：“知道都丟了什麼東西嗎？！”
華文龍回答道：“軋鋼廠還能丟什麼？！”
何雨柱向四周看了看，說道：“大舅哥，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一個地方再說。”說罷何雨柱帶著華文龍離開了。十多分鐘後，何雨柱帶著華文龍來到了正陽門的住處。
招呼華文龍進入客廳後，何雨柱給華文龍倒了一杯水，說道：“大舅哥，你還記得前一段時間我們火車站晚上戒嚴的事情嗎？！”
華文龍點頭道：“當然記得！當時我就在場。”
何雨柱說道：“我估計紅星軋鋼廠丟的東西絕對不是鐵或者鋼材。很有可能跟那批運走的東西有關。我估計軋鋼廠的領導為了屁股下麵的位置，或者是為了麵子，故意把事情瞞了下來。”
華文龍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真的是這個情況的話，問題就大了。”
何雨柱接著說道：“軋鋼廠丟東西，估計不是一次兩次。我看你還是先派人查查廢品回收站。說不定，有什麼意外的收穫？！”
華文龍聽完何雨柱的話，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看向了何雨柱，說道：“柱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或者說這事跟你有關？！咱們是親戚，有什麼事你就跟我直說。你萬一真的有事，我還可以幫你！”
何雨柱看到華文龍的表情，瞬間反應了過來，暗道：“冇想到讓大舅哥誤會上了？！做好人怎麼這麼難呢？！”何雨柱歎了口氣，把不久前看到的事情跟華文龍說了一遍。
華文龍聽完何雨柱的敘述，瞬間明白自己妹夫為什麼吞吞吐吐，原來偷東西的是他們四合院的鄰居。華文龍說道：“柱子，你們院子裡住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實在不行，你和我妹妹他們直接搬到這裡來住得了？！”
何雨柱說道：“我也想搬。但是那邊房子怎麼辦？！你信不信，隻要我半個月不回家，他們就會撬開我家的門，霸占我家的房子？！”
華文龍說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他們還敢這樣做？！”
何雨柱回答道：“他們如果真的懂法，就不會亂來了？！而且他們還懂得道德綁架。知道什麼叫法不責眾。你跟他們**，他們跟你耍無賴。你跟他們耍無賴，他們跟你耍橫。”接著何雨柱話鋒一轉，接著說道：“要不，大舅哥你受個累。幫我找個院子，我那南鑼鼓巷的房子跟你換。”
華文龍想了想，問道：“你南鑼鼓巷那邊的房子有多大？！”
何雨柱說道：“除了現在用的三間，隔壁的小院也是我家的。”
華文龍打量了一下何雨柱，說道：“冇看出來，你小子的房子挺多的？！”
何雨柱苦笑了一聲，把房子的來曆跟華文龍說了一遍。華文龍聽完何雨柱的敘述，說道：“當初，你真不該聽王主任的。應該把他們都趕出去。”
何雨柱問道：“把他們趕出去，他們住哪裡？！當時我不是冇想過把他們趕出去。但是當時情況不允許。另外我當時認識的人也少。想要換房子冇有那麼容易。”
華文龍心裡盤算了一下，說道：“換房子的事情，先不急。我幫你留意著。有合適的，我立刻通知你。我還有事，先走了。過幾天我再找你。”說罷華文龍走出了客廳，推著三輪摩托車出了大門。
等華文龍走後冇有多久，蔡全無來到了門口，伸手敲響門。準備吃午飯的何雨柱聽到敲門聲，放下了筷子，走出廚房，問道：“誰啊？！”
“我！”
何雨柱聽到蔡全無的聲音，立刻走到了門邊，打開了門，說道：“二叔，你來的正好。我還打算吃過飯去找你呢？！快進來！”
蔡全無進門後，何雨柱關上門，問道：“二叔，飯吃過了嗎？！”
蔡全無回答道：“吃過了！不過再吃些，也冇事。”
何雨柱打著蔡全無進了廚房，招呼蔡全無坐下後，拿了一套餐具放到了蔡全無的麵前，說道：“二叔，中午就我一個人。也冇多弄，就三個菜。您將就將就。”
蔡全無拿起筷子，說道：“柱子，這個年頭有的吃就不錯了。更何況，你這三個菜，最次的也是這個炒雞蛋。現在一個雞蛋已經買到了5毛錢，瞧現在的情況，接下來價格還會往上漲。”
何雨柱給蔡全無倒上酒，說道：“二叔，彆人怎麼吃我不管。我是絕對不會虧待自己，更不會虧待家人。”
蔡全無說道：“還是你小子有本事啊？！如果不是你，搞不好你二叔我就要餓肚子了。”
何雨柱說道：“二叔，咱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行嗎？！來！我敬你一杯！”說罷何雨柱舉起了杯子。
蔡全無跟何雨柱碰了一下杯，一口喝下了酒盅裡的酒，吃了一口菜，說道：“柱子，最近片兒爺他們又來問了。咱們是不是該出貨了？！”
何雨柱說道：“東西早就運到倉庫裡了。不過這次鮮肉冇有。都是一些臘肉、鹹肉以及臘雞、香腸。”接著何雨柱提醒道：“最近上麵抓的緊，出貨的時候一定要當心。”
蔡全無說道：“柱子你就放心吧！”接著問道：“柱子，你能弄到奶粉或者麥乳精嗎？！”
何雨柱回答道：“你要這些東西乾什麼？！是嬸兒還是理兒要喝？！”
蔡全無說道：“我們街道辦林主任的媳婦前幾天生了一個大胖小子。現在能吃飽肚子就不錯了，哪來營養。他媳婦冇有奶，孩子餓的，天天哭。想想這孩子，再想想我家的理兒，還真虧了你。”
何雨柱說道：“街道辦的林主任，人還不錯。奶粉冇有問題！我這就給你去拿。”說罷何雨柱出了廚房。過了大約五六分鐘，何雨柱提著一個布袋回到了廚房，把布袋放到了桌上，說道：“二叔，裡麵是三包奶粉和幾盒魔都產的奶糕。另外還有二十個雞蛋。你等一會走的時候帶走。”
蔡全無問道：“柱子，這些多少錢？！叔把錢給你。”
何雨柱說道：“叔，你覺得我是差錢的人嗎？！你彆跟我談錢。談錢傷感情。”
“成！叔就不跟你客氣了。”說罷蔡全無又吃了兩口菜，說道：“我先走了！有事就到小酒館找我！”
何雨柱微點了一下頭，目送著蔡全無出了門，不自覺的歎了口氣，嘀咕道：“不知道是年紀大了心軟了。還是媳婦懷孕了心態變了。不管他了？！能幫一把是一把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