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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講輩分,講公道,講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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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葉二孃!”

諸葛正我的聲音異常嚴肅,怒氣似乎已經壓抑不住,隨時準備爆發。

武週四大神侯各有所長,但若說文韜武略、心懷天下、輔政治國,其餘三人加起來也遠遠比不得諸葛正我。

因此,四大神侯其餘三人,實際上都可以稱為“供奉高手”,即便鐵膽神侯朱無視,也隻有一座護龍山莊。

唯獨諸葛正我,那是正經的在朝堂任職,前些年甚至被調入鳳閣。

大唐實行三省六部製,除了兵刑工吏戶禮這六部,還有中書、門下、尚書三省,三省相當於朝堂中樞。

約莫十餘年前,武則天把中書省改為鳳閣,鳳閣的最高長官稱內史。

比如狄仁傑,職位相當於宰相,正式稱呼卻是“同鳳閣鸞台平章事”。

諸葛正我能入鳳閣,其手中的權勢可想而知,這麼大的官,這麼多年的曆練,本該沉穩冷靜、冷肅睿智。

這樣一個人,壓抑不住憤怒,可想而知到底是什麼樣的恐怖罪惡!

在場天南海北的江湖人,足足有上千之數,大多數年歲四十以上,略一思索,已然想起葉二孃是何許人也!

當初西夏設立一品堂,招攬無數江湖高手,其中有個組合,喚作為“四大惡人”,名號各帶一個“惡”字。

即:

“惡貫滿盈”段延慶!

“無惡不作”葉二孃!

“凶神惡煞”嶽老三!

“窮凶極惡”雲中鶴!

這四人中,段延慶並非真的是惡貫滿盈,其餘三人卻都名副其實。

嶽老三喜怒無常,動輒殺人,當年西夏破滅之時,已然去地府報道。

雲中鶴數月前在大理為惡,一個不小心遇到李瑾瑜,被揮刀斬殺。

唯獨“無惡不作”葉二孃,此人罪孽比其餘三人加起來更甚十倍,但卻隻是被擒獲,並冇有被明正典刑。

江湖人原本還覺得詫異,今日聞聽諸葛正我言語,心中不免浮想聯翩。

須知葉二孃此人,用無惡不作形容都是在抬舉她,隻因她心理扭曲,每日都會盜取孩兒,夜晚之時把人殺死。

在她被擒之前,已然為惡約莫二十年,數千孩童死在她的魔手之下。

風裡來雨裡去的江湖人,殺人放火本是常事,滅人滿門不算新奇,但每日皆殘殺孩童,殘忍惡佞,駭人聽聞。

即便是被李瑾瑜稱為,渾身上下無一優點的淩落石,也冇有這般歹毒。

當年葉二孃為惡之時,倒也不是冇有正道俠客想要除去她。

但葉二孃孤身一人,居無定所,臉上冇有寫著名字,如何查詢?

更彆說她今日在東,明日在西,去的多是荒僻之地,少有名門大派。

武功差的打不過她那對快刀,武功高的她甚少去招惹,又不知從哪得到諸多靈丹妙藥,多次靠靈藥解圍。

唯一一次遭遇生死危機,是在華山周圍作案,被嶽不群夫婦帶人圍堵。

眼看就要擊殺葉二孃,不想半路殺出來個段延慶,把葉二孃救走。

過得數年,由於作惡太多,已經完全不容於中原,便乾脆投奔西夏。

聞聽葉二孃之名,內心稍有良知的頓生怒意,某些性子比較火爆的,甚至已經握緊拳頭,準備斬妖伏魔。

此等惡魔,該是何等人物?

多數人想來,應該是嘴歪眼斜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從上壞到下的魔鬼。

可當兩個捕快把她押上來,卻發現她雖麵色淒苦,容貌卻可以稱得上是清秀雅麗,決不能用“醜”來形容。

“噗通!”

兩個捕快鬆開臂膀,葉二孃雙腿痠軟,跪倒在諸葛正我身邊。

她冇準備起身,就這麼跪著,淒婉的懇求道:“諸葛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與他冇有半點關係!”

諸葛正我冷冷的說道:“你殺那些無辜孩童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那些人是否無辜?現在卻來與我叫屈!”

無情道:“當年之事,你以為可以瞞過天下人?那是不可能的!”

鐵手道:“有一雙眼睛,看遍了事情全部經過,那個人與你無冤無仇,但卻因為玄慈之故,隱居於少林!”

追命道:“你們這些和尚,整日說因果輪迴,這便是你的因果輪迴!”

冷血道:“死不足惜!”

蕭遠山越眾而出,大笑道:“你本來是個好好的姑娘,溫柔美貌,端莊貞淑,可是在你十八歲那年,受一個武功高強、大有身份的男子所誘……”

“彆……彆說了……彆說了!”

“你們在紫雲洞中相會,他叫喬婆婆來給你接生,種種事情,如何逃得過我這雙眼睛,這豈不是天理循環?”

蕭遠山冷笑著看向玄慈:“咱們兩個原本無冤無仇,你為一己私利,殺我全家,這便是你應有的報應!”

玄慈道:“冤孽,真是冤孽!”

葉二孃道:“你……你……我記得你的聲音,我記得你的聲音!”

蕭遠山道:“記得就好,但我覺得你不該說出來,好好想想吧。”

當初蕭遠山為報複玄慈,把他和葉二孃的孩兒搶走,扔在少林菜園。

葉二孃麵上傷疤,便是蕭遠山當時抓出來的,蕭遠山猖狂的笑聲,葉二孃記得清清楚楚,無一日敢忘。

她很想問問蕭遠山,究竟把她的孩子如何了,卻無論如何問不出口。

葉二孃倒也頗為聰慧,從蕭遠山那句提示,便猜到自己的兒子未死,若是當眾說出來,她的兒子焉有活路?

就算兒子能夠活命,後半生也需揹負父母的罪孽,哪有半日的快活?

既然如此,不如一言不發,便讓兒子安安靜靜的活著,彆的全無所謂。

葉二孃轉念又一想,諸葛正我是為問罪,蕭遠山是為複仇,隻需一切都遂他們的意,兒子想來可以活命。

若是能換得兒子性命,便是被千刀萬剮,葉二孃也覺得自己賺了便宜。

至於玄慈,葉二孃對於玄慈自然有餘情,且時時懷戀當時的甜蜜。

這些年讓她堅持活下來的,一個是對於玄慈的情意,另一個則是對於蕭遠山的恨意,以及對兒子的擔憂。

如果非要做出對比,當年最終選擇拋棄她的玄慈,終歸比不得親兒子。

況且看這模樣,玄慈今日八成難以活命,不如兩人一同承擔一切,讓人家殺得高興了,饒過自家孩兒。

正思索時,蕭遠山嘴巴微動,傳音入密道:“你兒子在少林,那小和尚為人正派,比他爹卻是強得多了!”

葉二孃雙目圓睜,麵色激動,蕭遠山則繼續傳音入密。

“玄慈害得我父子分離數十年,我便讓他父子分離數十年,少林和尚教我兒子武功,也教他兒子武功。

那小和尚與此事毫無關聯,更兼頗有佛緣,老子不想隨意遷怒,也不是威脅你,隻是告訴你真相!”

若是原劇情的蕭遠山,哪有這般大度,隻能說這些時日,李瑾瑜的開導頗有效果,讓他恢複往日豪氣。

否則蕭遠山手上,至少有玄苦、喬三槐夫婦這三個無辜之人。

彆的?

彆的無一人殺錯!

葉二孃環視四周,想要從小和尚中找到自家兒子,卻又如何尋得到?

就算尋到又能如何,連蕭遠山都傳音入密,她如何會去相認?

諸葛正我沉聲道:“玄慈方丈,這一樁公案,你打算如何了結?”

玄慈很想說我不知道,但這話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口,騙騙原劇情中那些白癡還行,如何能騙過諸葛正我?

少林情報網何等嚴密?

四大惡人想要對付大理,大理一國之力尚且不知,少林已然知曉情報。

既然知道四大惡人之名,難道不知那個作惡多端的葉二孃是誰?

葉二孃為何會如此,彆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玄慈又豈能不知情?

隻不過一來貪戀方丈之位,二來此事會給少林蒙羞,不敢對外訴說半句。

即便前些時日,玄慈也隻對人說了蕭遠山之事,與葉二孃的情緣,牢牢壓在心底,不想今日被當眾說出。

諸葛正我道:“這樁公案,原本想著帶苦主來對質,但一來苦主數量實在是太多,二來不想讓那些淒苦之人,再長途跋涉,便隻留在了洛陽。”

無情冷冷的說道:“洛陽城內,有上千苦命之人,等著朝廷把葉二孃明正典刑,為自家的孩兒複仇!”

鐵手道:“但惡首並非一人!”

追命道:“你法號玄慈,為人卻不見半分慈悲,洛陽城的苦主,等你可等的急了,莫要讓人繼續等待!”

鐵手道:“玄慈,你是主動與我們回去,還是要我們動手抓人!”

洛陽距離少林並不算遠,上輩子的地圖不過是百餘裡,隻不過本世界地域等比例擴大,距離卻是遠了數倍。

與其帶人上山,哭天搶地,不如暫時安置在洛陽,在洛陽明正典刑。

“阿彌陀佛,玄慈固然有錯,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是少林方丈,該當按照少林的門規處置!”

眼見在場氛圍越來越嚴肅,一個白鬚白眉的老和尚飛射而出。

他身材不算高大,麵目也稱不上慈祥,反而頗有幾分凶惡,麵上皺紋好似枯樹皮一般,少說也有九十歲。

龍樹院隱修高僧,渡劫!

“諸葛施主,尊師近來可好?記得我們上次見麵,還是四十多年前,韋施主風采,老衲至今不敢忘懷。”

李瑾瑜心中冷笑,心說這老禿驢果然令人生厭,不僅不講道理,而且還想以輩分壓人,當真是無恥!

不過若是講輩分,老子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輩分。

卻是李瑾瑜預想諸多情況,想到可能有**十歲的老和尚倚老賣老,直接請來一位他們賣不動的老前輩。

“這位是渡劫小和尚吧,記得我與你太師父論道,還是在甲子之前,可惜世事無常,道信已然不在了!”

一個鬚髮皆白,但依然風度儼然的老者悄然現身,站在渡劫身前。

不是彆個,正是三和逸士。

三和逸士一百二十多歲,和隋唐時期的四大聖僧,禪宗四祖道信,曾經品茶論道,輩分之高,無與倫比。

莫說渡劫和尚,即便張三豐親身至此,說不得也要叫一句“前輩”。

他是突厥漢人的混血,妻子又恰好是個遼人,血緣關係非常複雜。

三和逸士畢生心願,便是中原草原和平相處,為此收了突厥、契丹、漢人各一個弟子,期盼弟子能齊心協力。

突厥覆滅時,突厥弟子身死,漢人弟子心術不正,被郭不敬抓捕歸案。

唯一稱得上有所成就的,便是遼國的蕭遠山,蕭遠山也確實曾經為兩國和平做出貢獻,屬於主和派係。

玄慈帶人伏殺蕭遠山,毀掉的不僅是三和逸士的弟子,更是近乎毀掉他畢生希望,聽聞武林大會之事,三和逸士離開金陵,親自來少林討公道!

渡劫並未認出三和逸士,畢竟兩人上次見麵,還是六七十年前的事。

不過三和逸士口氣甚大,張口便叫他小和尚,言語之間,似乎比他長了足足兩輩,渡劫卻是不敢輕舉妄動。

三和逸士歎道:“多年過去,江湖已經忘了我的名號,罷了罷了,我也不過是隱居金陵的無名逸士而已。”

金陵?逸士?

眾人忍不住看向李瑾瑜,如果是金陵的事情,多半與這位爺相關。

李瑾瑜道:“渡劫大師,難道閣下冇聽過三和逸士之名?”

三和逸士?

眾人心中頓驚,心說這老怪物怎麼還活著呢,壽命夠長的啊!

三和逸士成名江湖**十年,在場絕大多數人,至少三輩,甚至四輩五輩的先祖,才與他稍稍有些交情。

想去見禮,卻不知如何稱呼。

總不能直接叫“老祖”吧?

渡劫道:“原來是三和前輩,前輩至此,老衲本該親手奉茶,隻是今日少林遭劫,卻不知與前輩有何相關?”

恰在此時,蕭遠山帶著蕭峰,在三和逸士身前參拜:“徒兒(徒孫)參見師父(太師父)!”

三和逸士抬起頭,懷念道:“我出生於中原邊界,少年時曾親眼見到血流成河的戰場,你殺我,我殺你,整日都是殺戮和劫掠,不知何時停止……”

“等我長大後,覺得自己既是突厥人又是漢人,可以緩解一二,至少讓邊關少打幾年,讓百姓喘口氣。”

“不成想,突厥不認我,漢人同樣不認我,突厥人要打,漢人也要打,打來打去,打去打來,從未停止。”

“我覺得憑自身之力不夠,便收了三個弟子,想要讓他們守望相助,為中原草原的和平做出貢獻。”

“一個身死,一個不肖,唯獨遠山成材,在遼國廣有名號,為中原和遼國的和平,做出了不小的成績。”

“為此,他甚至娶了漢人妻子,可就在他帶著妻子回孃家之時,突然遭遇惡人伏擊,全家自此失去蹤跡……”

“遼國江河日下,主戰主和卻也爭辯了許久,雖然最終冇有開戰,但邊境之地,仍舊發生不知多少血殺!”

“你以為你殺死的,隻是我徒兒一家三十餘口,隻是江湖爭端,卻不知因此挑起的殺戮,早已超過萬數。”

“你法號為慈,佛法慈悲,卻不知你的慈悲之心,是給了那些無辜被殺的小兒,還是邊境之地的百姓?”

“我今日來此,不是為了我徒兒一家的冤屈,也不是為了自己逝去數十年的夢想,而是為了討還一個公道!”

“無辜小兒的公道!邊關死難百姓的公道!一代代為了和平做出努力的仁人誌士,最終老死床榻的公道!”

“卻不知這個公道,你少林今日能不能給,少林的戒律,能不能大過這個公道,誰能回答我這個問題!”

三和逸士猛地爆喝一聲,掌心已然微微凝聚真氣,冷厲的看向渡劫。

渡劫聞聽“三和逸士”之名,便已然心中惴惴,一來輩分大有差距,二來聽說此人最為精通的乃是毒功。

萬一三和逸士暴起出招,一個化血刀斬出,再補上一掌腐骨掌,自己便是鐵打的身子,也會化為血水。

他卻不知,三和逸士百年毒元,已然儘數餵了冰蠶,此刻體內隻餘下精純至極的純陽罡氣,能用化血刀腐骨掌的招式,毒術卻是用不出來了。

李瑾瑜心中感歎。

本世界乃是綜武,江河日下的遼國麵對聲威赫赫的大唐,終歸不敢做的太過分,大唐做出迴應,便退讓幾步。

原劇情中,可是大遼對大宋。

大宋朝那可真是又送又慫,蕭峰甚至親眼見過“打草穀”的殘忍血腥。

當年蕭遠山在的時候,作為蕭家外戚,頂尖高手,能夠稍稍勸服,蕭遠山被伏殺後,打草穀一日強過一日。

可想而知,三十年間,有多少無辜百姓慘遭屠戮。

都說葉二孃是玄慈繞不過的劫,可實際上,玄慈等人揹負的罪孽,比之葉二孃而言,向來是隻多不少。

當年參與伏殺的人,唯有智光想到了這一點,傾儘一切做好事,希望能夠稍稍緩解自己的罪孽。

其餘的人,玄慈安心當方丈,譚公譚婆之類,反倒覺得自己是大英雄。

這種人,死不足惜!

死在此地太便宜他了,李瑾瑜不僅要揭下他的假麵,還要把他押回去,以律法的名義,對玄慈明正典刑!

江湖事,江湖了,但這不是江湖!

既然為一己之私慾,參與到朝堂的爭端,引起無數血腥廝殺,那麼這件事的後果,那便應該主動承受。

瀟灑快活三十年,已經屬於老天無眼,若是再讓他糊弄過去,天地間焉有公道二字?朝廷的威儀又在何處?

諸葛正我冷聲說道:“玄慈,你是主動隨我回去,還是要我動手?”

單手一揮,長槍在手。

他已經有數年未動兵刃,但此刻長槍在手,威壓如雲,勢如暴雨。

驚豔一槍!

13000字,手指頭都發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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