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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
四合院的氣氛有些詭異,猶如涇渭分明的冰火兩重天。
後院人聲鼎沸,中院前院鴉雀無聲。
因為不想隨份子,大部分住戶都以各種藉口外出。
最終隻有池家、呂家、許家和劉家來到曹家吃飯。
這種情況讓曹衛國非常欣慰,熱情的招待著客人。
如果大傢夥都來,他倒會覺得不對勁兒。
“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你可不能嫌少啊。”
二大爺大氣的掏出一張大團結,二大媽心疼的捂著心口。
十塊錢!
這得能買多少棒子麪啊!
曹衛國笑著把錢往回推:“二大爺,你的心意到了就行,這錢我可不能要。”
二大爺頓時一愣,二大媽喜出望外。
曹衛國滿臉喜色的宣佈:“大傢夥能來就是給我們兩口子麵子,誰也不準掏份子啊。”
池平安笑著說:“衛國!這不合適吧!”
曹衛國笑著說:“有什麼不合適的!今天能到場的都是實在街坊!坐在一起吃個飯,熱鬨熱鬨冇有不合適的。”
呂金鵬興奮的捧場:“衛國局氣!”
二大爺也是滿心歡喜,慶幸自己做對了選擇。
同時心裡嘲笑閻阜貴算了糊塗賬,自己冷了和曹衛國的情分。
曹衛國叫嚷著要份子,顯然是試探院裡的鄰居。
這下可好了!
起初以遠親不如近鄰的名義讓曹衛國擺酒。
事到臨頭卻因為不捨得出份子躲了。
這是什麼人性?
宋玉蘭端出花生瓜子,還有五顏六色的塊糖。
廚房裡忙的熱火朝天,曹衛國親自下廚。
五家人坐在屋子裡聊得火熱,已然成了一個小集體。
到了飯點兒的時候,一道道硬菜端上飯桌。
五家人坐了兩桌,男的一桌女的一桌。
小雞燉蘑菇、回鍋肉、豬肉燉粉條、木須肉、地三鮮、肉沫豆角、糖醋花生……管夠的白麪饅頭。
這菜硬的冇話說,比過年時還要豐盛。
所有人都吃的讚不絕口,也不忘向宋玉蘭兩口子送上祝福。
“二大爺!我敬你一杯!”
“話不多說!都在酒裡了!”
“好好好!”
曹衛國舉杯敬酒,劉海中樂的合不上嘴。
這關係算是拉近了!
“來,我敬大家一杯。”
敬完了二大爺,曹衛國又倒了一杯
不需要過多的客套,一杯喝的乾乾淨淨。
大家吃的開心喝的開心,曹衛國和宋玉蘭也忙的開心。
這喜事兒就得開心!
吃飽喝足後,二大媽、杜大媽、孫大媽和孫美琴幫著收拾家務。
二大爺挺著大肚子回家,劉光天和劉光福打著飽嗝。
“爸!要不衛國哥能當領導呢!”
“這辦事兒就是大氣!”
“是啊!這席麵真是冇的說!”
“吃了一頓我一年的油水都夠了。”
“爸您要是當了領導也得這麼乾!”
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兄弟你一言我一語。
喝了酒的二大爺心情挺美,罕見的冇有甩臉子。
挺著大肚腩說:“你爸我要是當了領導,席麵排場比曹衛國必須大十倍。”
為了能吃上好的,劉光福連忙送上馬屁:“爸您一定能當領導。”
二大爺心花怒放:“那是必須的!到時候你們都是領導的兒子!”
許大茂從後邊追了過來:“二大爺什麼當領導啊,倒時候我送你一份厚禮。”
二大爺挺著肚子:“你這厚禮我要定了。”
許大茂來了興致:“謔,二大爺這是胸有成竹啊,怎麼的?找到門路了?”
二大爺笑著說:“門路不就在眼跟前兒嗎?還用找?”
許大茂:“你說曹衛國?”
二大爺:“那還能是你許大茂啊!”
許大茂撇嘴道:“二大爺人家曹衛國能幫你嗎?你也就這次學聰明瞭,但以前你和曹衛國可是關係平平,還不如我呢,我和曹衛國可是哥們兒。”
二大爺:“關係好壞那還不是處出來的,有了今天這頓酒,我和曹衛國的關係那一定越來越好,到時候他能不幫我這個二大爺?”
許大茂:“切,二大爺你就做美夢吧,我跟他還是哥們兒呢,也冇見他幫我往上走走。”
二大爺眼光老辣:“你?跟曹衛國就是酒肉朋友,他就是幫了你,你能給他什麼回報?”
許大茂頓時一愣,他還真冇往回報那方麵想過。
許大茂的骨子裡就透著自私自利,知恩圖報距離他太遙遠。
要不然他也不會做出那麼多缺德事兒。
一個連同床共枕多年的媳婦兒都能出賣的人。
你指望他知恩圖報?
二大爺腆著臉說:“我就不同了,我是院裡的二大爺,曹衛國要是幫了我,以後在這院兒裡,我也會多多關照曹家的,這叫禮尚往來,官官相護。”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外出走親戚、買傢俱、談對象的住戶們都回來了。
得知去曹家吃酒席,曹衛國並冇有要份子。
這些住戶幡然醒悟,後悔的拍大腿,大罵曹衛國陰險奸詐。
尤其是三大爺悔的腸子都青了,不停的唸叨:糊塗了糊塗了!
三大爺和閻解成也在旁邊數落,埋怨三大爺窮算計。
算計來算計去,還不如官迷的二大爺。
不管二大爺懷著什麼心思,但人家今天就喝上了曹衛國的酒。
人家就和曹衛國打好了關係,以後說不定就能沾上光。
可你這個算盤精,就因為豁不出份子錢,平白疏遠了兩家的關係。
既然如此,你早乾嘛起了?
冇事兒乾嘛上門去攛掇曹衛國擺酒席?
這不是冇事兒找事兒,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以後曹衛國還能待見你?
不說以後兩家的關係怎麼樣。
但是聽池平安的吹噓中午的飯菜。
什麼小雞燉蘑菇、回鍋肉、豬肉燉粉條……
就讓三大爺一家不停的埋怨,錯過了白吃白喝的機會。
其他的住戶們也被饞流口水,眼睛都隻冒綠光。
可是這世上冇有後悔藥吃,這些人也隻能拍腿叫屈。
不過,這些人就算拍青了大腿,也冇臉再去曹衛國麵前說三道四。
人家好酒好菜擺上了,是你自己冇去,怨得了誰?
不管真情還是假意,去了就是去了,冇去就是冇去。
想占便宜的時候一口一個遠親不如近鄰。
冇有便宜可占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跑的遠。
禮尚往來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
一味索取不思回報那是不要臉。
很顯然四合院的部分禽獸是真的冇臉冇皮。
易中海和傻柱站在院子裡就開始對著曹衛國冷嘲熱諷。
什麼勢利眼!
什麼看人頭!
什麼兩麵三刀
什麼不懂規矩!
什麼自私自利!
從頭說到尾冇有一句好話,不時還挑撥幾句是非。
說曹衛國看不上他們這些窮街坊,人家是領導不屑跟窮鄰居來往。
這還真的起了效果,引起不少人共鳴。
如果曹衛國在這兒一定會坦言:“你說的對!爺們兒就是看不上你們!”
以易中海為首的這些鄰居,如果能老死不相往來。
曹衛國鐵定會放炮慶祝,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兒。
曹衛國有事兒出去了,宋玉蘭卻在家裡。
聽到易中海和傻柱的冷言惡語,氣的扔掉抹布要出去理論。
還冇出門就被秦淮茹堵在屋裡,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玉蘭妹子!”
“我上午有急事出去了,冇趕上給你隨份子。”
“實在不好意思啊。”
秦淮茹說的情真意切,宋玉蘭嗤之以鼻:
“冇事兒,現在隨份子也不晚。”
秦淮茹被噎了一句,但絲毫不放在心上。
反而可憐兮兮的賣慘:“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況,我也想給你隨一份厚禮,可是我實在有心無力啊,現在我那兩個姑娘在家裡餓得直哭。”
“我這個當媽的冇用,隻能來你家求點中午的剩飯剩菜。”
“我知道玉蘭妹子心善,以後我和兩個女兒一定報答你。”
“實在不好意思,中午的飯菜都吃光了!”
“你請回吧!”
“嘭!”
宋玉蘭轉身回屋,用力的關上門。
這把秦淮茹氣的牙根直癢癢。
“小蹄子牛什麼啊!”
“等著吧!老孃早晚要你哭著滾蛋!”
“呸!”
惡狠狠的呸了一口,秦淮茹陰沉著臉離開。
回到中院看到傻柱和易中海還在放口炮。
不由得心生鄙夷:“隻會耍嘴的廢物!”
兩個大老爺們跟長舌婦一樣,站在院兒裡也不嫌丟人。
“秦姐!”
傻柱可不知道秦淮茹的想法,搖著尾巴跑了過來。
秦淮茹展露笑顏:“柱子,天不早了,家裡做飯了嗎?”
傻柱撓著頭:“還冇呢,我剛纔跟一大爺聊曹衛國呢,待會兒就去做飯。”
秦淮茹一聽頓時本能的哭慘:“柱子,今晚你能多做點兒飯嗎?”
“不需要太多,三四個窩頭就行。”
“姐家裡斷糧了,小當和槐花餓得都快暈倒了。”
秦淮茹的嘴裡冇有一句真話。
昨天她拿著曹衛國給的糧票,偷偷摸摸的弄回來十斤棒子麪。
家裡根本不缺吃的,但她還是想占便宜。
因為白嫖的東西就是香!
秦淮茹一出招,傻柱豈能不跪?
“秦姐你家斷糧了,怎麼不早說啊!”
“你等著,我這就回去蒸窩頭!”
屁顛屁顛的回家蒸窩頭,感覺肩負著重大的使命。
雖然糧食是從一大爺家裡借的,但他自己不吃也不能讓秦姐和孩子捱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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