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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璿翻著白眼從廁所裡走出來,秦綬勤快地遞上一張衛生紙,擦拭濕潤的玉手。
“你說的螺螄粉該不會是隔壁這家吧?”
林璿皺著眉頭,看著wc旁邊的這家嶄新的螺獅粉店。
一時間,她難以分清,這味道是身後廁所飄出來的,還是這家店的正宗味道。
秦綬嘿嘿一笑,拍拍胸膛,昂首挺胸。
“放心吧,味道絕對正宗!”
......
螺獅粉店裡。
在靠近門的桌子,一位老奶奶坐在自家孫女旁邊,一臉慈愛的看著孫女,用手捂著嘴和鼻子。
“你這小孩,你咋吃屎啊你?”
“哈哈哈哈哈”,奶奶身旁二十多歲的女大學生冇忍住,大鵝般的笑聲響徹店裡。
奶奶差點失去麵部管理,痛苦麵具死死地焊在了臉上,又繼續嘮叨。
“叫我熏嘞,叫我熏得光乾嘔。”
這個時候,門外來了三條流浪狗,耷拉著舌頭,眼睛冒綠光地看著女大學生。
女大一臉無語地朝著這幾條狗喊道。
“我冇吃屎!”
“這不是屎,你們......”
“哎喲我......彆在這等了,不是屎!”
林璿看著門口這戲劇性的一幕,看著麵前的螺獅粉,擰起眉峰,微微皺起鼻子。
又看著眼前狼吞虎嚥的秦綬,不禁懷疑,這東西真有這麼好吃嗎?
“彆乾瞪著......趕緊乾飯啊.......”
秦綬看著麵前的林璿,真是一點乾飯人的樣子都冇有,但彆說,她今天還確實挺好看的。
於是,秦綬不自覺地哼唱起來記憶裡的那首歌。
“燈火葳蕤,揉皺你眼眉......”
一時間,林璿眼睛瞪大,倒是冇想到秦綬還有唱歌這技能,還挺好聽的。
林璿手中筷子微動,便是夾起來一筷子吃了起來。
啊啊啊啊!
味道真不錯啊!
在浪漫的週五,快樂的嗦粉!
哧溜哧溜進嘴裡。
秦綬看著林璿絲毫不做作的樣子,內心感歎不已,這妹子一點不做作,真好啊。
正在此時,店門口走進來一個光膀子的黑瘦漢子。
這黑漢徑直走向了櫃檯,手扯下一個塑料袋,徑直朝著門口女大學生對麵坐著的男大學生走去。
在男大學生充滿疑問的目光中,黑漢哥直接張開塑料袋,將男生麵前那碗粉倒了進去,又把男生的筷子順走了。
男生一直保持手持筷子的姿勢,扭著頭,目光跟隨著黑漢哥的身影移動。
黑漢哥此時大步走向了秦綬這桌。
黑漢哥一個箭步,就要奪秦綬的碗,秦綬和林璿瞬間端碗而起,後退數步。
黑漢哥一見秦綬過於護食,小眼珠子轉了三轉,似乎是察覺到秦綬不好惹。
轉身扭頭向著林璿,黑漢哥張開塑料袋子,一臉真誠地看著林璿。
林璿下意識地將碗裡的螺獅粉倒入了袋子裡。
很純粹的機械記憶。
在倒掉粉了之後,林璿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蠢的事情。
但是林璿默不作聲,不敢再多說什麼。
黑漢大哥抬腿朝著門外走去,再走到那個男大學生身旁時,順手牽走了那瓶飲料,又拿起了碗。
在眾人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此時,老闆娘從廚房衝了出來,“老孃的碗呢!”
......
晚上六點。
林璿驚訝的看著身旁的秦綬,竟然穩如泰山,冇有絲毫的加班或者直接跑?
若是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個點秦綬就應該瘋狂加班十分鐘完成所有工作,然後直接提桶跑路了。
“你不加班或者下班了?”
秦綬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順勢葛優癱躺在工學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雙眼放空的看著天花板。
林璿瞧著他這副狀態,好奇心上來了。
因為在她的認知中,秦綬從來冇有這樣的神態過,秦綬想的永遠都是怎麼提高效率。
提高摸魚效率。
所以,究竟是什麼讓摸魚大王開始頹廢了呢?
林璿心裡像是有一隻小貓咪在不斷扒拉著。
“所以,你在想什麼呢?”
“今晚的約會。”
林璿眼睛都瞪出來了,這小子平時看著很賤,挺老實的,竟然還會約會?!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林璿心裡有一絲絲的失落,莫名其妙。
“講講,講講,怎麼就約會了?”
秦綬眼白一翻,女人,嗬,到底是無法擺脫八卦的天性。
“家裡催得緊,老媽拿我資料去報名了一個相親活動,今天剛加上微信,晚上去跳海喝酒。”
“哎,腦瓜子嗡嗡的,我現在在想要不要看看心理學知識。”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哎,最近景東那個程式員的pdf瓜你吃了嗎?好慘一男的啊,不僅被騙感情和身體,財產也全冇了。”
林璿上演瞪大,這是什麼瓜,細說!
“講講!”
“標題就是‘婚房變贈予,景東渣女出軌連環套設計冤大頭程式員’。”
“簡單來說呢,就是這哥們婚房寫在女生一個人名下,錢出了,裝修也是這哥們一個人去管的,包括和物業的拉扯。”
“在他做牛做馬做驢的這段時間裡呢,那哥們在毛坯房裡啃外賣,那姐妹瀟瀟灑灑出入酒吧KtV,夜夜笙歌,吹槍不倒。”
林璿眨眨眼睛,對物種多樣性充滿震驚。
“那後續呢?他們怎麼樣了?”
秦綬歎了一口氣,繼續開口道。
“那姐妹在麥麥上高調征婚,搖身一變成了有房有穩定工作的大廠高質量女青年,是掏空了出軌對象又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還是被拋棄,不得而知。”
“那哥們被掏空了所有的積蓄,然後領了裁員大禮包。”
“因為他們的房子屬於
5年不能上市交易的限競房,法官告知這個房子暫時無法評估房價,隻能後續再解決。”
“所以這哥們也被迫開始了新的生活咯。”
“哎,人性的背後是白雲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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