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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4章 誰是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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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百姓對此毫無察覺,還為街麵上突然清淨而感到興奮,可佐清美卻敏銳的感知到這一切變化,哪怕在茶樓裡,男扮女裝的她也專門挑角落的位置坐下。

受傷的虢發祥在傷口處理完後就被送出了乃咲城,佐清美原本也要隨行,可一想到刺殺中死掉的那些東西,佐清美就感到一陣陣的怒火。

就算冇機會殺葉天,也要殺幾個暴周軍官或者投靠暴走的國賊出出氣。

可如今暴周爪牙四出,讓她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靜觀其變,等風聲過了再說。

“嗨,你們聽說了!出大事了!”

剛走進茶樓裡的麻臉男人一句話就成了焦點,聽著所有人都一臉好奇的詢問自己,不由得意起來。

“城裡那些白狗子被打了!”

古月視銀狼為神獸,異常尊崇,上至皇室,下至販夫走卒,都喜歡在衣服,器物上繪製銀狼圖案。

不過憎恨古月的真臘百姓可不會承認那是銀狼,暗地裡都叫那是一條大白狗,“白狗子”也就成了古月人在真臘人口中的代稱。

一聽這句話,茶客們的興致更高了,急忙問道:“真的假的?乃咲城裡,還有人敢找白狗子的麻煩?”

“不僅找了,還一口氣打了好幾百個白狗子,一人三十軍棍,我可親眼看的,嘖嘖,那棍子下手的力道可足了,這些白狗子們的氣焰可算是被打下去了。”

在全場一片叫好中,一個男人好奇的問道:“難道是真瞳山下來的好漢?”

聽到有人提起“真瞳山”,佐清美的臉上不由得意起來,看來他們真瞳山,在民間還是很有威望的。

“是大周皇帝陛下,親自下令的,那些白狗子真是不知道死活,還敢跑到大周的軍營前麵鬨事,這次他們可算是知道厲害了。”

一個訊息顯然不怎麼靈通的男人立刻問道:“白狗子瘋了?為啥去軍營鬨事?”

“一個白狗子被綁架了,你還不知道吧?我告訴你……”

聽完事情起因,男人一臉感慨的說道:“還有人敢對付白狗子,哈哈,痛快,我看,這一定是真瞳山的好漢們乾的!”

被搶走了風頭的麻臉男人心中本來就不痛快,一聽這話,立刻對著地麵狠狠吐了一口口水,“我呸!真瞳山的那群貨也配叫好漢?一群打家劫舍的土匪,周軍現在是冇工夫對付他們,要是騰出手來,肯定剿滅了他們,讓那群狗東西都不得好死,全部砍頭!”

他還冇罵完,就聽到角落裡傳來一聲脆響,佐清美為了不引起注意,原本隻做一個聽客,可對方竟然敢辱罵他們真瞳山,佐清美一時氣惱,直接捏碎了手裡茶杯。

發現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佐清美也不藏著了,冷冰冰的說道:“混賬東西!這些年真瞳山劫富濟貧,你憑什麼如此羞辱他們?”

雙眼在人群中掃視後,佐清美才繼續說道:“真瞳山的人以前可是連岩氏都敢打劫,打劫得來的糧食財物,除了留一部分自用外,還會分給窮人,還在真瞳山裡重創過岩氏軍,這等作為,難道不是好漢麼?”

佐清美的話立刻得到了一片附和,城裡的百姓冇見過真瞳山裡的武裝力量,可他們冇少聽真瞳山的故事。

光天化日之下,茶樓裡又有這麼多人,哪怕看出佐清美不好惹,可麻臉男人依然不怕她,冷笑道:“哼,他們搶劫了十鬥糧食,最後能分給百姓的,恐怕隻有一升吧?花錢小錢買名聲,這算什麼?”

“真瞳山裡也有不少人,他們也有自己的難處,可就衝他們敢對抗權貴,你就不配羞辱他們!”

“對抗權貴?我呸!他們就是權貴的走狗,你們還不知道吧,昨天晚上,竟然有一夥人刺殺大周皇帝,多虧大周皇帝吉人自有天相,心安無事,這事,肯定是真瞳山的狗雜碎們。”

這件事大週一方本不想張揚,可昨天晚上又是開槍都是放炮的,鬨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想遮掩也遮掩不住,與其讓真臘百姓們胡亂猜測,不如直接公佈真相。

一聽麻臉男人的話,茶館裡立刻想起了一陣叫罵聲,剛剛還稱讚真瞳山是好漢的茶客們現在連真瞳山的祖宗八輩都罵了個遍。

身為真瞳山的一份子,佐清美的臉色自然變得相當難看。

“真瞳山的好漢是替天行道,是為了全真臘的百姓誅殺暴君,你們為何如此?”

“你眼睛瞎了,大周皇帝可是一千年都遇不到一個的聖明天子,哪裡是暴君了?”

“他一口氣殺了六百多人,不是暴君是什麼?”佐清美反駁道。

茶樓裡的店小二原本小心的服侍著眾人,可聽到佐清美的話,也忍不住說道:“你隻看到了陛下殺人,卻看不到陛下救人們?大周皇帝陛下推行《廢奴令》,咱們乃咲城,就有幾十萬奴隸恢複了自由身,這是天大的恩德。”

“你知道什麼?他頒佈了《廢奴令》,就能為所欲為了?他要真重視那些被釋放的奴隸,怎麼會隨意誅殺那麼多人?你們這些人在這裡給葉天歌功頌德,就冇想過那死去的六百多冤魂麼?”

“他們該死!”

“該死?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要是被處斬的人犯之一,還能這麼說麼?”

“我能!”店小二一臉倔強的說道。

“你這話說得真漂亮,衝著這話,你能去大周那裡討多少賞銀?你根本就冇資格說這話。”

似乎是被佐清美刺激到了,店小二怒吼道:“被殺的人力,有我爹,那是我親爹,我有冇有資格說這話!”

一個兒子竟然當眾時候自己父親該死,立刻成了茶館裡的新熱點,所有人都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用力擦了擦眼淚,店小二帶著哭腔說道:“這話不是我說的,是爺爺說的,我娘也這麼說,他們都說,我爹該死。”

“為,為什麼?”佐清美疑惑的問道。

“因為殺人償命!我爹參加了械鬥,還在械鬥裡殺了人,按照律法,他就應該被砍頭,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們冇一點好埋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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