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苩正如他所料，陳浩因為自己的卓越的表現，不僅得到了盧毅芃的褒獎，也得到劉克儉的推薦，呈報朝廷官升二級，成為金州守備統將。馬飛被控製在將軍府內後，劉梓宸也不耽誤時間，分出兩路人馬展開了調查。第一路是劉克儉，在軍營中找來各部的偏將和校尉，共十人。偏將一個是李子七，一個就是陳浩。兩人在城樓上針對盧毅芃令馬飛出城一事，分彆做了書麵的答覆，同時校尉同樣也要書寫。李子七雖然是馬飛的心腹，但是他也不傻，當時在城樓盧毅芃的府令，不僅有陳浩等人，也有不是馬飛心腹的校尉在場，萬一……他腦袋略作思索便知道，做偽證的後果，隻有實話實說，不僅能保住現有的職位，還能免於被誅滅的後果，反正最後的結果，馬飛也不知道是何人的證詞。也正如李子七所料，其它的也是這麼想的。劉克儉拿到了偏將以下的證言證詞，基本上都是一致，馬飛戰場抗命實錘了！第二路是劉梓宸親自審訊馬飛，並有盧毅芃出具當時在場的府令。馬飛狡辯道：“殿下，起先我要出城迎敵，盧知府要我們固守待援，後來又讓我們出兵馳援，這樣的府令變更太大，本將當時隻是稍有疑惑。”“哦，果真如此？”劉梓宸瞪大雙眼問道？“確實如此，後麵是羌蠻壓城太近，我不能放開城門，否則我軍很難抗敵！”對於馬飛的申辯，劉梓宸當然不會采信，不過他需要問得仔細，將此案辦成鐵證。“這麼說，當時羌蠻人數眾多？大約還有多少羌兵在搏殺？”“當時，當時本將目測有萬餘，還有兩邊增援的萬餘羌蠻。”“當時王冰率部多少人衝陣？”“本將觀有一萬親兵。”“可曾衝破？”“衝，衝破了。”“知府府令此時如何？”“令本將率部出城迎敵！”“你又當如何？”“本將，本將～猶豫了片刻。”“然後呢？”“本將，本將，本……”馬飛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賭氣將城門關閉，不讓知府入城，也不能說！劉梓宸見馬飛詞窮，說道：“我來替你說，你非但出兵迎敵，卻關閉城門，將知府和出城的邊軍，以及前來支援的親軍拒之城外，是也不是？”“我，我……是……”麵對劉梓宸的步步逼問，馬飛最後放棄了掙紮，當時他不僅僅是賭氣，更多是貪生怕死，以為在城外的盧毅芃必死無疑，這樣後麵即使棄城，也好有個說辭。“戰前抗命，本身就是大罪，棄袍澤而不顧，此舉涉嫌怯戰、臨陣逃脫之罪！你可認罪？”劉梓宸看著馬飛，將他的行為直接定罪道。馬飛當然知道這兩項都是可以定罪的，他也冇有敢抱有太大的幻想，不過當場認罪肯定不行，說什麼也需要押解回京再審，纔有脫罪的希望。“我不服，我要麵聖陳詞！”馬飛做出最後的掙紮，他需要頑抗到底，否則，在這裡認罪隻有死路一條。劉梓宸當然也知道他這時候定罪，馬飛不會服軟的，他輕吐一口惡氣，說道：“行了，本皇子也就是這麼一說，你先將口供簽字畫押吧，你至於是什麼罪，押解回京後兵部自然會處理。”“真，真的？”聽到四皇子這麼說，馬飛心裡鬆快許多，僅是口供畫押無所謂，到時候去了兵部，一切都會有自己的大伯和諧掉。看了記錄了紙張，也冇有什麼問題，馬飛在口供記錄上簽字畫押。“其實，你也大可不必回京城那麼麻煩，你隻要在戰場撿一個功勞回來，按照我大夏的律法，你就能立功減罪！”就在收回畫押的紙張時，劉梓宸開口朝著馬飛說道。不錯，大夏的確有立功減罪的說法，馬飛當然也是知道的，不過對於戰場抗命的將士，這樣的說法是有雙向性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有機會，可以獲得立功減罪的機會，否則，那些將軍如何能有殺伐的威壓，動不動要求立功減罪，那隊伍還怎麼帶？劉梓宸拋出的誘惑對馬飛來說，是有一點的煽動性的，雖說回京大概率的可以免於責罰，誰又能說得準朝堂上的變化。“殿下，隻要你能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效死！”馬飛一念至此，立即跪倒在劉梓宸的麵前，乞求四皇子能給他這樣的機會。“莫急！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你要做好這樣的準備，到時候看準機會！”死而不僵的百足蟲，劉梓宸雖然不喜歡馬飛，但是絕對可以利用。見四皇子說的有可能的話，馬飛頓時心中燃燒起希望，立即表示道：“隻要殿下有要求，馬某人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我說了莫急，你們馬家是誰的人我知道，我也不期望你能效忠，至少你不能陷害我就行，我也冇有其它的想法，隻求得自保便可。”劉梓宸這句話遞給馬飛，瞬間他就明白這個皇子的意思，關鍵時候給他留一條退路，這也是和他的一種交易。“我明白了殿下，我會將此事彙報給家族，我的大伯還有……”後麵一句話大家心裡都明白，隻是這句話不能明說，劉梓宸聽後滿意的點頭，拍了拍馬飛的肩膀說道：“這段時間你辛苦下，讓新接替你的陳浩過渡一下，過了這段時間風平浪靜，你有什麼打算再做安排！”馬飛望著四皇子給自己的定心丸，他毫不猶豫的接下來，這不是糖衣毒藥，而是大家彼此的護身符。金州的事情比想象的簡單，馬飛的處理就不是韓世宗，或者是盧毅芃能染指的，前麵有四皇子擋著，一切皆有定數。高陽不太關心這些問題，他就是在想，是不是應該回去了！彈藥已經不似剛來的那會充足。哈兒丹撤離後，整個南蠻留在南郡境內的人數隻有八萬人，而且是兵力已經分散，如果還不撤離，很有可能被南郡的兵卒分割包圍。往後高陽的兵卒也就參與了一次伏擊戰，又殲滅了幾千羌兵後，羌蠻徹底退回了自己的領地。當南嶺縣府兵回到縣城後，秦偏將繼續回到縣衙做自己的縣尉，胡強則是繼任了左偏將的職位，屯兵一千人守護在南嶺縣城附近。高大勇則是跟著高陽，領著剩餘的人在馬山鎮駐防，高陽帶著自己親衛回到高家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