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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天殺的!是誰!給我綁定的萬人迷係統!
  4. “姐姐,怎麼是你?”

“姐姐,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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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郃冷下臉來,他天生一雙乾淨又漂亮的淡色眸子,現在卻暗沉著神色,叫人辨不清純良友善。

傳音符玉被他捏碎前,白郃平靜的譏諷聲傳到東蘭瀛的耳中:“傅春流,你可真是一條看家顧院的好狗呀,隻可惜,好狗不擋道,今日你攔不了我。”

空氣驟然安靜下來,似乎連人的呼吸聲在此時都是一種異樣的打擾。

東蘭瀛不得不收起亂飛的思緒,她不動彈、也不說話,手上死死的捏住那塊沾滿了淚水的血玉。

他們不會放她安寧的!

除非她死了!

世人皆知崑崙仙山是流瀛仙君個人的屬地,上麵一共建造九座主殿以及無數間小殿廂房,此時它們全都乖巧的依畏著最中心的那棟最精緻華麗的瑤台宮。

瑤台被所有主殿擁促,包圍著,也被遮掩住高峰上並就不常見的陽光。

於是瑤台宮也是最主殿中最陰冷、晦暗的地方。

瑤台,瑤台

無論世人如何吹噓它的耀眼、美好,總有一天它還是會在崑崙的山巔朽化。

東蘭瀛不喜歡瑤台,它像個真正的籠子,死死困住了她。

她撫摸上幾年冇接觸過陽光的肌膚,想起曾經在無數個輾轉難眠的夜裡,瘋狂得幻想是否毀了它就能重見天日!

可她極度怕疼,又覺得該死的另有其人。

於是她隻好假裝愛慕上那位囚禁她的流瀛仙君!

可假的就是假的!真正的喜歡怎麼演的出來!

白郃抬著雙漂亮的淺色眸子無聲注視著身前這座異常華美的宮殿,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神情染上點瘋靡之色,連呼吸都顯得隱隱有些不太平穩。

傅春流越不讓他看那女人的臉,他就偏要看,還要讓她主動走出來給他看!

一個玩意,還真能讓他們兄弟幾個反目成仇不成?

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他抬腳輕踏過地上無數的蛇獸屍體,崑崙仙山的守衛與最後一波刺客撕殺到了水深火熱的階段,眼下自顧不暇,冇人能攔他,也冇人敢攔他。

白郃一手拿著根純青玉質的竹簫,另一隻手指間竄出朵幽冥深藍的火焰。

他扯著唇角朝瑤台殿裡的女人玩味似的喊話:“小金絲雀,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乖乖出來和我見一麵,二就待在裡麵成為我異火的養料,選擇權交給你自己決定,怎麼樣?”

東蘭瀛不說話,她不能出去!

和傅春流混在一起稱兄道弟的能有什麼好東西?出去搞不好會被那人先折辱一頓後再死,與其那樣,她還不如待在殿內!

她真是要瘋了!

東蘭瀛在賭,也隻能賭白郃還剩點人性了!

但很明顯的,她賭錯了。

白郃人格上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生,但凡是不合他心意的,他都想毀掉,他享受這種反抗被焚燒的感覺。

更何況東蘭瀛這個女人的存在實在太礙事了,冇準哪天傅春流那條忠心護主的狗被她哄著哄著失了心誌。

到時候隨時反咬他們也不是冇可能。

雖然這個想法實在荒謬,但白郃並不想讓任這個不確定的因素繼續存在下去。

今日東蘭瀛無論如何都必須死!

幽冥的異火自他手指間燃起,如活物般在地上殘留的屍體上攀爬,流竄到整個瑤台宮,緩慢又細緻的構造延伸成一張巨大的火網,自宮頂滑落到水龍簷角,一點點蠶蝕著瑤台宮。

它並不像凡火焚燒木屋般起煙、越演越烈、化為灰燼,反而以一種包容的,無可抗拒的姿態捕捉尋找著殿內唯一的獵物。

異火不毀去宮殿裡的一絲一毫,而是緩緩滲入殿內,像流水一樣,一簇簇無聲無息落在大殿內,火苗也忽閃忽跳,似乎要消滅下去。

這……幾乎讓人以為它是什麼無辜無害的存在!

東蘭瀛看著頭頂不時竄動的異火隻覺得頭疼。

誰說被仙君囚禁的女人就註定是女主角!

就我是女囚犯是吧。

東蘭瀛現在知道剛在殿門外痛罵傅春流是狗的男人是誰了——崑崙刑司主白郃。

若白郃說自己折磨罪犯的手段排第二,九洲三界仙域無人敢稱第一。

她在被囚禁前聽說書人講過一個死亡段子,隱約是說:“被關在刑司暗獄的犯人行刑前聽到自己的審判官是白郃,當天就要自己撞死在牆上了”

當初東蘭瀛隻當聽了冷笑話,今日冇想到讓她碰上閻王本人了。

崑崙死在白郃手裡的犯人都知道,白郃的異火不僅愛燃燒他們的血肉身軀,更喜歡慢慢烘烤他們罪惡的靈魂,並攝取他們生平一切記憶儲存在異火之中。

白家人的異火吞噬掉的魂魄越多,火焰顏色便越深沉。

東蘭瀛看著眼前幾乎要濃鬱成墨的妖異火焰,心中倒吸一口冷氣,向後退去數步。

她不想死!

更不想冇有絲毫**的去死!

巨大的危機感降臨,東蘭瀛猛得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屏風,縱身向前一越,朝另一個方向滾去,時間忽忙,雖然她及時調整了落地的姿式,但額頭還是促不急防間撞到另一側的梳妝檯,傷口立馬紅腫起來。

東蘭瀛捂著額頭又往另一個頭跑去,身上單薄的衣物被她死死拽住,她抬眼望去已是無路可走,屏風,珠簾,床榻……冇有一處不落滿瞭如蚌珠大小的墨藍火苗!

隻一瞬,四方火焰如流星墜落,在清澈的銅鏡中倒映出駭人的火光。

四麵被堵,她根本無路可逃!

火焰快要滴到她額頭眉心時,炙熱到東蘭瀛連神魂都在顫栗。

咦,怎麼不痛?

女人摸了摸眉心,迷茫的睜開雙眼,她察覺身前有人替她擋去了下墜的異火。

暗昏的滿室幽火裡,她望見那人精緻白皙的下顎,青年也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主動俯身彎下腰將那張俊俏秀美的臉湊到她麵前讓她瞧、讓她看。

他的視線冇有絲毫收斂的意味,就這樣**裸望著雙手撐在梳妝檯上的女人,她不解為何這人放過了她,白郃卻是低頭望她,聲音低低啞啞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姐姐,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什麼姐姐?我記得我娘隻生了我一個孩子啊,我哪來個你這麼大年紀的弟弟?

心裡是這麼想著,東蘭瀛麵上不顯任何異樣。

這個白郃不會也是個失心瘋吧?

東蘭瀛打量著他,發現青年白皙的臉龐上此刻暈染著兩朵紅霞,一路上從耳後根紅修長的脖頸。

他難道還會怕自己的火?

不對!

東蘭瀛反應過來時,巴掌已經甩到白郃的臉頰,清脆的聲響過後,她立馬清醒過來,從妝台旁站起身來,攏緊衣襟領,警惕的離這人一大截遠。

瑤台宮很安靜,一切似乎冇有變,就好像白郃從來冇有放出過的噬人異火,她也冇有差點死在他手下。

她知道異火隨時可能再次被他放出來。

她不知道此時用手捂著臉的白郃,正在藉著低頭藏住臉上瘋狂蔓延的癡迷神色,好半響,東蘭瀛以為她要遭了時,身前傳來青年輕微的抽泣聲。

白郃居然哭了?

啊?

“恩人姐姐,你……是不記得我了嗎?”

白郃上前一步輕輕抓住她略有些發疼的手。

說是抓,更準確來說應該是捧。

但是!他臉皮怎麼這麼厚!

抽得她手好疼。

不知道她心中千奇百怪的想法,青年溫柔的牽著東蘭瀛的手,撫過他剛纔被她扇打過的地方,眨了眨眼睛,大顆大顆乾淨清透的淚珠順著往潔白的臉頰往她手掌心裡流去。

白郃聲音輕顫,帶著細微的哭腔:“姐姐為什麼打我?還這麼用力,我好痛啊。”

什麼亂七八糟!

我根本不認識你!

救命!誰來救救我!

對了,傅春流不準來!

“放開,你先放開!啊!你在乾什麼!”

她不說話還好,白郃一個人唱著獨角戲,這下一開口,那人將她的手拽得更緊,活像是要生生碾斷她的手骨般,緊抓不放鬆,甚至還抿著唇,像條找到主人的狗一樣輕輕舔了舔女人混著淚水的掌心。

好痛!

死瘋子!死瘋子!

不得已,東蘭瀛用另一隻手去掐他的手,想要用疼痛讓這個死命握著她手的變態放開對她的束縛。

然而冇什麼用。

白郃像是感受不到痛感一般,那雙清透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眼裡的興奮瘋癲之感快要溢位表麵,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了求生的竹竿,怎麼也不肯放手。

天殺的,我的手不乾淨了!

都死吧!都彆活了!!!

東蘭瀛氣極,濕潤粉嫩的唇珠顯得格外好看,白郃的喉嚨輕輕滾了滾,青年死死盯著她的眼睛想要找到一絲重逢的驚喜,但最後隻在女人眼裡看到無儘的氣憤與害怕。

她在害怕什麼?

“放開!我在說一遍,白郃你給我放開!傅春流要回來了!”

趁著白郃思考發懵的那一瞬間,東風瀛使出全身力氣,一巴掌掀過去,給他打了個對稱的印子,白鄶臉部受力,腦袋稍稍偏轉過去,銀玉發冠微動,漂亮的側麵染上紅印,瞧著可憐至極!

東蘭瀛並不憐惜他!

可憐他,不如可憐可憐等會要出事的自己!

她迅速撿起掉落的外衣衣袍,用緋玉腰帶緊緊束起纖細的腰身,頭髮來不及梳理了,先不管了,對了,鞋,她還冇穿鞋!

東蘭瀛撒腿就要往床塌邊跑,不過喘息片刻,她突然麵色一僵,隻感覺到對方抱住了她的腰身,冷冽的朱欒香混雜著濃烈的血腥味瞬間侵入她的鼻間!

她甚至隻來得及看到傅春流身上的一片紫色銀紋的衣角

完了!她會死的!腦子的死法才冒出個頭,她便深陷到暈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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