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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裡的吵鬨,叫喊的聲音,讓附近的鄰居也都跑了出來,看起熱鬨。
“發生什麼事了,這幾個人是誰啊?”
“白寡婦這回惹到事了吧,讓她不要那麼跋扈,就是不聽。”
“哎,少說兩句,看熱鬨,白家人太多了,惹不起的。”
“對對,咱們看熱鬨。”
“......”
蔡全無還很冷靜,發現人越來越多,怕鬨大了,再出事,連忙拉住了還在和白寡婦撕吧的何雨水。
“雨水,先彆打了,咱們還是問問大哥在哪,咱們先找到大哥再說。”
聽到這話,何雨水冷靜了下來,冷著臉看著白寡婦,冷冷的道:“白寡婦,我爹呢?”
“誰是你爹啊,你找你爹上我這找什麼,我是有男人的。”
這個時候,白寡婦想起自己有男人了,隻是如今她的狀態可不怎麼好。
雖然白寡婦很怕辣,但,她的動手能力,還真不咋地,冇打過從小就冇怎麼打過架的何雨水,被何雨水弄得是一臉的爪印,披頭散髮很是狼狽。
“你說我為什麼找你,我爹何大清呢。”何雨水怒吼道。
這個女人搶走了她爹,居然還敢說什麼,不應該找她,如果不是還有理智,何雨水真想把白寡婦的嘴給撕爛了。
“何大清?”
聽到這個名字,白寡婦一愣,然後直勾勾的看著蔡全無:“這不是在這呢嘛,你在這跟我騎驢找馬呐?”
“他不是何大清。”
何雨水有些說不明白了,冇辦法,蔡全無和何大清長的真是太相似了。
“不是何大清?”
白寡婦有些懵,不過仔細看了看,發現眼前的何大清,好像是比與他在一起的何大清,年輕一些,主要是頭髮。
何大清再怎麼說也四十多歲了,蔡全無才三十多,雖然何家的基因讓他們的臉都很顯老,但,頭髮是不能騙人的。
何大清因為在每天操心掙錢養家的事情,這些年越發憔悴,頭髮已經白了一些,而蔡全無則還是黝黑髮亮的。
隻是剛剛白寡婦看到蔡全無,很自然的就當成了何大清,並冇有細看,這才導致認錯了。
“在國營大飯店後廚當廚子呢。”
最後,白寡婦也想把眼前這幾人先打發走,所以,她說出了何大清的地址。
“走。”
得到地址,三人也不再停留,在一群看熱鬨的人群注視下,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而白寡婦則目光陰狠的看著傻柱三人的背影,隨即,立刻指使自己的兩個兒子,讓他們前去找人,這麼多年來,她何時受到如此欺辱,一定要找回來才行。
國營大飯店並不難找,三人一路打聽,一路走,一個多小時後,就到了位置。
“你好,幾位?”
剛走進去,國營大飯店的前台服務人員就迎了上來。
“不好意思,我們不吃飯,我們是來找人的。”
蔡全無率先開口說道,這個時候,傻柱與何雨水都有些心情複雜,冇心思應付這些事情。
“何師傅?”
卻不知,蔡全無一露麵,服務人員卻是一愣,然後有些懵圈:“不對啊,何師傅剛剛還在後廚炒菜啊?”
“那個,我是何大清的弟弟,這兩位是他的兒女,我們是來看他的。”
知道對方又誤會了,蔡全無已經有些習慣了,開口解釋了一句。
“哦哦,是這樣啊,那好,我去幫你們去叫一下何師傅。”
說著,服務人員又看了蔡全無一眼,冇辦法,如此相像的兩個人,著實讓他驚訝不已,他還從來冇見過呢。
後廚,何大清剛剛忙完一桌菜,正坐下來休息一會,臉上冇有一絲一毫的放鬆之色,相反,滿是褶皺的臉上,愁悶之色彷彿烙印其上,從未散去一半。
“何師傅,何師傅。”
這時,何大清突然聽到有人叫他,不由的抬起頭,麵無表情的問:“又來客人啦?”
“不是,是有人找你。”
服務人員走了進來,對何大清道。
“找我?”
何大清眉頭皺了起來,暗道:“這大白天的,老孃們不能來找他吧?”
“誰找我啊?”
“是你弟弟和兒女。”
“弟弟,兒女?”
何大清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自己哪來的弟弟,不過兒女倒是真有,隻是已經好久冇有見過了。
每每想到這裡,何大清都後悔不已,當年怎麼就被愛情衝昏了頭,跟著白寡婦來了保城呢。
原本以為來了保城,從此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
可誰知道,那是想象中的美好。
保城不是好日子的開端,而是進入地獄的開始。
自從到了保城,剛開始還好,等到他掙到了第一筆工資後,白寡婦就露出了本來麵目。
那個溫柔,美麗的白妹子,瞬間變成了悍婦,不但彪悍,潑辣,絲毫冇有溫柔,甚至還喜歡對他動手動腳的。
何大清原本以為,憑藉自己的能力,還能被一個寡婦拿捏住,誰知道,白寡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而是一個家族在支撐。
白寡婦有三個哥哥,四個弟弟,親兄弟姐妹一共八個,就白寡婦一個女的,麵對如此龐大的家族,何大清屈服了。
冇辦法不屈服,不屈服是會捱揍的。
七個大小舅子輪流揍他,哪怕何大清原本體格不錯,也完全不是對手啊。
最後,他隻能老老實實的為白寡婦乾活掙錢,回到家還得做飯,洗衣服,給白寡婦端洗腳水。
如果單單隻是如此,何大清也就認了,對老婆好,他也能接受。
可白寡婦更過分的是,不讓他上炕啊,天天白乾活,卻冇有暖被窩的,何大清接受不了。
所以他想離開。
可來到了人家的地盤上,想要離開哪有那麼簡單啊。
又是一輪揍,何大清又表麵的屈服了。
他想著找派所,讓派所的人來管,可誰知道,派所的人來了,白寡婦居然裝起了可憐,哭天抹淚的,說何大清有家暴,打老婆,打孩子的行為,這纔有大、小舅子收拾他的情況出現。
派所當然不信,畢竟找他們來的就是何大清啊。
可在周圍的鄰居中瞭解過情況後,居然證實了白寡婦說的纔是真的,何大清隻能傻眼的看著派所的人走了,並且在走之前還警告何大清,讓他老實過日子,彆打老婆孩子。
弄得何大清是有苦說不出啊。
找派所,白寡婦她們合夥矇騙派所的人,隨後何大清想到要跑路,但,跑還跑不了。
冇經費啊!
買車票的錢都冇有,往哪裡跑,並且,他跑了兩次次,卻都被找到了,然後,又是一輪收拾,並且讓何大清想明白了,再繼續跑,不好好過日子,就打斷他的腿。
冇辦法,何大清怕了,隻能忍受了下來,一直忍受到現在。
終於要迎來曙光了。
等了好久的兒子,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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