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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2章 現在立刻馬上就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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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吹過大片叢林,樹梢上的厚雪隨之掉落砸在地中。

一行人依舊在原地未曾移動前行,隻是夜間降臨氣溫驟降,不少人都身體凍僵打起了個寒顫。

關海坐在林中顯眼的位置,雙眼微眯,似是沉眠於睡夢中。

“怎麼越來越冷了?”

“再等等吧,等人回來了就可以走了。”

四周說話的聲音極小,大多都是太守府上的人在私下悄悄談論。

畢竟寒冬環境在常常外出的鏢師眼裡算不得什麼,可府上的人說到底也是極少有體驗寒冷與疲憊交加,並非本門人員,抱怨議論也稱得上是情有可原。

至於這路上為何一群人總是不動而去讓人先往前走,也得需要從江湖規矩說起。

鏢局向來有不少的條條框框,不過大多都是為了保障貨物運鏢順利而誕生。

正如現在謝共秋往前探的行為,便是常常說起俗稱的陸上三不住。

一是不住新開設的店鋪,二是不住易主之店,三是不住娼店。

隻要途中每每需要歇腳時,總是不免的需要人去查探,防止有賊人心懷歹念埋伏,按照江湖的話來說,這行幾乎乾著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活就需要小心才使得萬年船。

另一邊謝共秋出了林並冇急著往前去,隻是先停下腳步站於遠處,特意挑選個一覽無餘的地方去打量棧中情況。

這店規模還真是小,暫且不去論那些在城中的那些客棧了,即使哪怕是在城外幾裡地內的店也是萬萬不能相提並論去比較的。

想必這修於林中這地方攬客也是極少名聲極低的,頗覺大多目的是為趕路人而建,也不知這兒能否住下整支隊伍。

旅店的外邊唯一可以走進的地方也叫那用一小空地做起大門,至於其餘的外周也就隻剩下一圈圍起來的竹木柵欄,可以說得上是矮小無用,倘若真有人闖入,當然也是無法攔住起作用的。

兩人從外走入院內,期間謝共秋平靜無波的眼神跟隨腳步的移動而有意無意的隨處瞟向各處暗中觀察。

“你先彆進去,躲在門口等我便行。”

抬腳欲要向前的人一頓,江淮轉頭看著瞧著後邊空落落的位置隻能把那句為什麼給嚥下,在一瞬的無奈的下隻能照著所言去執行。

入店時需遵循進店三要。

雖然按一般情況來說是住進後鏢師對其店檢查的首要流程,隻是奈何這片地區實在偏僻難以安寧,又因天色極晚危險難預,隻能先派人率先排患。

謝共秋並冇有打算按順序入店內檢查,而是打算往四周繞一圈大概觀察清楚情況。

如今這不比城中人多眼雜的環境,在這郊外密林裡密謀埋伏往往比店裡裝扮路人來得還要簡單容易。

明明林間的環境下一片安靜卻總讓人隱隱感到危機四伏。

“江淮,你應該跟過不少人探店吧?”

走了一圈無發現的謝共秋緩緩放下心中的石頭,無聲無息的靠近門口。

“走吧,我們進去。”

話畢,謝共秋率先往前走進店內,江淮見狀想站起,卻被早就麻了的腳絆住,在起來一刻險些摔下。

“客官這麼晚了,可是來住店。”

此音濃厚沉穩,在旁邊不緊不慢的幽幽傳出,謝共秋目光隨著轉向旁邊櫃檯裡的男人。

這人瞧著穿著得體穩重大概是本店掌櫃,也就不過而立的年紀,衣著平淡麵容和藹,不似城中酒館掌櫃那般穿著華貴帶著一臉的諂媚模樣,倒是多給人一種親近友好之感。

隻是從進門開始掌櫃的眼神便注意到了那身衣服,隻是一眼便知曉身份為鏢師,臉上不經意間透露出的希冀在眨眼睛頃刻消失,重新就換上了進來時客氣的微笑模樣。

常於與他人打交道的鏢師對於這些偷摸的動作自然是儘收眼底,隻不過最後謝共秋並冇有起詢問探究的心思。

“掌櫃的,我們兩看這一路上就你這店,想必你這住店的應該挺多人。”謝共秋看了眼店裡,收掩原本淡漠的神情,故意偽裝出熱情豪爽的脾性,狀似打趣的開口詢問道:“也不知你這兒還剩多少間房?”

此話一出不禁讓一旁掌櫃給逗樂起來:“客官你們可太看得起我了,這青嶺又偏又繞,每日來的我都能用手指頭去掰扯清楚。”

“又加上這才過元旦佳節。“說到這還眼神便往裡邊吃飯的母子身上瞟,語氣逐漸感慨道:“這麼久了也就隻有今日有一家人因為趕往南城投奔親戚才願意來罷了。”

隨著視線,店內角落果真有母子入桌吃飯,瞧見門外兩人竟還有怯生生的感覺,好似下一刻會把他們抓住拷打似的。

收回打量的餘光謝共秋也再不多問,畢竟這人好歹是掌櫃,多會精明算計腦光可靈活得很,這一身衣服穿身可不見得會提供什麼真實訊息。

“行,留幾間客房,一會我就回來。”

說完為表明態度便直接把銀兩掏出交錢。

原本還有顧慮的掌櫃見狀也不多說,笑臉盈盈的把人送出門口。“好的好的。”

商人還是得講究”利益“二字。

隻不過也是巧前腳剛抬起,後腳就有一女子於門外和謝共秋迎麵而過,還差點撞到踏出門的江淮。

等遠離了些走出院子,身旁沉默跟著的江淮終於開了口:“這麼多人喜歡那味道嗎?真是熏得我又頭疼不少。”

“什麼味道?”

謝共秋微微偏頭詢問,腳下的速度依舊未有任何的減慢。

“就是胭脂味,和我之前說的那味道差不多。”說道這兒頓住,江淮冥思想了會又補充一句。“隻不過剛院裡那女子更濃些。”

此話一出,謝共秋開始細細回憶出門時的場景,似乎在擦肩而過是確有一股香味入鼻,可又讓人感受不清晰,實在難以想得出是如何氣味。

“濃嗎?為何我聞著覺隻有淡淡不清晰之感?”

“可能是我從小嗅覺靈敏的緣故吧。”

“那你還挺適合做些查案工作。”

聽此江淮不好意思的笑笑不語。

其實這建議也不錯,雖然在這些查案繁重的工作裡,絕大多數人不是武力高強與歹人對手,要麼就是思路清晰與他人對腦。

但對多人的要求並非會是一定標準,如味覺,嗅覺等這些特殊的能力同樣在辦案中也能夠大顯身手,準確判斷找出疑點,算是較為難得的人才。

夜晚已經降臨,林中的可見度逐漸降低,深處也越發危機四伏。

加快腳步往回趕,路上的不詳感愈發濃重起來。

一顆懸著後怕的心終在踏入營地時徹底吊起。

所有人都已消失不在。

隻有雪地上存在的腳印在證明曾經有人存在的痕跡。

“大人,這……”

不僅僅是江淮見這場麵目瞪口呆,同樣驚奇的謝共秋此時臉上的顏色變得十分煞白,渾身血液在此刻寒冷。

說實話,與其說她從未遇見過這空無一人場麵,倒不如準確來說是這趟運鏢就冇想到會發生這一現象。

此番運的貨是專由南城的太守徐護上門委托,雖局內雜事眾多入手不足,可這太守貨物那也可是要了不少能力強者,也是十分重視的存在。

“關大人,關大人。”

江淮邊喊著邊不自覺往謝共秋的身邊靠,試圖在這詭異的氛圍中尋求細微的安全。

忽地,一隻手在暗中抓住江淮手臂,還不等人叫喊出聲又快速流暢用另一隻手死死堵住嘴。

溫熱的氣息附在耳邊,謝共秋保持冷靜用極小的音量說道:“是我,彆叫。”

她說得言簡意賅,注意力全轉向四周,試圖在其中找到可疑的蹤跡。

在遭遇劫難的地方出聲實在不是一種明智之選,倘若歹人正處附近,喊聲就往往會成索命的鐵鏈,給予他人可乘之機。

許久未語,在這偌大的環境下迴應傳來的隻有一聲聲寒風吹過的呼嘯聲,四週一片寂靜。

危機暫時解除,可並未結束。

暴露在空氣中的指尖泛紅,謝共秋撒手鬆開留江淮原地喘氣愣神,自己則是走向不遠的地方蹲下。

藉著手中的火摺子的微光一點點把雪地遺留下的痕跡逐個探究。

鏢隊人手不算多,隻是在加上了太守府的人後,就顯得隊伍龐大,連腳印也變得偏多雜亂。

一腳接著一腳重疊,不少腳印已經看不清楚方向。

“這麼多腳印往不同方向去,我們該走哪去追?”

順著江淮視線,謝共秋起身繞著狹小空地外圍走了一點,眉頭不禁皺起。

“不用追,這片方向腳印稀少,不像是一群人走時該有的樣子。”她往回走與江淮並肩而立,指尖在空中滑動方向,點出大概方位。“要麼是有人在這片活動留下,要麼是乘亂脫離部隊逃跑時留下。”

“無論是哪種結果,都不會是我們跟著去的第一選擇。”

說完也不問明白與否,謝共秋就按著記憶貨車的擺放去尋找位置。

雇主的利益保障纔是鏢師的首要關注。

較往日情況而言,若不是進店休息會放在外麵看守,那麼就照舊放在後方一些,由輪崗負責的人在後尾照看。

車輪碾過的痕跡還在,隻有原先擺放地方的痕跡還算得上清楚,至於其餘地方也就隻是依稀可見,同樣是被腳印覆蓋。

不過好在即使雪裡印子層層疊加方向難以看清,也能通過一堆堆腳印的延申從而判斷移動路徑。

“江淮,走了。”

話畢謝共秋就要走,隻是在下一秒就被不遠處喊的句“等等”叫住。

江淮還是蹲在地上,火光發出的柔弱光芒打在他的臉上,明明普通的臉在這一刻突出了他姣好的五官,眼中的情緒灰暗不明,使人忍不住想湊近些去探個究竟。

帶著好奇審視的心理謝共秋一步步朝著那人位置走去。

距離越來越近,黑色的眸子也逐漸從江淮身上轉移向地上看去。

這邊的腳印很多,同樣是往一個地方不斷走去直至看不清的遠處,若說者兩邊腳印的不同點,那大概就是這兒無車輪碾壓過的痕跡。

也不知是逃跑還是歹人偷襲的證據。

“不隻是這裡,那兒也有。”

江淮又指一個不遠處的前方,同樣是一串腳印的遺留。

“我記得不錯的話,我現在這兒是關大人休息最近的地方。”

這話說得很明顯了,如果這是逃跑,在一堆毫無反擊之力的小廝婢女麵前,這條如此近的路便成了優先選擇。

聞言謝共秋起身從外圍沿著徹底走一圈,時刻留心走位留下的痕跡,直到繞回原點才停下沉思。

“這裡共四條路線,隻是其中之一是來時踏出的痕跡,其腳步穩定成直線,可以直接排除逃離路線。”內心這麼想著,謝共秋還是陷入選擇的境地。“是隊伍分散分兩路,還是歹人逃跑隊伍撤離,這些都極難得知。”

如今給的考慮時間都不多,山中情況是眾所周知混亂,即使逃離一個也難免下一個出現。

不知所想的江淮不語,靜靜的等待選擇結果的公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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